在閃電俠開始奔跑的時候,他聽見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但秦蘇并未開口說話,那也不是秦蘇的聲音。
那是巴裏自己内心的聲音。
秦蘇想得沒錯,蝙蝠俠是個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他不會讓秦蘇冒着時間線崩潰的風險去救人,此次的行動,蝙蝠俠另有目的。
自秦蘇說出崩墜會影響過去的觀點,閃電俠就提到過由他去回溯時間線,尋找哪些地方發生了改變,這有利于正義聯盟制定策略,但蝙蝠俠阻止了他,因爲每一次崩墜的影響都不同,蝙蝠俠不想閃電俠以身犯險。
但這次不一樣,強尼快客和蘇免的争鬥給閃電俠留下了一條路徑,隻要沿着這條路徑奔跑,就不會遭遇其他的意外,而蝙蝠俠讓閃電俠做的,就是多看看,看看那些聯盟不知道的東西。
閃電俠不忘向秦蘇做出安全提醒:“抓進跑步機,秦蘇,時間洪流不太穩定,一旦你和跑步機分離,就會徹底迷失在時間裏。”
秦蘇一點都不擔心這些風險:“你盡管跑快點吧,閃電俠,我不會掉隊的。”
在兩人對話之際,宇宙跑步機已經積蓄了足夠多的能量,帶着他們沖進時間洪流當中。
親身進入時間洪流裏,秦蘇才明白這名字的用意,在這裏,時間就像海水一樣扭曲變化,有的甚至形成了漩渦,閃電俠避開了它們。
“這些是時間風暴,外物侵入時間洪流時産生的應激反應,它們的目标是将外來者排斥出時間流,我能夠應付,但這次未免有點太多了。”
秦蘇觀察着漩渦的行進路線,發現它們總是在朝着他前進,如果不是穿越者的緣故,那說明時間并不歡迎他們的造訪。
“好極了,越是這樣,越能證明我的猜測。”
秦蘇和閃電俠來到了閃點之前的時間線,他們仍舊沒有看到閃點,但他們看到了别的東西,正義聯盟的建立,身份危機,甚至是無限地球危機。
這些早已被遺忘的曆史映在閃電俠眼裏,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忘記,但他很快将疑慮甩之腦後,因爲他必須更快,再快一點,穿過時間風暴,去到他從未到達過的地方。
“不!”
秦蘇聽到了一聲驚呼,這聲音他非常熟悉,秦蘇轉過頭去,隻看到一架跑步機被藍色閃電擊中,上面的人向下墜落。
有一瞬間,秦蘇和那個人對上了視線,秦蘇認出了他,他沒有,他是蝙蝠俠,卻不是秦蘇的蝙蝠俠。
随後另一道藍色閃電劈落,秦蘇早有防備地擋在了跑步機上面,他已經變身成了氪星人,卻依舊感受到難以言喻的痛苦。
“秦蘇!”
閃電俠看到了秦蘇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他的身上遍布藍色閃電。
秦蘇雙眼藍色閃電萦繞,他看不見任何事物,仍高聲呼喊:“别回頭,閃電俠,繼續跑吧!”
扛這一下是值得的,秦蘇他們沒有像另一對組合那樣被擊落,順利穿越了時間風暴,來到了一片停滞的空間中。
秦蘇重新感受到了重力,閃電俠則看到了一個洞,黑白色的洞,就像蘇免身上的能量一樣。
随後他們沖了進去。
如果秦蘇能夠看見的話,他會發現,這些黑白色的光點和潘多拉魔盒開啓通道時溢出的能量一模一樣,而潘多拉魔盒能夠打開通往另一個宇宙的門。
這裏不是他們的閃點,至少不是閃電俠熟悉的那一個。
……
秦蘇恢複視力的時候,閃電俠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他則置身于一處狹小的空間中——阿卡姆瘋人院的病房裏。
“哇哦,這可真是個勁爆的開局。”
秦蘇用火舞旋風産生的内力确認自己的狀态,這是他自己的身體,如假包換。
所以自己是怎麽和閃電俠分開的,又是怎麽落到這種境地的,阿卡姆?這和秦蘇的風格可不搭。
在病房内檢查了一陣,沒發現什麽線索,秦蘇就打算離開這裏了,呆在監獄裏可成不了事,更别說是關精神病人的監獄了。
拔出長虹劍,秦蘇随意揮動兩下,将病房的鋼鐵栅欄切出足夠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口,他低頭鑽了出去,瞬間聽到了幾聲驚呼。
“天呐,有人闖出來啦!”
守衛大喊着跑了出去,随後數十支槍對準了秦蘇,這裏比主宇宙的阿卡姆防守更加嚴密,那裏可沒有這麽多的守衛駐紮。
秦蘇舉起雙手:“先生們,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别把事情弄複雜,好嗎?”
“開火!”
回答秦蘇的是連綿不絕的槍聲。
“铛铛铛……”
子彈被長虹劍彈開,秦蘇單手持劍擋住彈幕,如果不是擔心反彈的子彈會把誤傷到守衛,秦蘇都不用眼睛去看。
一輪彈藥齊射,守衛發現子彈奈何不了秦蘇,于是數枚震撼彈混雜着催淚彈滾到了秦蘇腳邊。
數聲爆鳴之後,戴着戰術頭盔的武裝守衛沖進通道,卻怎麽也找不到他們的目标。
靠近瘋人院大門處,隐身的秦蘇從天花闆上跳了下來,和受到訊息趕來的警察擦肩而過。
一路走到大街上,秦蘇才解除了隐身,順手從報亭上借走了一份當天的報紙。
秦蘇咬着一個甜甜圈,坐在天橋上開始看報紙:“好吧,讓我看看現在是什麽時間點,亞特蘭蒂斯人淹沒了歐洲,亞馬遜人閃擊了倫敦,這和閃點發展一緻,很好。”
即使是哥譚的街道上也彌漫着一股肅殺的氛圍,這讓秦蘇感到親切:“夜枭的哥譚也是這樣的,那裏更壓抑,這裏的血腥味則要更重,就像你的披風那樣,蝙蝠俠。”
秦蘇轉身接住一個拳頭,這是沖着他臉來的:“伱殺了多少人,嗯?”
“如果你不想成爲下一個……”紅眼的蝙蝠俠拔出腰帶上的槍,“就給我老實點回到你該待的地方去。”
秦蘇翻身跳下天橋,擡頭望向上面的蝙蝠俠:“我也很想那麽做,但前提是和我媽媽一起走。”
“你沒有媽媽,魔警!”蝙蝠俠用槍對準秦蘇的腦袋。
秦蘇詫異于爲什麽這個蝙蝠俠會知道他的稱号:“你應該看過阿卡姆的監控了,槍對我不管用。”
蝙蝠俠兩眼微眯:“但它可以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看不見她!”
引擎的轟鳴在秦蘇身後傳來,但秦蘇料到了這一招,他輕輕一躍避開了橫沖直撞的蝙蝠車,正想嘲諷蝙蝠俠那如出一轍的戰略布置,一條從車尾射出的套索纏住了他的腳。
套索發出一股足以讓正常人心髒停跳的電流,以秦蘇超級真新人的體質也不得不陷入暫時的麻痹。
“你很熟悉我的風格,你在針對我布置策略!”秦蘇倒在地上,蝙蝠俠正在向他走來。
這說不通,秦蘇才剛來到這個世界,怎麽蝙蝠俠連他的習慣都知道了。
蝙蝠俠有備而來!
“看來你徹底瘋了,魔警。”蝙蝠俠抓住秦蘇的手臂往反方向掰,“這可不是我們的第一次交手。”
秦蘇吃疼地悶哼一聲,他仍有反抗之力,但現在的問題不是蝙蝠俠,而是他身上的異常,秦蘇在這個世界有着過去,而且……
秦蘇的右手手腕空空蕩蕩,Omnitrix不見了。
小破表自綁定使用者後,除非動用特殊指令,或者專用的剝離裝置,其他手段根本無法解除綁定。
“滋啦!”
電流再度麻痹了秦蘇,蝙蝠俠将電擊器壓在他的身上:“這可以讓你老實一點。”
被電擊的秦蘇意識變得模糊……電?閃電?
秦蘇回憶起了在時間洪流中劈中自己的那一道藍色閃電,是那個藍人!
曼哈頓博士!
曼哈頓給秦蘇在這個閃點塑造出一段過去,讓秦蘇的行爲習慣被蝙蝠俠所熟知!
“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什麽要整我,這下我們沒完!”
馬符咒從倉庫内轉移到秦蘇嘴裏,身體的麻痹瞬間解除,秦蘇一個鹞子翻身踹飛了蝙蝠俠。
有漏洞,曼哈頓博士給秦蘇安排的過去裏僅限于他對秦蘇的印象,但有一樣東西是量子上帝也無法洞悉的。
系統!有着瑞克技術支持的系統!瑞克可是正面和上帝肉搏過的男人,量子上帝又如何。
而且系統不止出自瑞克一人之手,至少阿爾宙斯必然出了一份力,還有其他人,隻不過秦蘇不知道有誰。
秦蘇高聲呼喊:“蝙蝠俠,托馬斯,我不想和你糾纏,因爲我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魔警,我不是他,我是個好人!”
托馬斯.韋恩,也就是布魯斯的父親,他就是閃點世界裏的蝙蝠俠,在那個夜晚,被槍殺的是布魯斯,活下來的韋恩夫婦裏,一人成爲了蝙蝠俠,一人則成爲了……小醜!
托馬斯舉起雙槍,這就是他的答案:“你瘋了,你的記憶陷入錯亂,魔警,就在兩天前,你襲擊了我的賭場,爲了“正義”。”
曼哈頓博士可能無法洞悉所有,但他将秦蘇定性爲一個瘋子,沒人會相信瘋子的話。
除非是另一個瘋子。
“我有證據,托馬斯,看這個!”
秦蘇迅速從倉庫内取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和布魯斯的合照!”
蝙蝠俠都是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