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常德玉有點開竅了

人人有了清晰的奮鬥目标,心中有了一個美好的憧憬,從現在開始個個都是開足了馬力,拼命幹活。

常龍磬也不照例午睡一會兒了,剛剛吃完飯,顧不上抹一把混身熱出來的那身汗,起身抓起鋤頭就往荒地那邊趕。

常德華見狀,自然也是不敢怠慢,趕緊牽着毛驢、帶着農具便追了上去。

吃飯更斯文,更慢一些的常德玉,她原本也想丢下飯碗去開荒。

隻是看着桌子上的盤盤碗碗,常德玉又猶豫了

平整地基,準備着手蓋房子,還有開荒種地固然重要,但常德玉心裏面更清楚:就目前自個兒一家的處境來說,首先和韓曉康以及阿菊搞好個人關系,才是決定老常家,以後能不能在此安身立命的根基。

阿菊顯然看穿了常德玉的心思。

畢竟她自個兒以前,第一次跟着韓曉康來到山裏安營紮寨的時候,又何嘗沒有這種,生怕被韓曉康抛棄的擔憂呢?

不過随着和韓曉康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彼此了解的越來越深。

阿菊現在早已沒了當初的那種,不确定自己的未來,究竟會怎麽樣的隐憂了。

當她看見常德玉端着飯碗,眼神卻飄向漸行漸遠的常德華,阿菊柔柔一笑,“德玉姐,也是慢慢吃飽,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出去幹活吧,要不然的話,容易掙着你的腸子,那可就不好了。

而且現在的太陽這麽曬,現在就到地裏面去,頂着日頭幹活,那是很容易中暑的。

再說了,德玉姐你這麽白,出去曬不了一會兒,恐怕都會給你曬蛻皮,那還不得疼死?”

常德玉臉一紅,“我白?阿菊妹妹你也很白呀。”

阿菊和常德玉兩位姑娘,她們的皮膚都很白。

不過兩者之間的白,是差異的:阿菊之所以皮膚很白,是因爲她曬太陽曬的很少.甚至壓根就不能曬太陽。

所以阿菊身上的白是一種蒼白,微微帶一點點病态的、有點類似于貧血那種白淨。

而常德玉白,可能是她祖上的基因不一樣,是那種帶着溫潤光澤的瓷白瓷白。

在常德玉薄如蟬翼的肌膚之下,一根根小血管都清晰可見、曆曆可數。

對于這一點,韓曉康是很肯定的:因爲剛才在草叢裏,常德玉那種黑白極爲分明的魅惑,已經看的很清楚

阿菊勸常德玉,慢慢吃完飯,稍稍休息一下,再出去幹活。

而常德玉對此則有點拿不定主意,“可眼看着時間這麽緊迫,我哪還有心思在家裏午休呀?”

阿菊回道,“種莊稼這事兒,急也急不來呀。”

阿菊的老爹吳老七,他這個人說摳門吧,确實是摳到家了,在吳老七的眼裏,他深愛着的隻有土地和糧食,還有那個能爲他傳宗接代的親生兒子。

至于說自個家的女兒?那也就是一件能夠換回豐厚嫁妝的物品而已。

吳老七的認知,确實有大問題。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人家吳老七,确實是一個舍得下力氣、也是種莊稼的一把好手。

從小深受自家老爹影響的阿菊,她在做農活這方面,其實要比小時候家庭條件比較優渥的常德玉,要強了很多。

見常德玉忙着想下地幹活,阿菊柔聲勸解她,“幹農活這事吧,一個是要緊抓時節。

另外一個就是要學會選種、育種。然後就是壟溝排水、漚肥施肥、間苗補栽、鋤草捉蟲什麽的。

隻要能把這幾樣農活做好了,最後種出來的莊稼,就差不了。”

“不過現在好像這山裏面的時節,和山外不一樣.你看看我們在這裏,如今根本就不是種油菜苗和玉米苗的好時候,也不是包種南瓜,大豆的合适節點。

但種出來的莊稼,卻照樣長的好的很或許是因爲這山裏的氣候,和山外不一樣?”

阿菊溫柔的夾起魚腹那塊最肥美、也沒刺的魚肉,輕輕放進韓曉康的碗裏。

嘴裏輕笑道,“或許,是因爲我們家小康哥選擇的種子好?”

“現在既然這裏的氣候很适宜我們種各種莊稼,而且所選用的每一樣種子,也沒有任何問題。”

“那麽接下來就是勤鋤草、适當追肥,時時留意地裏的墒情這些事情了。”

“而至于說幹活?”

阿菊咯咯笑,“其實幹農活,是不能太急躁的,德玉姐你沒聽說過不怕慢,就怕站這句話嗎?

真正那些幹農活的一把好手,你别看他們幹起活來不緊不慢、好像沒出多少力氣似的。

但其實這些種莊稼的好把式,他們最終幹出來的成果,要比那些喜歡當積極分子、看上去幹農活特别猛的人,要大的多。”

“咦,聽阿菊妹妹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有幾分道理啊。”

常德玉加快速度往她嘴裏扒拉飯,“就像我們生産隊裏,去年被評爲标兵的那個人。

我說我們生産隊裏那幾個老農民,怎麽老是看見他幹活的時候就會露出很是不屑的神色,說她這個鐵娘子,幹活的時候表演成分居多。”

常德玉笑了,“當時我們的生産隊長還批評那幾個老農,認爲他們的酸話、怪話太多了,見不得現在年輕的新一代社員幹出成績、妒忌人家标兵幹出來的成績,超過了他們那些老古董。”

“那時候我還以爲隊長說的有道理,是那些生産隊的老古董們眼紅,嫉妒人家鐵娘子幹出來的成績,比他們強。”

常德玉若有所思,“可我後來也留意過,那幾個老莊家把式種的那一片地,地裏的莊稼,總是要比别人種出來的長得好.”

韓曉康接過話題,“是不是你們生産隊長最後又會說,這是因爲那幾個老家夥種的那片地,地裏更肥、平常呢澆灌的也更好一些?

所以才造成那兩塊地的莊稼,長勢不一樣?”

常德玉點頭,“我們隊長,當時真的還是這樣說的。”

“一旦把榜樣推上去了,是沒有人會輕易承認,自己當初的決定有問題的。”

韓曉康放下飯碗,準備起身回茅屋裏去午休一會兒,“你們生産隊長和大多數人一樣,他本就缺乏承認自己錯誤的勇氣,那就隻能事後拼命地掩飾。

眼看着自家生産隊裏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鐵娘子,現在你們生産隊長又怎麽可能,會去說:其實那位姑娘幹農活很一般,她頂大也就是程咬金似的,隻有那三闆斧的本事?

别看她來勢洶洶,好像幹的很起勁一樣的,這其實是瘦母狗爬竈台.完全沒有後勁。”

常德玉點頭,“看來幹農活還不能上來,一下子就用力太猛,那樣的話隻會像兔子的尾巴,終究長不了。

以後我幹農活,還真就學着阿菊妹妹說的那樣,不緊不慢的、把每一道程序都做細、做好,這樣才能把莊稼種好。”

巴蜀人幹活就有這個長處:善于總結幹活中的每一個細節和得失,然後不斷的總結出一個最佳的方案。

這邊的人幹活,不僅舍得下苦,而且更擅長于巧幹,而不是一昧的蠻幹。

想明白了自己該怎麽弄之後,常德玉頓時也不急着下地,而是獨自收拾碗筷,洗洗涮涮。

就用這種輕微的體力勞動,全當消食,以避免剛剛吃撐了就下地去幹活,結果造成内髒受損的風險。

現在家裏一些細活雜活,隻要有了常德玉在家,根本就輪不到阿菊上手了。

中午烈日炎炎,氣溫不低。

火辣辣的太陽曬的竹林都死氣沉沉的,連芭蕉葉子全都耷拉下來,有氣無力的在燥熱的微風中微微搖晃。

這種高溫下,确實不适合出去幹活。

常德玉在一邊洗碗涮鍋。

韓曉康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午休,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幹的阿菊,像一隻柔弱而輕盈的小貓,靜靜地趴在韓曉康懷裏睡覺。

“幹嘛呢?”

屋子裏還有一位并不是那麽熟悉的人在場,向來内向且膽小的阿菊,今天居然大大方方的摸上床來,和自己趴在一塊兒睡?

韓曉康有點意外,“今天你的膽子,怎麽這麽大?”

“咯咯.周敏姐有的時候特意和我說過,我們以前是怎麽過日子的,以後還就那麽過。周敏姐讓我不要受外界的影響,别爲了别人、爲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而改變我們的生活。”

阿菊把一張小臉,直往胳膊窩裏鑽,“我覺得,周敏姐說的對.老是顧忌這、顧忌那的,那活的也未免太憋屈了呢.”

懷裏的阿菊,她這套說辭,顯然是古靈精怪的周敏教給阿菊的。

那個周敏之所以這樣做,那也是有着她的小九九的:畢竟以前替韓曉康放松,都是周敏在一手包辦。

而如今随着山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的周敏,就變得愈發想抓緊阿菊這個強援。

畢竟阿菊和周敏熟了,她們之間也已經有了一定的姐妹感情。

周敏相信,隻要她抱緊了韓曉康的腿、與此同時,又和阿菊保持緊密聯系、一緻對外的話。

那麽周敏她在這個山裏的小集體裏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太大的沖擊。

如今,随着長得白淨高挑的常德玉的到來。

緊迫感和危機感變的愈發強烈的周敏,才會在臨走之前千叮咛萬囑咐的,讓阿菊看好韓曉康,千萬不要讓常德玉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籬笆上的窟窿不堵死,就容易鑽進來黃鼠狼。

要是讓它把小雞叼了去,到時候周敏和阿菊又找誰哭去?

韓曉康自然知道周敏的小心思,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小姑娘家嘛,有這種心眼兒很正常。

巴蜀兒女原本多豪放。

尤其是如今剛進入新時期不久,因爲連綿上百年的戰亂和天災人禍。

很多夫妻在半道上走着走着,其中一位就跑了。

很多家庭過着過着,另一半就因爲生病、戰争,或者是土匪的侵襲,突然沒了

另一半不管因爲什麽原因沒了,但日子還得繼續。

所以在這個時期,巴蜀起碼占了大部分的家庭,多半都不是什麽原生家庭,而是後來臨時組建而成。

甚至還有不少男男女女之間,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制約,最終女的不嫁、男的不娶。

就那麽臨時搭夥、湊合着過.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事情多的是。

有很多人會以爲在這個時期,上面對于男女關系這方面管的很嚴。

其實,并不是這樣的。

要知道,天朝第一波離婚高潮是哪個時候?

那時候其實還在鼓勵廣大流血流汗過的基層戰士、廣大基層地方幹部。

讓他們要敢于解放思想、用于突破封建包辦婚姻的枷鎖,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婚姻自由、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呢.

真要是像後面管的那麽嚴,那又怎麽可能去追求婚姻自由呢?

所以在現在這種、相對于後面幾年來說,還比較寬松的大環境下,像阿菊這麽大的方方的鑽進韓曉康的懷裏睡覺,其實也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人家又沒做啥。

隻是一對相互心存愛慕的男女,比較親昵的鑽到一塊睡個午覺而已

又不是鑽小竹林、玉米地

阿菊睡着了,韓曉康也是鼾聲四起,兩個人摟的緊。

原本這很尋常的一幕,卻讓洗涮完畢的常德玉,感覺到心裏面突突突直跳,雙腿不由自主的有點微微打顫

想躺在籬笆牆隔壁,稍稍休息一下下吧,常德玉又總是忍不住透過窟窿眼看那邊。

怎麽也克制不住!

想出去幹活吧,常德玉隻感到身上一陣陣的發軟,總是有點呼吸急促、有點使不上力來的感覺.

無奈之下,常德玉隻好深吸一口氣,随後走到前院的那片油菜苗地的邊緣,動手開始收拾那些絲瓜、南瓜藤蔓。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裏的氣候和外面真的不一樣。

這個季節山外的絲瓜,南瓜早已老了,家家戶戶都在忙着把自家的絲瓜蓄成絲瓜瓤。

這東西可以剝開來,裏面的絲瓜籽可以留種,老瓜瓤則能當成洗鍋洗碗的、類似于海綿的東西。

至于說那些南瓜?

山外的社員們都在留老南瓜,以便于到了冬天缺菜缺糧的時候,還能拿出來救救急。

山外的絲瓜南瓜早就老了,而此時在阿菊茅屋的前院裏,種下的這些南瓜絲瓜,卻才剛開花。

黃豔豔的花朵之下,一顆顆酒盅那麽粗細的嫩果翠綠翠綠的,很好看,讓人看着就充滿了希望。

眼看着等不了幾天,大家夥兒就可以吃上脆脆的小南瓜、和嫩嫩的絲瓜了。

常德玉一邊收拾藤蔓,心裏一邊在胡思亂想,總感覺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搞的人心慌慌,神不守舍

院子裏,常德玉有點魂不守舍。

而在大山深處,此時的周敏卻是定位清晰、目标明确,她正帶着兩個半大小子,以及一狼一狗一猴一騾子。

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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