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調要和柏林愛樂簽約了?
最近幾日,整個歐洲,乃至于整個歐亞美三洲的人,幾乎都有那麽一些驚訝。
就是因爲柏林愛樂那邊傳過來傅調要和他們合作的消息。
他們根本想象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消息。
2016年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個小的傅調年。
2016這一年裏的整個夏季,幾乎各處都是傅調的消息。
可是這個并不是柏林愛樂和傅調簽約的原因啊。
柏林愛樂正常簽約的都是什麽頂級大佬?
而傅調現在名氣可能有了,實力也有了,但是就是出道的時間稍微短了那麽一點點,給人的感覺就特别的怪異。
總感覺好像還缺了一點點什麽。
再說,傅調和柏林愛樂之間的交流也不多吧?
他們倆怎麽能聯合在一起的?
他們猜到傅調可能會和某個交響樂團簽約,成爲他們的合作夥伴。
但是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傅調居然會和柏林愛樂簽約。
柏林愛樂,這個世界最頂級的交響樂團。
雖然現在有隔壁的某個皇家交響樂團頂在那邊,人家連年拿下世界第一的位置。
但是柏林愛樂不管怎麽說,世界前五還是可以穩穩拿到的。
他們的水平實力要比正在逐漸退步的維也納愛樂要更加強大。
維也納愛樂是那種老牌強旅,他們的水平實力建立在演奏者身上,而并非是指揮家身上。
這也就讓他們的交響樂團變得格外奇怪。
隻要指揮并不對他們的胃口,他們就很難演奏出他們想要的感覺出來。
他們甚至會因爲指揮,而選擇完全不管指揮,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演奏。
水平實力強,但是太過于自我,這讓很多的指揮對于他們其實并不是特别的喜歡。
而柏林愛樂是屬于特别看重指揮的那一種類型。
剛好和維也納愛樂相反。
他們的指揮越強,他們的水平實力也是越強。
如果單純讨論專業水平的話,柏林愛樂的樂手演奏水平實力并不遜色于維也納愛樂。
可是人家就比維也納愛樂聽話。
隻是可惜……
雖然在今年,不,準确講應該是去年,傅調剛剛獲得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的那一年。
柏林愛樂那邊出現了一點新的問題。
主指揮出現了選擇困難。
整個團隊分成兩派,選擇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指揮。
正常來說應該是這兩個指揮選擇任意一個。
畢竟這倆指揮都是頂級指揮,經曆了不少超強的樂團,不然也不會被柏林愛樂看中。
可是誰能想到。
爲了讓雙方滿意,柏林愛樂選擇了最牛逼的一個方案。
就是選擇讓雙方都不滿意。
他們居然覺得,隻要我不選擇誰誰誰,另外一派就會滿意。
既然如此,那麽兩個人就都不選擇了呗。
看到對方沒有選擇到他們最喜歡的指揮家,那麽是不是就滿意了?
因此,現在的彼得連科成功上台,成爲柏林愛樂的總指揮。
也就是接替西蒙爵士的接班人。
正常來說,大家都應該對于彼得連科還算比較友好,隻是這個彼得連科似乎有些問題。
整個柏林愛樂處于換屆的動蕩期。
在這個時候簽約傅調。
還是一個與之前指揮有交情,和現在指揮不太熟悉的鋼琴家?
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
隻有一些人大概想到了。
這個可能是西蒙爵士帶給柏林愛樂的遺澤。
沒有什麽能給柏林愛樂的,那麽就幫柏林愛樂簽下來一位大佬鋼琴家吧?
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這個隻是衆人的猜測,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
因此大家對于傅調的簽約儀式都非常期待。
他們特别好奇傅調與柏林愛樂之間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日。
傅調昨天晚上和自己的經紀人随便喝了幾杯後,便直接回到了家中。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便已經蘇醒。
他随便換了一身簡單的西服後,便按照自己經紀人給的地址,去找人開始收拾自己的造型。
傅調原本是不怎麽想要收拾的。
他本來想的是,自己隻要稍微洗個澡,簡單弄個發膠将自己弄的精神一點就行了,沒有必要整的那麽好。
不就是過去簽約,簽個字嗎?
這個有什麽難的?
但是經紀人那邊卻根本不同意。
什麽叫隻是簽個字?
你知道你簽約的是現在全球前五的頂級交響樂團嗎?
你知道柏林愛樂的實力究竟有多麽牛逼呢?
你當你去給你的粉絲簽名呢?
你這不給我好好收拾收拾,然後再去?
畢竟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十二月,再過幾天就是2017年了。
作爲2016年最後的時間,也是年度大事件,你這個時候不好好去倒騰一下自己,爲明年的音樂做準備,你打算什麽時候做?
聽到自己經紀人的話,以及他給自己預約好的那些私人造型師。
傅調根本沒有辦法,隻能聽從自己經紀人的安排,自己乘坐地鐵去造型師那邊,進行休整。
至于爲什麽不在柏林買車?
傅調其實是買了的,他給自己買了一台很小的二手smart,大概一萬多歐元的樣子。
結果沒開幾天,就發現柏林的大街就算你是這種小型車,都很難通行。
你除了好停車之外沒有任何的優勢。
沒辦法,傅調便把這個二手車賣掉了,換了一台正常的嶄新寶馬,放在家裏用來遠距離的出行。
除此之外,傅調給自己買了一輛自行車正常通行。
畢竟德意志這邊的地鐵上,帶自行車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因爲是打算長期使用,所以傅調買的自行車還蠻好來着,花了足足五百多歐!
但是誰能想到。
他隻是将車子停在一邊,去咖啡廳裏面和自己經紀人談話的功夫,他那輛嶄新的自行車便消失在了門口,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點蹤迹。
哦不對,準确講,其實還是有的。
就是他的鎖被液壓鉗給卡斷的殘骸。
這讓傅調徹底斷絕了繼續在柏林買新自行車的想法。
他重新買了一輛普通的,灰色,舊的自行車用來短距離的代步。
花了傅調幾十歐元的樣子。
他每天如果來不及去學校的時候,就騎着這個破破爛爛,但是十分舒适的自行車到學校,因此學校裏的很多人隻要聽到這輛自行車的聲音,便知道是傅調來了。
這并不丢人。
因爲學校裏的其他教授也是差不多的樣子。
隻不過很多人都是開的汽車。
他們汽車也是十幾手,破破爛爛的模樣。
上面好一塊爛一塊的,看的讓人一言難盡。
所以傅調便很輕松地騎着自己的破爛自行車,跟着地鐵來到了自己造型師那邊。
他連鎖都沒有鎖,隻是簡單地挂了一下,便将自己的自行車放在了路邊。
自行車車子破,就是這個好處。
偷都沒有人偷的。
傅調伸手敲開了造型師的門,一個壯漢打開了門,上下打量了一下傅調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迪奧·傅?德語(detusch)還是……英語?”
“都可以。”
傅調與那人微笑着點了點頭,随後來到了屋子裏面,對着那人開玩笑道。
“我原本以爲造型師都是電視上的那種有些妖豔的感覺,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一位壯漢!”
“額……”
那位壯漢愣了愣,随後尴尬地撓了撓頭。
“抱歉,我是他的老公,他還在睡覺,我們昨天晚上在KitKat玩了一整晚。”
“他?老公?額……”
傅調愣了愣,随後略顯頭疼地捏了捏他的眉心。
KitKat他知道。
或者說整個柏林的人都知道。
這個是柏林那邊非常有名的一家酒吧,雖然叫做酒吧,但是實際上和正常喝酒的酒吧并不同,這邊更多的是去跳舞。
而這個KitKat爲什麽牛逼且著名呢?
因爲這個地方是18X的。
裏面禁止穿衣服,也同樣禁止錄像。
你進去了,你就要把你的所有衣服全部放到儲物櫃裏面,隻允許帶個手環進來。
如果你想,并且對方同意的話,你們倆完全可以去後面的場所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與此同時,這個還是每年柏林的驕傲月大遊行的聚會場所,大家同性戀大遊行結束後都喜歡去那邊玩。
所以這也算是整個柏林這邊最爲有名的一個同性戀酒吧。
而傅調爲什麽知道這個地方……
并不是傅調去過,而是幾個月前,何深來柏林了。
他過來交流來着。
與此同時來的還有餘天佑。
兩人好像是一起來的,傅調負責接待他們。
三人帶着其他的一些華國的學生在華國大飯店吃飯後,其他的華國學生告訴他們的,然後忽悠着傅調說要一起去。
傅調這種純情小男生自然而然沒有去過,對于這類地方充斥着好奇。
被餘天佑何深倆人一陣忽悠,猶豫半天就同意了。
結果誰知道。
站在門口排隊排了兩個多小時,等到門口的時候,人家保安把他們攔住了,說他們穿着長袖長褲,梳着學生頭,背着書包,一看就是學生。
風格和這個地方不符合,所以不給進。
因此傅調,何深,餘天佑三人隻能大半夜淩晨三四點吹着冷風回到自己的家裏。
這也讓傅調對此印象格外深刻。
傅調輕微咳嗽了一聲後,對着那位壯漢開口問道。
“額,你的那位,妻子?現在起來了嗎?”
“起來了,不過我并不是他的妻子哦,準确講,我們并不以妻子丈夫這樣的關系稱呼彼此。”
傅調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位精瘦的,臉上打滿洞洞的男子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他對着傅調優雅地伸出手,開口道。
“你好,我是布裏托斯·克勞迪奧,之前是在柏林電影節那邊負責化妝的,現在全世界各地跑,負責很多明星的化妝,你說得出名字的,我基本上都有合作。”
他微微鞠躬,伸手拍了拍身邊粗壯的男子,讓他先行回屋子後,對着傅調開口問道。
“你的經紀人和我說了,你是打算去……柏林愛樂簽約是吧?”
“是的。”傅調點頭:“正式一點的裝扮即可,不需要太花裏胡哨。”
“這個我知道,畢竟簽約這種大場合,确實很隆重,讓我想想……”
布裏托斯四處打量着傅調的臉型,以及身材。
傅調的氣質因爲長時間彈鋼琴的緣故,整體顯得格外優雅。
身材也因爲經常鍛煉,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人心中便有了打算,從邊上掏了許多的造型物品出來,對着傅調笑了笑,開口道。
“我有想法了,那麽,就讓我們開始吧,畢竟定造型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下午六點左右。
下班的晚高峰時期已經勉強可以算得上過去,特别是對于每天下午三四點就給自己下班的德國人而言。
但是大街上的車輛依舊還算密集。
矗立于波斯坦大街上的金色建築,柏林愛樂音樂廳的門口聚集了很多很多的記者。
絕大多數都是音樂方向雜志的記者。
偶爾還有幾個正統雜志方向的記者。
畢竟柏林愛樂也算是柏林這邊最爲著名的場地,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地标。
這群人堆積在這個地方,就是爲了采訪今天晚上進行的簽約儀式。
柏林愛樂一年都很難簽約一兩位藝術家,就更不要提傅調這種級别的人了。
并不是說傅調的水平實力太低,僅僅隻是因爲……
傅調太過于年輕!
柏林愛樂可以算得上是老牌的音樂組織。
很多人一直以爲柏林愛樂隻會簽約老人,而不會簽約新人。
誰能想到今年卻給出了例外。
十二月的柏林,早在下午四點左右的時間,天邊已經黑的差不多。
而現在時間來到了六點,天則是徹底黑暗,隻剩下街邊的燈光将這片城市照亮。
無數的記者站在那邊抽着香煙,看着空無一人的廣場,百無聊賴。
“今天傅調還不來嗎?”
“不清楚啊,完全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
“他們好像說是今天吧?沒有弄錯吧?”
“應該不會,柏林愛樂那邊都給我們寄來邀請函了,怎麽可能弄錯?”
“啊,等的好煩啊,傅調他什麽時候來啊?”
“就是就是,等的真的是太累了,我也想要回家抱着我的老婆看電視,而不是呆在這個陰司鬼冷的地方吹着寒風啊!”
“……”
衆人叽叽喳喳的抱怨聲,讓原本顯得冰涼的柏林愛樂變得熱鬧了一些。
一直到有人突然開口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知道柏林愛樂究竟爲什麽要和傅調簽約嗎?我怎麽想都沒有想明白?”
“誰知道,我隻知道傅調好像是和之前的西蒙爵士關系還不錯,但是我也隻知道這一點了。”
“和西蒙爵士關系不錯,不應該是讓他現在直接去倫敦交響嗎?來柏林愛樂幹啥?西蒙爵士不是去倫敦了嗎?”
“可是傅調沒有去倫敦啊,他現在還在柏林學習,屬于柏林本地人?”
“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彼得連科應該對于傅調不是什麽特别喜歡。”
“哦?怎麽說?”
“我記得當時好像是傅調第一次來柏林巡演的時候,本來應該是彼得連科指揮來着,但是誰能想到傅調不要他,非要西蒙爵士來,所以兩人留下了仇怨。”
“真的假的?我怎麽感覺難以置信呢?”
“不清楚,反正我是這麽聽說的。”
“我怎麽聽到的版本不一樣?我記得好像是說什麽彼得連科覺得自己演奏不好,沒辦法演奏出傅調想要的結果,所以自動将機會給西蒙爵士了?”
“卧槽?怎麽誰的版本都不一樣啊?我這邊版本不是這樣的,我記得是傅調本來是要讓彼得連科來的,誰能想到被西蒙爵士搶先了?”
“額……我這邊的就更離譜了,我就不說了。”
“不過去年這個時候,我記得好像彼得連科還沒有上台吧?他好像還是以實習的身份呆在這邊的來着,所以正常而言他也不應該指揮吧?”
“當年四月份就宣布彼得連科是下一位了,怎麽沒有上台?我舉得還是他和西蒙爵士之間有什麽矛盾。”
“就是就是……”
衆人說着說着,不由得開始八卦起來。
他們真的很好奇傅調和柏林愛樂之間的關系。
畢竟一位最牛新人,一位頂級樂團,兩者之間的簽約肯定有一些難以描述的勾當。
但是很快,他們的嘴巴便閉起。
因爲彼得連科出來了。
彼得連科穿着一身厚實的外套,如毛熊一般站在音樂廳的門口,對着自己的手吹着暖氣,随後對着周圍其他人笑了笑,打招呼道。
“都到了?怎麽還沒有進去?”
“在等傅調呢!彼得!”邊上一位似乎和彼得連科關系比較好的人突然開口道:“傅調什麽時候來啊?”
“他已經給我發過消息了,他說快到了。”
說着說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衆人面前。
車輛停穩後,司機立刻下車,将門拉開。
傅調從車上踏步而下。
圍繞在音樂廳周圍的衆人全都驚呆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着傅調,瞳孔伴随着閃光燈一起放大。
“卧槽?傅調?”
KitKat地址在中國駐德國大使館(柏林)正門的正對面,如果想去的朋友,可以去他們官網看看他們每日的着裝要求再進去,不要像作者一樣,穿着學生裝被拒絕,大半夜跑三公裏跑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