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四維聽了一會兒，便很不解的問道。
“我知道北面的情況，但是你好像是你們陳家的生意吧，你跟我說是什麽意思，沒有這個必要吧？”
辜四維覺得這事你完全沒有必要向我告之啊，這是你們陳家的生意，我這邊雖然是提供了種雞還有種豬什麽的，但是并沒有限制說你們陳家隻能用于什麽地方吧。
隻要交了專利費，那我随你們怎麽搞。
陳尚禮聽了之後笑着說道：“家父覺得您可能也有意投資國内的養殖業，所以讓我來問一下”。
辜四維這下終于明白了，感情陳家是照應自己的心情，看樣子想和自己在這個事情上打個商量。
“這個大可不必，我現在對于養殖業的興趣不大！”
原本辜四維是想搞的，但是現在他哪裏還有精力搞這些，手上的這些企業就夠忙的了，還去養豬？
他是有想過，不過現在真是顧不過來。
陳尚禮繼續說道：“家父的意思是由我們兩家成立一個股份制的公司，專門開擴北面的業務”。
“成立股份制公司？”辜四維有點鬧不明白了。
在辜四維看來，現在進北面那是名财兩得的事情，在對待投資者上，咱們要是自己是第二，那就沒有人好意思腆着臉說自己第一。
當然，那些不要臉的國家除外。
陳尚禮繼續說道：“家父的意思是，咱們一起投，一下子搞的大一些，他這邊的想法是先在粵地搞一個，長江中下遊搞一個，京津唐那邊再搞一個……。如果攤子一下子鋪開的話，我們家現在的現金流有點吃緊，所以便想我過來問上一問，看看你有沒有興趣加入進來”。
現在還有什麽不好明白的？
辜四維自己覺得他弄明白了：陳家想北上投資，但是對于北上陳家并不是一點顧慮也沒有的，誰不怕自己這邊搞着搞着财産就被沒收了啊。
陳家雖然說看好，但是你總不能否認這種風險是存在的。
而且外界普遍妖魔化紅色國家，有這樣的一手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陳家的老爺子要是一股腦的不管不顧往裏面投錢，那肯定不現實，這是關于一個家族族運的事情，你覺得掌舵人沒有仔細思量過？
現在陳家老爺子的意思是要死也拉個墊背的，像自己這樣的腦袋大的家夥正好拉進來合夥。
陳家看上的不是自己的錢，老實說陳家能差這點錢？那是不可能的，陳家看上的是自己旗下的漫威越來越大的影響力。
“一起搞？”辜四維琢磨了一下也有了興趣。
一開始辜四維沒有興趣那是覺得麻煩，他還要找人還要多看一份賬之類的，但現在有人替自己出頭，自己等着分錢那就不覺得麻煩了，當然了賬本還是要看的，但是和陳家合作，陳家做手腳的可能性不大。
因爲這樣的家族一但丢了信用，那就再也撿不起來了，他們也不會爲了蠅頭小利這麽幹的。
再說了，辜四維也不可能說什麽都不幹，合夥搞公司嘛，那一開始肯定是釘是釘，鉚是鉚的白紙黑字說明白。
到了這個層次，誰又能糊弄到了誰啊，别看那些拍的商戰片一個個搞的跟上戰場似的，火藥味十足，但是到了這個層次，你說我今天坑了誰，那以後誰再和你做生意，不得揣個心眼？
大家都精明，但你不能拿夥伴耍精明，就像是李超說的那樣，我和人做生意，總想着讓合作夥伴們多掙一些，因爲他們掙到錢了，下次還會樂意和我做生意。
還是那句話，生意不是打打殺殺，不是坑來坑去，那是人情世故。
“說說你們的想法？”辜四維問道。
陳尚禮這邊過來就是準備說服辜四維的，自然是做足了準備來的，給辜四維開出的條件也不錯，三個廠子每一個投資都在六千萬港币之間，這在國内那肯定算是個天價了，但是放到現在辜四維的眼中卻也算不得什麽。
總共就是兩億港币不到，就算是加上二期和三期也不過就是三五億港币的盤子，陳家說缺這錢，那不是搞笑是什麽？
“原則上我是同意的，不過這個規模我覺得太小了，一年出欄量也就是一萬頭夠幹什麽的？”辜四維說道。
辜四維頓了一下望着陳尚禮：“我覺得每一個廠子首期的工程就得在十二萬頭往上，就這都有點小了，讓我說一年最少一個場子得五十萬頭”。
陳尚禮一下子愣住了，他覺得自家的老子就已經夠膽子賭了，怎麽到了這裏，眼前又冒出一個瘋子來。
投資養殖場不是說一萬頭豬花十萬塊，兩萬頭豬就花兩萬，完全不是一回事，兩萬頭豬你的建設資金可能就是三萬四萬了。
當然前期的投資大了，後期在生産成本也就下來了，因爲規模化效應嘛。
“一下子這麽大？”陳尚禮有點懷疑的問道。
辜四維道：“這還叫大啊，你知道現在北面多少人口？”
“但是他們現在消費不起呀！”陳尚禮說道。
辜四維聽了直搖頭：“是你們以爲他們消費不起！”
辜四維就在那邊生活，對于工廠那是再了解不過了，陳尚禮以爲工人消費不起，但其實現在的工人是最敢消費的。
原因是什麽？工人們沒有生活的壓力啊，你别看他們收入的少，一個月也就是幾十塊錢的收入，但是他們花錢的地方也少啊，幾乎每個家庭都存款，等再過幾年，這些人掏出家底來買日本電器的時候，那才叫你目瞪口呆呢。
陳尚禮聽了問道：“您給說說”。
“我想你不太明白，你拿他們的收入和美國人比那自然是不行的，但是你沒有想過，他們生活的成本也不是美國那樣的啊，而且現在什麽都是國家包，他們不是沒錢可花，而是沒什麽東西讓他們花錢，你滴明白？……”辜四維把自己知道的和陳尚禮說了一下。
陳尚禮得來的信息，都是别人的總結，他還有他們走馬觀花的看，盲人摸象的猜出來的，真實性有多少，那真不好說，但他們肯定沒有辜四維了解的透。
“你是說他們有消費能力？”陳尚禮說道。
辜四維道：“他們不光是有消費能力，而且這個能力會越來越大，咱們既然在進去，要壓注，就玩一把大的，小摳小零的有什麽意思？
一兩億港币的投入？玩哪？咱們兩家合起來投個一兩億？也不怕别人笑話，我這麽跟你說吧，我這邊準備打算北上建酒店，隻要他們點頭，我立刻帶着錢北上，什麽首都、魔都、羊城，金陵這些地方，全都給建一座。
也不單純的酒店，我稱之爲整體一體化休閑消費shopmall……”。
辜四維這邊直接大吹法螺。
也不是全吹，辜四維還是有實話的，雖然有水份不過也不大，辜四維這邊真的是準備這麽幹的。
以前買不起北上廣琛的，現在他老辜回來了還不抓緊時間圈地？
至于資金，還用擔心？
再說了，馬上就要到第二次石油危機了，辜四維這邊還會缺錢麽。
雖然這一次不會有上一次石油的波動那麽大了，但辜四維的實力也不是上一次可比的了，這麽掏一筆，就現在國内的水準，不說多了，三億美金，辜四維說的幾個一線城市的中心地段，他要是每個城市弄不出一棟幾十年後的小目标老王的廣場來，那老辜就得殺人了。
爲啥？肯定是錢被人揣自己口袋了呗，殺人都不解恨，還得扒皮。
陳尚禮原來是過來準備忽悠辜四維的，現在聽着辜四維這一通扯，頓時覺得自家老爺子的膽兒放到這位面前，連個雞都算不上！
這位才是真的大膽兒。
于是來的時候陳尚禮是風度翩翩的老公子，回去的時候臉都都冒上油光，沒辦法聽着辜四維侃的時候淨流汗了。
心裏一直罵辜四維是個瘋子，且一路罵着回家的。
到了家，陳尚禮便進了書房，吩咐傭人們不要進來，他這邊拿起電話給大馬的兄長，還有父親分别通了電話。
陳家的老爺子在電話裏聽到兒子轉述辜四維的話，哈哈大笑，直接來了一句：“吾道不孤啊！”
過了一會兒，老頭又長歎了一口氣：“可惜啊，結婚了，夫妻的關系還挺好的，要不然你七妹就有一個好夫婿喽！”
“……”陳尚禮的額頭冒起了黑線，心道：爸，您的思維和辜四維有的一拼呀，這哪跟哪兒，說生意上的事呢，你扯七妹幹什麽，而且現在七妹才多大，才十六啊！
“你明天去問一問他，他的這個生意有沒有興趣找個合作夥伴，我們陳家想搭他這個順風車”陳家老爺子說道。
陳尚禮說道：“他既然能說，我覺得就可以。這個辜四維的别的沒有，心胸還是有的，咱們華人圈裏很難得，看他旗下的那些企業的經理，那真是個個都是土皇帝，偏偏還做的都不錯”。
“他這樣的，豈止是少有，我從商這麽多年來，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人物，眼光那是一頂一的，說的不好聽一點多智近妖了。
而且放手用人，很多人都不出色，無論是關友鵬還是黃家聲，又或是戴夫·麥科勒姆、喬·霍金斯都是能力最多中上的水平，也就是吉爾·阿米利奧還算是個人物。
而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你知道是什麽？”
老頭又考起了兒子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