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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調!古典音樂的寵兒!》
《第17屆肖賽冠軍傅調誕生,師從于世界級鋼琴大師何深,單義!》
《李雲迪擅自離開評委舞台,卻又一華裔獲得今年肖邦國際鋼琴大賽冠軍》
《肖賽新科冠軍傅調:除了古典,他還擅長爵士》
……
無數的報道刷遍了華國音樂人的朋友圈。
在傅調獲得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後,其實就已經有一些報告開始發布,然而真正井噴的時候,卻是傅調演奏完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音樂會後,才徹底引爆。
除開各個地方普通的公衆号,某些官方頻道也同樣官宣了這件事情,對于肖邦的熱情再一次在華國的土地上蔓延。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傅調他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表現令人咋舌,讓人很是懷疑他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能夠演奏出如此漂亮且有趣的肖邦,甚至某位同樣爲傅姓的鋼琴家,都同樣稱贊。
而一則名爲《傅愚訪談實錄|談肖邦國際鋼琴大賽》的訪談,則是激起了千層浪。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傅愚居然會爲了傅調開口說話,這個就有點驚奇,畢竟之前傅調和傅愚倆人沒有任何的關系,甚至有些人在詢問傅愚,他和傅調的關系的時候,傅愚都直接避而不談。
第一,他是真的不知道傅調,見面都沒有見過,甚至名字都沒有聽過,讓他評論傅調,他有什麽好談的?
第二,這種特别容易帶節奏的話題,還是和音樂沒有什麽關系的話題,他并不喜歡,所以從來不會去讨論傅調。
但是現在傅調拿下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冠軍,他也第一次聽到了傅調的演奏,特别是聽到了傅調在獲勝者音樂會上的表現,他這才松了口,和某位一直在聯系他的記者讨論了這件事。
記者:“傅愚先生,請問您是否聽說了傅調,他和您同姓,你們之間是否有什麽聯系?您是否知道他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評委裏面的評價呢?”
傅愚:“沒有關系,在你提問我之前,不,在傅調拿下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之前,我其實連傅調是誰都不知道,或許幾千年前可能是一家,但是我和他在現在這個時間裏,應該是沒有任何的聯系,至于你說的評價,我其實想用上一次,也就是我的學生尤裏安娜·阿芙蒂耶娃獲得冠軍的時候,伱提問我關于保加利亞人尤福基尼·波紮諾夫的答案,我覺得很有意義。”
記者:“抱歉,我并不是特别清晰……”
傅愚:“保加利亞人尤福基尼·波紮諾夫,他永遠不會拿下第一,他的音樂很有創造性,但是他讓很多的評委都受不了,他的音樂之中是有他自己的東西在其中,有點像是十九世紀的那些鋼琴家,他有變魔術的能力,他的音樂充滿了想象力和色彩。可是所有譜子上的東西他不管,所以我欣賞他的天才,但是不欣賞他的肖邦,他的協奏曲彈得太糟了,本來他有希望在前一二名。”
記者:“您的意思是……您并不認可傅調作爲第一名的資質?是這個意思嗎?”
傅愚:“不,我覺得尤福基尼·波紮諾夫他應該好好學學,傅調是他最好的老師!因爲傅調,是他音樂的極緻!”
傅愚:“和尤福基尼·波紮諾夫完全不在乎譜子上的内容,完全不管不顧肖邦本身的音樂而言,傅調在音樂上做到了很嚴謹的姿态,我們可以看到他充斥着創造性,擁有他自己東西在其中的肖邦,也可以看到他遠超尤福基尼·波紮諾夫想象力和色彩的音樂,而這一切并沒有帶來是比尤福基尼·波紮諾夫更強的偏離,相反,他在保證自己的東西的同時,還在盡可能表達完美自己音樂上的内容。”
傅愚:“這一點,我覺得非常厲害,非常有趣,我之前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的學生,也就是第一名阿芙蒂耶娃,她雖然表現的同樣出色,可是她不如傅調,完全的不如傅調!并不是因爲什麽特殊的情緒或者想法我才這麽說的,隻是因爲……音樂。”
傅愚:“阿芙蒂耶娃對音樂的态度非常執着、虔誠、謙虛,我很喜歡這種,但是傅調和她相反,傅調并不虔誠以及謙虛,他的音樂之中充斥着狂放以及澎湃,他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釋放出來,就如同大海一樣,那種大海的感覺真的給了我極大的新鮮感,特别是聽到了他比賽後的獲勝者音樂會的方面,我從來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這樣去诠釋,我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居然能夠喜歡這個樣子的音樂?”
傅愚:“雖然可能會有人覺得我和傅調是同姓,我會說他什麽好話,可我并不在乎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傅調演奏的好,他給了我音樂上很多的想象力,還在盡可能保持音樂本身的感覺,所以我很喜歡他,與姓氏無關,僅僅之和音樂有關。”
傅愚的讨論給了很多人震驚。
目前站出來給傅調站台的人裏面,除了李迪雲之外,最強的就是這位傅愚。
雖然他在國内的地位并不如單義之類,但是他在音樂上的地位依舊不容小觑,畢竟人家可以算的上是第一位獲得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成績的頂級鋼琴家。
即便他并不是第一,隻是第三,不過也算開創了先河,他自然而然有資格評價自己身後的那些小輩。
在得到了傅愚的評價後,其他地方也都開始了各種各樣的吹捧,各個地方的人都希望能夠找到傅調聊幾句,看看能不能對他進行一個專訪,讓他作爲年輕一代的帶頭人進行宣傳之類。
可惜,傅調這一切都并沒有接受,他隻接受了和京城環球唱片公司進行簽訂的合約,在三月份他會來海城演奏一場音樂會,就在海城音樂廳内,之前何深帶着他開大師課的那一家音樂廳。
許多海城音樂學院看到這個消息,特别是那些跟着何深一起上課的那些人,他們看着這個消息心中的嫉妒幾乎都快要溢出,根本沒有辦法停止。
開什麽玩笑哦,自己還在學校裏辛辛苦苦繼續練琴,提升自己的水平實力呢,結果那個和自己同一個學校裏上課的同學,現在人家都拿下全球最頂級鋼琴比賽的冠軍,還被邀請回國進行演奏。
這簡直就像是高中後,騎上高頭大馬,在鄉裏鄉親面前抱着大紅花遊街。
邊上的人再怎麽羨慕嫉妒,也隻能說一句,自己當年和他是同窗同鄉,當年他如何如何,自己又如何如何,其他的便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個也太羨慕嫉妒了吧!
就是可惜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如果自己也有那個實力……
看着國内已經開始提前公開的明年三月份傅調的回國演出,衆人那個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隻是同樣的,他們也有一點點的好奇,就是爲什麽傅調他隻拿下了一場演奏?
再衆人對于傅調的吹捧嫉妒之中,傅調則已經跟着何深兩人來到了肖邦國際機場附近,一輛小汽車将兩人送達目的地後,便快速行駛離開下客區域,而傅調則是背着一個小的書包,看着大包小包的何深笑了笑。
“何老師,不容易啊,終于結束了,你也準備回漂亮國了,希望之後還能再見。”
“一定會的,你又不是在國内,你在歐洲欸,我想要過來見你還是比較輕松的。”何深看着傅調不由得笑道。
現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已經結束,他之前帶的那個漂亮國選手早就被淘汰。
他本來是要在那個漂亮國選手被淘汰後,跟着其他的教授一起回去的,但是他說服了其他的幾人,說要看完比賽回去,那幾人便也同意了,就決定等看完比賽後,再一起回漂亮國。
後面他又用看最終音樂會,頒獎典禮,以及華沙第二次的公演爲理由拖延了許久,可是再怎麽拖延,也拖延不了太久,那些人提前回漂亮國,而何深則是稍微晚上那麽一點點才回去。
傅調在華沙的第二次演奏也同樣非常成功,因爲他是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的身份,再加上德意志唱片公司那邊的關系,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組委會的關系,波蘭政府的指導,在他的冠軍音樂會後第三天就單獨再開了一場冠軍巡演,用的還是之前肖邦國際鋼琴比賽那邊給出來的海報。
在華沙這邊演奏結束後,德意志唱片公司的人便通知傅調,告訴傅調說等一下去柏林見面,幫他買好了從華沙去波蘭的火車票。
因爲何深提前走,所以傅調便過來送送何深。
兩人慢悠悠地走到機場裏面,看着時間還早,便随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傅調看着何深,突然開口問道:“話說何老師,爲什麽之前京城環球公司那邊說要找我開音樂會,你就讓我隻開一場音樂會來着?按照之前德意志唱片公司那邊的說法,不是說在華國内多開幾場,要穩定一下市場嗎?”
“華國那邊的藝術市場比較複雜,少開一點還是比較好的,特别是你在國外沒有打出大名聲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回國,那邊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開一場,就夠了。”
何深聽到傅調的疑惑,不由得笑道:“如果你在每個大城市開一場,你知道你除了那些誇獎之外,最有可能收獲的是什麽嗎?”
“什麽?”傅調不解。
何深輕松道:“這你還不知道,當然是謾罵咯,說不定很多人會說你剛剛拿下國際鋼琴比賽冠軍就着急回國撈錢,然後又是什麽傷仲永啊,又或者其他的什麽,太多了,所以與其在華國内開好幾場音樂會,到處跑,不如就單獨開一場,如果你很想要回國開的話,你還可以去港城那邊開一場,但是國内千萬不要開多了。”
“音樂會開多了,會被罵的,甚至風評也會變差。”
何深對着傅調用着近乎開玩笑話語說道,但是他的話中似乎完全沒有笑意。
看着傅調似乎有點被吓到,何深便安慰道:“不過其實還好,如果你能夠在國外打出名堂,你的名堂越大,你可以在國内開音樂會的次數也越多,當然前提是,你的基本盤在國外,不在國内,像我當年那個基本盤在國内的,我開多少場都沒有關系。”
“何老師,你這個可不像是安慰。”傅調看着如同開玩笑一般的何深無奈道:“不過算了,我是不是隻有練琴提升自己就可以了吧?”
“當然!對于你而言,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提升自己,至于那些營銷,就暫且交給這些古典音樂的經紀公司吧,不管怎麽說,他們對于你還算是比較重視的,畢竟你是五年一次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嘛。”
話語落下,邊上的波蘭航空公司的招牌亮起,廣播進行提示。
“由華沙·弗朗得李希·肖邦國際機場飛往紐約·約翰·F·肯尼迪國際機場的波蘭航空LO26号航班即将關閉值機手續,請所有還未登記托運的旅客辦理托運。”
聽着廣播的聲音,何深立刻起身,拽着自己的大包小包往邊上的值機櫃台走去,因爲已經接近停止托運行李的時間,那邊已經沒有多少人。
何深快速将自己的行李辦理了托運,随後拿着一張登機牌,對着傅調笑了笑。
“好了,傅調,我就先回漂亮國了,回頭如果你對于爵士感興趣的話,說不定你還能夠遊學來我們這邊,我們的曼哈頓音樂學院的爵士也是非常不錯的哦,就算你不過來學習,你在後續的全球巡演你也會來漂亮國的,那麽我們就,回頭再見了?多聯系。”
“好的,回頭再見,多聯系。”傅調起身,對着何深笑着揮了揮手,
何深無比潇灑地轉身離去,消失在傅調的視線之中,準備回到漂亮國進行他的職業生涯。
而傅調則是坐在原地等了許久,随後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火車票,慢悠悠地向着機場邊上走去,乘坐公共交通來到了華沙中央火車站。
華沙中央火車站相比較之前傅調一直呆的華沙音樂廳,這裏展現出了更多的都市繁華,缺少了許多歐洲傳統的美,多了許多現代的美感,傅調站在火車站内,按照上面不停變化的文字,找到自己即将要行駛到柏林的火車站,确定了是去柏林主火車站,而不是柏林的其他火車站後,來到了哪一個站台。
歐洲的火車站台和華國的火車并不相同,這裏并沒有任何的安檢設施,也沒有閘機,就如同公交車站一般,車子到了你就上。
不僅僅是火車站,還有地鐵站也是如此。
除了機場會嚴格一點,需要檢查你的随身物品之外,這些火車向來是不會在意你随身帶了什麽,等你上了火車後,再進行查票。
如果是比較發達一點的地方,他們甚至可能會因爲人力成本的原因,實行随機查票,并不是每一輛列車都查。
這樣的行爲帶來的便是大量的逃票人員,以及大量的罰款,反而增加了交通軌道部門的一些小小的營收。
而這樣的寬松也造就了偶爾會有人帶着刀上火車,在火車上無差别攻擊的行爲,因此這樣的行爲具體好還是不好,還是見仁見智。
傅調坐在火車的站台座椅上,環視着四周,即便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已經過去了幾天,周圍還是有一點他的蹤迹。
例如他身邊的移動廣告牌上,便有他的個人海報,宣傳着昨天已經進行過的肖邦巡演第一站。
而再遠一點,則是他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決賽的廣告,一群帶着腳手架的工作人員似乎正準備過去将其拆除,換上一個新的廣告。
看着華沙這邊工作人員略顯遲鈍的行爲,傅調不由得感覺一陣好玩,臉上露出一陣笑意。
決賽都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周了,甚至決賽音樂會都過去三四天,這些廣告居然還在,其他的廣告商難道就看不上這個廣告的地方嗎?居然更換的這麽慢。
站台對面,被一位年輕母親抱着一兩歲大的小男孩,一邊玩着玩具小車,一邊看着傅調。
他看着傅調,又看了一眼邊上的海報,随後又看了一眼傅調,清澈的眼神裏滿是疑惑。
他不明白爲什麽邊上海報裏的人居然出現在了現實。
看着傅調,他不由得抓着他的媽媽,指了指傅調,又指了指邊上的海報,哇哇大叫了起來。
那位母親同樣面露疑惑看着自己的孩子,按照自己孩子的指引,看了一眼邊上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的海報,又看了一眼正坐在流動海報邊長椅上的傅調,不由得眨了眨眼。
“啊,啊!傅……”
嘩!
“由華沙中央火車站開往柏林主火車站的EC248号列車在4号站台停靠。”
由華沙開往柏林主火的火車即将到站,在播報的聲音中火車快速從遠處的隧道沖來,停在她與傅調的面前,阻隔斷了她的視線。
傅調并不知道周圍的情況,他聽到了英文的播報後,沒有任何猶豫,順着人流進入火車内。
伴随着一陣輕微的抖動,火車車門關閉,這輛火車快速駛離站台,在那位母親的目光下,對面已經空無一人。
而傅調則已經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目光平靜。
他的歐洲巡演之旅,即将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