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天牢暴動(求訂閱)

第170章 天牢暴動(求訂閱)

白衣劍袍男子,面如冠玉。

看年紀也就五十多歲樣子,但那一雙眼眸滄桑無比,深刻着無盡歲月輪回。

他便是風初一,太初劍門的劍修老祖,世間超一品強者。

餘下九人分别是劍尊李青白、監正許豐、白雲道觀小師叔孟元鈞、大佛寺方丈行雲大師、南天妖主、天雷尊者、北冥老祖、萬鬼門主、天外十八魔魔首蕭風。

李青白惱火的是,風初一把世間一品邀請到太初劍門,暗自用太初劍山上魚龍劍陣來困着他們,這樣做就無恥了。

最不能理解的是南天妖主、萬鬼門主、天外十八魔魔首蕭風。

大周皇朝内大戰,管他們屁事啊,把他們也請來困在這魚龍峽谷中,簡直夠了。

“李兄,你我多年未見,一見面就打打殺殺,這多傷感情啊,何不與風某坐下來喝喝茶,欣賞一下魚龍池,淡看人間風雲色變,豈不快哉?”

風初一微微笑道。

李青白眉毛一挑,目光不由盯着不遠處一丈見方的清池,隻見池中紅錦鯉、白錦鯉、黑錦鯉、黃錦鯉等遊魚在遊動。

這池子,便是太初劍門有名的魚龍池。

所謂魚龍劍陣,也是以這一丈見方的池子爲陣眼。

風初一,除了遊曆天下之外,時常坐在魚龍池前。

魚龍池雖一丈見方,但劍陣威力非同凡響,在場人都是見識過的。

李青白冷笑一聲,就着青石闆席地而坐,冷笑道:“你這意思,大家都坐在這兒看呗,誰也不插手對吧?”

聞言,衆人都看着李青白,又看了看風初一。

白雲道觀的小師叔孟元鈞,一副四十多歲的模樣,身穿白雲劍袍,斜斜靠在古松樹幹上,眸子中閃爍着劍芒。

“國教頭銜,對你太初劍門就這麽重要麽?”

“明明黃土埋到頭頂的人,還非要攪和什麽?”

見風初一微笑的盯着魚龍池不說話,孟元鈞嘴角冷揚:“你太初劍門也别摻和了,不就是國教頭銜麽,我白雲道觀讓給你太初劍門便是。”

衆人都盯着風初一,或許是覺得風初一老糊塗了,或許是沉寂太久,世人都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風初一。

所以風初一打算讓天下人重新認識一下他太初劍門?

隻見風初一笑道:“元鈞兄,心浮氣躁乃是我們修道之人大忌啊,何不坐下來,一起欣賞一下老夫這魚龍池,說不定能另窺天地啊!”

孟元鈞沉眉,這老東西,一句戰事的話都不提,卻偏偏心裏裝的都是戰事。

這時,一個身穿淺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同樣面如冠玉,眉目如畫。

此人便是萬鬼門主,給人感覺一點不可怕,從面相看反而很溫和。

他沉眉盯着風初一:

“一劍仙,本座可沒心情陪你們在這兒看什麽魚龍池,這大周天下哪怕易主,我萬鬼門也不會摻和其中,隻會看你們熱鬧。”

聲音落下,萬鬼門主身影一閃就要離開。

昂!

一刹那,頭頂之上出現一座極爲龐大的劍陣,龍吟震天而起。

一道劍光一閃,強大無匹,将沖天而起的萬鬼門主鎮壓在山谷中。

“你!”

萬鬼門主懸空而立,凝視着風初一:“信不信,在場所有人聯手推了你太初劍門?”

“說的好,本座也有此意。”

開口應和之人,身穿黑紅色衣袍,頭發卷起披散,容貌很年輕,但也給人很妖異的感覺,那種如美畫般的妖異,此人便是南疆妖族的妖主。

“本座的妖族大軍,早就等着想攻打大周,撤了魚龍劍陣,本座保證,十年之内不讓妖族大軍攻打大周,否則……!”

南天妖主沒有說下去,但眼底閃爍着玩味的冷意。

“阿彌陀佛!”

行雲大師雙手合十,看一眼南天妖主道:“施主已是世間一品,再往上,那就脫離了凡塵,修成了正果。”

“若是徒增殺業,隻怕正果難修,甚至會越來越遠離施主,最終入魔。”

“秃驢,閉嘴吧。”

南天妖主瞥行雲大師一眼,“不同的道路,不同的走法,你一個臭和尚,念好自己經就是了,教起本座來?”

“本座是妖,天生的弱肉強食,修的就是殺生道?”

“你勸本座不讓殺生?徒增殺業?那不是讓本座背道而馳麽!”

聞言,衆人瞥南天妖主一眼,這老妖腦子變得聰明多了啊。

“阿彌陀佛!”

行雲大師無奈搖搖頭,他知道南天妖主是一派謬論,但也懶得反駁。

這時,風初一笑着開口,“諸位,都不要争了。”

“老夫請你們來,不是打架的,就是單純的欣賞魚龍池!”

“一起看看吧,看看這山川大地,世間紅塵……”

說着風初一手掌一抹,魚龍池水面發生變化,猶如一個鏡面,能看到大周十數萬裏的疆土。

風初一随便來一個特寫畫面,相距太初劍門也不是太遠的浪蕩山。

看着一隻黑虎以閃電般速度沖上一處山嶺,一個披甲執銳的少年,意氣風發。

在起身後,跟着三千黑虎騎狂奔而至。

“大周的黑虎騎?”南天妖主微微沉眉,說道:“黑虎騎将主裴同不是被殺了麽?”

沒人回應他,都好奇的盯着三千黑虎騎,出現在浪蕩山做什麽?

難道是想攻打永州?

風初一坐在白石之上,一動不動,但老眼中閃爍着好奇,按說黑虎騎在雲州境内,怎麽突然有三千黑虎騎跑到永州境内?

然而很快,風初一等人目瞪口呆。

因爲那披甲執銳的少年,一人一虎沖向浪城,一瞬間就破城而入,一路沖殺,那千人黑龍騎擋都擋不住。

一盞茶功夫,浪城就投降了。

“呵呵……有意思!”

李青白一瞬間來了興緻,捏着下巴,盯着魚龍池水面,呵呵笑道:“這小子,有前途。”

監正許豐點頭:“殺神降臨,世間人屠,但命不是很好。不過,在他有限的生命中,能創造出無限的奇迹。”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許豐,就連風初一也深深盯着許豐看。

許豐修爲雖然沒有到超一品,但卻是世間推演最牛的人,能窺探一點天機。

“哈哈哈……老夫從來不相信什麽命不好。”

李青白躺身在青石上,一手托着腦袋,一手捏着酒壺往嘴裏灌酒:“老夫七歲的時候,有算命的就說老夫活不過十八歲。”

“後來老夫活了百歲,那算命的孫子都死了!”

“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天命?狗屁的天命,命都在自己手中握着,誰敢奪就殺誰?老天也不行!”

衆人深深地看着李青白,李青白的氣勢還是一如既往的剛硬,天上地下老子無敵,你們随意的樣子。

許豐淡淡一笑:“劍尊說的是啊,命雖然有定數,但也會因運勢而改變,此時看他是如此,或許下次再看又不同了。”

“是吧,老夫就說嘛,哪來什麽天命,想要活的久,還不是與人鬥,與天争。”李青白喝着酒,瞥鳳初一一眼。

風初一靜靜坐着,盯着裴天悲的身影,默不作聲。

……

平城。

軍寨大營。

一處最大營帳中,牧延傷勢極重,人還在昏迷中。

祝青雲那一擊,對他心脈造成極大傷害,雖然吃不少丹藥,但卻止不住傷勢。

薛景年、毛俊臣、陳铠、陳虎、顧無雙等人都在大帳中,等着牧延醒來。

快一天,牧延沒有任何動靜。

“将軍!”

這時,有将士沖入營帳之中,對毛俊臣道:“外面來一群人,自稱是白雲道觀的,爲首是白雲觀主,說是前來助戰。”

“白雲觀主??”

衆人一愣,隻聽薛景年道:“前輩高人到來,還不快請。”

說着,他親自帶着衆人沖出營寨,去請白雲觀主等人。

“見過觀主前輩。”

薛景年上前,對着一身白衣劍袍的白雲觀主行禮:“元帥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無法出帳相迎,晚輩等人特前來迎接。”

白雲觀主笑着點頭,“去看看牧元帥。”

薛景年點頭,“觀主請。”

當即帶着白雲觀主等人,前往大帳中,白雲觀主親自爲牧延喂下療傷丹藥,然後盤膝而坐療傷。

約有半時辰,牧延緩緩睜開眼睛,但氣息還是很弱。

“傷及心肺,無法運轉真元,服下本觀主的療傷丹藥,也得三日才能運轉真元自療,這三日牧元帥切莫催動真元。”白雲觀主起身叮囑道。

牧延這才發現爲自己療傷的是白雲觀主,激動一下:“觀主,您這是……!?”

“前來助戰!”

“太好了!”

一聽白雲觀主是前來助戰,牧延心裏激動不已,覺得自己傷勢一下就好轉了。

白雲觀主看牧延一眼,沒有立即去打擊他,隻是說道:“情況不容樂觀,牧元帥還是先養傷吧。”

牧延點頭,他也知道情況不是很好。

畢竟二品強者參與,一品強者也可能參與,這事态已經不是人打架,而是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哪還有凡人什麽事。

轉眼一天。

牧延傷勢好多,能下床走動,披上金色铠甲開始詢問雲州城一戰傷亡情況。

聽完各自彙報,牧延臉色有些沉凝。

黑虎騎原本七萬九兵力,如今折損九千,餘下七萬黑虎騎,受傷都有一半。

飛龍騎剩下六萬五,傷員一半。

鐵浮屠四萬九,折損千人,傷員不多。

金刀衛兩萬五,折損五千人馬,傷員一萬。

鎮魔鐵騎六萬人,折損八千,傷員一萬二。

至于餘成來帶領的騎兵,剩下不足三千人,步兵兩萬人。

牧延搖頭道:“步兵在戰場之上,已經起不到太大作用,把兩萬步兵帶到朱仙城,全部轉化成騎兵,日夜訓練騎射,随時備用。”

“是将軍。”餘成來點頭。

牧延掃一眼,道:“花雄将軍呢?”

聞言,衆人沉默。

倒是顧無雙道:“回元帥,戰死了。”

牧延聽後隻是平靜點點頭。

在戰場之上,戰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也是一件光榮的事。

他盯着大帳之外,殘陽餘輝,心中想着裴天悲,也不知道那少年做到了沒有?

“報!”

一個将士沖進營帳中,躬身一禮道:“元帥,外面一位自稱林劍的人,說是來助戰。”

“快請!”

牧延大手一擺,忽然又道:“等一下,來人什麽修爲?”

“回元帥,不清楚……哦,他說自己是紫陽宗的。”将士想起了說道。

“紫陽宗?”

牧延迅速起身,道:“本帥親自去請。”

當即帶着衆人快步走出大帳,跟在衆人身後的顧無雙,眼中帶着一抹希冀,又沉凝之色。

須臾,衆人在營寨之前,見到背着淺紫色長劍的青衣青年,青年滿臉胡茬,給人一種很懶散的感覺。

“在下牧延,小哥就是紫陽宗高徒吧?”

“紫陽宗林劍,答應顧元帥前來相助。”

林劍看牧延一眼後,又掃衆人一眼。

聞言,牧延眸子一亮道:“顧帥現在如何?”

林劍道:“他很好,就是覺得愧對女帝,無臉再回京周,暫時想遁世。”

牧延松口氣,隻要人沒事就好。

顧無雙咬着嘴唇道:“他人在哪?”

林劍看顧無雙道:“你是?”

顧無雙道:“我是顧無雙。”

“哦,你就是顧無雙啊!”

林劍意味深長看顧無雙一眼,道:“你爹說了,不用尋他,讓你好好跟着牧帥打赢這場仗,然後退出鎮魔司……”

說着,林劍沒有繼續說下去,道:“打赢這場仗在說吧。”

顧無雙大緻能猜到林劍後面想說什麽,定是她爹想讓她退出鎮魔司,恢複女兒裝,找個如意郎君嫁了。

她點頭:“林公子,謝謝你救我爹。”

“害,沒事。”

林劍擺擺手,就随着牧延一起走進營寨。

“慚愧啊,我本來是好心救顧帥一命,卻沒想到被永山王拿住把柄,肆意宣揚,制造輿論,甚至還讓祝青雲出手傷你。”

“太過分了!”

林劍說起來,也是生氣不已,道:“牧元帥不用擔心,我紫陽宗必站在朝廷軍一面,與那反賊死磕。”

“特别是那祝青雲,交給我,我來對付他。”

牧延聞言自是大喜不已,有林劍、白雲觀主加入,朝廷軍就有兩位二品強者。

正喜色着,忽然發現不遠處營帳旁邊,橫立着兩人。

一人白發白衣,樣貌很年輕,手中握着書卷。

一人則華發滿頭,樣貌如六旬老者,腰間挂着一支大毛筆。

“兩位前輩是……!?”

牧延一眼能看出兩人是高人,但卻不認識兩人。

“諸葛相如。”

“王玺之。”

兵聖和書生微微一笑,自報姓名。

牧延一聽,神色大凜,快步走到兩人面前深深作揖:“拜見兩位儒聖前輩。”

林劍等人也快步走過去,神色恭敬的對着兩位儒聖前輩施禮。

“有兵聖前輩助陣,這場戰事必赢啊!”牧延無比激動。

倒是諸葛相如暗自搖頭,随着牧延一起走進大帳。

衆人緊随其後,魚貫而入。

見到白雲觀主,自是一番招呼。

“牧元帥,你可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我諸葛身上。”

諸葛相如看着牧延說道:“若是沒有二品強者參與,我諸葛來,這場戰事肯定是必赢。”

“但現在你要明白,永山王也在到處邀請二品強者參戰。”

“就目前,我所知道的,有祝青雲、姬風揚、馮沉、霸宗副宗主、聖武堂副堂主,還有南疆妖族的白澤妖皇。”

“他已經邀請到六位二品強者爲他助戰。”

“不知道朝廷一方,目前有多少位二品強者?”

聞言,營帳内一片死寂。

牧延盯着諸葛相如半天沒說話。

那白雲觀主眼眸微閃,之前她見到牧延時說情況不容樂觀,差不多也就是此事。

世間二品強者本來就不多,正邪妖魔算在一起,也不過五十人。

除去閑雲野鶴、歸隐不問世事的人,頂多也就三十多人。

三十多人也不是都會參與這種戰事,有些人就是看個熱鬧。

能請到六七位二品強者助戰,已經是很大本事。

再看朝廷一方,白雲觀主、林劍、書聖、兵聖四人。

最多棋聖、畫聖兩人會站在朝廷一方。

但儒聖對戰二品武道、仙道強者,要處在劣勢。

所以,棋聖和畫聖未必會現身相助。

諸葛相如輕輕歎口氣道:“我也不是給你制造壓力,事實上就是如此,讓你們提前知道,心裏有個數。”

“不要因爲我的出現,就覺得這場戰事一定赢了,那也得看對方出動多少位二品強者。”

薛景年沉眉道:“兵聖前輩,照您意思,這場戰事的輸赢,全看雙方二品強者的多少?”

諸葛相如看薛景年一眼道:“之前不是,但現在是,二品強者多,怎麽打都是赢。”

“要知道一個二品強者,可抵擋二十萬鐵騎。”

“我們四人阻擋住對方四位二品,可人家還多出來兩位,相當于四十萬鐵騎,再加上本身六七十萬鐵騎,要吞營中二十多萬鐵騎是不是非常容易?”

一瞬間,營帳中薛景年、毛俊臣、陳铠、顧無雙、左紅塵等人臉色陰沉。

“牧帥,請允許我離開三天。”左紅塵站起來說道。

左家在青州是修仙大族,家族中也有一位二品強者,若是能請來助戰,就多一份希望。

就在這時,陳虎忽然說道:“我們還有一位六品強者呢。”

衆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陳虎瞥左紅塵等人一眼:“你們忘了麽,陸大人啊,他也是二品強者。”

“陸甯?”

顧無雙瞪大眼睛:“對啊,咋忘了他呢。”

毛俊臣等不認識陸甯的人,不由沉眉:“陸甯,就是女帝身邊的貼身侍衛?他是二品強者?”

一旁薛景年也一臉震驚,陸甯是二品嗎?

這時,隻聽白雲觀主道:“他來不了,得有一人守皇城。”

顧無雙沉眉道:“觀主,皇城不是有人守麽,劍尊前輩和監正前輩啊。”

白雲觀主看顧無雙一眼道:“若是他們兩人在,戰場怎麽會出現二品強者呢?”

“唉,中間牽扯到五大仙門之間明争暗鬥,你們隻需要知道,目前世間一品強者都管不住此事了。”

“二品強者,目前是最厲害存在,誰的二品強者擁護多,誰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聞言,衆人沉默了。

白雲觀主道:“京周是重地,目前你們隻看到了朝廷軍的敵人是永山王,但别忘了,安州還有一個安山王。”

“玄女宮沒答應我邀請,應該是支持安山王的,但永山王目前勢大,他讓玄女宮主前往永山王營帳,這說明他打算與永山王聯手。”

“現在,你們還覺得這場戰事好打嗎?”

“京周不需要人守嗎?”

白雲觀主掃衆人一眼道:“現在最危險的不是我們,而是京周。”

“永山王派十萬鐵騎圍困京周,京周能堅持多久?”

“陸甯不能來,就是爲掌控護城大陣。”

營帳之内,一片沉默。

……

轉眼兩天。

五月三十日。

永山王還是任屠成龍爲元帥,祝青雲等人助陣,攻打平城,僅是半日時間平城失守。

牧延傷勢雖好,但修爲還沒有完全恢複。

帶着二十萬騎兵,以及白雲觀主等人退守太昌城。

太昌城比平城大一些,城中僅有一萬守城兵力,根本就沒有什麽用。

兵聖諸葛相如在太昌城之外,以自身一半儒氣制造霧防,讓大軍暫時休整三日。

因爲太昌城失守,就隻能退守朱仙城。

朱仙城若是丢了,那就擋不住永山王大軍。

經驗:6000萬點。

陸甯端坐在正義殿中,掃一眼天罰圖錄。

不夠給金雷佛升級,他深吸口氣,起身前往天機樓。

天機樓中傳來的唯一好消息,是裴天悲悄無聲息間平推永州。

兩天時間,永州大部分城池全部淪陷,裴天悲一人斬殺敵将三十餘人,其他反賊不計其數。

一直到傍晚,陸甯獲得天機樓消息,裴天悲攻陷永州最後一座城池,斬敵将五十六人。

“牛!”

陸甯暗自點頭。

夕陽如血。

永州東南方,三千黑虎騎,一個都不少,所有人如敬神明般看着那渾身是血的少年。

“所有人聽令,休息半時辰,補充食物。”

“然後随着本将軍,殺往夜州,突襲銀甲軍。”

“是将軍!”

三千人齊聲答應。

裴天悲回頭咧嘴笑笑,拿出一隻鹵雞、一個酒壺,一邊吃一邊喝。

半時辰後,酒足飯飽。

“出發!”

裴天悲沒有任何廢話,他心裏隻有一個信念,平推反賊,爲他爹爹報仇,爲女帝姐姐守住這天下。

三千黑虎騎,狂奔而去,轉眼消失在永州境内。

是夜。

正在府上吃晚飯的陸甯,飯沒有吃完就匆匆回到鎮魔司。

他走進密室中,将十方絕殺陣的陣眼插入陣法圓孔中,嗡一道光束從陣法台上亮起,從陣法密室中沖出,瞬間映照皇城之上夜空。

僅是片刻,護城大陣開啓。

做完之後,陸甯一閃朝着皇宮飛去。

片刻間,他就到了永樂宮。

“誰?”

永樂宮外方學武吓一跳,看清楚是陸甯後忙行禮:“見過陸大人。”

陸甯點下頭,朝着正殿内走去,女帝在白薇陪同下還在看書,見陸甯此時來,表情一滞道:“打來了?”

“回陛下,安山王帶着十萬鐵騎,已經到京周百裏之外,圍城也不過是半炷香的事。”陸甯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之色,甚至全然是興奮。

終于輪到他大展神威了。

但龍椅之上的女帝,心裏很慌。

“快去夫子院,将周易給抓了,用他逼迫安山王退軍。”女帝忙對陸甯說道。

陸甯點頭:“陛下不用害怕,有我在,安山王這輩子都别想入京周。”

女帝無語:“朕知道你厲害,但這時候,能不能别說什麽大話,趕緊快去。”

陸甯無奈點點頭,轉身離開皇宮。

然後迅速出城,來到正天峰夫子院。

“陸小子。”

見陸甯到來,蘇正經直接攔住了陸甯,把陸甯給請到樓上喝茶。

“老夫知道你想做什麽,抓周易對也不對?”

“不錯,正是爲他而來。”

“那可不行,他是夫子院的學生,就算他爹造反,你也不能拿他去做擋箭牌。”蘇正經搖頭說道。

聞言,陸甯劍眉一挑:“迂腐。”

蘇正經搖頭道:“随你怎麽說,這是書院的原則,若是他從書院結業離去,那就随便你怎麽對付他,但現在不行。”

陸甯輕笑一聲,自信道:“也罷,有沒有周易都是一樣……”

正說着,他臉色忽然一變,一瞬間消失在書樓頂層,風馳電掣而去。

蘇正經微愣,站在窗戶旁邊,盯着夜空之上的皇城。

忽然眉毛一挑:“天牢動亂?”

……

“莫九,你真是找死啊!”

天牢之中,傳出陳天齊的滄桑聲音。

他萬萬沒想到,莫九竟然将天牢第三層的重犯全部釋放,不僅如此,還殺了三層所有獄卒。

連二層牢房中的重犯也給釋放一半,若非動靜巨大,他都沒發現問題。

天牢一層中,莫九将周骁救出,一掌轟殺前來阻攔的趙丙、王刀兩位牢頭。

周浩帶着人前來,也是被莫九一掌扇飛,生死不知。

“世子,走!”

莫九抓着周骁沖出天牢,然而他們剛沖出,陳天齊跟着沖出天牢,一掌朝着莫九打去。

莫九轉身與陳天齊對轟一掌。

“你,半步二品?”陳天齊微愣。

“哈哈哈……陳天齊,你不鎮守天牢,抓老夫有什麽用?”莫九哈哈大笑,抓着周骁朝着城外沖去。

安山王的兵馬很快就到了,趁此機制造混亂,讓守城将領根本就擋不住。

“陳老,你鎮壓重犯,莫九交給我!”

就在陳天齊有些不知所措,應該是鎮壓重犯,還是抓莫九時,一道傳音聲音入耳。

“小陸?”

陳天齊暗自點頭,但心裏有些擔憂,傳音道:“莫九是半步二品,你小心……!”

傳音的話沒說完,他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金剛拳影,将莫九給轟落地面。

“好家夥!!”

陳天齊一臉驚詫,旋即二話不說,對着從天牢中沖出來的重犯轟去。

……

噗!

莫九帶着周骁轟将地面砸裂開,躺身在土坑中吐血。

“誰個?”

莫九雖吐血,但傷勢并不住,他護着周骁怒喝一聲。

剛才他根本就沒有看到是誰對他動手,此刻擡頭一看,不由愣住:“陸甯?”

陸甯背負雙手,橫立在不遠處,冷眼盯着莫九:“真是想不到,聞人唐死前說莫莫,原來說的是你。”

在這之前,陸甯并沒有想明白,當感受到天牢暴動,莫九在釋放天牢重犯時,他忽然明白了。

聞人唐死的時候,嘴裏‘莫莫莫……’說的是莫九。

“你隐藏在天牢中,就是爲了這一天?”陸甯盯着莫九問道。

“不錯,誰願意一直苟在暗無天日的天牢中。”莫九擦去嘴角血迹。

陸甯暗自點頭:“可惜,你時間沒把握準,安山王大軍還得一盞茶的時間才能圍城,你這麽心急的釋放天牢中重犯,他們這會兒也逃不出去。”

莫九冷笑:“那些重犯,早就恢複了大半修爲,陳天齊一個人怎麽可能鎮壓得住。”

陸甯神識橫掃,三層十九個重刑犯,逃走五人,餘下全被莫九給鎮壓了。

逃走那五人,邊道、皮石虎、井天鏡、幽冥殿鬼長老、血魔副教主。

陸甯神識橫掃之後,冷眼盯着莫九。

下一刻。

他手掌一揮,腰間青紅光芒一閃,一道劍光眨眼到了莫九面前。

莫九還想反抗,一瞬間就被春秋劍穿破胸膛。

“不可能!”

莫九滿臉難以置信,他竟然一劍都沒有擋住。

隻是他說完這話之後,便再也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陸甯一閃到了周骁面前,那周骁早就被陸甯的強大給吓懵逼了。

見陸甯一指點來,他連反應都沒有,一瞬間翻着白眼昏倒在地。

陸甯沒有停留,如一陣風般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是一個奔走的老和尚身邊。

老和尚一邊奔走一邊朝着天牢方向看去,看陳天齊有沒有追上,卻沒有察覺到,有人正在摸他光頭。

“誰?”

一刹那,邊道老和尚渾身一僵,差點從夜空上墜落下去。

“殺你的人!”

冷漠的聲音在邊道和尚耳邊響起,接着一抹寒芒從他脖子上劃過。

下一瞬。

邊道發現自己耳邊隻剩風聲,神識一掃,不由慘叫一聲。

因爲他隻剩頭了,身子早沒了。

一處街巷,就在邊道意識快消散前,他無比崩潰的發現一件事,就是殺他的人,拿他的人頭去砸另外一個重犯。

殺他的人,是人嗎?

皮石虎藏身在黑暗中,以爲陳天齊不可能發現他,卻沒想自己剛藏好就被人發現了。

而且還有一顆人頭砸在自己身上,他扭臉一看,這特麽的不是我隔壁那老和尚的頭嗎?

吼!

一瞬間皮石虎化身本體妖虎,體長十米多長,仰天怒吼。

“呵呵,生怕我看不到你!?”

一道冷笑聲響起,接着一道青紅劍芒從夜空上落下,直接插入虎妖王的腦袋中,将虎妖王給釘死在地面上。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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