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站在傅調面前的是一位大約一米七不到,面容姣好,身材完美,氣場強烈,有着一股禦姐風範但是卻是少女臉蛋的女生。
看上去大概二十大幾,實際年齡可能在30左右,甚至更高。
傅調看着這位很明顯不是學校裏學生的女生, 一時間有點茫然。
“你是……”
“我?欸,我沒做自我介紹嗎?”那位女生愣了一下,剛準備坐到傅調邊上的動作立刻停止,不由得有點尴尬地起身,很快便用一個大大方方的表情看向傅調,笑着道。
“哦對,我好像确實沒有和你做自我介紹, 那麽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己吧, 我叫趙紫彤哦, 獅子座的!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是你的師母哦~叫一聲師母聽聽看!”
“師母?”傅調想了一下,不由得有點遲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何老師他一直是單身吧?”
“欸?他沒有和我說過你嗎?”
“沒……”
“欸?”
趙紫彤表情立刻垮了,情緒不由得有一點低落,不過屁股倒是順勢直接坐在了傅調的邊上。
“我還以爲他會和其他人說過我的消息,沒想到他居然一句話都不說,看來他果然還是……”
說到一般,趙紫彤立刻搖了搖頭,将這個念頭抛到腦後,擡頭看向天空猛地捏拳,給自己加油鼓勁。
“不對!加油!你還有機會!那個……傅調同學是吧?我再問你哦,就是你的何老師他……有沒有找其他人?他的身邊有沒有其他的女生?靠的比較近的,或者說經常聊天的?”
“這……”
傅調看着面前的女生, 不由得向着後面移了幾步,一時間有點遲疑,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應該曝光何老師的信息。
畢竟人家何深确實沒有任何任何女生有聯系, 之前何深跟周叁兩個人聊天的時候,何深好像也一直對自己的感情問題避而不談。
自己作爲一個旁觀者, 最好的做法, 應該什麽都不做,靜觀其變即可。
可是看着趙紫彤這個樣子,很明顯是非常喜歡何深,并且何深似乎好像對這段感情有點懼怕,又有點向往。
自己應該怎麽做呢?
傅調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什麽多餘的事情都不要做。
他看着面前的趙紫彤無比冷靜地開口道。
“據我所知沒有,何老師他在學校裏一直都是正常的教學,相處的比較好的幾個人也全部都是男性,我和何老師相處的這段時間裏,他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女性。”
“嗯?真的嗎?你真的沒有騙我?沒有照顧我的情緒去騙我?”
“沒有。”
“好耶!”
趙紫彤猛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結果因爲穿着高跟鞋,椅子下面的石頭中間又有縫隙,她一時間沒有站穩,差點跌坐在地上。
她立刻用手撐住椅子,讓自己站穩後,對着傅調笑眯眯地開口道。
“傅調同學,你做的非常好, 如果以後你的何老師有什麽對象的話,一定要通知我好不好?到時候如果我和你的何老師結婚了, 我一定給你包一個大大的紅包!超大超大的!或者你可以直接跟我提一個要求哦,隻要我能滿足你的,我一定可以做到!”
說罷,她拍了拍傅調的肩膀,期待着傅調的答案。
結果傅調的話讓她整個人不由得一愣。
傅調沒有任何猶豫地直接開口道。
“不。”
“欸?你剛剛說什麽?你……不同意嗎?可是你剛剛。”
“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關注何老師周圍有沒有其他的女生,如果你想要追他,那麽你自己直接去就行,我剛剛回答你因爲你問了,我知道,所以我回答,僅此而已,沒有其他的什麽念頭。”
“可,可是……”
“沒有可是,我先走了,我還要去練琴,抱歉。”
“欸,诶诶?喂!你,你等等!诶!”
傅調直接起身,直接向着琴房方向走去,隻留下身後一臉茫然的趙紫彤。
趙紫彤看着傅調的身影,不由得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不知道說什麽好,最終隻能歎了一口氣,看向音樂廳的方向,特别是看着音樂廳門口那個何深的照片。
“怎麽感覺……他和何深怎麽那麽像啊?我記得之前的時候,何深好像也喜歡這樣不解風情地拒絕人。”
她往前走了幾步,擡頭仰望着何深,不由得有點無奈。
“何老師欸,真的是,回來了和不和我說一聲,還有你這家夥,你找的學生,怎麽和你年輕時候越來越像了,你教學的時候……不會也罷自己個人行爲邏輯也教給他了吧,真是的,好煩啊……”
“不行,回頭我就戳你的小人!讓你丫的不理我,還找了個學生氣我,戳死你戳死你。”
……
傅調并不知道身後趙紫彤的抱怨,何深和趙紫彤之間的關系他也懶得去關心。
對于他自己而言,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音樂,對于女生沒有任何的想法。
畢竟在船上的時候他已經單身了一輩子,就算再單身一輩子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同,反正有音樂和自己在一起,還有無數做不完的事情可以做。
傅調漫步在江洲藝術學院的校園裏,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裝置不由得沉思,感受着其中所傳達出來的思想,試圖理解那些藝術裝置之中的美感。
看了一會兒後,便放棄了。
其中的很多東西最好還是得要有一個專業的講解過來講述,他隻能看懂其中部分很厲害,很有那種美感,可是這件美術作品究竟想要表達什麽,傅調沒有任何的頭緒。
這種瞎看并不符合傅調他本人的觀念,因此他隻是在這個校園裏大概逛了一圈,看了一眼學校裏人比較多的地方,至于後面的一些人煙稀松的地方則完全沒有進入。
感覺自己看了差不多之後,傅調想了想,回到了音樂廳附近,之前在這個地方的那個女生,趙紫彤已經先行離開,消失在了音樂廳前面。
傅調按照之前何深的指引,去找到了音樂廳裏面正在指揮學生的錢言,和他要了一下琴房的鑰匙,錢言想了想,便直接帶着傅調進入教師琴房之内,讓他在教師琴房裏先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傅調按照剛剛海報上何深要講的的内容練習着自己等一下要演奏的作品,沒有任何分神。
他并不知道整個江洲内,越來越多的人正向着江洲藝術大學湧來。
……
相比較那些學校裏正在關注何深會不會回到江洲這邊重新教學的那群老師而言,那些學生就顯得非常單純,或者說……單純了太多。
他們根本不會在乎今天過來教學的人将來會不會做自己的老師,他們隻在乎今天過來講課的大佬,他講的怎麽樣。
畢竟何深會不會過去做老師對于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的改變。
可能會有人覺得,如果何深過來當老師了,那麽肯定會有很多很多的人想要過來跟着何深一起上課什麽的,自己說不定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但是作爲一名音樂生更大的程度上是在思考,何深的公開課能夠講什麽。
原因很簡單,就是名額。
就算何深過來給他們上課,那麽又能怎麽樣呢?何深能夠給所有人上課嗎?
學校裏一個年級幾百名學生,就算隻算鋼琴的學生,這些學生一年也有三四十位,四年最起碼也能有一百來位。
去掉大四的那群準備找工作的人,你就看大一到大三的這一群人,就算一百人吧。
一個學生一個小時,一個學生一周一節課,那麽一周何深就需要工作一百個小時,上一百個小時的課程。
如果何深上5天班,那麽他最起碼每天需要工作二十個小時!
這怎麽可能?
何深他自己不練琴了?
上課20個小時,自己練琴4個小時?
開什麽玩笑?
何深最大的可能是隻帶幾個學生,可能打足了就十個左右,甚至可能就帶兩三個學生去上課。
在一個學校裏幾百個學生的情況下,何深隻能帶上幾個學生,何深能不能到江洲這邊工作上課還很重要嗎?
大家都是普通人,除了那些學校裏最牛逼的幾個人可能會感覺不錯,覺得何深可能會帶着他們上幾節課之外,其他人對于何深能夠去教他們鋼琴,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想法。
能教就教,不能教的話……就算了。
這個才是絕大多數普通人面對何深過來的第一反應。
你一個普通人,成績沒有在學校裏達到最強,你甚至連海城音樂學院都沒有考上,你憑什麽覺得何深這種全國最強的幾位鋼琴家能夠過來教你一點點關于鋼琴上的知識?
如果你真的想要去跟着何深學習,何深那邊又不是沒有單獨授課,你自己找關系去跟何深聊一聊看看能不能上課不就行了。
除了價格比較高,何深不會幫你找關系進入海城音樂學院之外,其他的性價比還是蠻高的。
因此,對于這些江洲這邊的學生,就是大學裏面音樂學院的學生,還有那些藝考生而言,何深能不能進入江洲這邊上課真的無所謂。
而此時此刻,你看到一個華國這邊最頂級的一批肖邦演奏者中的前三過來給你上大師課,并且還是免費上大師課。
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會拒絕這個機會。
并且過來上課的不隻是何深,還有傅調。
很多人其實并沒有聽過傅調的名字,但是當他們看了一眼傅調的消息後,便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了。
傅調是誰?
據說是華國這邊進入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正賽的選手!這個是什麽概念?
東瀛那邊25名選手進了12位,華國這邊人數肯定不會比東瀛那邊少,但也不會多太多。
四舍五入下來,傅調他就相當于是華國這邊演奏肖邦年輕一代前十啊!
雖然說名氣遠遠不如何深,并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最真實的水平究竟如何。
可是傅調的名頭就擺在這個地方,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可是全球最牛逼的比賽之一,每五年一次,能夠進去的全部都是最牛逼的青年鋼琴家。
傅調能夠在這些人之中嶄露頭角,成爲第一輪的80人之中一位。
不管怎麽想,就算再怎麽陰謀論,傅調他的實力肯定都差不多。
牛逼的老師,牛逼的學生。
就算他們能夠在這個大師課之中學習到的東西比較少,甚至可能什麽都沒有學到,那麽又有什麽關系呢?
像何深傅調這些人的音樂會如果放出去買票都可以賣上幾十塊錢,如果位置好一點最起碼599,688的樣子,現在全部免費過來聽。
你這個時候不過來薅羊毛什麽時候過來薅羊毛?
錯過了何深這一批鋼琴家,那麽下一次那些頂級鋼琴家來江洲這邊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畢竟你要知道一點……
江洲這邊距離海城特别的近,大家開音樂會的除非真的是那種全國各地跑的那種,不然隻是開幾場音樂會,優先肯定是海城,北州京城,星洲深城這些地方。
誰會沒事來江洲甯城開音樂會?
這個地方就連漫展都沒有幾個,還巨佬音樂會呢?
江洲甯城就和中州武城那些地方沒有多少區别,普通一線城市罷了。
根本不可能像那些超一線城市那樣,有事沒事就有那種頂級巨佬過去開音樂會。
因此,當時間來到下午将近晚上六點的時候,原本無比寬敞的江洲藝術學院門口,便被無數的車輛停滿。
沒有多少豪車,更多的是代步車。
除了那些家裏在甯城的學生準備回家吃飯之外,其他的則是過來準備看看何深開大師課。
還有一些家長過來送他們的孩子過來上課。
整個江洲藝術學院門口頓時堆積的水洩不通。
趙紫彤一個人站在江洲藝術學院門口,看着周圍的車輛眼睛不由得笑得眯了起來。
看着過來聽何深上課的人越多,她越激動。
想當年何深和單義上課,備戰全國比賽的時候,他們上的大師課好像也差不多?
果然,何深是個天才,不管什麽時候開課,過來看的人都會堆積的水洩不通。
可惜啊,何深還是因爲提前回國的緣故,錯失了一些機會,不然現在的何深可能就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鋼琴老師,而是享譽全球的鋼琴家了吧?
沒有資本運作的鋼琴家,很難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
就算是郎良月,李迪雲也是一樣。
她看着周圍的一切,臉上的笑容根本沒有辦法停止。
一直到看到那些裝逼用的豪車停在學校門口半天不動彈,她臉上的笑容才會停止,一臉的無奈。
“爲什麽總是會有這種人,覺得藝術學院的人都是出來賣的,他們難道一點腦子都沒有嗎?”
“這些學藝術的,在考學之前上一節課都是1000塊45分鍾左右,甚至還有那種2000塊一個小時的上課費用,她們爲了考這所學校就算是花錢進來,都是掏了一百來萬,甚至可能更多,爲什麽總有這種傻逼土豪覺得這所學校裏面的學生,可以用幾千塊一晚上的價格就帶走?她們的眼見可比絕大部分學校的人都高啊。”
她用看着傻逼的表情看着那些豪車停在學校門口,看着裏面走出來一個人往車頂放了一杯水,然後再看着交警走過去貼了罰單,最後看着那輛豪車灰溜溜地離開。
沒有任何意外地一氣呵成。
趙紫彤見到那車消失在視線中之後,臉上的笑容這才重新露出,肆意地晃動着自己的小腿,無數舒爽的感覺根本無法隐藏。
這個情況真的太舒服了!
要知道在江洲藝術學院門口這種情況非常常見,甚至還有人專門穿着一身暴露的衣服,在江洲藝術學院門口拍視頻,然後鑽進豪車裏面揚長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專門被人派過來造謠的,搞得和真的一樣,就好像她真的被包養了似的。
趙紫彤在江洲藝術學院門口閑逛的時候,總是看到這種情況。
不過不管怎麽說,暫且不管這些開豪車的人智商有沒有問題,他們學習駕照肯定是有問題的。
連學校門口禁止停車的牌子都看不到,他們怎麽學的駕照。
“回頭問問看我爸,看看他能不能把學校門口給淨化一下,真是的,學藝術的就算不是土豪,也不可能是窮鬼啊,最多比較節據,和何深當年那樣住地下室,用錢砸性價比可以算得上是最低的一檔了,有這些錢去砸那些普通學校裏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孩不好?過來砸我們學校的人。”
她嘟哝了幾句,從椅子上起身,準備走向音樂廳内。
時間快到了,作爲何深的愛慕者,她自然而然要去搶一個好的位置,一個能夠看到何深,何深能夠看到她,并且還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然而,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剛好看見傅調拖着一大堆樂譜從琴房方向走出,晃晃悠悠地向着音樂廳内走去。
她看着傅調,不由得心生一計,慢悠悠地跟在傅調身後,在傅調準備進門之前攔住了傅調,笑眯眯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樂譜,放在傅調的面前,笑眯眯地開口道。
“傅調,幫個忙好不好~幫我把這個樂譜給何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