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肖邦第一

第268章 肖邦第一

傅調的話并沒有特别多人能夠聽懂,大家聽着傅調的話反而露出了一絲友善的笑聲,并沒有怎麽當一回事。

畢竟突然給你來一個什麽叫做真正的肖邦這種聽上去略顯中二的話語,沒有誰能夠将他的話當真,基本上都是當成開玩笑的意思來理解。

因此他們對于傅調的理解,更多的便是那種年少輕狂的感覺,最多再多加一些有實力的年輕孩子,便沒有特别多的想法。

說到底人家傅調的實力并不差,好歹也演奏出了一次神級現場。

在他這麽大年紀的時候,演奏出神級現場的人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少之又少,甚至如果不是特意去計算,你根本不知道究竟有誰能夠和現在的傅調媲美。

所以,衆人隻是産生了一些友善的笑聲,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動作,隻是微笑着等待着傅調音樂會的開始。

然而,除了這些人之外的某些人,例如郎良月,他卻非常清楚傅調他現在究竟是什麽意思。

傅調在告訴他,什麽叫做真正的肖邦。

爲什麽會由傅調去告訴他?

郎良月想了想,感覺或許,可能還是因爲傅調和他,其實都是同一類的人。

傅調他也是個人風格格外強烈的人,不管演奏什麽樣的作品都能夠演奏出他自己的個人特色出來。

他也同樣如此,郎良月自認爲不管自己也是那種不管演奏什麽作品,都能變成郎良月作品的那種人。

然而,傅調和他有一個非常不同的點。

那就在于傅調比他會更加注重音樂的完美性。

正如同之前阿格裏奇對他說的那些話。

傅調之前的肖邦是不完美的,他隻是一位普通的音樂學生,然後他找到了如何讓自己音樂變得完美的方法,找到了如何讓肖邦變得完整的方法。

他對于音樂的追求格外認真,他是真真正正地在追求着最爲完美的作品,而并非最爲完美的自我。

就拿肖邦爲例,傅調并不會和他一樣,将肖邦作品之中的那種肖邦的感覺壓抑到極緻,讓音樂完全變成他自己的音樂。

傅調會選擇找到自己音樂與肖邦作品之中最爲融合的部分,将這些部分給提取出來,放在自己的手心,然後去操控它,讓肖邦成爲自己,讓自己成爲肖邦。

他們兩人走的路線完全不同。

如果隻是簡單的不同或許傅調還不會那麽的生氣,畢竟大家都有自己不擅長的作品,就算是傅調現在大概也一樣。

傅調他大概生氣的一點,在于自己将自己那麽不完美的作品帶到這樣的舞台上去演奏,特别是面對阿卡迪的神級現場的時候,居然還那麽肆意的的演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作品是否能夠配得上這片舞台。

郎良月的神情略微有些黯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去面對傅調。

畢竟說實在的,他确實不夠重視,特别是在見證阿卡迪的演奏,确認了自己沒有機會拿下今年最佳新人的時候,他就基本上完全放棄了争奪,而是轉向宣傳自己的專輯,《郎良月在巴黎》去了。

但是,算了……

郎良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吐出。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好,隻是一陣沉默,不再說任何的話,目光反而變得尖銳一些。

他倒想要看看,傅調他将會如何向他證明,什麽才叫做真正的肖邦。

他的視線與傅調的視線相互碰撞,雖然沒有如同動漫電影那般撞出火星,但是兩人全部都是看懂了對方的意思,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不由得同時一笑。

傅調的視線看向自己面前的鋼琴鍵盤,而郎良月則是将自己的視線放在傅調身上,音樂廳内變得無比寂靜,等待着傅調的演奏。

一切似乎都帶着一絲焦急,似乎有人已經等不及見證傅調的肖邦第一鋼琴叙事曲了。

然而傅調的神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隻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鋼琴,淡然地呼吸着,随後緩緩閉上自己的雙眼,感受着音樂廳内的一切。

中場休息時候減緩的情緒在他的呼吸之中逐漸重新彙聚在他的手中。

沒有任何的阻塞感,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音樂廳,讓自己的情緒與舞台下觀衆的情緒相互融合,交錯。

所有人的情緒似乎都在他的面前展現。

而他也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控制的感覺。

神級現場的出現雖然是偶然,但是并不是完全由偶然構成,他依舊需要實力的支撐。

因此并不會出現因爲短暫的休息而導緻他的神級現場中斷的情況發生。

畢竟能夠演奏出神級現場的人,基本上每一位在演奏出神級現場之前,他們全部都是明星級别的選手,即便沒有代表作品,他們也是可以全世界巡回的一線鋼琴家。

他們的實力并不差。

隻有這樣,演奏出神級現場對于他們而言,才算得上是碰巧與偶然。

而對于那些并沒有達到水平的人,在全球一線偏下,甚至接近于二線,乃至于三線的那些鋼琴家。

雖然他們的水平依舊不錯,能夠在全球各大音樂學院裏面找到相對應的職位,甚至運氣好也能夠開巡回音樂會,出唱片證明自己的實力。

可神級現場對于他們而言,就不是什麽偶然,而是夢想了。

一切完美的表現都需要實力來支撐,而傅調,剛好擁有那個實力。

他的眼睛猛地睜開,情緒瞬間與衆人的情緒連接在一起,随後,将其調整至自己最爲舒服的狀态。

衆人原本略微有些焦急的情緒不知道爲何,雖然還是有一些焦急,可是在這份焦急之中,他們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之中還有那種茫然的感覺在其中。

就好像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已經不是不再是音樂廳,而是……

一片孤島!

嗡!

鋼琴的琴聲在衆人想象到孤島的時候,轟然砸下。

如大地一般厚重,肩背上支撐着這片天地的全部沉重。

而傅調雙手按響的拿波裏六和弦音階的分解,則是如同一根由迷茫,痛苦,悲傷構建而成古木,死死地紮根在那深沉的低音之上,支撐起這古木上如樹海一般的迷茫。

而随後彌漫出來的,便是極緻的柔美以及虛無。

這個開頭,爆炸!

這個開頭太爆炸了!

所有人聽到肖邦第一鋼琴叙事曲的開頭後,他們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被炸開了一般。

他們怎麽都想象不到,傅調诠釋出來的音樂居然能夠有這麽的爆炸,這麽的恐怖,恐怖到他們難以用言語去表達出來。

他們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要湧起,他們根本想象不到肖邦第一鋼琴叙事曲居然能夠這麽去演奏。

音樂之中的那股悲傷,悲痛,以及那股獨屬于肖邦的浪漫,以及個人英雄主義居然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音樂變得格外絢爛,絢爛到他們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言去形容這份感覺。

傅調似乎也被音樂所感染,他的身體微微後仰,手指在空中無比優雅地揮動。

如同指揮着樂團一般。

不,并不是如同,而是……

傅調他真真正正地在指揮着樂團。

坐在椅子上的郎良月瞳孔放大,遠處神情淡然的巴倫博伊姆身體不由得坐直,阿格裏奇則是露出了一絲饒有興緻的神色。

不僅僅他們,趙成珍以及哈梅林兩人,則是完全的呆滞,而坐在另外一側,傅調身後不遠處,一直翹着二郎腿,無比優雅坐在椅子上的齊默爾曼,他的身體也不由得坐直。

他略顯驚訝地看着面前的傅調,一時間有點迷茫以及不解。

傅調的這個音樂诠釋,感覺……很有意思。

他并不是用一個簡單的室内樂獨奏作品方式去诠釋,而是如同郎良月那般,将肖邦音樂變成了一個室内樂合奏的版本,讓音樂整體變得更爲立體。

他已經不像是在演奏作品,而是像是在指揮,他在指揮着音樂的躍動,讓音樂變得格外絢爛。

這樣的演奏方式,很是少見,特别是對于偏向于傳統方向的衆人而言,更是如此。

更多的是在一些比較偏向于現代理念的衆人身上,例如郎良月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就有着很強的樂隊感覺。

他的每一次演奏都不是一個人的獨奏,而是整個樂隊的共鳴。

現在傅調學到了這一點,将其運用到自己的音樂之上。

然而,這個并不是終點,傅調他強的點并不僅僅隻是局限于此。

他的肖邦感覺,更爲的熱烈。

幾乎所有人都能夠聽出傅調音樂之中,那股無比濃郁,甚至能夠讓人将其混淆的肖邦味道。

這個肖邦的味道讓正坐在傅調身後,被譽爲肖邦叙事曲教科書的齊默爾曼都爲之一愣。

他從來沒有見過除了他之外,還有哪位鋼琴家能夠有傅調這樣濃度的肖邦。

特别是在傅調還能保持住自己風格的情況下能有這個濃度,簡直恐怖。

如果單純讨論濃度,其實肖邦濃度最濃的應該是如同趙成珍那樣的人,他們将肖邦音樂之中的一切完全印刻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的一切給完全抛棄。

而傅調卻并非如此,他是在保持着自身純淨的情況下,還能夠有這樣的純度。

在這種純度之下所表現出來的肖邦第一鋼琴叙事曲,簡直恐怖到了極緻。

齊默爾曼隻是感覺到有趣,畢竟他最近一直都在巡演,就算是之前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他也并沒有出場,隻是簡單聽了一下幾個人的奏鳴曲,然後發了一個齊默爾曼最佳肖邦奏鳴曲的獎項給獲獎者。

阿格裏奇則是感覺有點驚訝。

相比較齊默爾曼,她算得上是聽完了傅調的全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

因此她對于傅調是更爲的了解。

她知道傅調在這種神級現場的加持下,能夠将肖邦作品表現得更爲完美,也能将衆人的情緒渲染的更爲濃烈,但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傅調音樂之中那股純粹的肖邦感,以及他的自我感,卻能那麽融洽的融合在一起。

甚至給了人一種他就是肖邦的錯覺在其中。

畢竟沒有誰能夠表現成傅調這個樣子。

讨論肖邦的純度,幾乎沒有遜色于趙成珍那種将自我完全抛棄的人。

而讨論自我的濃度,卻依舊能夠給衆人一種這個就是傅調的作品,就和郎良月那樣的強烈個人風格。

兩者似乎是完全難以相容的,但是在傅調的身上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你甚至可以說一聲,傅調他在此時此刻,他就是肖邦。

他确實就是肖邦!

而相比較阿格裏奇,更爲震撼的,便是趙成珍以及哈梅林了。

哈梅林還稍微好一點,他聽了一點傅調的個人作品,也聽了一點點傅調的網上視頻。

但是趙成珍則是徹底麻木了。

他是了解傅調的,他也是聽過了傅調之前的肖邦音樂會,知道傅調肖邦水平的。

之前的傅調隻能算得上是不錯的水平,大概在全球的肖邦演奏者之中絕對能夠算得上是前十,特别是在那些老人沒有力氣彈動鋼琴的情況下。

這個是之前他對于傅調的感念,但是現在,就傅調展現出來的水平,他感覺傅調的肖邦絕對不是前十那麽簡單。

如果隻是以肖邦的叙事曲爲例子,作爲傅調的水平的話,那麽傅調現在展現出來的水平,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世界第一。

是在那些老人水平實力正在不斷下滑,而其他人沒有辦法辦法追上傅調的世界第一。

唯一有機會超過傅調的,隻有曆史版本,而沒有現實現場。

在他的印象中,還有幾個人的肖邦鋼琴叙事曲彈的也算不錯。

就例如此時此刻正坐在傅調身後的齊默爾曼。

齊默爾曼曆史版本上的肖邦叙事曲便是這個世界最強的教科書,這一點不可否認,傅調可能和他還有那麽一絲絲個人風格上的差距。

畢竟人就是波蘭人,波蘭人诠釋波蘭作品自然而然要比其他國家的人更了解一些,也是在某些方面更爲的适合一些,這一點不可否認。

但是教科書歸教科書,如果讓齊默爾曼現在和傅調來一次比賽,就讓現在的齊默爾曼也同樣能夠演奏出神級現場,和傅調對抗起來。

雖然可能有點不太尊敬齊默爾曼的意味在其中,可是趙成珍是真的認爲,齊默爾曼必敗無疑,沒有任何一絲絲成功的可能性。

畢竟……齊默爾曼太老了。

他已經過了鋼琴演奏的黃金年齡了,甚至已經超過了他的最佳演奏時間了。

即便他對于肖邦第一鋼琴叙事曲的诠釋理解的更爲深刻一些,可是他的體力也沒有辦法支撐他演奏出那樣的肖邦出來。

正如同現在的波利尼一樣,大家聽波利尼已經不再是想要聽聽看波利尼幾乎完美如同教科書一般的诠釋,他們聽波利尼,隻是想要再看到波利尼一眼,僅此而已。

即便波利尼演奏會突然忘譜,會彈錯一大堆音,甚至會亂改音讓音樂變得一塌糊塗,但是大家依舊願意聽他的音樂會,隻是想要多看他一眼,爲他過去的輝煌緻以最大的敬意。

齊默爾曼,阿格裏奇,巴倫博伊姆,阿什肯納齊,他們這些人雖然對于音樂的理解以及感悟正在如同怪物一般不停地增長,可是他們的年紀都沒有辦法支撐他們完美地将自己的音樂展現出來。

可能最多也就是阿格裏奇這種怪物中的怪物能夠表現出來一點,還能夠和年輕人競争,但是其他人早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因此,除非年紀三十歲左右,身體體力在黃金年紀,對于音樂理解也在黃金年紀的齊默爾曼出來,又或者那些老不死的頂級鋼琴家恢複了狀态,否則就目前的這些人,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和現在展現出肖邦輝煌的傅調抗衡。

不,如果準确說,其實應該還有一個人。

趙成珍突然想起了一個傳奇人物,隻不過很快他就再次搖頭,将這個念頭抛到了腦後。

李迪雲。

這個是他想到的名字,趙成珍覺得李迪雲運氣好可以和傅調争奪一下最強的位置。

李迪雲是特别吃狀态的角色,即便他的暴擊率可能已經跌破1%,但是他的暴擊傷害卻依舊在幾千幾萬倍那種。

可是……

在面對傅調的演奏,李迪雲真的能夠有機會暴擊嗎?

李迪雲已經許久沒有展現出小暴擊的音樂會了,就更不要讨論大暴擊的神級現場。

所以,趙成珍隻是想到了李迪雲的名字,卻并沒有将他算入能夠戰勝傅調的人之中。

畢竟一個連正常音樂會開起來都有些困難的人,伱指望他能夠打敗傅調?

略微顯得有些做夢。

趙成珍聽着面前傅調的演奏,眼睛不由得緩緩閉其,仰起頭似乎凝視着天花闆,又似乎已經深沉睡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顫抖一番,似乎在爲傅調的演奏所震撼。

更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在趙成珍的心中,傅調已經超越了現在的所有鋼琴家,成爲了全球範圍内的。

肖邦第一!

明天逛一下僞滿皇宮,下午就離開吉林去哈爾濱了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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