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誇張……”在許淺素方才戰鬥的緣朱市郊外,十幾位坐着飛行系寶可夢趕來的國際刑警望着下方的景象,喃喃自語。
他們是許淺素通知來逮捕這些昏迷不醒的火箭隊的。
“剛剛的大爆炸……就是來源于許淺素吧?”一人在正中心的深坑上空徘徊了幾圈,繼而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可置信。
“許淺素?誰?”
“不太了解,職位隻是二級,不過聽說他是喬伊小姐與詩織小姐的朋友。”
“而且夜空上的極光……是克雷色利亞吧?難不成許淺素把克雷色利亞給收服了?”
“嘶!傳說中的寶可夢!咱們總部也沒有多少人擁有吧?”
“不到六人。”
“那許淺素就是第六個?”
“聽說鍾之塔也是他搬起來砸進西爾佛公司的。”
“瘋子……不過這也算得上赫赫戰功,希望今夜過後,他不會被問責吧。”
“不好說……鍾之塔……委實有些特殊。”
“但這真的是一個旅行不到一年的訓練家能做出的事情嗎?”
“說不定我們的消息來源是假的……他實際上已經旅行了好幾年了。”
“那倒也有可能哈哈哈。”
一衆國際刑警一邊議論紛紛,一邊清點在場火箭隊的人數與身份,偶有三兩隻掙紮的寶可夢,也被他們幹脆利落地集火打敗。
越是清點,他們就越是不可置信……這其中可是有不少人都是榜上有名的通緝犯。
結果今晚直接就被許淺素一窩端了……
“大才啊!”一人不由感歎道。
許淺素可不知道營救詩織所做的事情對于一般的國際刑警有多麽震撼,他此刻,正在緣朱市東北方的一處遍山遍野的楓樹林中。
鳥居,神社,高塔,坐落其中。
高塔是與鍾之塔齊名的鈴铛塔,神社自然就是緣朱神社。
在神社後面的古典和風居室内。
沙奈朵,克雷色利亞等寶可夢正坐在榻榻米上,恢複着自己消耗甚多的體力。
沙奈朵與克雷色利亞可是消耗良多,尤其就是克雷色利亞,又是‘月落’,又在西爾佛公司前被群毆了許久……她此刻還沒有失去意識,完全就是憑借自己傳說中寶可夢的強韌身體。
但也僅僅是沒有失去意識而已,克雷色利亞此刻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當然需要恢複。
許淺素将詩織放在榻榻米上,繼而伸手脫下她的木履,扔在一邊,再脫下髒兮兮的白襪,最後才打量着她腿上的傷勢。
“有你這麽盯着一個未出閣的少女的腳看的嘛!?”詩織此刻狼狽極了,原本白淨纖細的腿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與灰塵,因此她本能地感到幾分尴尬,忍不住朝許淺素不滿道。
“你此刻的腳有什麽好看的?”許淺素捏住詩織的小腿,探出波導之力,感知少許,繼而輕輕一扭。
咔嚓。
“嘶!你不會輕點嗎?”
“多事。”許淺素松開詩織的小腿,從旁邊的醫療箱中拿出夾闆,簡單地将詩織的腿傷處理好,随後才站起身,偏頭看向哥德小姐,“感知到嘉德麗雅與瑪俐小姐的位置了嗎?”
哥德小姐跪坐在一旁,雙目緊閉,集中精力,嘗試将精神力寬泛地擴散至整座緣朱市,尋找嘉德麗雅與瑪俐的下落。
聞聽此言,她隻是默默搖頭,繼而繼續閉目感知。
許淺素深呼一口氣,即便他此刻心急如焚,但找不到嘉德麗雅與瑪俐的具體位置,那任由他再如何心急也無濟于事。
“不用擔心,嘉德麗雅小姐與瑪俐那麽厲害……她們不會出事的。”溶月此時端着木盆從室外走來,跪坐在詩織面前,浸濕毛巾,繼而爲詩織擦拭着身上的血迹與灰塵,口中安慰道。
“話雖如此,但坂木布置了什麽陷阱我完全不清楚……哥德小姐也不在嘉德麗雅身邊,嘉德麗雅更不是萬全狀态,她此刻的超能力遠遠比不得從前。”許淺素有幾分煩躁地在房間來回踱步。
詩織擡眼看他,許淺素這麽焦急的神色她可是一次都沒有見到過。
她卻是說,“你可不能把鈴铛塔也拆了再砸一次西爾佛公司喔,否則你一定會成爲緣朱市的死敵。”
“如果拆兩座塔,成爲緣朱市的死敵,就能找到嘉德麗雅與瑪俐小姐,那就算是十座塔我也照拆不誤。”
“你這人,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國際刑警?”詩織翻了個白眼,道。
“嗯?”
“去聯系鍾之寮啊,調全城監控……總歸能有些發現。”
許淺素微微一怔,确實是如此,他當國際刑警是爲了還詩織的人情,本質上是把自己當雇傭兵看待,因此很少意識到自己是國際刑警這點。
他拿出手機,又愣了下,“我該撥哪個号碼?”
“國際刑警内戰功赫赫的大才,呵~”詩織無奈地笑了下,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号碼,繼而将其遞給許淺素。
“喂,詩織?這是是是情報部門的凜花,有何貴幹?”手機内傳來一道熟美的女性聲線。
“你好,這裏是許淺素,麻煩在緣朱市搜集嘉德麗雅與瑪俐的線索。”許淺素語氣帶着幾分迫切道。
“許淺素?诶?許淺素?剛剛搬鍾之塔砸西爾佛的人就是你吧!?”凜花微微一怔,語氣滿是錯愕,但她很快從許淺素的語氣中很快就反應過來事态的嚴重性,又低聲道:
“嘉德麗雅,合衆四天王……瑪俐,伽勒爾的惡系道館主的妹妹?她們此刻在緣朱市?給我十分鍾,稍後給你消息。”
說罷,手機便被直接挂斷。
許淺素輕舒一口氣,看來這個叫凜花的人行事很幹脆嘛。
這樣就好,現在留給許淺素的時間可絕對不多。
“她就是我那天說的,很崇拜你的黑絲大姐姐喔~”詩織調笑道,但轉眼小臉又是一白,“疼疼疼。”
溶月不小心碰到她骨折的地方了。
許淺素放下手機,自知此刻焦急也無用,少許便恢複了平靜,盤腿坐下,問,“你的‘醫療設備與醫生’呢?”
“對不起,唯獨這點,我騙了你……請叫喬伊小姐過來把我斷掉的肋骨接上,拜托了。”詩織雙手合十,故作可愛地對許淺素眨了眨眼睛。
“那你爲什麽一定要來神社?”許淺素眉梢微蹙,有些不解。
詩織可不是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的人。
詩織伸出手。
許淺素自知其意,将其握住,随後将她扶起來。
詩織順勢趴在許淺素的背上,伸手指向門外,“跟我去一個地方。”
溶月将髒兮兮的熱毛巾放進水盆裏,繼而仰首望着兩人。
“溶月,哥德小姐,寶可夢們也一起來。”詩織道。
“嗯?”溶月柳眉微挑,站起身,跟在兩人身後。
緣朱神社與一般的神社在外觀上并沒有太大的區别,隻是……過于凄清了,許淺素沒有見到一個人。
爲喬伊小姐打過電話,拜托她來一趟緣朱神社後,許淺素踏上居室外的木制走廊,順着詩織指引的方向,朝神社的後方……也就是鈴铛塔的方向走去。
“你平時一個人打理神社?”
“嗯,這裏就是我每天晚上住的地方,不過除了打掃衛生,也沒有特别繁忙的工作,每每有什麽祭典,我和寶可夢們就足以勝任。”詩織趴在許淺素的背上,伸手撩了撩自己貼在臉上的黑發,繼而解釋道,
“鳳王離開後,有關‘鳳王’的佛教與神道教順勢興起……因此前來參拜的人也漸漸減少……我就幹脆把所有工作人員遣散回家,省得他們在神社浪費精力,虛度光陰。”
“下次我來這裏參拜,可以給你捐十萬元,幫你長些業績。”
“你?你都把鍾之塔拆了,還敢來神社參拜?”詩織啞然失笑,輕輕搖頭。
神社不算大,兩分鍾就來至詩織指示的地點。
神社後面有一片花圃,其上開着各色花卉,長勢很好,顯然得到了很好的照料。
月光穿過雲層,灑在花圃内,顯露出夜幕中的些許粉塵。
在月光與花卉的中心,有着一處古典的木制神龛。
“扶我跪下。”詩織望着月光下的神龛,低聲道。
許淺素眉梢微蹙,他本質上不會向任何人或是寶可夢跪拜,因此潛意識也不願意自己的朋友向誰跪拜……不過這是習俗問題,他也不好多言。
詩織于是就在許淺素的攙扶下,在神龛前跪下。
詩織低聲道,“這神龛,才是曆代巫女與鳳王聯系的媒介,神社隻是後來發展出的外在裝飾罷了……這件事,隻有曆代巫女知道。”
許淺素偏頭望着神龛,探出波導之力……什麽也感知不出來,就是普普通通的神龛罷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後退幾步,與溶月站在一處。
詩織深呼一口氣,雙手合十,輕佻的神情帶上幾分聖潔感,她低聲自語了幾句,繼而咬破自己的食指,在神龛的正中心一按。
嗡!
絲帶般的七彩華光随着詩織的動作,猛地自神龛之處亮起。
許淺素眉梢微挑,再次探出波導之力,但這一次,他還是什麽也感知不到……隻不過,是連神龛本身也感知不到,就好像這神龛隻是幻象一樣。
但七彩華光隻是出現了一瞬間,便蓦然消失無形。
咔嚓。
神龛忽然打開。
“杯子……水瓶?”溶月歪了歪小臉,疑惑自語。
神龛内,就是一杯木制水瓶。
詩織輕舒一口氣,她站起身,雙手拿過杯子,輕輕晃了幾下,才偏頭看向許淺素,笑道,“這可了不得……這是正兒八經地鳳王賜福過的水,具有瞬間治愈傷勢,恢複體力的功效,此外還能或多或少改善一下寶可夢的基因……”
“這麽神奇?”許淺素有些懷疑。
“就是這麽神奇,這可是緣朱神社的至寶!一代代傳下來,已經過了一百多年……我還能哄騙你不成?”詩織瞪了許淺素一眼,氣鼓鼓道。
“有這東西還用勞煩喬伊小姐?你快自己喝了。”許淺素道。
“不……她對人類沒有效果。”詩織輕輕搖頭,“當時救下媽媽時,她還沒有徹底死去……我讓她喝了,但沒有用處。”
說着,詩織開朗地笑了下,“看來就算是鳳王,也救不了心存死志的人。”
她将水瓶遞給許淺素,“給你的寶可夢們都喝下,你待會兒一定免不了幾場惡戰,此刻不恢複體力,怎麽能行?”
克雷色利亞眼巴巴地望着那水瓶,身爲寶可夢的本能,讓她極爲渴求那東西。
她知道,喝了這個,一定對自己有大用。
其餘寶可夢也或多或少是這個反應。
許淺素眉梢緊蹙,像這種關鍵時刻足以救寶可夢一命的珍稀寶物,單單用在恢複體力上,着實有些浪費……而且,這是詩織家族代代相傳的至寶,他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但此刻,許淺素也确實需要它。
短短十分鍾的時間,根本不足以寶可夢們恢複好體力。
若是嘉德麗雅與瑪俐小姐遇到危險,那每一點體力都極爲重要。
“多謝。”許淺素接過水瓶,垂眼看了下。
内裏的鳳王之水并不多,隻剩下一層底。
因此摸不清鳳王之水的療效,因此許淺素先讓沙奈朵用精神力盛出幾滴服下。
“如何?”
沙奈朵抿了抿嘴巴,歪了歪小臉,感知少許,繼而眼前一亮,連連點頭,有效果!
隻不過,隻是幾滴,顯然是不太夠的。
“此刻情況這麽緊急,就别給我省了。”詩織眼角微微一抽,一瘸一拐地從許淺素手裏搶過水瓶,“我來。”
“沙奈朵,過來,我喂給你喝。”
“沙奈~”
許淺素眼看沙奈朵與克雷色利亞将水瓶内僅存的鳳王之水喝了一半,繼而其餘狀态較好的寶可夢也喝了些。
就連哥德小姐與鋼铠鴉也喝了一點。
“等等,六尾不用喝,她體内本身就有鳳王之力……”許淺素話音剛落,詩織已經蹲下來喂六尾喝了一口。
“嗚?”六尾伸出粉嫩地舌頭舔了舔嘴角,繼而看向許淺素,輕輕柔柔叫了一聲……還怪好喝的,要是能再喝一點就好了。
“本身就有鳳王之力?那更好了,希望能發生什麽化學反應,讓六尾的實力再拔高幾個層次。”詩織晃了晃隻剩下幾口的水瓶,繼而希冀地望着六尾。
六尾眨了眨眼睛,覺得詩織的眼神有點變态,她便輕盈地跳上許淺素的肩膀。
溶月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六尾柔順的皮毛。
忽然間,許淺素的手機響起。
是凜花打來了電話,看來她直接找到了許淺素的手機号碼。
“這才過去了五分鍾……”許淺素連忙撥通。
“緣朱遊樂園,我在那裏的監控攝像頭看到了嘉德麗雅與瑪俐的身影。”凜花的語氣急匆匆傳來。
話音還未落下,許淺素就已經踏上鋼铠鴉的背部。
哥德小姐輕盈一躍,也跳上來。
救嘉德麗雅,自己當然不能不去。
許淺素眉梢微蹙,去救嘉德麗雅與瑪俐小姐的力量自然越多越好,但詩織和溶月也不能不留寶可夢保護……這裏雖說偏僻無人,但不能不防備。
因此他低聲道,“六尾,你留在這裏,如果有敵人,直接往天上噴火,這裏地勢高,無論我在哪裏,一眼就能看到,很快就趕來。”
“嗚!”六尾微微點頭,乖巧地從他的肩膀上跳下去,躍至溶月的懷裏。
許淺素沒有多言,拍了拍鋼铠鴉。
鋼铠鴉雙翅一震,瞬間勁風四起,眨眼間便化作一抹殘影朝緣朱遊樂園的方向飛去。
溶月與詩織按着被風吹起的頭發,望着許淺素的背影。
“離開得真果斷啊……”詩織喃喃道。
溶月收回視線,扶起詩織的手,“回去吧,你身上還有傷。”
“等等。”詩織将水瓶遞來,“隻剩下一點了……你将它喝了吧,這東西到我這代剛好斷掉,也算少了一個負擔。”
“嗯?我沒有受傷……而且也不是寶可夢啊。”溶月愣了下,不解道。
“你傻呀?我肯定是騙他的啊,我發現我媽媽時,她已經沒有呼吸了。”詩織哼了下,“這東西,用在我身上,太浪費了,但如果對你有效果,那可太值了。”
溶月偏頭望着詩織,沉默少許,才低聲問,“對我……能有什麽效果?”
“我不清楚……”詩織抿了抿粉唇,垂下視線,“就是因爲不清楚,才希望它能起作用。”
兩女攙扶着站在花圃中,晚風拂起,幾片花瓣随風飄舞。
“你爲什麽要這麽幫我……”溶月低聲問道。
“我不是幫你,是在幫他。”詩織回答,“再怎麽說,他剛剛也救了我的命,也幫我手刃了殺父仇人。”
溶月不再多言,她接過水瓶,沉默少許後,将僅剩的鳳王之水盡數喝下。
詩織怔怔地望着她。
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溶月默默地放下水瓶,歪頭感知了下自己的身體,感覺什麽變化也沒有……她輕歎一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鳳王是誰,但一直聽你們說,祂一定是一隻很厲害的寶可夢,但看來,這種事情,就算是祂也沒有辦法解決。”
詩織緊緊抿着唇,繼而接過已經空蕩蕩的水瓶,再度放進神龛内,才回首朝溶月笑了下,“回去吧……喬伊小姐應該快到了。”
“嗯。”
緣朱遊樂園内,卻看一處陰森的鬼屋内部,瑪俐與嘉德麗雅且戰且退,來至此處
瑪俐在确定嘉德麗雅的方位後,便穩紮穩打地向她靠攏,這才有驚無險地相遇。
而嘉德麗雅沒有哥德小姐,确實也不是亞森的對手……再怎麽說,亞森的水平也是四天王級别。
沒有主力寶可夢,對嘉德麗雅的影響太大了……
“你這家夥爲什麽會在這裏啊?”嘉德麗雅氣喘籲籲,小臉蒼白,此刻情況危機,精神力還是用來對付亞森的寶可夢最好,當然不該浪費用來讓自己漂浮,因此她方才是跑過來的……她此刻隻感覺自己的肺部灼燒般疼,語氣都有幾分虛弱。
“如果不是因爲你太蠢,直接中了坂木的陷阱,我又怎麽可能冒着生命危險過來找你?”瑪俐流了些細汗,但連喘氣都沒有,顯然體力比嘉德麗雅強數倍。
“自作多情,本小姐需要你來救?”
“不知好歹,沒有我,你早就死在外面了。”
“嗯?”嘉德麗雅偏頭看她。
“嗯?”瑪俐毫不留情地與她對視。
莫魯貝可的身上受了些傷,她此刻大口大口往嘴裏塞着能量方塊與精靈食物,補充體力。
甲賀忍蛙與嘉德麗雅的巨金怪警戒地望着四周。
“那就分頭行動,試試看誰會死在這裏?”嘉德麗雅杏眼微眯,冷笑一聲,挑釁道。
“此刻置氣,隻能更加彰顯你的愚蠢。”瑪俐不鹹不淡地反駁。
嘉德麗雅氣極反笑,“我愚蠢,還能把你的許淺素給搶了?”
瑪俐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她氣得胸脯都開始有些許起伏,“一次僥幸的勝利,就能讓你炫耀一輩子?真是可悲。”
兩女靠坐在牆壁前,短暫地休息……但就算是這種時刻,居然還能吵架。
扒手貓趴在瑪俐的大腿上,舔着手臂上淩亂的毛發,沒好氣地斜視了這兩人一眼。
瑪俐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你的天然雀呢?此刻不能用瞬間移動?”
“本小姐用你提醒?早就試過了……她感知不到瞬間移動的具體坐标,想必是被坂木用什麽方法幹擾了……雖然還能使用,但說不得會瞬移進地底,牆壁等地方,又或是其他城市……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嘉德麗雅冷笑一聲,駁斥道。
瑪俐輕歎一口氣,“手機也不能用,信号被屏蔽了……聯絡不上許淺素。”
談及許淺素,兩女又沉默了少許。
“你沒有其他辦法?”在一陣死寂的沉默後,瑪俐問道。
“有,直接用精神力将緣朱遊樂園裏三層外三層犁一遍。”
“精神力不足?”瑪俐微微一怔,偏頭看向嘉德麗雅,問。
“不然呢?”
“真稀奇,你的精神力居然還有不夠用的時候。”瑪俐垂眼望着扒手貓,思索起來,冷靜地考慮起其他辦法。
“本來是夠用的。”嘉德麗雅偏頭望着瑪俐,卻是幽幽道,“如果再不想想辦法,我們說不定會死在這裏。”
“我知道,我此刻就在想……”瑪俐随口答道。
“我有辦法。”嘉德麗雅繼續道。
“嗯?”瑪俐偏頭看來,與嘉德麗雅對視。
“我的精神力,絕大多數都在許淺素的體内,我隻在我身上留了不到兩成,所以才不夠用……”嘉德麗雅語氣幽幽,好似撩人心魄的舞姬,“我想取回來,随時都可以,不論相隔多遠……不過,有個副作用。”
瑪俐柳眉緊蹙,“什麽?”
“我當初是爲了讓他回到洗翠地區陪索羅亞,才用了一點特殊的法子,将我的精神力塞進他的腦海……但那股力量,過于龐大,會把他的腦子燒壞,所以我封印了他的記憶。”嘉德麗雅回憶少許,繼而繼續道,
“若是想取回來,勢必要沖破我對他記憶力的封鎖,在那個瞬間,在那個我的精神力準備從許淺素的腦海回到我體内的瞬間……他要麽會被燒成傻子,要麽就會直接死去。”
瑪俐側眼望着嘉德麗雅的眼睛,一言不發。
嘉德麗雅嘴角輕勾,露出一抹笑意,語氣好似一隻循循善誘的惡魔,“怎麽樣?要不要用這個方法?用許淺素的命,換我們兩個人的命?”
“你的手段太低劣了。”瑪俐杏眼微微一眯,繼而鄙視地看了嘉德麗雅一眼,“挑釁的水準也差到可悲。”
“還算敏銳。”嘉德麗雅略帶不滿地收回視線。
如果瑪俐剛剛敢回答‘要’,那嘉德麗雅一定讓許淺素此後與瑪俐徹底斷開聯絡……哪怕是采取強硬手段。
少許過後,瑪俐才問,“你說的是真的?”
“我隻會對許淺素說謊,其他人,沒有必要讓我那麽做。”
“那你的精神力就永遠留在許淺素的體内吧,再别想着收回去。”瑪俐道。
嘉德麗雅斜視了她一眼,瑪俐看似是在諷刺,但本意是‘無論如何,許淺素不能死’。
咻。
甲賀忍蛙忽然手裏亮起白芒,一記居合斬朝一旁的牆壁砍去。
居合斬如切豆腐般鑲嵌進牆壁,繼而發出一聲金鐵交擊之聲。
“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嘉德麗雅臉色微沉,撐起身子,正欲站起身,卻是腳步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她已經沒有體力了。
瑪俐隻得輕歎一口氣,直接将她背起來,随後淡淡解釋道,“讓寶可夢費力照顧你,純屬浪費。”
嘉德麗雅偏頭看着瑪俐的側臉,“這麽傲嬌,難怪被我搶了男人。”
瑪俐呼吸一窒,被嘉德麗雅氣到連平時一貫的冷靜都差點做不到。
她選擇不去理會她,默默向前快步跑去。
咻!
一顆影子球猛地轟開天花闆,自兩女的正上方襲來。
扒手貓正欲跳起來擋住。
但嘉德麗雅微微揮手,影子球與天花闆的碎石鋼筋在空中微微一頓,繼而猛地向上掠過。
轟!
上方傳來一陣爆炸聲。
“我可救了你一命。”嘉德麗雅提醒道。
“你再說我就放手了。”瑪俐幽幽道。
“這麽不讨人喜歡,難怪會被我搶男……”
“嘉德麗雅!”
“切,無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