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家夥鬼鬼祟祟的踩着自行車,伸着腦袋扒到了圍牆上往裏看,裏面有燈光,不光有燈光還有七八個人。
袁石開的聲音同時隐約傳了過來,離的有點遠,聽不明白袁石開說的什麽。
不過兩個家夥的聲音,辜四維到了聽的清清楚楚的。
“他們搬鐵盒子做什麽?那是個什麽東西?”聽牆根的家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領頭的家夥說道:“咱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裏面”。
“在這裏面?”聽牆跟的也知道真傻還是假傻,一臉疑惑的問道。
領頭的說道:“嗯,你想想,這東西搬着方不方便?”
“當然方便了,大會經常要換地方開,這些東西搭台子的,自然要搬來搬去的……哦,我想明白了,搬來搬去的那自然就沒有人注意到了,這主意想的讓人一時真想不到啊”。
“是啊,誰能想到趙明蘭這騷娘們居然把這東XZ在這種地方,你想想你要是人沒事敢不敢來這裏?”
“我知道不敢了,以前這裏死了好些被日本人殺的人,人家都說這裏怨氣重,連草都比别的地方長的茂”聽牆根的說道。
“是啊,一般人不敢來這裏,敢來的也得不到什麽好,因爲這附近還有人守着,關健是三天兩頭的這邊開大會,誰能想到她會把東XZ到這麽樣的地方來呢。這女人還是有點頭腦的”領頭人說道。
“是啊,要是我打死也想不到,也就是你了解她”聽牆根的說道。
“我是了解,可惜啊這娘們現在心野了,她以爲就憑她那點道行就想怎麽樣怎麽樣了,想過河拆橋,怎麽就沒有想過我把橋給炸了……”。
哦,哦!
辜四維聽的迷糊了,心想這裏面還有什麽故事不成?
不過一想想趙明蘭同志的褲子比市場上的布口袋也緊不了多少,是個人過去都能拉開來瞧瞧看看的,指不定這男人以前就和趙明蘭有過什麽。
可能是因愛生恨,也可能是因财生恨,總之,這事特麽的不關老辜什麽事,辜四維現在好奇的就是這些人說的是什麽玩意兒。
“他們要把東西運走了,咱們要不要跟着?”聽牆根的說道。
“不用,再說了就算是我們想跟也跟不上,人家是汽車,我們這邊是自行車怎麽跟,不過我知道他們會把東西運到哪兒”領頭的那位說話的時候,語氣中透着一點小得意。
他知道,辜四維可不知道,而且老辜也沒有想着在這事上浪費時間,這一分鍾幾百萬下來的,誰有空和這些魑魅魍魉玩過家家。
辜四維的辦法很直接,上去把東西弄過來就是了,搞這麽麻煩做什麽。
于是辜四維跟上了車,不是跟上了車,而是直接鑽進了車箱上的篷布裏。
這時候的很多車後鬥都帶着篷子,撐起來篷子就好像把後鬥搞成了一個車廂空間,用來裝人還有裝一些怕潮的東西。
現在這篷子裏除了辜四紙之外,就剩下五個方鐵盒子。
鐵盒子還不小,用來開大會墊成主席台的,怎麽說也得有個一米多高,所以篷子裏也沒有幾個盒子,總共也就五個,車鬥并排正好可以碼下兩個,兩個兩個,最後還多出一個了,也沒紮也沒捆就這麽扔在後鬥中。
辜四維直接透過空間向着鐵盒子内部看了一下,發現裏面都用紙塞的滿滿的,中間是有東西的,什麽東西沒有看到,但是用紙還有一些塑料布裹的裏三層外三層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東西。
想都沒有想,辜四維把東西全都給弄進了自己的空間内,出于好奇,辜四維打開了裹起來的東西。
哎呀!
當辜四維打開第一件東西的時候,差點被這東西給吓了一跳,因爲他發現自己打開的東西居然是個人。
仔細一看,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雕塑,像是木質的,等真人大小,關健是這雕刻的風格,如果不注意的話,還真以坐着的人尊雕塑是個人。
還不是個普通人,看起來像是神像,一個白眉善目的老頭,目光低垂,随意的坐在一個方凳子上,兩隻手的手勢很奇怪,一隻手打個圈,另外一隻手指着左下方。
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是哪路神仙,但這雕像刻的那叫一個精湛。說實話,以前辜四維見過的各種古代的造像,大多數在他的眼中都很糙,說實話,除了兵馬俑之外,還有一水月觀音像之外,辜四維覺得國内的那些個神像制造的水準,比起歐洲人寫實的雕塑藝術差的有點多。
當然,這隻是辜四維的一點淺見,他自己懂個蛋的藝術,他就是看什麽像,那就是好的,看着不像,那就是扯淡,就這麽點藝術觀,所以也就别苛求他了。
但眼前的這一尊雕塑不同,雖然是明顯的中國風格,但是已經是十分寫實了,不光有寫實還有一點仙氣,八分仙氣,兩分人性,直接把老者這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自在之意給表現的淋漓盡緻。
辜四維覺得自已真是太喜歡這玩意了。
看了這一尊,辜四維迫不急待的打開了另外四個,打開來一看,發現依舊是人物,其中兩個他到是認識,兩位仙童,隻不過兩個人的表恨很怪異,兩人合抱着個大桃子,但是目光卻望向不同的地方,一個低頭,另外一個則是微微擡頭,似乎是斜方有什麽東西吸引他。
另外兩個還是老頭,同樣的慈眉善目,一個和第一個老頭一樣,不過他的臉色有點發苦,好像是正在糾結什麽,另外一個則是低頭笑而不語。
是人,是仙,還是什麽故事。
辜四維是一點也沒有頭緒,不過并不妨礙他對這東西的喜愛。
看了一會兒,辜四維就知道五個人物是木頭雕刻成的,怎麽雕的辜四維不知道,哪麽大的木頭哪裏弄的,辜四維更加不關心,現在他關心的就是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以前擺在什麽地方的。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五個東西值多少錢!
琢磨這個東西,一時間時間就從辜四維的指縫裏溜走了,等着辜四維反應過來,出了空間準備走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車子剛剛停了下來。
辜四維準備等着車子開走,自己再出來,結果讓他不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東西拿到了沒有?”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男人辜四維剛剛見過,就是在剛才,趙明蘭的辦公室中,男人就是那個趙明蘭的小白臉。
“拿到了,你那邊準備的怎麽樣?”袁石開問道。
小白臉道:“我這邊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着你這邊給信号了”。
“那還等什麽,動手吧,總不成你還舍不得她了?”袁石開笑道。
這時候旁邊開車的司機說道:“聽人說趙明蘭伺候男人的本事可不錯”。
小白臉撇了一下嘴:“再不錯也是老白菜幫子了,誰特麽的會要個千人騎的貨,她這樣的還想怎麽着怎麽着,做她的千秋大夢去吧。
每次說都是一副施舍的模樣,但老子可不要她的施舍,老子要自己拿。要不是這事弄的緊,老子一定要把她弄到九龍寨,讓她伺候那幫子粉仔毒仔去”。
“還是你們這些長的好看的夠狠啊”開車的司機笑呵呵的說道。
“我狠?那是你沒有看到她怎麽對付人的,看到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女人有時候是沒有人性的,不弄死她總有一天她會弄死我的,關健是我還不知道這會是哪一天,你要是整天被這樣的感覺糾纏,怕你對付她的時候比我還狠十倍”。
“今天晚上就動手?”袁石開說道。
小白臉嗯了一聲:“今天晚上就動手,現在這騷貨去了鄭寬那裏了,我這邊已經讓人通知了鄭寬的老婆,今天就等着看好戲吧”。
“可能讓她活”袁石開說道。
小白臉道:“放心吧”。
“我不是不放心,而是咱們幾個人的命還有後半輩子都摞在這事上了,容不得半點馬虎,誰特麽的要掉鏈子,我就弄死他”袁石開狠狠的說道。
“放心吧,大表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别看我整天似物不着調,但是真辦事的時候哪一次我含糊過?”小白臉說道。
袁石開道:“那是最好,這事一定要往大了鬧,隻有鬧大了咱們才能安全的把這些東西弄出去,隻要這東西一到了美國人的手中,咱們後半輩子就躺着過舒心日子吧”。
“這玩意這麽值錢,美國人肯花這麽多錢買?他們看的明白麽”司機問道。
袁石開道:“說是美國人,其實就是披着一層美國皮,還不是中國人過去的,不過人家發了财,又想要點老玩意兒,看上這東西也是咱們的福份,安心把事情辦好,咱們下半輩子就指望它們了”。
“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小白臉和司機同時說道。
接下來三人又說起了别的,通過他們的話,辜四維大緻理出了思路。
趙明蘭這人好男色不用說了,人家說女人多了麻煩,這男人多了照樣麻煩,更何況趙明蘭這樣手中有權的,于是事情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辜四維聽的直接無語了,心道:這特麽的都是什麽爛事。
既然事情有人替自己解決了,那自己還呆着做什麽,于是辜四維準備靜悄悄的來,然後又靜悄悄的離開了縣城。
沒有帶走一片雲彩,但是帶走了五尊木雕。
可是,還沒有出縣城,辜四維就後悔了,這麽好的熱鬧不去看,那不是有點可惜了?
于是吃瓜的心,再一次戰勝了理智,辜四維喜滋滋的騎上自行車去看熱鬧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