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了,隻剩下渡鴉和秦蘇,還有一條超女王,他們将直面反監視者。
小醜的禮物盒裝着一個紅頭罩,裏面裝着從死亡風暴那得來的龍符咒,和他自己的狗符咒。
加上超女王的猴符咒,秦蘇目前手上集齊了九枚符咒,剩下的三枚,豬符咒在正義聯盟,兔符咒在他媽媽身上,而羊符咒始終下落不明。
秦蘇懷疑羊符咒就在聖主手上,等回去問問蝙蝠俠,謎語人應該已經被抓住了。
“渡鴉,其實你不用和我一起冒險的。”
雖然知道惡魔渡鴉實力堪比三宮,但她畢竟年紀太小,對魔力的運用遠未達到巅峰水準,對付一般的敵人,渡鴉用她龐大的魔力就能碾壓過去,但反監視者可不是天堂島上的蝦兵蟹将。
超女王在底下瘋狂點頭,對啊,不用冒不必要的風險……等等,這好像是自己教她的?
主動面臨威脅,讓秦蘇的目光隻落在她一人身上,渡鴉就是這麽打算的。
另外所有人都離開了,隻剩下自己和秦蘇兩個,這不就是“二人世界”嗎?想到這裏,渡鴉因艾薇生出的不快消散些許。
“噓,爸爸,他來了。”
渡鴉示意秦蘇噤聲。
“咯,咯。”
某種東西的破碎聲響起,那是渡鴉提前布下的結界。
“異維度的魔法結界……三宮居然有這種水準的子嗣,真是想不到。”
反監視者伸出一根手指,慢慢下壓,結界立刻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脆響,最終“啪”地一下徹底破碎,消失于無形。
阻隔的結界崩潰,反監視者的身影也暴露在秦蘇的視野中。
反監視者巍峨的身軀上披挂着銀色的金屬護甲,護甲之下的軀體也是金屬材質的,每一寸都嚴絲合縫,與其說是防護,更像是作爲一堵封印,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個機器人版的達克賽德。
在反監視者向秦蘇走來的同時,他身後的所有植物都開始枯萎,地面被岩漿吞沒,城市燃起了熊熊烈火。
毀滅,緊随着他的腳步。
晶石般的眼睛内倒映着秦蘇和渡鴉的身影,反監視者停下前進的步伐,背手而立。
“又一個異域來客,但與世界的聯系比那頭龍更加緊密,是因爲你隻有靈魂來到這個世界嗎?”
隻是一眼,反監視者就洞穿了秦蘇穿越者的本質,甚至知道他是魂穿,這與他的真實身份有關,反監視者擁有最高層次的視界,他眼中看到的世界并非單純的物質世界,還包含其他東西。
反監視者沒有一見面就動手,這讓秦蘇稍微放下心來,能對話就好,這樣就算不能止戈,他也能想辦法套取一些情報。
秦蘇最怕那些一言不合上來就幹的人了,尤其是極速者。
“我确實有着一個有趣的靈魂,就像你一樣,反監視者。”秦蘇說話非常客氣。
反監視者讀懂了秦蘇的意思:“哦?像我一樣,伱的意思是你知曉我的來曆?”
“是的,我知道,莫比烏斯,”秦蘇幹脆道明反監視者的真實身份,“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爲什麽要毀滅三号地球,你準備和達克賽德開戰,借助他的死來擺脫反生命方程式。
但你最終會死,而且死得很慘,所以我勸你放棄這種想法。”
秦蘇試圖嘴遁反監視者,可是反監視者聽見他的“預言”後,仍舊無動于衷。
“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知曉。”
反監視者的回答讓秦蘇心神震動,他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反監視者眼中亮起紅光:“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秦蘇一個翻滾無敵幀躲過反監視者的攻擊,他現在完全亂了手腳,一個同樣熟悉劇情發展的超級反派,這要怎麽打?
見反監視者率先發起攻擊,渡鴉也不再袖手旁觀,她身下延伸出無數暗影,凝結成觸手的模樣,意圖将反監視者拉入黑暗深淵。
“影子,我也有。”
反監視者背後分出漫天的暗影魔,那是暗影版本的他自己,力量遠比不上本體,但足以碾壓渡鴉召喚出的暗影能量。
因爲反監視者分出的不是影子,隻是看上去像,實質上都是反物質能量,能夠吞噬一切物質。
渡鴉在反監視者的暗影魔面前節節敗退,她最強大的能力,情感控制對反監視者無效,她從反監視者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無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他就像是一個黑洞,任何東西靠近都會被吞沒,留下一片虛無。
“魔法不起作用的話,我來試試物理攻擊吧。”秦蘇拿出長虹劍,将凋零之灰放入其中。
【名稱:凋零的長虹劍】
【類型:武器】
【屬性:火+暗】
【描述:鑲嵌了凋零之灰的長虹劍,劍身纏繞着藍色的火焰,揮出的火焰劍氣會削弱敵人的生命力,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PS:殺人者,非我也,兵也。】
凋零之灰與腐朽之黑天然對立,一者是奪取生命,一者沒有生命,一個是過程,一個是結果,不管是任何一種,普通人接觸到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秦蘇選擇長虹劍作爲媒介,他可不像變成一具活屍。
秦蘇向反監視者揮出幾道劍氣,沿途花草凋零,就連暗影魔也受到影響,變得虛弱。
但劍氣劈在反監視者臉上,連一點傷痕都未曾留下。
“這個星球我彈指可滅,一點本源之力可傷不到我。”
炸開的劍氣散去,秦蘇已經來到反監視者身前,一劍刺出:“劍氣傷不到你,劍可說不定,吃我一劍飛龍在天!”
龍形幻影環繞在劍身上,伴随着劍尖撞在反監視者的金屬腦門上,但見一聲金石交擊,秦蘇瞬間後撤。
反監視者的額頭上多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僅此而已。
“很不錯,但還不夠。”反監視者看着秦蘇,“你應該還有更強大的能力,展現給我看。”
秦蘇的右手虎口碎裂,又眨眼間被馬符咒修複,他剛才使用了牛符咒,胳膊差點沒被反作用力給弄折。
這時秦蘇注意到,自開打起,反監視者就站在原地沒有動過分毫,也許他覺得對付秦蘇和渡鴉根本不用“動手”,但秦蘇猜測反監視者另有深意。
反監視者在刻意放他們走!
但是爲什麽,他爲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一個又一個疑問在秦蘇腦海裏浮現,但反監視者不可能告訴他答案,秦蘇隻能自己去尋找。
“我們走,渡鴉。”
秦蘇看清他們和反監視者間的實力差距,向反監視者射出一發龍爆破,轉身變成一隻超大的渡鴉,抓住渡鴉的肩膀頭也不回地鑽進傳送門。
傳送門關閉的瞬間,一把鐮刀穿過最後的縫隙,格蕾爾不滿地嚷嚷道:“爲什麽放走他們,反監視者,這些英雄會給我們的計劃帶來麻煩。”
“我們的計劃?”反監視者一陣冷笑,“呵呵,那是你的計劃吧,格蕾爾,不要再妄想利用我殺死你的父親了。”
格蕾爾表情一僵,她強顔歡笑道:“爲什麽,你不想擺脫反生命方程式帶給你的痛苦與折磨了?”
反監視者漠然道:“那沒有意義。”
密特隆突然出現在反監視者身後,他的神色慌張,同時又帶着壓抑不住的狂熱:“那個秦蘇知道你的身份,而你知道未來的發展,但莫比烏斯椅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告訴我,莫比烏斯,你還知道些什麽。”
作爲一名觀測者,事件脫離掌控并不是一件惱火的事,密特隆喜歡未知,這意味着又有新的知識可以獲取,但像現在這種兩眼一摸瞎的體驗,密特隆從未有過,他快好奇死了。
“椅子有很多不知道的東西,它隻是一個收集知識的工具,密特隆。”反監視者表現得非常平和,一圈紅色光芒從他腳下向外擴散,整個地球化爲一片火海。
談笑間,三号地球徹底毀滅。
反監視者望向自己麾下兩個二五仔:“坐在椅子上好好看着吧,密特隆,你會見證答案的,至于我做這一切的理由……
因爲我想這麽做。”
想做就做,這看似荒謬,實則反監視者已經說出了DC宇宙誕生的本質,即“自由意志”。
整個宇宙真正擁有自由意志的人不多,現在反監視者也是其中一個了,所以他才不屑于和達克賽德這樣的“傀儡”戰鬥,隻有同樣擁有自由意志的人才配作爲他的敵人。
反監視者意味深長地說道:“密特隆,到時候記得喊我。”
這句話讓密特隆心底一震,自己和聖主的聯系被發現了,還是說反監視者在詐自己?
密特隆下意識地去問椅子,就和他今天詢問的大部分問題一樣,椅子給不出任何答案。
而在秦蘇帶着渡鴉穿過傳送門的那一刻,在主宇宙的哥譚,阿卡姆瘋人院内響起了标準的三段式反派笑聲。
“哈哈哈,他回來了,帶着剩餘的符咒……不對,還差一個,找到她,秦蘇,拿回屬于我的魔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