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過了半山,迎面遇到了一輛大勞,老勞裏的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友電影的于威于大少,不過現在不能稱他大少了,這時候的于威,電影圈人稱威叔、于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
辜四維原本投老友電影就是鬧着玩的,根本就沒有打算怎麽樣,但是于威可不是如此,他是真的把老友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培養的。所以老友的發展可以說是異常迅速。現在的老友已經可以和邵氏、嘉禾分庭抗禮的電影公司了。
所以說于威的作用真是不可小視。
辜四維回頭看了一眼,沖着潘寶豐說道:“這人那就不能嘀咕,你看一嘀咕債主就上門來了”。
潘寶豐聽了瞄了一眼車上的表,接口說道:“老闆,您忘了,咱們回家必定要經過于老闆的家門口呀,而且現在正是于老闆的上班時間,不遇到他那才是奇怪了呢”。
“生活這麽規律?”
辜四維打趣的問了一句。
潘寶豐道:“可不是麽,于老闆這邊每天什麽時候下班,上什麽時候上班,誤差最多不少超過三分鍾”。
“這麽準,也不怕遇到劫匪,萬一到時候什麽人相中了咱們于老闆的口袋,他那麽準的時間,那豈不是一抓一個準?”辜四維說笑道。
潘寶豐說道:“我還真是忘了和您說了,上個月,也不是上個月,就半拉月前,就有人打過這個主意,結果人家于老闆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一共來了六個人,當場死了仨,還有兩個被抓到之後,傷勢過重不治”。
潘寶豐說的時候,特意在傷勢過重上加重了一下,辜四維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不過他并不在意這些,你想劫人,劫成了就是你的本事,想要什麽要求提就是了,沒有劫成丢了命也是伱該的,這有什麽好說的。
也就是劫于威,要是換成劫辜四維,怕是想那麽容易死都困難,老辜要不是不讓他們好好爽上一把,他自已從灣島特務那裏學回來的手段,老辜就不姓辜。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進了辜四維家的院子,這時候辜四維家已經不能說簡單的豪宅了,這就是一個小莊園。
辜四維擡腳下了車,後面的于威也跟着下了車。
“我說你這車也該換了,都開了多少年了,不合你的身份了。你看看我,現在抽的都是手卷的古巴雪茄!”
于威一下子車,便沖着辜四維開始絮叨了起來。
辜四維望着他,不由樂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可以和他這樣說話了,是指在港市啊,村裏的不算,在村裏他就是個隊長,鄉親們雖然有點怕他,但還沒有到畏懼的份上。
當然了,這裏也不能叫畏懼,叫富貴逼人差不離。現在的辜四維不光是逼的一票所謂的有錢人不敢在他的面前炸刺,也逼的總督大人在某些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辦法,辜四維的手中抓着多少工人,那就有多大的話語權,這是傻子也看的明白的事。今天總督把辜四維給惹毛了,明天全港就會有無數家的便利店停業罷工,大埔那邊的工人也走上街頭。
你想想看這架勢,換哪個總督還有膽子像以前一樣,對着辜四維喝來呼去的。
别說辜四維了,就現在潘寶豐去警局那邊辦點事,屁股後面跟着點頭哈腰的都得是英國洋鬼子,至于國人,不是不配,而是級别夠不上給潘寶豐點頭哈腰。
“它又沒有壞,我換它做什麽,再說了跟着我這麽多年了,從一無所有一步步到現在,有感情了嘛~”。
“上次奔馳那邊說給你換一輛新的,最新款手工定制的,你自己不要嘛”于威說道。
這事說起來也簡單,港市這邊這麽多有錢人,有幾個坐的不是大勞,再怎麽說也是英國佬産的,而這裏又是英國佬的殖民地,宗主國的東西賣的好那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辜四維偏偏開着一輛大奔,而且大奔上面挂着9413,明眼中想不看見都有點難。
“你以爲他們是什麽好心?”
辜四維哪裏會占這小便宜,俗話說占小便宜吃大虧,而且奔馳也是不說白送一輛車,是想讓辜四維給他做代言呢,現在辜四維的身家,代一次就拿一輛車?
那特麽的也太廉價了,這時候甯願買一輛,也不可能說讓人家送,這多跌份呀。
于威自然知道,這不是就是胡侃鬼扯麽,于威這麽和辜四維随意說話,也是因爲兩人之間既是合作夥伴也是朋友。
至于以前的俞簡民,現在有點掉隊,跟不上辜四維和于威兩人了,現實就是這樣,你跟不上朋友的步調,或者說在某一步出了差錯,自然就會被小團體拒絕在外。
這種拒絕不是說明着的,而是自然而然的你就掉下去了,三人有的時候還是會在一起喝喝茶什麽的,但是俞簡民再也不可能有于威現在這樣的和辜四維說話時的狀态了。
“對了,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差點被人給劫了?”辜四維笑着問了一句。
于威聽了沖着潘寶豐詳怒道:“就你的嘴快!”
說着轉頭沖着辜四維笑呵呵說道:“一群小毛賊,自以爲看了一些電影,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跟着風衣匪學,根本連人家的一成本事都不到”。
于威說的風衣匪那可是個混号,至于誰是風衣匪,說真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辜四維就是于威嘴裏的風衣匪正身了。
英國佬還有港市有錢的英國狗腿子恨之入骨,而底層的港市百姓又覺得風衣匪不是匪,而是大俠,是爲窮人出頭的俠客。
總之,同樣一個人,不同的階級來看,往往差别巨大,隻不過辜四維并不在意。
“還是小心點好”辜四維随口提了一句。
于威身邊的人身手是好,但是身手再好也有失誤的時候,他于威又沒有辜四維的空間,這玩意,辜四維是沒有試過啊,反正他覺得就算是自己想弄死自己都有點困難,更别提别人了。
于威到是正色點了點頭:“嗯,我曉得了,所以我又讓那邊派了個專業的安保過來負責。你也别光說我啊,你自己這邊也要小心一點,你這邊的安保人員素質也太差了。我要說給你安排吧,也不合适,你怕我往你這裏安釘子,你自己找吧,還真的找不到什麽好人,瞧瞧你家現在招的都是什麽人”。
“怎麽了?我要的就是他們的可靠”辜四維笑說道。
辜四維這麽大的家,自然怕進匪徒,他自己不怕,但是家裏這些人的安全要不要考慮?所以辜四維這邊雇了大約二十來個潤過來的退伍兵,領頭的是張誠的戰友,也是他推薦的,忠誠來說現在還算是可以。
不過辜四維的安保可不是由一個一個人完全掌控,哪一天這個人失控那不是完蛋了,所以辜四維這邊依舊拿管理公司的一套,既放權又分權,既嚴管又有溫度。
比如說工資給的足,時不時的還給家人一些福利,至于說你要是保護老辜挂了,那你家孩子老辜養到成年,幫着給孩子娶媳婦,弄套安身立命的房子。
這裏可是港市,給你孩子送一套房子,就是給你孩子一個人生了好不!
這樣的待遇,想爲辜四維去死的人多如牛毛。
“算了,你真是,野豬沒有吃過細糠,不說别的,就你們家的這些人一起,我身後的兩人五分鍾全給解決了,多一秒他倆都不好意思活在這人世上”于威吹起了大法螺。
這話辜四維真信,但是他也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真的有資格動用這樣的人來對付辜四維的,根本就不屑于這麽幹。
真想這麽幹的,那肯定手上不會有這樣手段的人。
道理很簡單,這就不是跑江湖人能達到的水平。
别提什麽高手在民間,高手在屁的民間,要真是有高手在民間,抗戰的時候怎麽不見這幫孫子出來?一個個都是高手了,國難當頭怎麽着,還藏着不肯出手?
這鳥話,别人信不信的辜四維管不到,他自己是萬萬不信的,覺得這話有侮辱他智商的意思。
“跟你也說不明白”辜四維真不想和于威扯這些亂七八糟的。
要人,他怎麽可能從灣島那邊挑嘛,他這邊手上缺人,但是現在人真的不好找,好手更是難尋,不過馬上就好找了,因爲辜四維明白馬上咱們南邊的小鄰居就覺得自己行了,要跳出來跟千年大哥掰一下手腕了。
這一仗過後,那一輩軍人退伍很多都是經過戰火的,辜四維這樣的人不找,找灣島的那幫家夥?說真的,辜四維打心眼裏瞧不起他們,太水了啊。
兩人一邊胡扯一邊進了屋子,坐上了電梯到了四樓,一整層就是主人空間,有一間卧室,一個超級衣帽間,還有一間會客室,還有書房,再就是一個台球室,外加遊戲室,裏面擺着最新的EA街機。
整層的空間很大,但是辜四維睡覺的地方并不大,差不多也就是四十個平方,裏面一張大的紫檀架子床,兩邊可上人的那種新式設計,一個貴妃榻,外加一個超大的落地窗。
可以說整棟房子,最不豪華的地方就是這兒了,但最豪華的地方也是這兒。說不豪華是因爲這裏的東西少,說豪華那是因爲這裏放的每一件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不說别的,隻是說這一張床,所有的料子都不是拼接的,整根,想想看十檀九空,你想取這麽大一塊床頭闆的料子,那得多大的機緣之下才有,别人不知道,但是辜四維在空間裏種這玩意,種了七八十次,六百多株才出了一株,還僅出了一個高低床頭闆,你想想有多珍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