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色利亞雖說被少女扔出的精靈球收服,但那不過爲了方便移動她的權宜之計,自然不能當真……而且,她感覺瑪俐兇兇的,很不好相處,因此她晚上是和許淺素一起睡。
睡前,許淺素想與寶可夢們泡個溫泉。
“呼————”許淺素踏進溫泉内,額上敷着濕毛巾,惬意地長舒一口氣。
沙奈朵也踏進溫泉,靠在許淺素身邊,也惬意地長舒一口氣,小臉微紅。
随後她的裙子便随着浮力而浮出水面。
沙奈朵伸手将其按下去,松手,又上浮。
沙奈朵移開視線,懶得理會了……這裙子又不是衣服,對沙奈朵而言,這更像是小袋獸的鱗片,六尾的皮毛,不可能脫下來。
索羅亞倒是略顯興奮地在溫泉中遊來遊去,她雖然活得久,但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沉睡過去的,自然不可能有什麽機會泡溫泉……頂多就是和楓一起泡泡熱水澡,因此此刻自然享受。
小袋獸則緊緊抱住藤藤蛇,藤藤蛇則用藤鞭抓住飛在空中的雪妖女,好似人猿泰山般在雪妖女與夢妖之間蕩來蕩去。
兩隻幽靈系寶可夢便如此帶着藤藤蛇與小袋獸輕快在房間上方的霧氣中飛掠,些許冰渣不時從雪妖女的體表落下,灑在溫熱的溫泉水中。
算不上大的溫泉房内滿是這幾隻寶可夢的歡聲笑語。
克雷色利亞趴在許淺素身後的地磚上,小口小口舔舐着哞哞牛奶,眼睛忍不出眯成了月牙。
這也太好喝了吧?
她此前一直都是獨自遊蕩,未曾接受過多少次人類的幫助,自然從來沒有喝過哞哞牛奶這種東西……畢竟克雷色利亞曾經總不可能趴在大奶罐的身上吸奶。
等喝完了滿滿一大碗,她才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的奶泡。
許淺素雙手架在身後略顯冰涼的石頭上,回首看來,問,“要不要再喝一點?”
克雷色利亞還想喝,但她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說。
她與許淺素不過萍水相逢,怎麽能總是對他提出要求呢?自己受了傷,單是借住在他這裏,就已經很麻煩他了。
不行不行。
而且自己可是傳說中的寶可夢,要有自己的氣度,一舉一動可不能太随性。
因此她搖搖頭。
“嗯?”許淺素打量了克雷色利亞幾眼,随後又問,“要不要進來一起泡?”
克雷色利亞又是搖搖頭,心想自己可是銀月與美夢之化身,怎麽能随随便便和人類泡溫泉呢?
那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
身爲克雷色利亞,就要和人類與諸多寶可夢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才能維持美夢神的神秘與缥缈。
雖然……美夢神其實屬于一種獨一無二的權能,就像是皇位,雖然有諸多皇子,但皇帝隻能有一位。
美夢神一定是克雷色利亞,但克雷色利亞并不一定是美夢神。
不過克雷色利亞顯然缺少這個概念……畢竟也沒誰系統教導過她。
想着,克雷色利亞便站起身,微微仰着下巴,做出一個優雅高貴的模樣,勢必不能在許淺素面前落下美夢神的面子。
沙奈朵偏頭看向她,微微歪頭,随後道,“克雷色利亞,麻煩來一下,我有話想與你說。”
“什麽?”克雷色利亞垂眼看來,優雅的神情帶上幾分好奇,向前踏出一步。
嘎吱,砰
“啦魯!?”
溫泉室,地表本就濕滑,克雷色利亞大病初愈,身子虛弱,而且克雷色利亞從身體構造上,本就不太适應行走……她一般都是飄在空中的,因此她居然腳一滑,身子一歪,咕咚咕咚滾進溫泉裏。
水花濺起,許淺素伸手擋在臉前,随後垂眼看去。
卻見距離他不遠處的水面,咕噜咕噜冒着氣泡。
“沙奈沙——”沙奈朵哈哈大笑,她原本也就是瞧克雷色利亞那副故作優雅的姿态有些不爽,想讓她過來,告訴她在素素面前不用故作姿态的。
見狀,雪妖女也不玩了,她從空中飄至水面前,小手點着下巴,好奇地望着咕噜咕噜的氣泡,随後伸出小手,碰了下氣泡,氣泡便化作冰晶,随着水波向四周遊動,但沒遊多遠又被融化。
克雷色利亞默默地從水裏飄出來,背對着許淺素,隻給他看自己的尾巴與翅膀,忍不住抽了抽小鼻子。
完了,太羞恥了。
美夢神的顔面已經被我給敗光了。
我果然不配成爲克雷色利亞。
許淺素淌過溫泉,拍了拍克雷色利亞的背部,笑道,“着急什麽?身體都沒有恢複好,不過泡泡溫泉吧,之後再喝一瓶哞哞牛奶,可是一等一的享受。”
“啦魯嗚?”克雷色利亞連忙回首看向許淺素,眼睛閃閃發亮,問,“真的嗎?待會兒還能喝一瓶……額……”
她連忙住嘴,改口道,“我也不是想喝哞哞牛奶,但是我感覺瑪俐好兇,我與其他人類也不熟悉,沒有辦法,這才跟在你身邊,所以你做什麽事情,我就做什麽事情……你既然想泡溫泉,那我也陪你泡泡好了。”
“真的?那待會兒陪我睡覺也沒問題。”許淺素打趣着問。
沙奈朵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
“隻是陪你睡覺喔,可不是讓你做美夢,我對于自己的能力掌握的還不純熟,不能随便讓人做美夢的。”克雷色利亞說。
沙奈朵眼角又是一抽。
許淺素摸了摸克雷色利亞好似羽織般的翅膀,觸感就像在摸上等的絲綢般,滑膩且柔軟,手感真是沒得說。
“嗚……”克雷色利亞顯然沒有被誰摸過這種地方,身體直接一陣顫抖,小臉浮現幾分羞意,但看在許淺素能給她喝哞哞牛奶的份上,她決定允許他摸了幾秒鍾。
這是她身爲美夢神,給許淺素的恩賜。
哼。
沙奈朵受不了了,不就是一對礙眼的翅膀嗎?有什麽好摸的?
她啪塔啪塔淌水過來,拉着許淺素的手放在自己濕漉漉的腰肢上,自己的雙手則環住許淺素的腰,用着在她還是拉魯拉絲時期就經常對許淺素做的動作撒嬌。
克雷色利亞長舒一口氣,連忙飛到一旁。
不行不行,被人摸翅膀的感覺太古怪了。
就算許淺素再給我喝哞哞牛奶,我也不給他摸了……除非他給我喝兩罐,才讓他摸一下。
小袋獸瞧見沙奈朵直接抱住許淺素,便踏踏踏跳進溫泉裏,“我也要抱抱,我也要抱抱~”
她抱住許淺素的胳膊,咯咯咯開心地笑着。
藤藤蛇斜視了小袋獸一眼,哼了下,扭過小臉。
泡過溫泉,許淺素穿上嶄新的浴袍,來至一樓大廳的自動販賣機前,買了好幾罐冰鎮哞哞牛奶。
打開瓶塞,便發出‘噗’的輕響。
他和寶可夢們一起咕噜咕噜往嘴裏灌着,一口氣把一整罐喝完,才長長地輕舒一口氣。
克雷色利亞飄在空中,小尾巴輕輕晃着,眼眸眯起……這也太享受了吧?要是每天都能喝一罐哞哞牛奶就好啦~
許淺素将空蕩蕩的瓶子扔進自動販賣機旁的垃圾桶,随後便與剛好走來的瑪俐小姐對上視線。
“好巧,瑪俐小姐。”許淺素打招呼道。
瑪俐濕漉漉的長發已經吹幹,此時簡單綁成單馬尾,垂在腰間。
她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許淺素,她上下打量了許淺素與他的寶可夢們一眼。
克雷色利亞縮了縮脖子,有些怕瑪俐。
無論是嘉德麗雅,還是瑪俐,她都害怕,感覺太兇了……還是許淺素與莉莉艾最好,說話不緊不慢,輕聲細語,尤其就是許淺素,還給我牛奶喝。
瑪俐收回視線,走到許淺素身邊,也買了幾罐哞哞牛奶,随後才擡眼看向許淺素,“剛泡完溫泉?”
“嗯。”
“我們在打台球,要不要來?”
“台球?”
“她好奇心重,想見識見識什麽是台球,詩織就樂樂呵呵地帶她體驗去了,但她們偏偏還要把我拉上。”瑪俐輕歎一口氣。
許淺素眼前浮現瑪俐不情不願放下書的畫面了,忍不住笑了下。
小袋獸噸噸噸喝完哞哞牛奶,随後打了個奶嗝,便略顯困倦地揉了揉眼睛,仰起小臉望着許淺素。
許淺素道,“等我把寶可夢們安頓好就過去。”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也到了寶可夢們睡覺的時間……克雷色利亞如今大病初愈,也不能熬夜。
兩人踏上樓梯,朝樓上走去。
許淺素将小袋獸抱起來。
克雷色利亞飄在許淺素身邊,飛行間,些許極光萦繞在她的身後。
“她……或許不太願意回去。”瑪俐與許淺素并肩而行,踏上樓梯的拐角,忽然說道。
許淺素沉默少許,兩人踏在木質樓梯上,發出一聲嘎吱輕響。
等抵達二樓,他才說,“我知道。”
兩人接着躍過轉角,向上走去。
“我覺得,原因或許不僅僅是她對于現代的好奇心。”瑪俐偏頭看向許淺素,道。
“心裏有矛盾的想法,再正常不過了,她不願意讓莉莉艾忍受千年前的痛苦,但也希望自己能在現代活下來。”許淺素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如此解釋道。
“你想怎麽做?”兩人再次越過拐角,踏上樓梯。
“至少,該讓她明白自己的真實想法。”許淺素回答。
瑪俐不知爲何,輕輕笑了下。
抵達三樓,瑪俐順勢便踏進走廊,她回首看向許淺素,輕輕揮了揮小手,“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一路無話,許淺素帶着寶可夢們回到房間。
他把小袋獸放在榻榻米上,随後從櫥櫃裏搬出被褥。
沙奈朵小手一揮兒,房間正中的矮桌便在超能力的波動下移至角落。
許淺素将被褥放下,鋪好,随後對沙奈朵道,“我出去一會兒,你可要保護好她們。”
沙奈朵仰了仰下巴,意思是自己可是相當可靠,盡管放心。
小袋獸和索羅亞小跑着來至床鋪,乖乖躺好,露出小肚皮。
索羅亞說,“我乖乖睡覺,你可要早點回來喔~”
小袋獸連忙點點頭。
今天難得嘉德麗雅那個金發雌性人類不在,終于能讓素素陪她們睡覺,可太好了。
許淺素盤腿坐下,摸了摸兩隻寶可夢,随後又看向飄在空中的克雷色利亞,拍了拍身邊的床鋪,“你睡在這裏就好,不用擔心,沒誰會欺負你。”
克雷色利亞回過神來,飄到許淺素身邊,猶豫一會兒,随後才躺下來,許淺素爲她們蓋上被子,随後又隔着被子拍了拍小袋獸的小肚皮,便長身而起,對站在冰箱前的藤藤蛇說,“晚上可别吃太多甜品。”
“波恰。”藤藤蛇從冰箱裏拿出一塊比她身子都大的蛋糕,聞聽此言,隻得将其放回去,又取出一塊較小的蛋糕。
至于鋼铠鴉,它又被拉帝亞斯拖過去特訓了……喬伊小姐的拉帝亞斯似乎很喜歡鋼铠鴉的樣子……
希望不會有一天,喬伊小姐突然交給許淺素一顆蛋,告訴他這是拉帝亞斯與鋼铠鴉的孩子……那鋼铠鴉可就真的騎師蔑祖了。
比許淺素都厲害。
話說鋼铠鴉和拉帝亞斯是一個蛋組的嗎?
如果是,那蛋裏孵出來的是稚山雀,還是拉帝亞斯啊?
不明白,許淺素對這種寶可夢生理知識不了解。
許淺素搖搖頭,掃去心中雜念,離開房間。
三樓的台球室内。
詩織手持球杆,帥氣地一杆進洞。
“好耶。”她朝瑪俐與少女比了個V。
“莉莉艾,到你了。”
少女略顯緊張地抱住球杆,用力之大,球杆甚至被夾在了小團兒之間她也恍然未覺。
她來至桌前,擺好架勢,深呼一口氣,随後用力一推。
砰砰砰。
台球在球桌上四處晃動,結果自然一球未進。
她雖然天生聰慧,但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運動。
“可惜。”詩織上半身趴在台球桌上,小手撐着側臉,随後打趣道,“莉莉艾,需不需要許淺素爲你加油啊?”
“爲什麽要他來加油?”少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爲什麽?嗯~~”詩織忍不住笑了下,發出一聲刻意拉長的鼻音,随後看向瑪俐,好奇問,“如果許淺素在這裏,他會怎麽做?”
少女愣了下,握着球杆的小手放松了下,豎耳傾聽。
“怎麽做?”瑪俐正抱着伊布,小口小口喂給她喝哞哞牛奶,聞聽此言,她眼皮也不擡一下,随口道,“什麽也不做,既不加油,也不數落打趣,隻管默默陪她打台球。”
六尾也在台球室,她坐在瑪俐身邊,兩隻爪子抱住哞哞牛奶的瓶子吮吸。
“啊?這麽無趣?”詩織有些錯愕,“他是這種人嗎?”
“就是這種人。”瑪俐将空蕩蕩的奶瓶扔進垃圾桶,随後從随身攜帶的挎包裏取出手帕,爲伊布擦着嘴角的奶漬。
少女想了想,随後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說,“他就是這種人,但我覺得這并不是無趣。”
“原因呢?”
“含蓄委婉嘛。”少女笑道。
“聽不懂。”詩織搖了搖頭,随後揉了揉眉心,“算了,理解男人,真是困難,我就不該升起好奇心。”
“他和一般人不一樣的。”少女忍不住反駁道。
“啊是是是。”詩織無奈地翻了個可愛的白眼,心想莉莉艾就容不得别人說許淺素一句不好嗎?
瑪俐對于詩織對許淺素的看法不以爲意,顯得置身事外。
咔嚓。
房門被推開的響聲傳來,許淺素走進房間。
少女眉眼帶上幾分喜色,偏頭看去,随後柳眉微微一彎,語氣輕快道,“晚上好,許先生~”
“許先生?”許淺素關上房門,疑惑看來。
六尾連忙放下哞哞牛奶的罐子,舔了舔嘴角的奶泡,随後跳下椅子,又輕盈地躍上許淺素的肩膀。
“她這麽叫可以,我難道就不能這麽叫嗎?”少女笑着說,語氣簡直就像唱歌似的。
看來她的心情很好,還會用莉莉艾對許淺素的稱呼來開玩笑。
“随你。”許淺素輕輕搖頭,走上前來,問,“學會了?台球?”
“當然。”少女雙手握緊球杆,在台球桌上比了一個标準的姿勢,“我很聰明的。”
“打一杆我看看。”許淺素笑着說。
于是少女便打了一杆。
結果還是一球沒進。
少女嘟起小嘴,有些生氣。
詩織想起了瑪俐方才的回答,便抱着自己的球杆,饒有興趣地看向許淺素。
許淺素則偏頭看來,向詩織伸出手,“讓我和她打幾杆試試。”
詩織遞過球杆。
許淺素接過,随後想了想,便用着與少女一模一樣的姿勢,也打出一杆。
他的杆法相比較于少女好一些,但也隻是好一些而已,勉強得了幾分,水準比起詩織要遠遠不足。
“你不會打台球?”詩織有些錯愕,“該不會是在裝菜以此安慰莉莉艾吧?”
“隻是知道要用球杆推白球,從而撞擊其他球進洞得分這種程度的知識。”許淺素老實回答。
瑪俐掩嘴輕輕笑了下。
少女也忍不住笑了下,她輕快地說,“我教你~”
“行。”
詩織扶額長歎。
但結果還真如瑪俐所言,許淺素全程沒幾句多餘的話,一臉認真地學習怎麽打台球。
屬于是與少女比菜的地步。
少女倒是相當興奮,難得能讓她教許淺素做什麽事情,這讓她感到莫大的成就感。
她一手握住許淺素的手腕,另一隻手扶着許淺素的腰,“不對,腰不用那麽下沉,手腕也可以放松一些。”
“原來如此……你學台球學的很快嘛。”許淺素了然地點點頭。
“當然,我多聰明?又善良,又可愛,頭腦也好。”少女一臉得意,小臉微紅。
雖然因爲莉莉艾從來不會這樣說話的緣故,導緻詩織心裏浮現幾分古怪,心想這失憶失的連人格都變了嗎?
瑪俐坐在椅子上,瞥向少女與許淺素身體接觸的地方,心想以少女自小的家教,會随随便便和男性進行身體接觸嗎?
這點姑且不論,但最後怎麽演變爲手把手教導了?
瑪俐柳眉一蹙。
但就在此時,卻聽咔嚓一聲,門扉輕啓。
“是喬伊小姐嗎?”衆人聞聲看去,有些疑惑。
結果不是。
門外是個中年醉漢。
他瞧見許淺素等人也愣了下,随後又回首看了看門牌,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連連道歉,一直鞠躬。
“沒事。”許淺素雙手握着球杆,挺起腰,搖搖頭,道。
聞言,那醉漢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連忙回身離開。
倒是相安無事。
許淺素,少女與瑪俐從醉漢的身上收回視線。
詩織卻杏眼微微一眯,忽然尖聲道,“等等!”
那醉漢渾濁的雙眼卻是一凝,當即拔腿就跑,直接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火箭隊的通緝犯!”詩織隻來得說這一句話,六尾便做好準備,從許淺素的肩膀上跳下去,正欲追擊。
但許淺素已經從台球桌上握住一顆台球,幽藍色的波導之力瞬息之間向周圍擴散而去,準确把控到醉漢的位置,随後他便上前一步,調整重心,猛地将台球擲出。
咻!
卻見黑色台球眨眼間化作一抹黑光自房間中徑直射向走廊,砸在牆壁之上,發出一聲沉重悶響,随後順勢向一旁飛掠而去,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啊!!”
下一瞬,一聲痛吟便自門外傳來。
六尾沖至一半,又連連刹住,心裏有些委屈,心想自己這個寶可夢到底還有什麽用呀?這種事都要素素親自來。
詩織來不及驚歎許淺素的技巧,她一手抓住放在一旁的球杆,來至門外,卻見醉漢正捂住膝蓋,蜷縮在地上呻吟,詩織杏眼一凝,卻聽砰砰幾聲脆響,三下五除二便将醉漢打暈過去。
許淺素作爲國際刑警,其實是很失職的。
除非頒布任務,否則他是不會以國際刑警的身份去做什麽事情……例如,主動抓捕通緝犯,實際上他連通緝令都從沒有翻看過。
但詩織可不一樣,别看她平時很随性,一副不可靠的模樣,但作爲刑警,她是專業的。
這才能一眼便認出這名火箭隊通緝犯。
隻是,火箭隊怎麽會出現在鳳栖寮呢?
許淺素默默想到。
“這……這是怎麽了?”少女已經下意識躲至許淺素的身後,小手拉着他的衣角,不安問道。
明明他們在很普通地打台球……但怎麽會發生這名一檔子暴力事件啊?
真是莫名其妙。
許淺素回過神來,俯身将走過來的六尾抱在懷裏,随後看向少女,道,“詩織的工作罷了,不用在意。”
他打心底裏不願意少女和火箭隊這種組織扯上關系……連讓她知道火箭隊存在的必要也沒有。
“哦……”少女眨了眨眼睛。
卻看詩織表情鎮定地一手拉着那醉漢的腿,把他拖進台球室,關上房門。
瑪俐坐在椅上,沒有什麽動作,隻是輕撫着伊布的皮毛,問,“怎麽回事?”
“這家夥是火箭隊的一名小幹部……”詩織将醉漢放下,拿出手機,給喬伊小姐發了一條簡訊,随後才解釋道,“我之前爲了找到斯卡莉特,在情報部門待了很久,因此才認識他。”
說着,詩織偏頭看向許淺素,正色道,“這家夥,姑且可以算是斯卡莉特的隊友。”
許淺素眉梢微蹙,“詳細說說。”
少女還躲在許淺素身後,從旁邊露出小腦袋,側耳傾聽。
“斯卡莉特在緣朱市的消息,我也不是憑空得出來的……”詩織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用着較爲簡潔地說,“火箭隊内部單幹的人比較少,大部分都是三人小隊,四人小組之類的形式,斯卡莉特也不例外……她的小隊有在緣朱市留下蹤迹,這人,就是其中一員。”
“他怎麽會在鳳栖寮?”許淺素接着問。
“誰知道,等喬伊小姐過來把他抓回總部,好好逼問。”說着,詩織才收起方才那副認真的神情,笑道,“我們的運氣真不錯,出來休假,居然還能有意外收獲。”
她拍了拍許淺素的肩膀,“剛剛的表現不錯嘛,不愧是彩豆的關門弟子,這下距離你找到雪妖女的訓練家就又近了一步。”
“雪妖女的訓練家?”少女從許淺素身後探出身子,腰肢微微彎下,自下而上偏頭望着許淺素的側臉,好奇問。
“雪妖女的訓練家,斯卡莉特失蹤了,我答應過她,要幫她與斯卡莉特團聚。”許淺素解釋道。
“爲什麽?”少女歪了歪小臉。
“什麽?”許淺素反問。
“爲什麽要幫雪妖女?聽你們說,斯卡莉特好像與你敵對。”
“哪有爲什麽?”許淺素搖搖頭,“因爲我答應了她。”
“是吧?”說着,許淺素看向六尾,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
六尾看了少女一眼,随後一雙好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可愛地笑了下。
少女微微一怔,随後側眼望着許淺素,也笑了下,模仿許淺素說話,“因爲我答應了她……嗯,這句話說的真漂亮~就像畫畫似的。”
衆人言談間,喬伊搜查官小姐直接推門而入,一眼看向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通緝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