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堡本是許定搶奪回來的一座山寨,因地勢險峻,易守難攻,被他當成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後來随着人數增加,他也逐漸的擴大規模,直到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雖然許定被推舉爲堡主,但裏面大部分人都知道在他之上還有一位主公,那住在堡内深處的兩位主母就是證據。隻是很多人不知道是誰而已。
如今答案揭曉,康亭侯終于要駕臨許家堡了,當這個消息傳出來時,許家堡内頓時一片沸騰。
許定站在迎接隊伍的最前方,有些忐忑的看着遠處空空的道路。
雖然許褚說過主公是一位爲人和善的好人,但畢竟從未見過,許定的内心竟然有幾分緊張。随即暗自責怪自己,多少次生死拼殺都闖過來了,如今卻像個小媳婦一般,真是遜爆了。
許定深吸一口氣,勉強安撫下不定的心跳,擡起頭,就見一支騎兵緩緩而來。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長相英俊到有點兒漂亮的青年将領,早已從許褚出打聽到許康長相的許定,立刻上前,跪倒在路邊,道:“屬下許定,參見主公。”
許康忙下馬将其攙起,道:“許大哥不必如此多禮,你不顧危險,從豫州一路前來淮南,又收攏了我那些從長安來的兄弟,是我該謝你才是。”
許定謙遜道:“主公過獎了,這些都是屬下該做的。”
衆人回到堡内,許定已經安排好了盛大的宴席作爲慶祝。
許康對許定這段時間的表現非常滿意,對他自然是百般拉攏,把個許定開心的如同孩子一般。
宴會結束,許康回到内宅,鄒圓和貂蟬正臉色通紅的等着他。
沒見面時,一直想着念着,可如今見到了,二人才想起自己權宜之時對外宣布出去的身份。
一時間都是尴尬不已。
許康再見兩位絕世美女,本就微醺的腦袋徹底迷醉了,眼睛立刻變得火辣起來。
服侍的丫鬟見狀都乖巧的退下了。
貂蟬見情況不對,忙先一步道:“你們二人久别重逢,就好好聊下吧。我先退下了。”說完,提起裙擺,就要逃跑。
誰知剛走兩步,就被鄒圓一把拽住,道:“你不能走。”
不等貂蟬抗議,許康已經兩步來到二人身邊,一手一個摟了過來,笑道:“今天晚上你們誰都不能走。”
貂蟬立刻掙紮起來,羞惱道:“你,你快放手。”
許康二話不說,大嘴巴“啊嗚”一聲啃上了她的小嘴,舌頭吞吐間,一股濃烈的酒氣被他渡了過去。
貂蟬似乎一下子就醉了,臉頰如胭脂一般紅的幾欲滴水,身體也軟綿綿的渾然找不到受力之處。
良久唇分,一條透明的絲線被拉扯開來。貂蟬更加羞囧,埋頭在他的肩膀處就是一口。
許康彷如沒有感覺到一般,轉臉看向鄒圓。
鄒圓臉紅紅的也不抗拒,就這麽埋首在他另一個肩膀上。
許康左右看看兩個始終不肯擡頭的美麗女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三個人也不知是誰在攙扶着誰,就這麽搖搖晃晃的進了卧房。
一夜紅燭殘淚,兩朵桃花染醉。
次日當許康醒來時,已是日正當午。揉了揉腦袋,宿醉的疼痛雖然不劇烈,但也讓人非常難受。
鄒圓靜靜的睡在他的旁邊,渾身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隻有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開來,直垂到床下。
許康輕柔的撫摸着她柔軟的秀發,鄒圓或許是太累了,隻是把頭往被子裏縮縮,繼續自己的沉睡。看起來自己昨天果然太瘋狂了,不過好像有兩個人吧,貂蟬難道已經起床了?
看看外面光亮如洗,天色确實已經不早,許康披了一件外衣,不想吵醒鄒圓,便一步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誰知落腳處一滑,似乎踩在了一團奶油上,然後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從他腳下響起。
許康被這聲尖叫吓了一跳,本來穩住的身體頓時傾倒,重重的砸在鄒圓的身上。
于是,又一聲尖叫響起,鄒圓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鄒圓迷迷糊糊的看着許康,又看了一眼正從地上爬起來的貂蟬。
許康也是驚訝的看着貂蟬道:“你怎麽睡在地上?”
貂蟬眼淚汪汪的道:“我怎麽知道?還有你幹嘛踩我。”說完後,卻發現許康癡癡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貂蟬低頭一看,身上竟光無一物,頓時大驚失色。縱身跳上床,将鄒圓身上的被子一把搶了過來,裹在自己身上。
本來正迷迷糊糊的鄒圓被她的舉動弄的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尖叫道:“你幹什麽。”伸手就去搶被子的另一端。
兩個絕色美女分别裹住被子的一頭,東拉西扯下,春光如幻燈片一般閃個不停,瞬間就亮瞎了許康的眼睛。
隻見他鼻息咻咻,雙眼通紅,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本來已經穿好的外衣,兩下撕扯了個幹淨,嘿嘿淫笑道:“還蓋什麽,都老夫老妻了。我來了。”說完,再次撲上了床。
一陣瘋狂過後,三人徹底放開了心結,摟在一起,講述分開後這一年來各自的經曆。
當初剛離開長安沒多久,她們便被張濟的追兵截住了。
幸好當時張濟身體不适,領兵的是他的侄子張繡。雙方在對峙了一段時間後,荀攸終于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将其勸退。爲此事,張濟不但革除了張繡所有的職務,更将他重責一頓。
後來,進入豫州,碰到了黃巾渠帥龔都、劉辟。
不過這二人自稱與許康是舊識,想要求見。當初雙方對彼此不知底細,貂蟬便以許康的身份接見了他們,可是沒想到卻因此差點兒惹出禍事。
劉辟、龔都在許康爲黃巾賊時,與他便是相識,雖然這麽多年沒見,但大抵的容貌還是記得的,見到貂蟬後,以爲對方是假扮的騙子,便發動軍隊前來攻打。
幸好當時許康在冀州現身的消息傳來,荀攸覺得在瞞下去也沒有必要,便以實情相告。這樣雙方才算勉強相安無事。
之後大軍隐姓埋名,收攏難民,定居許家堡等事情,在鄒圓和貂蟬叽叽喳喳的講述中,就像一個個曆險故事一般驚險萬分。
其實這些事在來時的路上許康已經從荀攸和王粲口中聽過一遍,隻是如今從自己的兩個女人口中講出,那一份感動卻更加的明顯。
許康親了親二人的額頭,感動道:“苦了你們了,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們擔驚受怕。”
一句簡單的自責之語,竟讓二女感動不已。鄒圓用手指輕輕堵住了許康的嘴道:“不要這麽說,既然嫁給了你,我們早就對此有心理準備了。”
貂蟬也在一旁靠過來道:“你也要答應我們,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三人有親親我我一陣,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漸晚,許康這才起身。
又一場晚宴已經準備好了。
聽說周瑜求見自己,許康聞之大喜。也不等許定安排時間,他親自帶着一衆親衛就進了巢縣縣城。
周瑜顯然沒想到許康會親自來見他,畢竟他的名聲是在赤壁之戰後才被大多數人所熟知的,如今的周瑜更多的名聲來自于他在音樂上的才華。
“曲有誤,周郎顧。”便是當時揚州一帶士人對他的評價。
可是若憑這一點,顯然不足以讓已經身爲一方大員的許康親身來見,畢竟此事一旦傳出去,絕對可以讓周瑜的名望再上一個台階。
以這樣的禮聘姿态,對任何一個十九歲的青年學子都是一件激動人心的大事。
可是當許康看到周瑜時,卻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受寵若驚的痕迹。
淡淡的笑容似乎已經成爲了周瑜的标志,萬年也不會改變一般。
若是一個功成名就,或者醉心于學問的老學究有此涵養氣度,許康一定不會有什麽可奇怪的,但周瑜現在隻有十九歲而已,這就不得不令人心生佩服了。
簡單的宴席擺上,周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能從許康那裏得到幫助,共同抵擋陸康對廬江的争奪。
甚至他還答應,事成後,願意将廬江南方四縣,作爲謝禮贈送給許康。
可是許康豈會在乎那四縣之地,他更在意的是如何将周瑜收爲麾下。
許康熱切的道:“隻要公瑾兄願意與我一同匡扶天下,小小一座廬江又豈在話下。”
周瑜一愣,微笑道:“大人過譽了,瑜隻是一介書生,有何德何能能助大人匡扶天下。”
許康擺手道:“公瑾兄不必自謙。有些話我不妨明說,我的目标是江東,所以暫時不想與袁術爲敵。廬江之争明面上是周尚與陸康兩位太守之事,實際上真正對此地志在必得的還是袁術。”
“大江就像一個天然的分界線,将揚州一分爲二。廬江不同于江東之處就在于在心裏上,二者之間有遠近之别。”
“袁術既然已經把基地定在壽春,那至少江北之地他絕不會讓給任何人。若是我現在出兵廬江,勢必引起袁術的不滿,這對我以後争奪江東極爲不利。”
“但現在隻要公瑾兄一句話,這個險我願意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