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嘛，猶猶豫豫，當警察隻是抓不到賊，當卧底可是會喪命的。”
韓佳、韋繼明猜得沒錯，周建軍确實通過無人機觀察着這裏的一切。
…………
“哇哇，這麽狠，有幾分當年老子的風範啊。”
卻是現場已經塵埃落定，韋繼明對着莫威利的胸口連捅三刀，對方鮮血狂飙，眼看是活不下去了。
“走啦，警察快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殺完人後的韋繼明目光呆滞，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不想讓他繼續浪費時間，天養生站了出來。
“韋隊，走啦……”
陳敢當、韓佳，一左一右把韋繼明拉上了車，其他組員也都攙扶着傷員，快速走上了面包車。
…………
“我們也走。”
梁笑棠在指揮車内下達指示。
“什麽，就算他是卧底，可死了這麽多人，我們不做事嗎？”
都不用周望晴說，司徒凱第一個站出來質疑道。
“做事？做事這些人他不就白殺了嗎？”
“可是……”
叮咚
“是鞏sir，他叫我們收隊。”
今天發生的一些，實在打破了周望晴的人生觀、世界觀。
“一将功成萬骨枯，早料到了；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位同僚最後是一條道走道黑呢，還是迷途知返？”
梁笑棠是自己淋過雨，願意替别人打傘的那種人，他對韋繼明的前途表示擔憂。
……………
“你怎麽做事的？
我叫你去教訓一下莫威利，然後讓他離開香港；你倒好，直接帶人把他做了，伱把自己當成什麽？古惑仔嗎？把我們關羽安保當成什麽？義豐那種不入流的社團嗎？”
聽到電話那頭喋喋不休的罵聲，也就周建軍不在他眼前，不然韋繼明真想手起刀落，連他也做掉。
“對不起周總，是我沒理解你的意思。”
打落門牙合血吞，這就是韋繼明此時此刻的真實寫照。
“對不起？你去跟莫威利說句對不起，看他能不能活過來？你去跟警察說句對不起，看他們能不能不抓你。
對不起！
韋繼明你以前是警察，我以爲你懂法的，沒想到你如此沖動，不堪大用，當真讓我失望啊。”
“周總，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要打要罰我都人，便是叫我去警局自首我也絕無二話。”
韋繼明把心一橫，決定一忍到底。
“唉，你讓我怎麽說你呢？
罷了，這事終歸是因我而起，公司不會不管你們的，接下來你們聽阿天的吩咐，去夏威夷島參加一個爲期半年的軍事培訓，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再叫你們回香港另有重用。”
眼見敲打得差不多了，周建軍終于抛出了誘餌。
“謝謝周總栽培。”
軍事培訓？關羽安保果然有問題；任務總算有進展了，隻是自己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師兄那邊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兜回來。
“家裏的情況你不用擔心，你那個線人的女兒———莊慕雪，她不是一直想當大明星嗎？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安排她進貂蟬娛樂公司了，義豐的人就算真的查到你跟她的關系，我也保證他們不敢亂來。”
“周總……”
“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把手機交給陳敢當，我還有些話要跟他交代一下。”
跟我玩，你得玩得起才行啊。
我們義興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當英雄？國内可不允許活着的英雄存在。
如果選擇背叛，那就必須承擔背叛的代價。
手機從韋繼明傳到陳敢當，接着是韓佳，一個接一個，每個接完電話的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該不會………
“你們是什麽人，公司一開始就知道；可公司的體量，我保證超出你們的想像。”
手機最後回到了天養生手中，他攤牌道。
“阿天，你胡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啊？”
“是啊天哥，不就殺幾個人嗎，你不會被吓傻了吧。”
“好吧，天哥我交代，我确實是警方派來的卧底，不過從頭到尾我都沒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也從來沒有出賣過公司的利益，大家都是打工仔，你不會難爲我的，對吧？”
識時務者爲俊傑，比起死鴨子嘴硬的韋繼明、陳敢當，韓佳顯然要聰明很多。
“死要錢，沒想到你真是卧底。”
“色鬼蕩，你還不是一樣，一天到晚，玩那偷菜遊戲，你以爲天哥不知道你這是在傳遞信息。
韋隊你就更誇張了，才加入就升做組長管我們一小隊人，你不覺得這有點不合理嗎？
還有都三十出頭的人了，女朋友沒有，家也不回，沒什麽不良嗜好，你這種人不是卧底，誰是啊？”
接下來韓佳一個接一個的吐槽，他一直認爲，要不是有太多豬隊友打草驚蛇，自己是沒這麽容易被發現的。
好嘛，原來自己這個卧底做的這麽失敗，隻是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呢？
“公司給你們三個選擇：
一、下車直接去就近的警局自首，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兩不相欠。
當然，因爲你們不再是關羽安保的人，到時候，不管是你們還是你們家人朋友被義豐追殺，公司都不會出面保護。
二、離開香港，去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公司會給你們一個新的身份；不要懷疑，香港警方能做到的事，我們義豐能做到，香港警方做不到的事，我們義豐依舊能做到。
至于第三，跟我去夏威夷島參加培訓，培訓結束，你們如果能通過考核，那将被我們正式接收，成爲真正的義興員工。
你們有一天的時間用來做出選擇，在這期間，無論是警方還義豐的人，都會淡化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卧底殺人，警方于情于理都不會把事情鬧大；義豐那邊，莫一烈這個坐館還在菲律賓，哪個鬼會站出來替莫威利報仇？
“我們好像也沒得選啊……”
韋繼明這話一出口，也算是變相承認自己是卧底了。
“天哥，周總真能把美麗的弟弟接來香港，接受最好的治療？”
“我不知道周總剛剛向你們承諾了什麽，但我知道，隻要他代表公司答應的事，就從來沒有食言的道理。”
“好，我撥亂反正，從今往後，我這160斤肉，就賣給義興了；公司領導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既韋繼明之後，陳敢當也承認自己是卧底，而後其他人一個接一個，站出來大罵警隊高層不是人；這些人有真投誠的，也有裝樣子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時間也沒人能真的分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