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已經交給了卡露乃,讓她再自個幫許淺素修繕修繕,琢磨琢磨也好。
許淺素心想至少先等自己規劃出第一批果樹的種植範圍,爲清徐的野生寶可夢們做個保證再離開。
不過這忙也不小,等見到卡露乃,可要準備些謝禮才行……她會想要什麽呢?
心底思索間,許淺素帶着小袋獸與竹蘭離開嘉德麗雅的閨房。
門外超夢與烈咬陸鲨均鼻青臉腫,盤腿坐着,泾渭分明,時不時對視一眼便對彼此冷哼一聲。
瞧見竹蘭與許淺素走來,兩隻寶可夢才終于别開視線,看向自己的訓練家控訴。
超夢指了指烈咬陸鲨,“這家夥一直盯着我……這不就是挑釁嗎?”
烈咬陸鲨指了指超夢,“我不過是聽你的話一直監視它,以防它忽然發瘋,傷害其他寶可夢……”
“有你這麽監視的?”
“你不服?”
砰砰砰!
這次在許淺素與竹蘭前也不藏着捏着了,兩隻寶可夢當即扭打在一起,響聲沉悶,勁風獵獵,随便一拳都能開山裂石。
竹蘭咯咯笑了幾聲,倒也沒攔着,她拉許淺素快步越過兩隻寶可夢,來至客廳。
小椿已經找了間房休息去了。
竹蘭倒是毫無困意,她打開電視,又從冰箱内取出兩罐冰鎮啤酒,看向許淺素,“喝點?”
“随你。”竹蘭此刻顯然心情不錯,許淺素自然不會壞了她的意。
許淺素在沙發上坐下,藤藤蛇輕盈地蕩過來,站在茶幾上,插着小腰仰起小臉望着許淺素,說她想吃點甜口的。
小袋獸便在自己的小口袋裏掏了掏,取出小椿方才送給她的小蛋糕,遞給藤藤蛇,奶聲奶氣地道:“給你~”
藤藤蛇歪了下小臉,伸手接過,便又輕盈跳到沙發上坐下,拆開蛋糕包裝,一邊咬着,一邊看向小袋獸問道:“準備離開了?”
小袋獸愣了下,才點點頭,握住自己的小爪子,擺出一副自己很有肌肉的模樣,“要長大才行。”
“長大?”藤藤蛇略顯狐疑地打量了小袋獸一眼,随後輕輕搖頭,“何必呢?”
小袋獸歪頭看她,“這還需要理由嗎?”
“不是需要理由,而是沒有必要。”藤藤蛇舔了舔自己嘴角的奶油,咀嚼着回答。
“什麽意思?”小袋獸聽不懂。
“别聽她的。”鋼铠鴉撲騰着翅膀踏踏踏走來,極爲高大的身形讓它可以輕松站在沙發後向前探出腦袋望着小袋獸,它道:“你的做法很正确,倘若我有你這樣的機會,也會毫不猶豫離開。”
藤藤蛇翻起白眼,“說大話誰不會?恐怕到時候你還是哭得稀裏嘩啦。”
“哭歸哭,去歸去,不沖突。”鋼铠鴉不以爲意。
小袋獸有些暈乎乎的,開始聽不懂了。
克雷色利亞此刻也飄過來,小聲說道:“照我說啊,你大可不必這樣勉強自己,有我們在呢~要不這樣,今晚我讓你做一個美夢,讓你在夢中如超夢那麽厲害,怎麽樣?”
“去去去,你那美夢做起來和噩夢似的,到現在也沒看你成功讓誰做過美夢。”沙奈朵反駁道。
克雷色利亞小臉微紅,反駁道:“我隻是現在沒用過這個能力而已!”
“那我讓我做做?”沙奈朵點了點唇,看向克雷色利亞,好奇問道:“我在夢裏,真的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
“在和小袋獸談心,你過來湊什麽熱鬧?沒腦子。”九尾鄙夷道。
沙奈朵眼角一抽,瞪着九尾,“那也沒看你說出個所以然來。”
夢妖魔的身軀透過沙發,半露着身子,近距離看着小袋獸,小聲問道:“真要離開?”
“唔……”小袋獸暈乎乎的小腦袋聞聽此言才清醒過來,猶猶豫豫地點了下小腦袋。
索羅亞趴在沙發的靠枕上,小臉枕着前爪,輕輕晃着尾巴,倒是沒有說話……她其實挺理解小袋獸的。
她實力最弱,當然也想如超夢那麽厲害呀,在冠之雪原,幻化爲蕾冠王時,她也打心眼希望自己能如直播中那麽強大。
但她與楓生活的幾十年間,深刻地理解了一個道理……即人生苦短,無論什麽理由,她也不要離開許淺素分毫,三個月不行,一個月不行,一天自然也不行。
“那怎麽辦?”夢妖魔眨了下眼睛,真心實意道:“舍不得你呀。”
許淺素側耳聽着寶可夢們的談話,倒是沒有插嘴。
此刻竹蘭走來,遞給許淺素一罐啤酒,自己在許淺素身旁坐下,架起修長雙腿,‘咔嚓’一聲,拉開拉環,咕噜咕噜仰首喝了一大口冰鎮啤酒,雪白的脖頸微微晃動。
“哇——”她長舒一口氣,才偏頭看向許淺素,沒有談及小袋獸的事情,而是好奇問着蕾冠王與雪暴馬。
這也沒什麽可隐瞞的。
許淺素輕輕搖頭,拉開啤酒拉環,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莉莉艾與斯卡莉特則在房内聊着天。
兩女算是第一次見面,莉莉艾對于雪妖女的訓練家很是好奇,此刻閑着也是閑着,便想着與她聊聊……其實心底是想試探試探斯卡莉特對于許淺素是個什麽想法。
她溫柔也好,天真也罷,此刻與許淺素确定了關系,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在乎這種事情。
斯卡莉特一直和嘉德麗雅,竹蘭等說不上話,本就悶得慌,此刻難得有位年紀相近,人也可愛的莉莉艾陪她聊天,自是不會介意。
“許淺素啊……”斯卡莉特穿着冷藍色的睡裙,雙手撐着床鋪,雪白纖細的小腿輕輕晃了幾下,琢磨少許,才道:“挺厲害的人,幫助我與雪妖女團聚,還保護我不被火箭隊的殘黨追殺……這可是天大的恩情,要想辦法還清才行。”
莉莉艾拿着小刷子,爲白晃晃梳着毛發,聞聽此言,用眼角餘光望着斯卡莉特,笑了下,道:“許先生嚴格來說,是爲了雪妖女,而且這對他而言也是舉手之勞,你不必太在意。”
“這怎麽行?”斯卡莉特坐起身,認認真真道:“一碼事歸一碼事,何況這也不是舉手之勞,事情我都聽雪妖女說了,許淺素從年初就在打聽我的下落,找了我半年……”
莉莉艾動作微微一頓,在心底輕歎一口氣,“那你打算怎麽做?”
斯卡莉特抱着枕頭,仰面躺下,苦惱道:“不知道呀,我什麽都沒有,隻有雪妖女……許淺素如果想收服雪妖女,那我可絕對不答應……你有什麽意見?”
莉莉艾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換位思考一下……她整個人都給許淺素了,難道還能讓斯卡莉特和她一樣?
怎麽可能!
莉莉艾就是爲了防止這件事發生才過來和斯卡莉特聊天的。
莉莉艾琢磨了下,才提議道:“如果你一定想做些什麽……那最近要在清徐種植大批的果樹,要不你學學?日後維護果林就拜托你了。”
“當果農……”斯卡莉特攤開自己的小手,正對着天花闆上的白熾燈,神情恍惚。
燈光透過修長白皙的手指垂落。
斯卡莉特倒是不介意吃苦,畢竟她本就是孤兒,從小與雪妖女相依爲命,不過再怎麽說也是少女,當了果農,整天風吹日曬,料想沒幾年就會皮膚粗糙黝黑……
她咬了咬銀牙,“罷了,反正我也沒想嫁人,變醜就變醜吧!”
“啊?”莉莉艾迷茫不解,她看斯卡莉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連忙又道:“别别别,我随便說的,讓你學要學多久呀?效果哪裏有那些專業人士好?”
斯卡莉特幹脆把小臉埋在枕頭裏,支支吾吾道:“當果農也不行,比不上人家……那我還能做什麽嘛!”
莉莉艾想起了瑪俐家莊園裏的那些女仆姐姐,便道:“幹脆你真當女仆試試?”
斯卡莉特從枕頭下露出一隻眼睛,裸露在外的耳朵卻是紅了起來,“現代哪裏還有女仆呀?女,女仆不都是老爺們的……那個嗎?”
她猶猶豫豫,如此小聲說道。
莉莉艾歪了下小臉……她沒聽懂斯卡莉特的意思。
“現代怎麽沒有女仆?瑪俐家有一大堆,我家也有一大堆,嘉德麗雅小姐的家族一定也有不少。”莉莉艾認真道:“到時候讓你簽勞務合同,每天給你發薪水……這是正經工作呀,我想想,時薪五千聯盟币應該夠花吧?”
斯卡莉特頓時心動,這确實是個好主意,既能讓雪妖女留在許淺素身邊,她也能找點事兒做,随後她才忽然反應過來,看向莉莉艾,一臉錯愕,“你真的知道外界的平均薪資嗎?”
時薪五千……這是什麽貴族大小姐的金錢觀?
斯卡莉特忽然覺得莉莉艾這種無知感好可愛……
莉莉艾柳眉輕蹙,她覺得五千聯盟币還算少的……
她輕輕搖頭,掃去雜念,粗略看來,斯卡莉特好像對許淺素沒什麽特别的意思……因爲雪妖女的存在,也不可能把斯卡莉特攆走……那當女仆姐姐正好。
她便提議道:“明天就聯系裁縫,爲你量身定做女仆裝。”
“量身定做!?”斯卡莉特本想着随便去外面買幾件女仆裝就好了……
莉莉艾還以爲斯卡莉特斯是羞澀,便解釋道:“我們家女仆姐姐們的服裝都是那位裁縫做的,她是位很成熟的姐姐,不是男性,不用擔心。”
兩女便在房間裏小聲讨論着日後當女仆的事情。
在客廳内,昏黃的燈光灑落,TV播放着特利迦奧特曼的最終話,寬闊的屋内卻滿是酒氣。
“嗝~”小袋獸打了個小奶嗝,繼而身子一歪,直接趴在許淺素的大腿上睡了過去。
其餘寶可夢們也是如此,一個個困得不成樣子,不一會兒便依偎着睡着了。
卻看茶幾上林林總總放着十幾罐空蕩蕩的啤酒……寶可夢們看許淺素與竹蘭一直在喝,便想嘗嘗,但它們哪裏喝過酒?沒幾罐就暈乎乎了。
竹蘭笑了下,将手中的啤酒罐捏扁,随手扔進垃圾桶,又開了一罐往粉唇裏灌了一口,才長舒一口氣,俏臉微紅,眼眸迷離,顯然是有了些醉意。
待寶可夢們都睡着後,她才挽了挽額前金發,語氣有些醉醺醺,“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
“什麽?”許淺素偏頭問。
“禦龍世家呗。”竹蘭又仰首灌了一口啤酒,才偏頭望着許淺素,呼出一口氣,“我再如何也是聯盟冠軍,有我在,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盡管把小袋獸交給小椿訓練即可。”
酒氣混雜着幽香撲在許淺素面上。
他微微一笑,“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有條件。”竹蘭又暈乎乎地挺上前,與許淺素距離近了些,微醺的俏臉帶着認真的神色。
“我會照顧好嘉德麗雅。”許淺素回答。
“不,不,不是嘉德麗雅。”竹蘭打了個可愛的酒嗝。
許淺素打量竹蘭一眼,眉眼倒還算清明,但看這樣子,明顯是醉了。
她估計連此刻在說什麽話都不知道……倒也是,當初許淺素與嘉德麗雅在她面前漸入嘉境,她因爲喝了酒,暈乎乎的都什麽也沒發現……竹蘭的酒量也就這樣。
許淺素便微微點頭,像哄小孩似的說道:“你幫了我不少忙,此刻有什麽想要的盡管說。”
“真的?”竹蘭忽然用着說什麽秘密的語氣,湊到許淺素耳邊,煞有介事地小聲問道。
“兩個條件也可以。”許淺素呷了一口冰鎮啤酒,道。
“嘉德麗雅生氣怎麽辦?”竹蘭醉醺醺的語氣轉而帶上幾分擔憂。
許淺素心想能讓嘉德麗雅的生氣的情況,隻有許淺素用竹蘭打水一場……但他可是很清楚,竹蘭對他壓根沒有那層意思,所以自不用擔心。
他點點頭,随口道:“她生氣,我哄她就好了。”
“哄她?她可不好哄。”竹蘭的語氣帶上幾分小女孩般的天真,“還是别讓她知道爲好。”
“到底是什麽條件啊?”許淺素眉梢微蹙,有些好奇。
竹蘭雙手撐着沙發,直接往遠處湊了湊。
許淺素略顯疑惑地偏頭看去,繼而便看兩隻一手可握的黑絲小腳丫直接搭在他的大腿上。
許淺素身體微僵。
“在濱海市時你還捏過我的腳~我印象很深,可舒服了!”竹蘭一臉認真,但語氣純真,“我經常東跑西跑,以前也去足浴店找小姐們爲我按摩過,但說真的,沒有一個人的手法比你好……我一直念念不忘。”
許淺素直勾勾盯着電視,完全不往身下看,他喝着啤酒,口中道:“謝謝誇獎,這純粹是彩豆小師父教導的好,不過現在不太合适……我教教斯卡莉特,以後讓她爲你按好……”
“你說了什麽都答應我的。”竹蘭雙手撐在臀下的沙發上,擡起一隻小腳丫在許淺素臉前晃了晃,“她的手藝哪裏有你好?而且你還會波導之力。”
許淺素默默擡起手,捏住竹蘭的腳踝,将其往下按了按,繼而竹蘭便擡起另一隻腳丫踩住許淺素的手背,溫熱柔軟的觸感傳來。
“你喝醉了,睡覺吧。”許淺素放下啤酒,另一隻手抓住竹蘭的腳踝,将她兩隻腳丫都按下去,無奈道。
“不講信用,明明說了什麽都能答應我……”竹蘭小聲嘀咕道:“我想讓你按摩很久啦,但我也知道這事兒不合适,所以一直都沒提……當初我也隻是爲了見識見識瑪俐的窘态,沒想到作弊不成,反被你捏了腳……”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許淺素隻得問道。
“當然,清徐的野生寶可夢們受了傷,沒地治療,咱們得修建個寶可夢中心,你再叫一位喬伊小姐過來才行。”竹蘭正色道:
“不過我也有點擔憂,喬伊小姐們好像對你有點想法,上次我還在iSu論壇看見有喬伊小姐想對你下藥……你往清徐帶一位來,這不就是帶回來一個狐狸精嗎?嘉德麗雅要多生氣呀~”
看來是真醉了,連自己前言後語都不知道。
不過這顯然也不是胡言亂語……這是竹蘭的心裏話,隻不過平時憋在心底,如今不設防,喝了酒,腦袋暈乎乎的也就一股腦往外說。
“說的在理,确實該修建一棟寶可夢中心……我抽空問問黛爾小姐怎麽看。”許淺素順勢接着竹蘭的話往下說,扯開捏腳的話題。
“對,你都收服超夢了,實力往上竄了一大截。”竹蘭微微颔首,但腳丫卻是宛若喵咪踩奶般輕輕踩着許淺素的小腹,
“你知道的,嘉德麗雅當初之所以幫助你,是因爲我看到了你的潛力,才拜托她多照顧你……如今看來,我眼光果然毒辣……你和我曾經幫助過的那些新人訓練家不一樣,你是最厲害的……我很期待你打敗我的那一天。”
又跑題了……不過許淺素也樂于跑題。
他默默按住竹蘭不住亂動的腳丫,同時不着痕迹地調整了下姿勢,沒讓竹蘭的腳丫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他轉而笑着道:“小智不是很強嗎?照我說啊,你至多再等一年,小智就有足以戰勝你的實力。”
“不過我倒是感覺怪離奇的。”竹蘭幹脆直接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闆上的燈泡,自顧自地說:
“沒想到你居然成爲了嘉德麗雅的男友,她那麽蠻橫驕傲的人,居然那麽聽你的話,好似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但她此刻看上去很幸福,我打心眼爲她高興……隻要你不辜負她就好。”
“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而是因爲我愛她,她也愛我。”許淺素認真回答:“隻要能讓我幸福,她什麽也願意做……我也是這樣,但最終,卻還要她爲我妥協……我沒什麽可說的,隻能盡全力讓她幸福。”
“幸福……”竹蘭這次終于接上許淺素的話了,她帶着幾分迷茫問道:“你覺得我幸福嗎?”
“幸不幸福,你說了算,而不是我。”
“原來如此,你真敏銳。”竹蘭微微颔首,繼而輕歎一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我幸不幸福,我隻是想到,其實隻要嘉德麗雅幸福,我便幸福了……不過自從嘉德麗雅與你在一起,陪我的時間便越來越少,我心底有些不是味道,但我也知道,我總不能占據她一輩子呀,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但理是這個理,我總歸心底不舒服。”
許淺素沒有再說話。
竹蘭便繼續說道:
“其實聯盟那邊一直催我,讓我盡快回神奧……但我實在舍不得,總疑心一旦離開,等下次見面,就不知什麽時候了……别嫌我矯情,我再怎麽說也是女孩子,我就是想和好朋友待在一起,這裏有嘉德麗雅,有我的寶可夢們,我們天天吃喝玩樂,痛快得很……這有什麽錯?”
“沒錯,在洗翠地區,我也有一位好朋友,但分開之後便再也沒見過。”許淺素安慰道。
“對吧?我也覺得我沒錯,所以我朝聯盟編了一個謊話,說是在清徐發現了遺址,要在這裏研究研究……”竹蘭拿過抱枕,靠在上面,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但兩隻腳丫還是搭在許淺素的大腿上。
“在這裏住一輩子也可以,神奧聯盟也不是沒了你就不能運作了。”
竹蘭沒有說話,沉默少許後,她才繼續道:“不行,這無關身份……天塌了,要由我頂着……你,嘉德麗雅,瑪俐,乃至卡露乃,都沒有我強,遇到事情,我要頂在最前面,這是我的責任,哪怕我不是聯盟冠軍。”
“了不起,你這點我最佩服。”許淺素誇贊道。
“真的?”
“騙你的,實際上最佩服的就是你能幫嘉德麗雅渡過兒時的困難期,沒讓她的童年孤零零一個人。”
竹蘭咯咯直笑,開心得不能自己,飽滿的衣襟不住起伏,“我還以爲你會說,‘等我變強了,就攬過你肩上的責任,你就輕松了!’”
“就算我變得比你強,遇到事情,你還是會挺身而出。”
竹蘭微微一愣,微微挺起身子,上下打量了許淺素一眼,繼而道:“許淺素。”
“嗯?”許淺素眼看竹蘭的腳丫終于不再亂動,便拿起啤酒。
“上次,你捏我的腳……我内衣都濕透了。”
許淺素手一抖,差點把啤酒灑出去。
“那天晚上,我換上了嘉德麗雅的内衣,然後一晚都沒有睡着,之後還做過好幾次夢……你爲我按摩什麽的。”竹蘭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
“是,是嗎……”許淺素放下啤酒,感到幾分尴尬,他在心底決定再也不爲竹蘭捏腳。
“騙你作甚?所以我也不敢再讓你爲我捏腳……但又實在舒服,所以才會夢見。”竹蘭又躺下去,盯着天花闆看,小聲說道。
“我師從彩豆小師父……年内我就把她接來,以後讓小師父爲你按摩好了。”許淺素也小聲回答。
“你這人真是無趣,就不會趁現在爲我捏捏嗎?”竹蘭擡起黑絲小腳丫,抵在許淺素的臉上。
許淺素連忙按下,心想話題怎麽又被竹蘭給拉回來了?
他正欲說話,但卻見竹蘭已經閉上美目,呼吸均勻……睡着了。
許淺素長舒一口氣,繼而垂眼看了幾眼竹蘭的小腳丫。
許淺素默默移開視線,将竹蘭橫腰抱起,踏上二樓,心底想着,面對竹蘭的小腳都能把控住自己不亂碰……這種自制力,簡直就是神迹。
不愧是我。
許淺素一邊在心底講着冷笑話,一邊帶竹蘭回房間,讓她睡下。
随後許淺素又将寶可夢們安頓好,便急匆匆去了嘉德麗雅的房間。
所謂小别勝新婚,而且竹蘭方才也實在勾人的很……不洩洩火,許淺素估計今晚要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