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芝加哥嚴寒冷冽。
華氏二十八度的氣溫讓伊森裹緊了大衣，卷上了圍巾。
雙手插兜的一路小跑，接着一個猛紮，落入了開有空調的溫暖車廂。
那好似土撥鼠跑路一般的行爲讓伊芙琳笑着翻了個白眼兒，雖然此刻的她也覺得世間好冷，但她并沒有像伊森那樣丢人現眼，和前來送别的麥當勞工作人員點頭示意後，這才淑女的坐上了後座。
随着發動機的一陣嗡鳴，一行人離開了麥當勞的總部，望着那驟然移動的鋼鐵叢林，伊芙琳有些好笑的問道：“你就這麽冷嗎？”
正在搓手的伊森連忙點頭。
“Yeah~這地方和加州一比，那簡直就是冰冷洞窟！”
上輩子的伊森待的是紐約，雖然那兒的冬日氣溫和芝加哥相差無幾，但怕冷這種事情，從來就和人的身體素質無關。
舒适區裏待久了，離開之後自然會有應激反應。
加州就是這麽個地方，就算灣區再冷，那也不會跑到零下，一件線衫就能搞定，而芝加哥？蹬着皮鞋的伊森隻覺得有些凍jiojio。
“Okay……”伊芙琳懶得理會伊森的矯情，轉移了話題，“So……你昨天和我說的解決方案原來就是向麥當勞開空頭支票？”
“噢——這個想法真的是——”
“厲害！”
伊芙琳一臉開心的沖着伊森豎起了大拇指。
事實上，當伊森表示，自己能夠平衡好他們和麥當勞的合作時，伊芙琳的心裏的确是充滿好奇的，女孩想要知道，在《異形》和《星空》都不适合孩子的情況下，伊森該如何說服麥當勞與他們合作。
雙的初步溝通也讓她十分的滿意，在她看來，将《貪吃蛇》《吃豆人》裝入開心樂園餐的确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因爲她從頭到尾都覺得那綠色小蛇和黃色豆子比伊森設計的其他遊戲角色都要可愛，十分适合孩子購買搜集。
但等她聽到麥當勞的董事長說，這兩個形象在阿美利加的人氣價值可能有些不确定時，她的心裏頓時就有些不爽。
沒辦法，老母親的心态嘛。
當伊芙琳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親手搓出了它們，并且在社會上掀起了巨大的反響後，有人敢說它們不好？你這是眼瞎呢？還是心黑呢？
如果不是因爲伊芙琳不管商業，那當時的她肯定會開口反駁，用實際的銷量和世人的歡迎來打麥當勞董事長的臉。
但等她憋着股氣，聽到伊森表示，自己會爲《吃豆人》和《貪吃蛇》那幾個小崽子單獨做一款遊戲後，那用事實說話的挑釁，讓她舒爽無比。
‘你們覺得這兩款遊戲在阿美利加的人氣并不确定？’
‘噢——不好意思呢——我公司的下款産品就是他們！’
‘你們這是覺得自己眼光好呢，還是想要說我們的選擇差呢？’
‘嗯哼？’
雖然這些都是空頭支票，但這種用未來産品做當下定論的事情更能讓人感受到刺激不是嗎？因爲麥當勞一旦表示合作，那便意味着他們主動承認之前的判斷有所失誤；而要是他們不合作，那在時間的加持下，當未來的結果出現時，他們雙方就必有一個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伊芙琳覺得，已經赢了四年的他們不會輸。
那在這種情況下……
麥當勞的董事長？
你就等着被股東們抨擊吧！
想到這兒，伊芙琳便挺了挺鼻子，開心的不行。
而伊森又豈會不明白這家夥的意思？
可對于姐姐那‘空頭支票’的形容……
他還是有話想說，“你覺得我給麥當勞開的是空頭支票？”
“難道不是嗎？”伊芙琳反問：“當我們公司都沒有對你說的内容進行立項時，你的所有承諾不就都是空頭支票嗎？”
下一秒，伊芙琳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等等！”
她瞪大着眼睛看向伊森，“你不會早就把遊戲想好了吧？”
她擡起左手，指着自己，“你瞞着我？”
“噢伊森——你怎麽能這樣——”
她舉起了拳頭，就想以理服人。
一驚一乍的話語聽得伊森連忙搖頭，“No，No，No……”
“冷靜，冷靜，冷靜……”
“我剛剛隻是在吹牛！”
“遊戲什麽的我還沒開始想呢！”
“真的！”
當伊森睜大了雙眼，bulingbuling的向姐姐展現真誠後，伊芙琳也收回了想要錘他的手，皺着眉頭道：“那你這不還是空頭支票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伊森拍了拍司機的座椅後背，道：“先不去機場了，我們就在芝加哥裏轉一轉。”
“你想怎麽開都行，隻要不去南城就好。”
沒頭沒尾的話語聽得伊芙琳有些迷惑。
但等司機遵從命令，輕打方向盤，帶着他們在阿美利加的中西部城市裏不斷轉悠後，那從十九世紀八十年代以來就已經聳立起的摩天都市内，到處都鋪設那頭戴蝴蝶結，腳踩高跟鞋的黃色身影的畫像。
雖然吃豆人女士是個正派，但此刻她卻獲得了幽靈的特性。
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街頭巷尾間。
雖然吃豆人女士裹着披肩，戴着白色的袖套，好似貴婦一般，像是要參加一場宴會，但在她張開雙手的同時，一柄無形的旗幟也被她不斷揮舞。
她像是在歡慶成功，但又更像是在宣誓占領。
而在街機所及之處的各個角落裏，不少人們正頂着嚴寒诠釋瘋狂。
時而高舉的雙臂似乎能夠帶起高呼之聲。
時而輪換的身影更像是失敗後的換人再來。
當三三兩兩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後，什麽借勢壓人？什麽借勢宣發？什麽借勢賣貨？根本就不存在好嗎！
“所以——伊芙琳——你還覺得我開的是空頭支票嗎？”
望着街頭巷尾裏的人群，捕捉着那些一眼能夠辨别的女性身影，靠在車内的伊森笑着說道：“遊戲、電影、音樂……這些和創作有關的東西都不是簡單的宣傳就能賣出的，就算是賣出了，它們也無法輕易收獲好評。”
“我們可以通過渲染比賽而吸引商家前來購貨，我們也可以通過比賽的宣傳吸引民衆了解遊戲。但如果他們不是真感興趣，那他們是無法從遊戲中收獲快樂的。隻有他們真心想玩，覺得遊戲很有意思時……”
“他們才會因爲丁點的收獲而興奮。”
伊森滿是感慨的盯着窗外世界。
趴在車窗上的伊芙琳則是揚起了嘴角。
或許是因爲在遠處眺望有些不痛快，在一個路口過後，收回身子的她也用手肘杵了一下伊森，道：“我們下去走走？”
“……”伊森才不想下去，“冷。”他果斷搖頭，同時還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我半個月前才上了電視。你現在讓我直接走上大街？”
“噢——我要是被認出來了，那麻煩就大了。”
“那我們就去電影院！”伊芙琳給出了解決方案，“我們的遊戲不是賣進了北美院線嗎？而且迪士尼和華納的遊戲也賣進去了？你難道不想知道在那個地方誰的遊戲更受歡迎？”
說話的間隙，女孩還從手包裏拿出了一個口罩遞給了伊森，接着伸手解開了自己的馬尾，将頭繩往伊森的手裏塞。
“你把口罩一帶，再把頭發一紮，我保證沒人能認出你！”
幹淨利索的動作讓伊森挑不出半點毛病。
而且說實話，他也的确想要看看自己的戰果，于是他便果斷的将披肩長發束在腦後，用黑色的口罩遮住面頰，跟着伊芙琳跳下了車。
在等他們鑽進東伊利諾伊街的最大影院後……
一股猶如凝滞的熱浪讓他們本能眯眼，而那人擠人擠死人的場景，更是将一萬隻蜜蜂聚集的嗡鳴完美呈現。
“往右！往右！往右！快往右啊！幽靈上來啦！”
“注意！注意！注意！你已經吃了很多豆子了！瘋狂的幽靈馬上就要出現了！我們得先選一個逃跑的好位置！”
“噢——快看！舞鞋！舞鞋出來了！快快快！我們快去搶！千萬不能讓小幽靈吃到它！那樣太浪費了！”
驟然炸響的吼叫讓伊森眼皮直跳，那來自耳膜的暴擊更是讓他回想起了上輩子躲在網吧裏打遊戲的場景——那個年代的上網費很貴，很多小孩得到的零花錢隻能上一個小時的網，所以在花光積蓄還沒過瘾後，他們便會在依依不舍的讓出機子的同時站在别人的身後看人家打遊戲。
在看《紅警》時，隻要有人能出阿帕奇，那就能引起孩子們的高呼。
在看《VR特警》時，若有人一口氣打通關，那麽絕對會引來一陣尖嘯。
在看《仙劍》時……
咳咳咳……
這個遊戲其實不适合在網吧玩，因爲容易引來很多壞人。
壞人們會想辦法的給你劇透，告訴你趙靈兒怎麽怎麽好，在等你喜歡上趙靈兒時，他們又會告訴你趙靈兒最後的結局，然後……
沒有經受過互聯網洗禮的玩家們便道心崩毀，眼裏失去了光。
趙靈兒都死了那還玩個屁啊！
馬的退錢！
孩童時代的快樂那是真的快樂，無憂無慮的感覺真的美好。
而在伊森回憶往昔的同時，環顧四周的動作也讓他瞧清了一切。
在他所處的電影院裏，擺放着十二台電子街機，其中九台都是《吃豆人女士》，剩下的三台裏有一台是華納的《超人》，一台是迪士尼的《麥克老鴨的金庫之旅》，最後一台則是《星球大戰》。
而在玩家的分布上，《吃豆人女士》的電子街機前都圍滿了人，男女對半的比例若是放在後世，那簡直就是正确無比，而《麥克老鴨的金庫之旅》和《超人》那兒則是小貓兩三隻。
至于《星球大戰》？
孤零零的身影是最後的倔強——
“願原力與我同在！”
中二病般的高呼讓伊森搖起了頭，這種成績讓他十分滿意，簡單繞了一圈後，他便發現伊芙琳竟然買一打票回來，接過一瞧，嚯——
“你想看《超人》？”他很是意外。
因爲《超人》是華納的電影啊！
姐姐這行爲和資敵又有什麽區别啊！
“你在亂想什麽呢？”伊芙琳沒好氣的錘了他一下。
“如果電影院外人群聚集，電影院内寂靜無聲，那你下次打電話給史蒂夫·羅斯時不就能大聲的笑話他了？”
“你還可以和他說，你給《超人》貢獻了一張電影票。”
“讓他不用感謝你。”
‘我靠！這麽狠的嗎？’
伊森按照姐姐的思路想了一下，然後便繃着嘴巴，盡量不笑出聲。
雖然伊芙琳的行爲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史蒂夫·羅斯那個小心眼兒是肯定會氣的砸東西的。
“可以。”
“很棒！”
而當忙完工作的伊森和姐姐在芝加哥笑嘻嘻的閑逛時，紐約，洛克菲勒大廈，華納通信分部的會議室裏，此刻卻是陰雲一片。
華納通信的董事長，史蒂夫·羅斯坐在主座。
往下，分别是米高梅的董事長柯克·科克裏安；
北美飛利浦的首席執行官科内利斯·範德克魯赫特；
華特·迪士尼的實際控制人羅恩·米勒；
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
羅克韋爾創始人的兒子、公司當前的董事長小威拉德·羅克韋爾。
在等工作人員離開現場後，坐在主座的史蒂夫·羅斯手肘撐桌，雙手交叉而握，面帶微笑的說道：“很高興各位能接受我的邀請，在聖誕節前這個令人尴尬的時間點來紐約相聚。我知道在坐的大夥很多都隻是聽聞過對方的名字，在今天之前從未見過面，不過這并不重要對吧？因爲能來到這兒，便意味着大家的目标都是相同的。我們都想——”
“複仇。”
史蒂夫·羅斯的話語很直白，但現場的老狐狸們都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表示，他們隻是面色平靜的望着史蒂夫·羅斯。
這種情況讓史蒂夫·羅斯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微微點頭，道：“Okay，既然大家都給我面子，那我就先講述伊森·瓊斯對我們華納通信的傷害。”
“各位應該都知道，我們華納通信和伊森·瓊斯在同一天召開了新品發布會，在那天的發布會上，我們收獲了不少意向訂單，但在他通過全米直播的方式向世界介紹了自己的産品後，我們華納通信的遊戲銷量瞬間縮水。”
“到目前爲止，《超人》遊戲售出了六千三百台，和我們預期的三萬台有着巨大的差距。同時，因爲我們提前準備了兩萬台的貨，所以我們目前的直接損失就有一千三百多萬。”
“除了遊戲，我們的《超人》電影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當無數消費者走進電影院隻是爲了玩《吃豆人女士》時，我們的電影在首周票房僅有五百四十六萬，和預期的八百萬有着巨大的差距。”
“按照目前這種成績，即便有着聖誕節的加持，《超人》的電影票房也不會太過好看，别說我們的目标是年冠了，就算是前十，我估計都難。”
“這一情況會給我們帶來超過五千萬美金的損失。”
“加上之前伊森·瓊斯對我們家用主機項目的狙擊。”
“到目前爲止，我們華納通信已經在這場戰争中失去了一個億。”
史蒂夫·羅斯依舊微笑，但眸子裏卻充斥着冰寒。
而當他主動起身，将華納通信的報表遞給衆人讓他們傳閱後，瞧清報表數字的家夥們這才有了一絲人氣兒。
“So……下一個是誰？”史蒂夫·羅斯笑眯眯的問。
米高梅的老闆柯克·科克裏安接過了話茬，道：“雖然我們米高梅和伊森·瓊斯隻有一次正面接觸，也就是今年夏天的《貓和老鼠》，但那次接觸并沒有讓我們損失太多的金錢，又或者說，從生意的角度上來看，我們米高梅在電子遊戲領域裏的拓展還算是成功的。”
“但，這并不意味着我們米高梅就勝利了。”
“因爲我們米高梅對哥倫比亞影業的收購案被伊森·瓊斯攪沒了。”
“據我所了解到的信息，我們國家的司法部會否掉我們對哥倫比亞影業的收購，而從中做出最大幹預的，是伊森·瓊斯的姐姐伊芙琳·約翰遜的同校老師，前斯坦福法學院的教授芭芭拉·巴布科克。”
“他們的這一行爲是對我們和華納聯手的反擊。”
“而在收購失敗後，我們米高梅會因此損失至少兩千萬美元的現金，同時還會失去重返電影在北美發行和海外發行行業的機會。”
這一情況讓在場衆人微微蹙眉。
沒有人對此事發表自己的看法。
而史蒂夫·羅斯也不在意，在沖着好友微微點頭後，他便把目光投向了下一人，北美飛利浦的首席執行官科内利斯·範德克魯赫特。
這家夥也沒猶豫，直接開口，道：“我想在坐的各位應該都清楚，我們飛利浦的當下境遇到底是什麽樣的。”
“我們擁有視頻遊戲的專利，但我們迄今爲止沒有從中獲利過。”
“我們制作出了優秀的家用主機阿波羅，但這個項目讓我們虧損了三千萬美金，因爲當初準備的一百萬台貨至今才賣了二十萬台。”
“我們和環球影業的母公司MCA有合作，共同開發光碟技術，但據我所知，伊森·瓊斯也在搞這個，并且已經往裏面投入了幾百萬。”
“我不知道他們研發的怎麽樣了，但我知道……”
“他肯定還會對我們飛利浦動手。”
“而現在，我們飛利浦組建的米高梅、迪士尼、派拉蒙遊戲聯盟……”
“也已經被他破壞殆盡了。”
“這些都是事實，是大家都能查詢到的消息，至于我們飛利浦到底虧了多少錢？這個我們其實已經算不清了，我們隻知道……”
“如果讓伊森·瓊斯在這麽鬧下去，我們飛利浦可能會破産。”
若是讓外人來看，北美飛利浦的首席執行官科内利斯·範德克魯赫特的話語或許會有些誇張，但對于在場的衆人來說，他們倒是覺得誠實。
因爲在伊森·瓊斯的攻擊下，在場的很多公司都有可能破産易主。
華特·迪士尼的實際控制人羅恩·米勒道：“和飛利浦一樣，我們也不清楚我們迪士尼到底虧損了多少，我們隻知道，如果繼續下去，伊森·瓊斯可能就會成爲我們華特·迪士尼集團的新主人了。”
“在伊森·瓊斯和羅伊·迪士尼的合力攻擊下，我們迪士尼集團的股價已經跌了百分之十七，新遊戲的銷量大都是以内部消化的方式做出的。”
科莫多爾的老闆傑克·特拉米爾說：“在芯片糾紛的案件上，我們科莫多爾的直接損失就有一千五百萬美金，同時，在高盛的做空下，我們爲了收購6502，付出了股價上的暴跌。”
“目前公司董事會裏的花旗銀行和福特基金會已經表示了明确的不滿，如果在未來的一年裏我們還無法在個人計算機行業裏獲得明顯的優勢，那他們就有可能放棄我們，清倉離開……”
羅克韋爾創始人的兒子，公司的董事長小威拉德·羅克韋爾或許是最無辜的，在聽完了另外五人的話語後，他說道：“我們隻是想要做計算機。”
“然後就被伊森·瓊斯扇了一個巴掌。”
“我們對艾倫·布拉德利的收購讓我們損失了快一個億。”
“但這并不是我今天來的原因。”
“我今天過來，是因爲我們羅克韋爾非常擔心，如果我們在計算機行業裏繼續進行下去，那麽伊森·瓊斯是否會像對付米高梅一樣對付我們。”
“因爲，據我們所知，伊森·瓊斯的姐姐伊芙琳·約翰遜的老師就在國防部？現在已經是高級顧問了？而且統領一個最高機密的項目？”
“我們羅克韋爾吃的就是國防訂單，如果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裏的顧問對我們不滿意，那我們别說做計算機了，可能公司運營都是問題。因爲像波音、洛克希德、雷神、馬丁這樣的公司，那都希望我們能早點死。”
“噗嗤——”這個話語讓坐在主座的史蒂夫·羅斯笑了起來。
雖然他知道此刻的笑有些不禮貌，但他并不在意。
在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後，他先是向羅克韋爾的董事長投去歉意眼神，接着這才道：“那麽……我們現在算是達成共識了嗎？”
“合作的共識？”他補了一句。
這個詢問得到了在場衆人的一緻同意。
随着他們的點頭，史蒂夫·羅斯也收起笑容，敲了下桌，道：“Okay，那我宣布，複仇者聯盟一次會議正式開始。”
“今天我們要商讨的議題是——”
“如何肢解伊森·瓊斯！”
（第二卷：我來我見我征服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