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離鄉貴,人離鄉賤。
大多數人背井離鄉來到了它鄉謀生,一般都會忍氣吞聲,甯願自己吃點小虧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這就是異鄉爲異客的寫照,絕大多數從北面剛過來的人也是如此,他們身無分文的泅水而來,做的辛苦的工作,幹的很多本地人不樂意,嫌棄的活,同時還得忍受本地人的白眼。
一些人繼續忍,忍到自己被當成本地人,還有一些人選擇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而在今日晚間,微微的細雨之下,原本一位大佬的壽宴,成了追命宴,就在大家興頭上的時候,幾個穿着灰色連帽衣,頭戴着黑色大墨鏡的人徑直的走了進來。
“做咩!”
一個剃着怪異發型,斜愣着眼的站門小弟,四搖八擺的站了出來,沖着這些問道。
這些人并沒有回答,隻見當頭的人手往大衣裏一伸,再出來的時候一把黑色的柯爾特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砰!
僅一下,剛才還牛币哄哄的小弟,捂着腦口倒了在地上,小弟并沒有受緻命傷,但此刻他的眼中再沒有剛才的嚣張,他捂着傷口不住的哀嚎着拖着自己的身體往牆邊挪。
砰!砰!砰!
響聲不停的在宴會廳中響起來。
事實證明,并不是剛才的人沒準頭,而是剛才的人并沒有想要了前面這個小弟的命。
而接下來,這位都打的很準,準在讓在場所有人都有點發指。這時候的北面那是人人擁槍,神槍手多了去了,而選出來的這幾位又是當過兵的,雖沒有上過戰場,但這時候的訓練就是爲了戰争準備的,而北面的對方一個是毛熊另一個是美帝,你說這兩對手你會怎麽準備?
所以就算是民兵,很多也是準頭極好的。
咔嚓!
咔嚓!
清空了彈夾之後,所有人幾乎又在同時換上了新彈夾。
砰砰砰的聲音,配着男人的呼嚎,女人的尖叫,整個宴會廳從原來的熱鬧非凡,其樂融融的歡醉場面瞬間成了煉獄場。
整個過程并沒有持續多久,僅僅過了兩三分鍾,整個宴會廳便安靜了下來。
躺下的全是黑份子,而且還是頭子級别的,至于小弟什麽的,一幫都是西瓜刀唱主角的貨色,見到一水的柯爾特早就尿了。
領頭的槍手來到了主桌的位置上,看着身上幾個紅點的老壽星,輕輕的啐了一口,用他帶着北面江淮官腔的口音說道。
“就特麽你這操行還收老子的保護費!”
說着,輕笑了兩聲,繼續沖着宴會中抱着腦袋蹲在地上的衆人說道:“今兒,咱們撂下話,誰特麽再敢欺負我們這些北面來的窮苦人,我們就會找他談談,等不到的也不要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走!”
扔下一句,領頭的帶着人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中。
差人已經來了,但他們真的沒有膽子進來,眼巴巴的看着幾個槍手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确定槍手走遠了,這才走進宴會廳來。
看到宴會廳裏的場面,兩個差人瞬間吸了一口涼氣,暗自慶幸自己兩個還是機靈的,就這槍法,他們倆進來十有八九也得交待在這裏。
什麽?自己是差人,槍手不敢?呵呵,這段時間差人死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了,現在大家雖然是差人但也要夾起尾巴來做人。
這時候冒出來那不是不知深淺?别說一哥了,英國佬也護不住你。
“怎麽回事?”
“看到槍手長什麽樣子了沒有?”
……
沒有槍手,兩個差人安心的辦起了自己的事情。
上了計程車的幾人,心情是相當興奮,一直以來都是忍氣吞聲的讨生活,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對于他們來說港市這邊黑幫對他的欺壓,那是最直觀的,說的不好聽一點,長的壯的入了會,長的不壯實的那就是欺壓的目标,家裏要是有個漂亮點的女人,那可就遭了罪喽。
但今天,砰砰聲響起的那一刻,大家都看到了自己眼前原本兇神惡煞一般的人物,眼中那恐懼與無助,那種快感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想傾瀉出艙裏所有的金屬。
“你說明天我們會不會上報紙?”
“肯定的呀,一下子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怎麽可能不下報紙”。
“好了,都安生一點,這種事情很光榮麽!”
“光不光榮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解恨,原來他們也特麽的知道怕啊”。
……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計程車載着所有人很快離開了事發點,一路向着郊區急駛,等開到了海邊的時候,司機停下了車子。
“下車!”
“這裏?”
“嗯!”
司機這邊也不多話,扔下一句之後,便伸手指了一下遠處那黑乎乎的路邊:“那邊有個集裝箱,進去!”
說完,司機上了車,一溜煙開着車離開了海邊,又向着城市的方向駛了過去。
幾個人向的路邊的集裝箱走了過去,發現集裝箱的門打開了,裏面有個小桌子還有個油燈。
油燈下面還壓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都進來,關上門!
“錢!”
眼尖的一個人,發現在桌子下面還有個包,拎起來一看發現裏面全都是錢,看樣子最少也有兩三萬。
“美金!”
終有識貨人。
就在大家都發愣的時候,突然間門口傳來了一聲咔嚓聲,所有人同時一驚,因爲外面有人把門鎖上了。
“誰!”
外面的人說道:“都特麽的老實呆着,讓你出來的時候再出聲,要不然老子扔你們喂魚去!”
聽到外面人聲,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他們知道這是三樂哥安排自己出海躲躲風頭的人到了。
裏面有吃有喝的,就是地方有點小了,而且不見光,不過這些人都是年青人,在一起也不悶,吹吹牛币,困了吃吃了睡,日子過的到也逍遙。
送他們的人自然是辜四維,包括開計程車的人也是辜四維,隻是此刻的計程車已經成了一團火球,别說是這時候警察的水平了,放到幾十年後警察照樣撓頭。
把這群貨扔進了空間裏。
辜四維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
這些人熱烈的讨論着自己剛才有多牛币,他們要是見到辜四維的手段,保準就覺得自己是個屁了。
腥風血雨!
這個字有點誇張,但是過了今夜之後,很多粉佬都提着心,因爲最大的粉家,老龍頭往下排,幾個堂主被挂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中還有一半是生不如死,也不過比死人有口氣。
又是個把月沒有影子的突擊手,又是風衣與小禮帽,依舊是标志的芝加哥打字機。
有頭有臉的人物并不是中槍,而是被人家逼着往肚子裏吞了一口粉面子,那死的叫一個……吓人。
最讓人膽顫心驚的是,牆上還留下了一行字:敢賣此物與中華者,這就是下場!
瞬間,幹這生意的黑幫人心惶惶,由不得不怕,能做到最大的那肯定是實力最強的,結果一點動靜都沒有鬧出來,你這麽多人怎麽着也得留下一兩人吧,結果連個毛都沒有,屁的線索都沒有,就像是幽靈過來,弄死了一票人,然後又如同幽靈一般走了。
黑色懸賞令那後面一串的零叫人心尖兒打顫,白道的懸賞令同樣讓人吞口水,但是大家也都明白,這賞金怕是得提着腦袋去拿。
有人想拿麽?
那肯定是有的,這時候的港市最不缺的就是亡命徒。
隻可惜沒有人知道,這事是誰做的。
老辜現在做什麽?
老辜現在正站在美麗國的大地上,一邊用路邊的草蹭着自己腳上的狗屎,一邊罵娘。
“特麽的,我怎麽怎麽想怎麽覺得此刻的老美該有點顔色的,牆角的味道能好上一些,但是特麽的原來還是幾十年後的操行……”。
辜四維忍不住啊,剛在這邊買了身新衣服,換上了新皮鞋,又把自己打扮了一下,現在的辜四維臉上粘了小門子胡,還戴上了假發套,成了一直以來辜四維追求而不可得的效果——藝術家。
怎麽形容呢,如果看過鞏漢林和趙麗蓉小品《如此包裝》的人就能相像,鞏漢林總監的造型配上一個門字胡,就是現在辜四維的造型。
覺得自己藝術氣息就要從天靈蓋冒出來的時候,正美的要冒泡呢,一腳踩到了狗屎上,辜四維要不罵娘那才是好脾氣呢。
清理完了狗屎。
辜四維見四下沒有人,直接把集裝箱從空間裏弄了出來。
咔嚓一聲打開了門。
“誰!”
屋裏的幾個家夥正在睡着呢,聽到門響立刻跳了起來。
“都起了,到美國了,你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不是你安排麽?”有人問道。
辜四維道:“我特麽的包你娶媳婦還包你養兒子?這特麽的是美國,你們手裏拿着美金,還特麽的活不下來?我操!”
咔!
這兩天覺得自己很不錯的一個小子,剛又弄死了人,覺得自己行了,便不憤辜四維的口氣直接掏出了槍。
剛踩到了狗屎的辜四維根本不慣他的脾氣,從空間裏抽出棒球棍直接就沖着他的手輪了過去。
啊!
看着瞬間跪在地上的這位,辜四維過去蹲下來說道:“你覺得自己不含糊了?你算個屁!”
說完站起來,沖着其他人問道:“有會開車的沒有?”
見有人舉起了手,辜四維把手中的鑰匙抛給了他。
“車是偷來的,開進城裏就扔掉,沿着這條路一直走,差不多過了三個路口有一家華人的小商店,你們找店主看他能不能幫你們,暫時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和趙三樂聯系一下,跟他說這事我辦好了”。
說完,辜四維示意他們全都給自己滾蛋。
剩下的人從剛才辜四維的身手就知道,自己差着眼前這位遠着呢,于是扶上手挨了一棍子的上了車。
看着車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辜四維撓了撓頭:“特麽的都什麽破事!”
收了集裝箱,辜四維還得去趕飛機,買票?花哪錢做什麽!
等辜四維再一次冒頭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港市的街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