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是一次取得信任的好機會,爲了在關羽安保站穩腳跟,這事你必須親自出手;隻有這樣,才有機會接觸到那支暗衛。”
權衡利弊後,畢永铿反對道。
“可是莫威利那邊………”
“殺人肯定不行,但隻是把他砍傷就沒什麽大問題了,到時候你先激怒他,逼他先出手…………”
古惑仔奸,能抓古惑仔的警察就更奸了。
“師兄,這招不就是剛入警隊時你常用的釣魚執法嗎?”
韋繼明也是一點就通。
“知道就行,沒必要說出來;到時候我再安排軍裝接應伱,保證做得恰到好處,周建軍也會對你另眼相看。”
想要讓卧底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下去,聯絡人必須會畫大餅;不然爲怎麽會有三年又三年,整整十年都無法回警隊的人呢?
畢永铿雖然比不了黃志成,但忽悠一個韋繼明還是綽綽有餘的。
“行,師兄,那我聽你的安排………”
“你放心,隻要查清楚了義興這隻暗衛的情況,我一定第一時間跟上級溝通,安排你回來。”
畢永铿拍着韋繼明的肩膀承諾道。
…………
怕好事多磨、夜長夢多,離開安全屋回到關羽安保以後,韋繼明第一時間叫來了自己的組員。
“偉哥,有任務?”
組員一臉期盼的問道。
“又快到月底了,公司發的活動經費還剩大半,今晚帶你們去突擊消費一下。”
我是警察,有任務在身,你們這是什麽情況?明明可以躺平,安穩度日,爲什麽有一個算一個,都要這麽卷;上位真的有這麽好?
韋繼明表示不能理解。
“偉哥,不會又隻是吃吃喝喝吧,這能花多少錢;周頭可都說了,要我們釋放壓力。
A組跨海去澳門大搏殺我也不羨慕,B組的慰問失足小姐姐,你真的可以借鑒一下。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會所,那老闆很好說話,裏面的小姐姐每個都膚白貌美,前凸後翹;這還隻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個會所可以開發票,這樣你在财務那裏也比較容易交差。”
說話的人叫陳敢當,以前是西九龍掃黃組的,标準的趕走嫖客自己睡;因爲做事無所顧忌,被同事舉報,不得不離開警隊,加入關羽安保,當起了保镖。
“偉哥,其實沒必要爲了花錢而花錢,你可以把活動經費給我,不就開發票嗎,這事我有門路啊。
隻需要百分之二的手續費,倒時候我們再把剩下來的錢一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韓佳,新界商業調查科高級督察,爲了包庇做假賬的姐姐,潛入證物房毀壞證據,事發後被警隊開除,還蹲了半年的班房。
“代開發票,做假賬?韓sir你可真有才。”
“确實比不了蕩哥你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不過這種事做多了有風險的,而且還容易傷身體;你自己作也就算了,還請不要帶壞我們這些良好市民?”
韓佳一副羞與之爲伍的姿态可把陳敢當氣壞了。
“進證物房毀壞證據隻判了半年,韓sir,你别把所有人都當傻瓜………”
“色鬼蕩,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某人不用害怕,我們關羽安保可是正規公司,不興社團殺人滅口那一套的。”
“你說我是卧底?”
韓佳氣急道。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韓sir,你都高級督察了還這麽拼,真的讓我們這些做小的汗顔啊。”
陳敢當以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說道。
“我跟你拼了………”
“我靠,你來真的啊。”
“喂,你們有完沒完,當我是死人嗎?”
都到動手這個階段了,韋繼明這個組長自然不能再繼續看熱鬧了。
“偉哥……”(齊)
“叫我組長。”
村長是幹部,組長自然也能算是職務喽。
“是組長”
“今晚我們先去老味道吃飯,吃完後再去麗人吧洗桑拿,洗完桑拿每人2000經費,自由活動,一星期後記得給我把發票拿過來。”
韋繼明并不是一個高明的領導,下屬鬧矛盾的時候,他習慣于和稀泥。
“天哥,你等下……”
就在其他組員離開的同時,韋繼明叫住了天養生。
“組長,還有其他事?”
“過會你去庫房找幾把便于隐藏的家夥,晚上我有大用。”
韋繼明不确定自己組裏有沒有警方的卧底,但他清楚的知道,天養生就是周建軍派來監視自己的,所以有些事一定要跟他交底。
…………
一小時後
周建軍的辦公室内。
“韋繼明中午去了明月園19幢13樓的一個單元,應該是去見什麽人了。”
向周建軍彙報情況的正是天養生。
“那裏有一個警方的安全屋,他應該是去見他的聯絡人了,其他人呢?”
“按照你的意思,去庫房領武器的時候,我故意讓張友華看到,他是個大嘴巴,沒一會功夫,整個組的人都知道了今晚有行動。
這些人裏面,韓佳最目中無人、自以爲是;他把接通的手機放在褲兜裏,直接打起了摩斯密碼,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
“也不能這麽說他,也許是他看穿了一切,在向同夥打招呼,要其他人向他靠攏呢?”
當你認爲别人自以爲是的時候,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陳敢當又玩那個偷菜遊戲了,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借此向人傳遞消息的。”
天養生繼續彙報道。
“這個人倒是挺有意思的,外表放蕩不羁,卻有一個單純的内心,你說他每月的工資有一半都寄去了内地?”
“是的,寄給了一個叫張美麗的女人,對方從事那方面的服務,三年前被遣返回内地,抓她的就是陳敢當本人。”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除了當事人,外人估計很難理解兩人的感情。
“其他人呢,這些人裏面有沒有鬼佬留下來的暗探?”
“這個還不确定,如果有的話,應該是這個家夥,隻有他在打聽海運方面的消息。”
香港愛國者衆多,可也不乏黃皮白心的曱甴。
“這事你一定要慎重,我們雖然不怕,但也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不然我們在歐美的那些朋友會很被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