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戀。”黛爾白了許淺素一眼，又側眼看向别院的牆壁，面對兒時居住的地方，黛爾顯然是有點觸景生情，也沒再談喬伊家族的事情。
她指了指遍布青藤的牆壁，朝許淺素笑道：“這些藤蔓居然還在……我小時候經常拿它們試毒來着。”
“哦~嗯？毒？”許淺素眨眨眼睛。
“對啊，見血封喉，不僅是毒藥，就是其他藥我也信手拈來……嗯……讓人發癢難受之類的。”黛爾略顯自得，繼而又輕歎一口氣，“不過長這麽大，也沒用過……稀奇古怪的植物樹果可是不少，不配點有意思的東西可謂暴殄天物。”
說着，黛爾不知想起了什麽，推門進屋，留給許淺素一個姣好的背影。
許淺素跟着走進去，房間是标準的一廳一室一衛，算不得大，但很幹淨雅緻。
黛爾蹲在櫃子前翻找着什麽，臀後的裙子被崩的緊緊的，張力十足，黛爾可是幾位姑娘中身材最好的，胸脯飽滿，腰肢纖細，透過薄薄的毛衣還能看見後腰隐約的美人窩，臀腰比簡直無敵。
許淺素忍不住将視線往下放。
黛爾沒注意到許淺素的視線，她翻找了一會兒，才拿出一個小瓶子，站起身示意給許淺素看，“瞧，這玩意兒可了不得，是我十歲那年偷了好多藥材調配出來的。”
“做什麽用？”
“當時愛管侍和其他寶可夢打架，傷了舌頭，吃東西嘗不出味道，媽媽診斷過，隻要靜養就好，但那孩子可貪吃了，養傷的時候心情可低落了，我就查了許多書，調配了這麽一個能增強感官的藥。”黛爾扭開瓶蓋，湊至鼻尖用手扇扇：
“可惜太苦了，愛管侍喝了一口舌頭受了刺激，直接痊愈，這藥倒也閑置在這裏……不過我估摸着還能用，當時花了好多藥材，怪珍惜的。”
許淺素看了那瓶子幾眼，剛想開口說些什麽，黛爾又翻箱倒櫃，找出一套幹淨整潔的制服。
有點像JK的款式，不過更貼近護士裝，應該還配着白色連褲襪。
“上學時穿過的。”黛爾在自己身前比劃着，忽的有點羞意，看向許淺素，小聲問：“感覺怎麽樣？”
“穿了才知道。”
“我都19了，這是我14歲時穿的。”
“穿上去上學怎麽樣？”許淺素提議道。
“上學？”黛爾略顯疑惑，“現在教學樓可是已經宵禁了喔，因爲裏面有許多危險品，擔心小喬伊半夜亂翻。”
“反正這事兒你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吧？”
黛爾微微一怔，又笑了下，“真聰明。”
說罷，黛爾還真的去了裏屋換衣服，晰晰索索的聲響聽得十分饞人，許淺素甚至都能想象出黛爾雪白的肌膚，飽滿的上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又是情侶，不發生點才不正常，不過許淺素此刻也不想打破黛爾的回憶，便去了外面。
等黛爾穿好衣服，略顯不好意思地走出來時，沒瞧見許淺素，推門而出，卻見許淺素正站在桃花前，負手而立看樹。
桃花樹有什麽好看的？比我誘人？
黛爾略顯吃味，叫了許淺素一聲。
許淺素回首看來，黛爾年紀也不大，穿着學生時代的制服，更顯清純，就是……14歲的黛爾小姐，估計不會想到19歲的自己會穿這套制服，此刻扣子崩的有點緊，以至于清純之餘還有點難說的妩媚，再加上白色連褲襪，嗯……
也就是純欲風吧。
但黛爾實則很害羞，甚至到現在都沒和許淺素做出跨越邊界的事情。
“桃花有什麽好看的？”黛爾問。
許淺素沒說話，和黛爾相約又朝教學樓走去。
一路躲開半夜巡邏的‘警衛喬伊’，許淺素推開窗戶，微微仰首。
窗戶很高，尋常肯定是翻不上去的，黛爾四處張望，估計是在找小時候用的木頭樁子之類的東西。
還沒找到，許淺素便将她攔腰抱起，輕輕一躍，跳進教學樓，潇灑極了。
黛爾有些臉紅，從許淺素身上跳下，“别把走廊弄髒了……”
沒有室内鞋，兩人手裏拿着自己的鞋子，輕手輕腳在昏暗無光的走廊前行。
“那兒是美術教室，想不到我們還會上美術課吧？快看，這兒還有我小時候的畫……一個耿鬼。”黛爾指着一隻大舌頭的寶可夢笑道。
一邊走，黛爾一邊向許淺素介紹，從一樓拐了幾個大彎，又上了四樓，去了她上課時的教室。
許淺素坐在椅上，撐起側臉望着黛爾。
她在講台上拿着粉筆鼓弄，像個老師，給許淺素介紹她小時候的事情。
剛開始黛爾還很興奮，滿是新鮮感，但說着說着，黛爾又不說話了。
她站在講台，偏頭看向窗外。
四樓，已經可見教學樓旁燈火闌珊，連綿不絕的點點人家，她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麽。
沉默少許，她又看向許淺素，低聲道：“其實我身上也沒什麽可說的東西，我和嘉德麗雅她們不一樣……”
黛爾打心眼裏覺得自己和許淺素的其餘女友比起來，确實是平平無奇了點……其實就隻是每一個城鎮都能見到的喬伊小姐而已，實際上，她直到現在也不理解，許淺素怎麽會喜歡她……去喜歡竹蘭，去喜歡詩織，彩豆她們不好嗎？
要是許淺素向竹蘭等人表白，估計她們也會同意和許淺素在一起的吧。
她兒時的确是淘氣了點，也喜歡琢磨些不同的東西……但也就僅此而已。
平平無奇從學校畢業，在翠雪鎮當喬伊小姐當到退休，等哪天覺得生活索然無味，想當母親，再去神奧地區的總部喝點泉水，撫育自己的女兒……不過自己的女兒也隻會是喬伊小姐，她的人生與黛爾的人生或有細微差别，但終究殊出同歸。
未來的人生，肉眼可見不過一潭死水，沒有任何值得說道的地方。
直到遇見許淺素……
許淺素聞言，察覺到黛爾心底的不對勁，稍稍正色了幾分，“沒辦法，我就是喜歡你，這是誰也說不清的事情，就像嘉德麗雅小姐，她之前還想殺了我，但誰能想到她此刻居然會愛我愛到連妥協我有四位女友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呢？”
“話雖如此……”黛爾支支吾吾，好半會兒後才低聲道：“但就算不是我……倘若你當初去的地方是木杆鎮，估計也會喜歡上姐姐吧？你還看過她的内衣來着，她羞了好久，估計這輩子是忘不了你了。”
許淺素差點被憋過一口氣。
但黛爾卻是忽然上前，雙手握住許淺素的手，“不過這無所謂，姐姐怎麽樣都好……隻要你一輩子忘不掉我，我就滿足了。”
黛爾身上清新好聞的幽香撲面而來，那雙藍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幽幽如水。
許淺素仰首看她，黛爾忽的反應過來，察覺自己好像有點在邀請許淺素共赴魚水的意思，連忙後退幾步，砰的撞倒一面桌子後才堪堪停下。
噗通。
桌椅摔倒的響聲在寂靜的此刻異常突兀。
手電筒的光芒應聲自窗外射來，依稀能聽到底下‘誰在上面！？’之類的嬌喝。
同時大門被拉開，腳步聲匆匆上樓，顯然是有人查看。
許淺素連忙将桌椅扶正，抱起傻乎乎的黛爾拔腿就跑，直接躲到衛生間。
黛爾大晚上和男友在教學樓私會……這事兒其實也不算什麽，但總歸尴尬，要是被發現了，指不定黛爾要被喬伊族人怎麽笑話。
許淺素坐在馬桶上，黛爾則側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透過衛生間的縫隙，可見光影飛掠，還有各種腳步聲與交談聲。
黛爾心髒砰砰直跳，顯然緊張極了……她也是要風評的啊，要是被長輩發現，她估計能一頭撞死在這裏。
幾位‘警衛喬伊’拿着手電筒來回巡視。
許淺素的心跳聲讓許淺素也有點蚌埠住了，他附耳對黛爾道：“有點像高中生背着教導主任在學校偷情啊……”
“别，别說話……”許淺素說話的氣息撲在耳朵，癢癢的，黛爾忍不住扭了扭身子，隻覺渾身酥軟。
這一扭可就壞了大事，忽然間黛爾瞳孔瞪得圓圓的，不可置信望着許淺素，看上去有幾分呆萌。
許淺素捂住她的粉唇，防止她羞到尖叫，後來想起，這是自家女友，怎麽也該有更好的方法。
于是許淺素松開手，黛爾還沒來得及喘氣，許淺素又親上她的雙唇。
黛爾面紅如血，即便她身材好得宛若熟女，但終究是沒有戀愛經曆的純情小姑娘，和莉莉艾相比也強不到哪去，一被親，大腦便直接放空，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衛生間外，好幾位聞聲看來的喬伊還在疑惑地來回奔走。
等黛爾回過神來，卻是主動地挽着許淺素的脖頸，還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衣襟上按，她呵氣如蘭，眉目含春，道：“我，我是普通了點……但我也喜歡你到了骨子裏，嘉德麗雅能爲你做的事情，我也能的……真的……我喜歡你！”
黛爾剛剛還想着自己的風評，結果現在卻主動和許淺素在衛生間啃了起來。
不知何時，喬伊小姐已經走了，教學樓隻餘黛爾。
在黛爾小時候上學的教室中，黛爾平躺在桌上，手背抵着額頭，面紅如血，不止喘息。
“要在這裏？”許淺素倒是想抱着黛爾回别院，但黛爾另一隻手卻是緊緊抓着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哼！誰說喬伊小姐隻能這樣那樣的？我今天就要和你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誰能攔我！？”黛爾柳眉一蹙，叛逆道：“快點！我不怕疼的！等等……把手帕墊在下面……第一次，我想有個紀念，反正你也喜歡這套吧？”
撕拉————
褲襪被撕破。
“疼死我了！”黛爾說着不怕疼，但竟是直接疼哭了。
她嗚嗚地哭個不停，眼眶紅紅的，直接挺起上半身緊緊抱着許淺素，哭着說：“你，你别離開我！除了你，我什麽也沒有……不，不對……應該是隻要爲了你，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哭着說了一句，黛爾頓了頓，認真想了幾秒，繼而呆萌地改了口。
“嗯……這其中有什麽差别嗎？”
“當然有！爲了能讓你喜歡上我，無論是外貌，身材，還是言語，我都需要仔細考慮……沒辦法！我就是這麽喜歡你嘛！唯恐做出一點讓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有時候也考慮一下我那敏感的少女心啊！”
許淺素覺得要是純情的少女，估計沒有勇氣拉着許淺素直接在教室做這種事，但黛爾此刻明顯睹物思情，心緒複雜，自卑敏感，覺得自己配不上許淺素的同時，又心生叛逆，想跳出‘喬伊小姐’這個刻闆的圈子。
喬伊小姐，知書達理，溫柔婉約……誰能想到會有喬伊小姐和情郎在教學樓這種地方做這種羞事呢？
但她又不想做其餘會給許淺素添麻煩的事情，總是保持着乖巧溫柔，唯恐惹許淺素不喜歡……
許淺素念及此處，緊了緊抱着黛爾的手，輕聲道：“就算你任性一點也沒有關系……隻要是你，無論做什麽事情，我都隻會感覺可愛。”
“真的？”黛爾抽了抽鼻子，眼眶紅紅的，倒是不哭了，歪頭問。
“千真萬确。”
“算了，我不想任性。”
“怎麽了？”
“喜歡你，就是想爲你考慮……不過在你喜歡的地方，任性一點，倒也不是不行。”
“例如？”
黛爾從裙子裏取出那能強化感官的藥水，仰首喝下，又親上許淺素的唇。
“咳咳……還真這麽苦……嘶！！！”
“很，很厲害吧？”黛爾氣喘籲籲，都快翻白眼了。
爲了‘任性’，平時被許淺素摸一摸都要羞半天的黛爾，拉着許淺素跑遍了教學樓，在教室，美術室，衛生間，甚至還有校長辦公室的真皮座椅，最後又去了别院……
得虧許淺素身體好，不過黛爾畢竟黃花大閨女，又有藥物加強感官，受到的刺激更是難以承受，但黛爾爲了許淺素，什麽也願意做，先是指日可黛，後來放開了便目瞪口黛，穿着白色連褲襪企足而黛……
舒爽滋味，肯定不足外人道也，不過最後倒是苦了許淺素，後半夜等黛爾睡過去，他還得爬起來去教學樓整理殘骸，以防壞了黛爾風評。
黛爾心底自卑極了，總覺得自己配不上許淺素。
但情之一字，哪有那麽多配不配的。
她願意爲許淺素做任何事……許淺素自然也是如此。
當黛爾意識到這點後，已是在睡夢中。
她夢呓着念叨：
“就是可惜了衣服……14歲的回憶，就這麽一件……結果被撕個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