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血脈壓制?
這就叫血脈壓制了,辜四維說十遍都不管用的事情,胡彥秋瞪個眼睛,瞬間胡彥平這小皮猴子便老實了。
望着小舅子垂頭喪氣的在前面走,一邊走一邊還洩憤似的用自己手中的小木棍兒刷着路邊的小草。
“路邊的草惹着你了?”胡彥秋出聲說道。
胡彥平道:“我打個草也不成?”
胡彥秋說道:“既然你那麽喜歡打草,明天休息的時間你打草吧,跟着四翠一起打草喂羊”。
“爲什麽,我就算是要打草也不和四翠在一起,這個瘋婆子!”胡彥平如同被燙了腚的猴子一般,突然一下子縱了起來。
胡彥秋道:“爲什麽?因爲你要是一個人鬼相信你會去打草!還是有四翠在旁邊監督一下你我比較放心一些”。
“我不要她看着我,我比她還大幾個月呢,要看也是我看着她!”胡彥平在盡力掙紮。
胡彥秋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望着自己的親弟弟:“你能看人家?連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的人還要看人家,你要臉麽?”
被姐姐這麽一問,胡彥平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面對四翠的時候,胡彥平是一點招也沒有,打吧,真打不過四翠,就算是胡彥平真的動手,他也不是四翠的對手,更何況四翠還有幫手,隻要胡彥平和四翠打,大毛和油泥,甚至是猴子都會幫着四翠,而不是幫着胡彥平。
玩心眼子,那更不是四翠的對手,胡彥平不過就是皮孩子使使壞什麽的,四翠是什麽?寄人籬下這麽多年,整天就看人眼色活過來的,就胡彥平那點小心眼擺在四翠的面前,連個湯都算不上,根本擺不上桌面。
“姐,明天能不能不打草,我不喜歡打草”。
胡彥平終于洩了氣了,有氣無力的沖着姐姐肯求說道。
胡彥秋原本就沒有特别想讓這小子去打草,到不是心疼弟弟,而是這小子根本就不認識什麽草,萬一把毒草給羊吃了,那還不夠麻煩的呢。
這邊有毒草麽?那肯定是有的比如說一種野蓖麻羊吃了就會中毒,嚴重的會死。而這種野蓖麻看樣子和草也差不多,反正胡彥平不相信自家的弟弟會認的出來。
還有就是沾了露水的草也不能給羊吃,甚至一些粗草也不能給羊吃。
以前胡彥秋也不知道,這不是成了辜家的媳婦,跟着小姑子喂了幾個月的羊,就變得什麽都知道了。
“那行,那你就不打草了”胡彥秋說道。
“謝謝姐姐”。
胡彥平繼續垂頭喪氣,現在整個人顯得有氣無力的,活脫脫就像是被洩了氣的皮球,一點也不神氣了。
辜四維可沒有興趣說什麽,至于幫小舅子那更是不可能的,這小子是給點顔色就敢開染房的主兒,辜四維要是死命維護他,那他不得上天啊。
三人前後回到了大屋,胡彥平進了屋裏,反正就沒有了動靜,大家也不去管他,繼續忙活着自己的事。
忙完了上床睡覺,晚上也沒什麽好活動,這時候别說是電視了,連個收音機都沒有的時代,晚上真沒什麽活動,結了婚的辜四維到是可以造小人,但是胡彥秋這身體也造不出小人兒。
這活動對于兩人來說也僅能算是體育鍛煉。
第二天一大清早,辜四維起床吃完了飯,四翠早早的就已經等着哥哥了。
“哥走吧”四翠催道。
胡彥平正準備洗碗呢,見到這一幕張口問道:“你們上哪裏去?”
四翠說道:“我們去撿鴨蛋。你要不要去?”
“我可以去麽?”胡彥平聽說要出去,立刻精神一振。
辜四維道:“你作業寫完了?别中午回來的時候,你姐一檢查,一個字沒有動,到時候就别怪你姐收拾你”。
胡彥平道:“你們去的久麽?要是個把小時的沒有問題,回來寫就行了”。
辜四維聽了這話,招了一下手:“那還等什麽,一起吧!”
胡彥平立刻一蹦三尺高,放下手中的碗筷,把手上的水在腦口抹了兩下,笑眯眯的跟着辜四維和四翠。
辜四維身上背着簍子,四翠的身上也背個小簍子,隻有胡彥平一個空着兩手,快到崖邊的時候,胡彥平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了,非要把四翠背上簍子接過來背在自己身上。
四翠道:“不用,不用!”
“沒事,我力氣大”胡彥平說道。
辜四維隻當沒有聽到,心道:你小子現在才說要背,馬上就上船了,簍子到了船上誰會背在身上!
也不搭理他們,辜四維先下到了船上,呼喚起了草花和方塊。
等着準備了妥當,草花和方塊頂起了輪圈子,正好兩個孩子也下來了。
示意草花和方塊把船往上遊拖,兩條巨魚很快理解了辜四維的意思,小船猛的一頓之後,就向着上遊沖了過去。
“地方在原來的地方上遊多遠?”
辜四維問道。
沒有等四翠說話,胡彥平問道:“姐夫,你問什麽?找鴨蛋?”
“要不然呢?”辜四維說道。
胡彥平答道:“我還以爲你去求仙呢”。
這小子不算氣的怼了姐夫一句,完全沒有昨天晚上被姐姐訓時候的孫子樣。
四翠這時候說道:“不遠,就是那邊鬼臉崖”。
“那地方能站鴨子?”
這地方辜四維知道,但終是沒有想起來那地方怎麽可能站住鴨子和大鵝,别說在上面下蛋了。
四翠到是想解釋,不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說,隻得說道:“等到是時候你就看明白了,那邊有個裂”。
辜四維哦了一聲。
草花發方塊很給力,沒有一會兒小船拐過了一個彎之後,整個河道豁然開闊了起來,鬼臉崖就在上面大約一裏地的地方。
還沒有到鬼臉崖,辜四維便已經發現河面上自家的鴨子了。
爲什麽辜四維知道這是自家的鴨子呢,很簡單,自家的鴨子額頭上點了一個紫紅色的手指印子。
這是農村很好區别自家鴨子和别家鴨子的手段,尤其是小的時候,大家看小雞小鴨幾乎長一個樣兒,所以農婦們會在小雞小鴨的身上用東西做個标記,有家是紅的染料,有家是綠的,有人家喜歡點在腦門,而有些人家喜歡染翅膀,總之别和人家做重了就可以了。
這事胡彥秋是肯定想不起來的,也隻有四翠會這麽幹。而她這麽幹也是因爲現在村裏養雞養鴨的不光是辜家了,像是劉福林和吳美鈴家也都陸陸續續的開始養了起來,隻不過人家養的都不多,兩三隻,三五隻的。
隻有辜四維家養的多,差不多現在……嗯,辜四維不知道自家養了多少隻鴨和多少隻鵝,這個甩手辜掌櫃的很強大。
現在整個家就是胡彥秋在管,很多事情辜四維根本就沒有過問,反正随着胡彥秋的愛好來,隻要不搞什麽亂七八糟的事,辜四維都能接受,
嘎嘎嘎!
一群鴨子正在水面上捕食水中的小魚小蝦,這些家夥也是個捕食好手,一個猛子紮下去,再出來的時候,就開始腦殼子一伸一伸的,看樣子是在吃食了。
鴨子是雜食動物,主要是吃植物,但是一些水生的小東西也是它們愛吃的,像是螺類,水中生的植物等等。
總的來說,這河裏的東西足以把這些家夥給喂的肥肥的。
鴨子并不怕辜四維,也不怕四翠,似乎更不怕身形巨大的草花和方塊,有些鴨子見到草花和方塊還湊了過來,伴着草花和方塊一起遊。
“鵝呢?”
這邊全都是鴨子,辜四維沒有看到一隻自家的大白鵝,于是随口問了一句。
四翠道:“鵝現在這個時間該在岸上”。
說着四翠向周圍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了草叢中的大鵝,伸手指了一下,指給辜四維看:“喏,在那邊呢”。
“哥,你不會又要吃鵝了吧?現在家裏就剩母鵝和小鵝了,公鵝可沒有幾隻了”四翠看到辜四維,頓時又心生警惕。
辜四維笑道:“我沒事幹吃它們幹什麽,又不逢年又不過節的”。
這話說的辜四維自己都不信,四翠會信麽?肯定不信的,現在小丫頭正拿眼睛死死的盯着哥哥。
“小守财奴”辜四維笑着伸手在妹妹的腦門上摸了一下。
四翠說道:“不是我舍不得,而是真不能再吃了,這些鵝還需要有公鵝保護呢”。
“我知道了,平常不吃了,隻有過節時候時不時的殺一隻總好了吧”辜四維做出了自己的保證。
以前辜四維是常吃,但是有個問題,再好的東西,你常吃也會吃膩味的,現在辜四維對于鵝的興趣已經不大了。
“等明年,明年新一批小鵝長起來,就可以随意吃了”四翠說道。
辜四維也沒有聽,見四翠說他便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時候的辜四維望着鬼臉崖,現在他終于明白爲什麽鵝和鴨子會在這上面下蛋了。
人站在下面是看不清上面的,大約在五六米高的地方山體有個錯層,形成了一個小平台,這個小平台現在辜四維還不知道多寬,但是最少有一個大鵝的身體這麽寬。
因爲現在辜四維看到一隻大鵝伸出了一半的腦袋望着自己這邊,所以這台層的寬最少一隻大鵝的身子長。
那現在問題又來了,四翠這些人是怎麽上去撿蛋的?
辜四維挺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