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不藝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東西存上幾十年會值多少錢。反正辜四維是算不過來的,他估計也估計不出來,因爲像是現在還健在的某白石,某天壽,某風眠,隻要是好作品,大幅的好作品,現在十有八九都姓了辜了。
美滋滋!
在首都這邊呆了快十來天的時間,大部分辜四維都和盧岩、尢緒剛兩人在捯饬這些玩意兒。相對書畫來說,瓷器這一塊辜四維到是沒有怎麽過于關注,一是他也不明的,二是盧岩和尢緒剛兩人也鬧不清楚。
反正辜四維這邊劃下線,自然有國内的專家幫着他挑挑撿撿的。
總之,辜四維來首都的時候,是拎着大大小小的包來的,等回去的時候,帶着的就是集裝箱了,好幾個集裝箱把他所能搜刮到的全都一股腦的打包運去了港市。
辜四維要回去了,在首都的忘年交們則是舉辦了個小小的歡送會,參加的就是周廣先三個,外加從學校趕回來的四翠和胡彥平。
今兒是在周廣先小院辦的,周廣先仨人出錢出菜,辜四維出手藝,四翠和彥平則是到了開飯的點兒才過來,沒有辦法,兩人畢竟不是以前了,現在都是大學生了,學習比較緊,能過來吃飯就已經不錯了。
今兒桌上的菜都是硬菜,這時候的首都還比較冷,現在大棚什麽的也沒有普及,世面上想吃新鮮的蔬菜那肯定是沒有的。
以周廣先的位置自然是搞的到的,不過辜四維不稀罕吃那些個菜,不因爲别的就是因爲它們沒味道,現在的種植技術真不怎麽樣,大棚裏的蔬菜又泡又不好吃,隻配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味同嚼蠟。
“來喝點吧”
大家圍着小桌子坐好,辜四維這邊負責給大家倒酒,大人們都滿上了,盧岩便沖着四翠和胡彥平說讓他們也喝一點。
四翠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喝了,晚上還有一節課要上”。
胡彥平望着辜四維問道:“姐夫,我能來一點麽?”
“問我做什麽,你姐來的時候讓沒讓你喝?”辜四維笑着問道。
胡彥平道:“那到沒有聽她說過這事”。
“那就是讓了,你也不小了,可以喝一點了”辜四維從身後拿了一個空杯子過來,給胡彥平倒了差不多三兩酒。
胡彥平這邊笑眯眯的接過來,放到自己的面前。
“在學校怎麽樣?”尢緒剛兩個孩子。
胡彥平笑眯眯的說道:“很好啊,同宿舍的都很照應我,我們序了次,我最小,大家都叫我小老弟”。
“四翠你呢?”辜四維見四翠不說話,便問道。
四翠道:“還挺好的吧,不過我們沒多少交流,大家都挺忙的,每天幾乎都在學習,很多人幾天也見不上一面”。
“這麽卷?”
辜四維聽了覺得怎麽女生此刻這麽卷麽?
“卷什麽啊,這是正常的作息時間,我們宿舍也是這樣”胡彥平接了一句。
辜四維笑着問小舅子:“那你小子豈不是一個人呆在宿舍也好無聊呀?要不這樣吧,你看你們學校有什麽漂亮點的姑娘,早點下手,等着讀完書工作的時候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什麽都不耽誤”。
“别說了,我們學校女的很多都是結了婚了,就算是沒有結婚的,想想看理工科的姑娘……算了,不說也罷”胡彥平笑呵呵的擺了一下手。
辜四維道:“看看也就好了,你看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覺得哪來的醜小子,現在看你看久了,覺得你也還挺耐看的”。
“姐夫,說話這虧不虧心啊!”胡彥平笑着來了一句。
“你就不能教孩子點好的,他才多大就談朋友了”盧岩笑着說道。
“這麽大正好啊”尢緒剛接着笑侃道:“年輕嘛,多談談不是什麽壞事,要不然你知道哪個跟你适合,那個跟你不适合?”
周廣先聽了接口說道:“都别扯了,把孩子給帶壞了,什麽多談談,那不是耍流氓麽,我說四翠和彥平,你們倆個在學校一定要注意這方面的事情,盡量不要和異性單獨在一起,就要在一起也要是公共場合,你不能和他們倆個比,他們倆搞藝術的,都不是什麽正經人,四維?算了吧,他這種有錢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胡彥平聽的直樂,四翠也咧開了嘴笑的咯咯的。
一邊吃一邊扯着,屋子裏歡歡樂樂的。
等着兩個孩子吃飽,就各自回學校去了,現在兩個孩子都有自行車,不是辜四維給買的,而是周廣先給買的,說是給兩個幹孫子,幹孫女的大學禮物。
辜四維也沒有和周廣先多客氣,直接讓四翠和彥平收下來就是了,至于盧岩和尢緒剛準備的禮物,這時候看起來不值錢,但是放到幾十年後,怎麽說也能換一間半間耳生間什麽的,一人送的是自己的畫,另一個送的是自己雕的手把件,沒事可以拿在手上把玩,看書的時候也可以用來壓書。
等着兩個孩子走了,桌上的氣氛更加輕松了。
“我說四維,你把這麽些書畫運到港市去做什麽,要是放在這裏我們還能多看看”盧岩想起了這些日子看過的畫,有一些他非常喜歡,于是便問起了辜四維。
“怕是被沒收?”尢緒剛問道。
辜四維說道:“沒有的事,就是港市我那邊的家大,還有就是景世那邊的學生也需要擴展一下視野,不能說搞理工就是木讷人,對于藝術文學什麽的一竅不通,這不合适。
還有就是我準備辦個私人博物館,先期可能不會對公衆開放,不過幾年後肯定是要對公衆開放的,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咱們中華文化的瑰寶,我自己藏着掖着也不合适”。
解釋到了這裏,辜四維又想起來件事情,沖着周廣先問道:“對了老周,老盧和老尢去景世理工客作講學的事情你幫我問的怎麽樣了?”
聽到辜四維問這個,盧岩和尢緒剛立刻豎起了耳朵。
周廣先道:“原則是上是沒什麽問題,不過現在這出國的事有點麻煩,畢竟怕……”。
周廣先沒有說,但是意思大家都知道。
辜四維道:“要不組織個團吧”。
辜四維突然間又想起了一個主意。
周廣先道:“團,什麽團?人數還要增加?”
“嗯,我再想着,咱們把一些中國傳統的文化介紹給港市人,免得他們受西方的毒害太深了,忘了本。現在英國佬就是想讓一些港市人忘了本,忘了根,但咱們不能由着他們這麽幹……”辜四維笑着說道。
盧岩聽了樂道:“好了,知道了,你别唱你的高調了,說說你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弄多點兒,我這邊有個搞竹編的”。
“鄭有财?”
周廣先、盧岩和尢緒剛仨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辜四維道:“肯定是他了,我還認識别的竹編編的好的麽?他算上一個”。
“老鄭竹編的手藝的确不錯!”盧岩點了點頭,誇起了鄭有财的手藝。
尢緒剛說道:“老鄭一個人估計他可玩不轉,要不這樣,讓他的徒弟也一起去,不用給四維省錢!哈哈哈”。
辜四維道:“我沒有意見!”
聽到辜四維這麽說,周廣先發散了一下思維:“那你看這樣行不行,再找幾個戲曲的,不光是京劇、像是黃梅戲啊,秦腔啊搭着一起”。
“要不加上一些街頭手藝吧,像是捏糖人,做面人什麽的?”尢緒剛這邊也說道。
盧岩聽了之後笑道:“大家别加了,再加的話這一團說不準就得三四百人了,财主都不樂意了”。
說的時候,盧岩還拿眼睛看了一眼辜四維。
“你們才能花幾個錢,這麽說吧,等過些日子,我掙的零頭都能夠辦個兩三百人的團幾幾十趟的了”辜四維笑着說道:“我就一個要求,挑好的!到了那邊食宿回來路費什麽的我們包了,要是能讓我們公司的飛機進來,我們來接人都可以”。
周廣先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和你還說什麽大話”。
辜四維心中盤算着,這趟可能不會賺,但絕對也不可能賠不少,因爲在港市有大量的戲迷存在,至于什麽捏糖人什麽的,那不開個廟會?
這麽一算,錢不就都賺回來了嘛!
“那這事情到是好操作了”周廣先覺得這事扯起了港市同胞文化認同的大旗,就相當好辦了。
“還有,村裏水果的事情你到底幫着問了沒有,等了好多天你也不吭一聲,我明兒可就走了”辜四維又想起了村裏水果的事。
别的事情到是不太急,但是今年村裏的果子眼瞅着就要大豐收了,那邊的工廠肯定是要不了那麽多的,難不成真的讓這些果子在樹上爛掉?
如果這邊不給準信的話,辜四維就準備偷偷的賣,偷偷的運了,反正今年他是不可能讓村裏的鄉親們還像是以前一樣對付着過日子的。
當然了,要是有正大光明的路子那自然是最好的。
周廣先笑道:“急什麽急啊,我正準備和你說呢,你的公司進來收水果沒什麽大的問題,不過得從專門的公司走一下程序,就是說你們這邊買水果的錢要到國有外貿公司的賬上,而外貿公司再給你們村……”。
很顯然,周廣先那邊充份讨論過這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