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禮把南洲商業銀行可以借給辜四維的款項額度再一次調高。
對于這事，辜四維自然是舉雙手歡迎的，别人給自己送錢那還有什麽好說的，雖然是把EA、工業光魔抵押了出去，不過對于辜四維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籌錢，越多越好，眼瞅着海灣那邊就要幹起來了，沒錢怎麽能行。
陳尚禮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他知道眼前的年青人要拿錢幹什麽。
可是，心中明明想着跟進去撈錢，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這樣做很不智。
因爲眼前的蘇思偉在他的眼中，這一把就是坐上了賭桌，把自己手中的籌碼一把全都給梭哈了，一點後路都沒有給自己留。
按着陳尚禮的估計，如果到了年底的時候，國階油價沒有漲到兩倍，那麽眼前的年青人怕是隻有從樓上跳下去這一條道可以走了。
辜四維可不知道，眼前笑眯眯和自己說話的陳尚禮，心中其實給自己的評價是腦瓜子有點不正常了。
要是知道，他也能理解，因爲他原本也不想這麽幹的，不過玩着玩着有點玩的嗨了，至于什麽跳樓不跳樓的，辜四維根本沒有想過，他還會跳樓？
眼前的陳尚禮跳，他都不帶跳的，更何況他跳了也不會死吧，空間的生命保護讓他沒有辦法把自己給弄死。
“我聽說你們陳家還經營養殖業副食品業？”
說完了借款的事情，辜四維順口提了一嘴。
陳尚禮點頭如實相告：“嗯，我們家起家的時候就是做的糧油生意，到現在糧油依舊是我們家的主業”。
“哦，那如果要辦個大型的養雞場，或者說養雞場，你們有什麽建議沒有？”辜四維又問道。
這問題問的，把陳尚禮問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這不是明擺着的麽，問的也太冒昧了，人家陳家就是做這行業的，你這邊打聽是不是想進入這個行業啊？
你想進入這個行業就是在人家的桌子上攪飯吃，你說人家是個什麽想法。
辜四維問出這話這才反應過來，于是笑着說道：“我不是準備在港市這邊搞，我是準備……算了，現在說這個還是有點太早”。
辜四維這邊想着養雞，養豬什麽的，到不是爲了掙多少錢，他這邊就是純粹的想着爲家鄉做點貢獻，這話說的可能有人會說老辜裝币，但老辜的确是這麽想的，等着國内一改開，最大的問題就是吃飯的問題。
辜四維來這麽一趟的，覺得自己總得給家鄉做點什麽吧，總不能啥事不幹，自己每天肚皮吃的滾溜圓，别人可能覺得沒什麽，但是老辜總覺得心中有點不踏實。
陳尚禮想了一下便說道：“你是說進入北面的市場？”
呃！
這下輪到辜四維有點尴尬了。
陳尚禮見到辜四維的模樣笑着說道：“這也不難猜，雖然現在北面依舊是處于封閉狀态，但是這種狀态不可能很久的，現今的世界無論是哪個國家想要發展都離不開彼此，沒有人任何一個國家可以隔絕于世界之外，所以北面走出融進國際社會的第一步我估計很快就會來臨，差不多三四年的時間吧……”。
去年的時候，美國總統的訪問其實就是打開了一道口子，美國人需要北面來對抗現在正如日中天的老毛子，而北面也需要美國人來發展自己，兩個大國雙向奔赴且眉來眼去的，大家都看的清楚。
所以這才有了陳尚禮的判斷。
陳家對于重返故土那可是相當熱情的，在辜四維那個時代，陳家的子嗣從小學到大學，幾乎都在國内完成的，大學畢業之後，才會到美國的大學讀書，和國内很多有錢人完全就是反着來的，由此可見陳家的家國情懷有多重。
辜四維并沒有發言，而是聽着陳尚禮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後，嗯了一聲。
“你覺得時間上是長了還是短了？”陳尚禮看出來辜四維的表情有點異樣，便沖着辜四維問道。
辜四維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麽樂觀，我覺得還得有個五六年的時間才能轉過來”。
陳尚禮也不争辨，大家其實有共同點，那就是北面終究會試圖融入國際社會的大家庭。
至于融入毛子那一派，陳尚禮根本就沒有想過，他一個商人你跟他說毛子化，他估計跑的比誰都快。
“你是想北面開放了之後，進入養殖業？”陳尚禮問道。
辜四維點了點頭，然後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這把陳尚禮弄的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辜四維解釋說道：“我就是想着怎麽才能大規模工業化養殖”。
陳尚禮聽了，好奇的問道：“現在還不算是工業化養殖？”
辜四維道：“還差的遠着呢，一個養豬廠一年出欄不得有個六七十萬頭生豬，能叫工業貨規模化養殖？”
嘶！
陳尚禮聽了之後，猛的吸了一口氣，懷疑的問道：“能做？”
陳尚禮覺得這事也太那個吓人了，要知道陳家現在就做養殖生意，不過最大的養殖廠也不過就是兩三千頭的豬，就不能再多了。
因爲在多的話第一不經濟，第二是這麽多豬擠在一起，容易生病。第三就是，一多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豬的糞便尿液。
辜四維道：“我正在想怎麽做麽”。
陳尚禮見辜四維這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有個什麽預案，或者是想到了一條路子，由不得他不好奇，也由不得他不問，因爲農副業可是陳家的主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的讓眼前的蘇思偉解決了大規模養殖的難題，那麽陳家除了退出養豬業，估計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
“你有辦法？或者說你有思路？”陳尚禮問道。
辜四維道：“我是有思路，但是這需要投入大筆的錢，除了錢之外，還要砸人！”
辜四維自然知道了，他可以從幾十年後回來的，自動化養豬廠沒有見過，但是總聽說過吧，什麽自動喂水，自動喂糧系統，他辜四維是不知道，但是他隻有要有錢，找一幫子搞微電子的，找一幫子養豬的，才找一幫子畜牧業的專家，辜四維就不相信，搞不出一個現代化大規模養豬的辦法來。
陳尚禮一聽，立刻正色說道：“如果投錢的話，我們陳家可以投！”
辜四維原本就是随口一提，現在見陳尚禮一口答應下來投錢，便說道：“你還是回家去商量一下，這錢投的可能不會少”。
辜四維也不知道要投多少，不過他盡量往大了去說。
陳尚禮道：“我會的，但是你能把你的想法稍微說一下麽？”
辜四維道：“這有什麽不好說的，其實就是自動化控制，比如說，我們建個六七層的養豬廠，最上面一層是母豬，摘下來小豬崽，再下來就是半大的豬崽，這麽一層層的下來”。
陳尚禮聽着覺得這想法并不稀奇。
不過接下來辜四維說的就有點超出他的想像了。
“整個工廠确保一定的溫度，而且還得有自動投喂食系統，每一隻豬處于什麽階段，喂多少糧都要精準的控制……”。
辜四維說的就是幾十年後自動化養豬廠。曾經辜四維在電視上看過，不過時間太久，當時看的時候也沒有用心，很多東西他想不起來了。
不過他記得，人家那個養豬廠幾乎就是和外面環境隔絕的，也就是說，豬從生出來，一直就在工廠的人工環境中成長，一生中都沒有被蚊蟲叮咬過，再加上幹淨的環境，及時發現病并且第一時間控制，所以才能讓大規模養殖成爲可能。
至于抗生素的問題，辜四維暫時還沒有考慮。
不是辜四維不拿人命當命，現在人均壽命才四十來歲，你講這不好，那不好，這不是黑白分明的問題，你得考慮到主次。
當然了，辜四維這邊的廠子自然不會用抗生素的，什麽抗生素抵的過他的空間水，這裏辜四維就是提一下。
陳尚禮還真不愧是陳家的人，聽到辜四維說的沒頭沒尾的，講述的還有點亂，但是他憑着自己的感覺，還是聽出了門道。
陳尚禮不是不知道自動化養殖能節約成本，但是他不知道這個自動化該怎麽個自動化法，現在聽到辜四維這麽一說，隐約的就有了一點概念。
兩人談了借錢也就二十分鍾，但是談養豬愣是談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陳尚禮離開的時候，都是帶着小跑的。
到了吃飯的時候，于威直接上來找辜四維一起下去吃飯。
辜四維一想那就去吧，于是兩人等了一會兒，差不多過了一刻鍾，也就是到了十二點一刻的時候，兩人這才結伴往三樓的食堂去。
辜四維這邊有專用的電梯，兩人也不用和員工們擠。
“事情談的順利麽？”于威問了一句。
“你說陳尚禮？”辜四維問道。
于威笑道：“還能有誰？”
“還行，和他談了一下養豬”。
噗~！
于威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十來米遠。
“什麽？你和他談什麽？養豬？”于威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辜四維。
辜四維很平淡的說道：“有什麽奇怪的，養豬很丢人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