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早已降臨,窗外燈火模仿着星光的墜落。
姚可可吐着熱氣,額頭布滿了汗水;一切發展得太快,她有點害羞的看着淩乘風。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爲什麽還這麽對我?”
“大家都是飲食男女,你這是不是有點矯情啊?還有,剛剛好像是你比較主動吧?”
褲子都還沒穿,但不妨礙淩乘風這麽硬氣。
“又不是叫伱負責,緊張什麽?對了,剛你說你女朋友跟我長得很像,這是真的嗎?”
出師不利,姚可可選擇迂回作戰。
“如假包換,不過你是你,她是她,你們誰也不是誰的替代品。”
是不是抽個時間,安排她們見個面啊?
淩乘風意有所動道。
“你是不是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
律師多多少少選修過心理學,姚可可從淩乘風的微表情中讀到了點東西。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下半場了?”
女人喜歡胡思亂想,大多是因爲閑的,淩乘風決定給她找點活。
……………
第二天下午
馮應駒律師行
咚咚咚
“師傅你找我?”
“Paris,來得正好,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關羽安保的周先生,周先生,她就是我的徒弟姚可可大律師。
馮應駒對自己的漂亮徒弟垂涎已久,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下手而已。
今天周建軍的登門,讓他意識到,以後怕是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周先生你好”
“姚大狀你好”
兩人的握手隻是輕微觸碰,周建軍像是怕染瘟疫一般,飛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此反應,讓姚可可愣了好一會兒。
“Paris,周先生過來是想邀請你成爲關羽安保的法律顧問,他開出的條件,師父看了也眼紅,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啊。”
馮應駒是隻老狐狸,隻看周建軍的反應,他就想明白了很多事;同時,也把他的寶貝徒弟定爲不可招惹的對象。
“姚大狀,我們公司對你很有誠意,這是給你的待遇;你要是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出來,我們慢慢談。”
周建軍把一份準備好的文件交到姚可可手中後說道。
“咨詢費每年500萬,接案子另算?周先生,這是知名大律師才有的待遇,以我現在的履曆還不夠格吧?”
天上不會掉餡餅,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姚可可還是知道的。
“是淩少向我推薦的你,他的眼光,我們義興上下向來是信服的。”
做好事不留名,從來不是淩乘風的風格,他沒叫周建軍隐瞞什麽。
“淩少?淩乘風;那我就謝謝周先生關照了。”
對于金錢、名利的向往,姚可可是不加掩飾的,确定合約沒有問題,她馬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姚大狀,我手頭上剛好有一起控告我公司員工,惡意傷人、防衛過當的案子;這是這起案子的資料,你可以看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我想把這起案子交給你來做。”
說話間,周建軍又遞上了一個文件袋。
…………
“對方面部皮膚百分之九十以上不可修複性燙傷,眼睛也………你們公司員工出手挺狠的呀?”
姚可可隻把文件看到一半,就明白爲什麽警方會介入了。
“這麥永富,他完全是咎由自取;曹老先生花錢請我們保護他的女兒免受騷擾,曹小姐也已經明确表态,不想再跟他來往了,可他依舊糾纏不清。
事發前我們公司的員工多次警告過他,可他呢?
不但屢教不改,還罵我的人是有錢人的看門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建軍一說這個就一肚子火氣。
“這麽說,警方所控告的惡意傷人是真的喽?”
“怎麽可能?我的員工是保镖,又不是打手,那個麥永富拿滾燙的火鍋湯汁潑曹小姐,兆輝是爲了保護客戶不受傷害才出手傷人的,這完全是正當防衛。
當然,情急之下,出手确實是重了點,但說他是惡意傷人,那就是诽謗。”
沒錯,打傷麥永富的,正是趙盈盈的前同事——兆輝。
“周先生,我要仔細了解一下案情,再決定接不接這起案件。”
“應該的,不過我希望最遲這星期内,你能給我答複。”
找姚可可當法律顧問是淩乘風的意思,而眼前這起案子卻是周建軍臨時起意,他要對自己的員工負責。
“一定。”
你不接,總要預留足夠多的時間給别人接,周建軍的這個要求很合理。
…………
“Paris,你這次的表現,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義興這樣的大客戶都讓你找到了,後生可畏啊。”
張偉有句話說得特别對,沒錢再有正義感的律師也會餓死。
客戶就是律師的衣食父母,周建軍走後,馮應駒立刻開了瓶紅酒,替姚可可慶祝起來。
“謝謝師傅。”
姚可可淺嘗辄止,抿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
“周建軍是義興七大子公司之一關羽安保的負責人,在義興集團,能穩壓他一頭的隻有主席匡金龍,那是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
Paris,你的朋友能讓他賣面子,那肯定是非同凡響,什麽時候方便帶出來,讓師傅幫你掌掌眼啊?”
一個律師想要混的好,除了自己能力要出衆,更多的是在結交人脈,馮應駒笑着問道。
“淩少一直很忙的,不過他有空的話,我一定會帶他來見師傅的。”
“那就好,cheers。”
“cheers”
兩人會心一笑,又碰了杯。
…………
義興醫院住院部
趙盈盈從沒想過,自己的一個電話會引發這麽多意外。
單人病房内,兆輝側躺在病床上,老婆徐婷婷坐在床前,陪他說着話。
“婷婷,兆輝,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盈盈來了,我能有什麽事,上山打老虎都沒有問題,要不是婷婷不讓,我都想要出院了。”
兆輝隻是背部燙傷,其他沒什麽大毛病,精氣神還是挺不錯的。
“你啊,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看到兆輝問題不大,趙盈盈算是松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一個簡簡單單的保護任務,竟然遇到這種神經病。最搞笑的是現在警方還要幫他告我;盈盈,你說我這前半生是不是特别諷刺啊?”
拼死拼活,當了将近十年的警察,如今卻被警察如此針對,兆輝心裏要沒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