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高懸,無風起浪。
向外射着五彩斑斓霓虹燈的海上聖歌号依然毫不停歇,破浪前行。
距離海上聖歌号還有一段距離的遠處戰艦上。
一位身穿黑色西服,但胸前卻有着‘R’字标識的中年男性坐在指揮室内,打量着手中的面具。
“心靈純潔的人戴上它,誠心祈福,就能呼喚克雷色利亞?哄小孩子的把戲,這寶可夢真是無聊。”他嗤笑一聲,随手将面具扔進桌前的手提箱内。
若不是因爲克雷色利亞作爲傳說中的寶可夢,實力不俗,他可不會想收服這種家夥。
“西裏洛閣下,面具已經接收,我們接下來是?”一位疑似副官的人微微躬身,尊敬問道。
“上船,控制那些權貴,商業情報也好,人質也罷……”西裏洛冷笑道,“他們可都是錢!這次行動若是順利,未來我們火箭隊二十年的資金都不會愁了……到那時,哪怕砸錢都能再砸出一隻超夢出來。”
超夢,火箭隊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經由長年累月的基因研究實驗所誕生的人工寶可夢,以實力對标固拉多,蓋歐卡等頂級傳說寶可夢爲标準而制造出來……事實上,火箭隊也确實成功了,不過超夢此前在小智的幫助下,已經從火箭隊逃了出去……這事兒也一直都是他們火箭隊心底的一根刺。
“阿爾尼與蕾歐娜已經失聯……我們要救回他們嗎?”副官拿着平闆,在上面點了點,确認了一下剛剛得到的消息,随後平靜問道。
阿爾尼就是那個精通拟态的‘少女’,蕾歐娜自然就是那位美婦人……看來海上聖歌号上隻有他們兩個火箭隊中人。
西裏洛心底對這兩人嗤之以鼻,但此刻在手下面前,自是不能這樣說,不然寒了心可就不好辦了。
他揮揮手,“阿爾尼與蕾歐娜被國際刑警追殺之餘,還能将危機之中将面具送出,又實時爲總部傳輸海上聖歌号的方位,大功一件,自然應當将他們救回來嘉獎。”
“是!”副官行了一禮,領命道。
“不過阿爾尼能從國際刑警總部偷來面具,又一路逃至此刻都沒出事,偏偏在現在失聯了……”西裏洛沉吟少許,喃喃道,“國際刑警是派出了什麽猛将?總不至于把阿渡派過來了吧?”
“根據情報部門的信息來看,阿渡此刻正在關都地區。”副官一本正經地回答。
西裏洛微微點頭,不再多言,“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管他國際刑警有什麽猛将……通知部下,做好接舷戰的準備……此行任務,務必成功!”
“是!”
海上聖歌号。
“哈哈就算你能猜到又怎麽樣?就算你有達克萊伊又怎麽樣?”阿爾尼放肆大笑,“單憑這艘船上的安保力量,能夠抵擋我們火箭隊的戰艦?”
藤藤蛇揮起藤鞭,‘啪’的用力抽在他的臉上,瞬間皮開肉綻……他臉上的人皮面具被直接打裂了。
“吵什麽吵?像個小醜。”藤藤蛇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
“什麽東……”阿爾尼陰冷看向藤藤蛇,剛剛開口,沙奈朵便随手一揮,精神強念便如重錘般敲打在他的大腦,使其瞬間頭一歪,昏死過去。
這家夥此刻也沒什麽價值,還是讓他安靜點好。
“達克萊伊,祈雨。”許淺素壓根就沒在意這個家夥,他偏頭望着遠方正轟鳴前行的火箭隊戰艦,平淡下令。
達克萊伊望向他,不解其意,但沉默少許,還是舉起手。
轟隆隆!
雷聲乍響,眨眼間海上聖歌号的正上方便卷起一層濃密厚重的黑雲,遮擋天空,掩蓋銀月。
沙沙沙——————
細密的雨珠好似斷了線的風筝,啪嗒啪嗒徑直落下,随後雨勢眨眼間壯大,化作層層疊疊的厚重雨幕。
沙奈朵輕輕擡手,一層超能力構成的屏障便出現在許淺素身邊,爲他擋雨。
“怎麽突然下雨了!?”
“快快快,去室内。”
“真晦氣,又是國際刑警辦案,又是突然下雨,興緻都沒了。”
“坐船嘛,遇上這種天氣也正常,隻要風暴别把這艘船掀翻就好。”
“呵呵這艘船怎麽可能因爲區區風浪就翻了呢。”
“倒也是。”
海上聖歌号因爲忽如其來的降雨瞬間陷入了喧嘩中,人們如驚慌的林中鳥獸小跑着趕去室内。
“降雨?你想做什麽?”不知何時,喬伊小姐竟是已經來時許淺素的身旁,歪頭問道。
快龍在她的身邊落下,随後将手中已經昏迷不醒的噴火龍扔在甲闆上。
“坂木雖然派出了戰艦,但他也不可能如殺瘋了的海盜一樣無差别炮轟……最後一定是通過接舷戰控制整艘船。”許淺素組織了一下語言,随後指了指因爲雨幕遮擋了視線而失去蹤迹的火箭隊戰艦的方向,道:
“下雨,一來盡可能拖延一下他們登船的時間,二來以防恐慌。”許淺素輕輕搖頭,那戰艦不可能沒有雷達,所以下雨也不可能讓火箭隊找不到方向,所以最主要的目的,其實還是防止那些權貴因爲恐慌而給他們添麻煩。
要是讓他們知道有艘戰艦正以綁架他們爲目的破浪前來,鬼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來。
比起冒着引發大規模恐慌的可能性團結他們,許淺素還是更傾向于他們自己解決火箭隊。
“那可是戰艦!”喬伊有些無奈地笑了下,“單憑咱們幾個可未必能解決它……如果團結一下海上聖歌号的有生力量,說不定還有的打。”
“不是還有喬伊小姐你嗎?”許淺素眨眨眼睛,“還有什麽傳說中的寶可夢?都一股腦拿出來吧。”
“我隻有拉帝亞斯與達克萊伊。”喬伊小姐輕歎一口氣,道。
“拉帝亞斯果然在,所以藍鴉其實也在你身上?”許淺素看向喬伊。
喬伊微微一愣,随後杏眼瞪圓了幾分,“你套我話?”
“隻是猜測而已。”許淺素輕輕攤手,随後下巴微仰,示意喬伊小姐把注意力移到火箭隊那裏,“面具此刻想必已經被火箭隊接收,而比起在海上聖歌号開戰,我們還是主動出擊,将對戰場地選在戰艦那裏爲好……”
說着,許淺素向喬伊小姐伸出手,笑了下,“藍鴉呢?讓它出來載着我去火箭隊那裏。”
喬伊望着許淺素骨節分明的手,眼角不由自主抽了抽,沒料到這家夥居然在執行任務之餘還能套她的話……這家夥是不是有點聰明過頭了?但這聰明用在我身上,就是讓人不高興。
她深呼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複雜心情,望着層層疊疊的雨幕,道:“你猜的不算錯……”
話音落下,喬伊小姐又斜視了許淺素一眼,“不過它們此刻不在我身邊倒是不假……大概還需要十分鍾左右才能趕來。”
“十分鍾……”許淺素眉梢微挑,望向那隐藏在雨幕下的戰艦。
根據距離判斷,雖然時間有些捉緊,但十分鍾還是可以空出來的。
不過他此刻表現的遊刃有餘,胸有成竹,但實際上事态并不是那麽樂觀。
在那艘戰艦上有多少火箭隊的成員?
幾百人?還是幾千人?
他也說不準。
今晚或許會是一場惡戰……
如果瑪俐小姐沒有跟來就好了。
念及此處,許淺素微微一愣,看向喬伊,“我去找瑪俐小姐,順便去舞會大廳看看那群權貴有沒有得到什麽消息導緻恐慌。”
喬伊俯下身子,端詳着阿爾尼與蕾歐娜的面容,聞聽此言,微微颔首,“如果有恐慌,那必要時刻動用一些暴力手段讓他們安靜下來也可以。”
許淺素點點頭,快步踏上樓梯,朝負二層的舞會大廳趕去。
外界下着磅礴大雨,還有強敵環伺,俨然一副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
但舞會大廳内,仍然歌舞升平,光彩四溢。
一位似乎是海上聖歌号話事人的老者站出來,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随後感謝衆人賞臉到來,最後一揮手,宣布舞會正式開始。
在舞會大廳角落的樂隊停下手中樂器。
他們身穿裁剪精緻的西裝禮服,姿态優雅,如此等了大概十秒後。
在這段時間,一衆賓客噙着微笑,挪動步子,将舞會大廳正中央的區域空了出來。
樂隊又一次操縱手中樂器。
這次音樂不再舒緩,反而帶上幾分激昂,卻是極其富有節奏感。
一位男士向身邊美麗的少女伸出手,邀請她一起跳舞。
少女掩嘴輕笑了下,與男士伸手相握,走向舞會大廳的正中央。
第一對,第二對,第三對……
越來越多的男女相伴舞動。
瑪俐一個人端着香槟,抱着雙臂,站在舞會大廳的角落,俏臉看不出什麽表情,但精緻的面容,雪白的肌膚,清冷的氣質還是吸引了不少人側目。
有一位穿着灰色西服,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的英俊男士走上前,向瑪俐伸出手,“這位小姐,我是米萊爾家的嫡子,名爲阿德裏安·米萊爾,不知能否賞臉一舞?”
男士彬彬有禮,極有風度地向瑪俐發出邀請。
“謝謝。”瑪俐輕輕搖頭,杏眼有些出神,壓根沒看那位男士。
英俊男士聳了聳肩,自感無趣,轉身離開,邀請了另一位自己熟識的貴族千金。
“你真是自讨沒趣,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那位千金掩嘴輕笑,言語間卻是對瑪俐有幾分莫名的敵意。
“這種場合還一個人站在那裏喝悶酒,既故作姿态,又沒有禮數。”爲了證明自己所說沒錯,那位千金又補充道。
“倒也是……”英俊男士随口答應着,卻是道,“也不知誰能成功邀請到她跳舞。”
“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就喜歡這種征服感強的?”千金斜視了他一眼,不客氣道。
“哪有哪有,我也就是随便邀請一下而已。”英俊男士打着哈哈道。
之後又有許多自命不凡的男子上前邀請瑪俐,但都被瑪俐一一拒絕……如此似乎是觸及到了在場男性的自尊心。
他們身受高等教育,雖然不至于因此惱羞成怒,但心底顯然還有幾分不爽,因此在與自己的女伴跳舞之餘,還暗暗關注着瑪俐,想看看最終是誰能博得她一笑。
不知不覺,在場所有的男女都已經湊成了一對兒,單剩下瑪俐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
被瑪俐拒絕過的男士與看不慣瑪俐那種清冷姿态的女士不由暗暗嗤笑,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也難怪會是這種下場。
氣氛由此開始有些尴尬起來。
瑪俐注意到他們的視線與尴尬的氣氛,卻是神情不變,隻是默默望着在場男性的舞姿,以此判斷誰的小腿有傷。
以她的心态與性子,可不會因爲這種小事而感到難堪。
但是此等态度,卻是讓在場衆人産生了些誤會。
“也就隻能用這種裝作不在意的方式來緩解尴尬了嗎?”
“此刻離開才是正确選擇吧?”
幾位嘴碎的女士小聲對自己的男伴道。
瑪俐微微蹙眉,雖是小聲,但那些女士卻是控制着音量,‘恰好’讓她聽到。
她可不是被人挑釁還無動于衷的人,微微擡手,正欲讓莫魯貝可随便放些電教訓教訓這些嘴碎的女人時,耳旁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
“跳舞啊,真有閑情逸緻。”不知何時,許淺素已經來至她的身旁,望着随着音樂挪動舞步的男男女女,搖頭失笑。
“是他。”
“他不是離開了?”
“怎麽回來了?”
那些對瑪俐抱有明顯敵意的女子瞧見許淺素,瞬間神情一怔,舞步都淩亂了幾分。
單單許淺素的露面,整個舞會好似都停頓了一刹那。
他們望着許淺素與瑪俐,或好奇,或嫉妒,或震驚,神情不一而足。
瑪俐柳眉微微一挑,望着許淺素,沒有過多追問,隻是平淡地伸出自己白嫩精緻的小手,朝他微微仰了仰下巴,嗓音平靜而通透,“來都來了……你難道就不打算邀請我跳一支舞嗎?”
啪嗒啪嗒。
暴雨傾注在這艘豪華巨輪上,雨珠拍打在舞會大廳側面的一扇扇窗戶上,發出一聲又一聲層層疊疊的輕響,混雜在華爾茲的激昂曲調之内。
遠處,代表着火箭隊蓬勃野心的戰艦隐藏在雨幕之下,乘風破浪,攜着滔天敵意而來。
舞會大廳内,許淺素望着瑪俐。
柔順的黑發被于末端被發飾綁起,垂落在肩前,露出瑪俐纖細白皙的脖頸與些許精緻的鎖骨,水晶吊墜的柔和光芒搖曳間灑在她的身上,灑在她精緻動人的臉龐上,将她襯托得猶如即将化光而去的雲中仙子。
隻是站在那裏,就能吸引舞會所有人的目光……她就是好看到這種地步。
瑪俐的神情安靜而又優雅,她就這樣望着許淺素,那雙淺綠色的眼眸好似澄澈的秋日天空……她就這樣望着許淺素。
那雙澄澈好看的眼眸,好似能将許淺素整個人看透。
許淺素不知爲何,忽然想起了他剛從洗翠地區回到濱海市的那個晚上。
他在Line上告訴她,他要對嘉德麗雅負責,他會選擇嘉德麗雅……那天晚上,瑪俐小姐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自他從洗翠地區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中,瑪俐小姐一直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情和他一起旅行的呢?
……
許淺素握住瑪俐那雙小巧到随意就能被他握在手心的小手,笑道,“當初在木杆鎮,我還特意留下了舞會邀請函想邀請瑪俐小姐跳支舞……結果最後,我們卻圍着篝火與寶可夢們跳舞……時過境遷,再次跳舞居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兩人緊了緊對方的手,腳步移動間,便自然而然來至舞會大廳的中央。
瑪俐的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清脆而富有節奏感的輕響。
瑪俐一手扶着許淺素的肩膀,另一隻手反握住許淺素的手,她擡眼望着許淺素,“這種情形?你對這種情形有什麽不滿?是可惜陪你跳舞的人不是嘉德麗雅?還是外面還有什麽即将到來的危機?”
瑪俐的舞姿優美而賞心悅目,緊緊契合着曲調。
而許淺素并不擅長這種交際舞,但瑪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跳。
兩人宛若深谙此道的貴族,又似結婚多年的夫婦,遊刃有餘地做出一個又一個舞蹈動作,不知不覺,竟是好似成爲了此次舞會的主角。
“你知道我去外面做了什麽?”許淺素眉梢微挑,在與詩織聯系時,他可是确保沒有連接至瑪俐小姐的線路。
“料想也是如此。”瑪俐神情不變,“說吧,具體發生了什麽?”
“我找到了火箭隊,将其幹掉,最後發現面具正在距這艘巨輪不遠的戰艦上,而那戰艦此刻又敵意滿滿地朝這裏駛來,估計不到半小時就會發生接舷戰。”許淺素湊近瑪俐,對着她雪白小巧的耳朵低聲道。
說罷,他又問,“不生氣?”
“生氣,你若是不想想辦法,以後别想和我說話。”瑪俐舞步不亂,冷聲訓斥。
華爾茲繼續于舞會大廳内流淌,并伴随着名媛男士們的舞步走向高潮。
“學學傑克與露絲,在我們這艘船被擊沉後,我用我的命救回瑪俐小姐的命,如何?”許淺素輕笑了下,提議道。
“不行,若是事态發展爲那樣,我的命豈不是就成了你的命?我的餘生豈不是要連帶着你的份一起活下去?一來太過沉重,二來你的命價值低賤,遠遠比不上我,與其那樣,我還不如淹死在海裏算了。”瑪俐小姐無情拒絕。
“真可惜,那我隻好把我的命托付給其餘女士……那位穿着白裙子的金發少女就不錯,長得一副溫柔善良的模樣,她一定能代替我活得有滋有味。”許淺素再次提議道。
這次瑪俐沒有回答,她隻是冷笑一聲,“許淺素。”
“是……我知錯了……”
甲闆上。
喬伊小姐倚靠着欄杆處,手裏端着一杯紅酒,小口小口抿着。
即将發生的慘戰好似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态,她的神情平靜而又帶着幾分莫名的期待。
厚重的雨幕傾瀉而下,卻是絲毫近不得她的周身。
達克萊伊待在她的身邊,面容冷冽。
呼————
什麽東西刺破雨幕,朝着海上聖歌号的方向急速飛掠而來。
喬伊小姐柳眉輕佻,擡起眼簾,偏頭望去,随後眉眼微彎,出現一抹笑意,“半個月的特訓,倒是有些成效。”
她按上自己的耳麥,含笑道,“許淺素,出來吧。”
舞會大廳内,激昂的華爾茲漸漸走向尾聲。
無數人于此時收尾,優雅行禮,旋即看向還在舞池中央躍動着的男男女女。
在樂曲結束後,其實還有一段高難度的舞姿,以此彰顯自己在舞會中的地位。
若是沒有強大的自信,身份,器量,那根本無人有資格那樣做。
此刻舞池中央,還有五對男女,一衆賓客在心底判斷着最後究竟是誰來成爲這次舞會的中心。
他們的視線于這五對男女身上打量着,最後不約而同地望着許淺素與瑪俐。
許淺素與瑪俐的身份與他們對比,算得上名不見經傳,照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會是這兩人……但兩人的氣質,形體,一舉一動都自然而然地向一衆賓客宣告,他們就是此次舞會的中心。
忽然,好似添水擊石,又似琴弦繃斷,華爾茲忽然結束。
不知不覺,舞池的正中央隻餘許淺素與瑪俐。
所有人翹首以盼,望着舞池中央。
踏。
瑪俐的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一聲清脆響聲……他們的動作停了下來,沒有繼續。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解其意。
許淺素并沒有随着舞姿結束而松開瑪俐的手,而是忽然說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的不解的話,“沒有時間了……所以直接走吧。”
瑪俐輕輕颔首,纖細的脖頸與鎖骨上的些許肌膚在燈光下反射出柔和動人的色彩。
許淺素笑了下,牽起瑪俐的小手,便朝舞會大廳側方跑去。
瑪俐望着許淺素的側臉,一隻手乖巧地被他牽着,另一隻手微微拉起長裙,露出裙下的高跟鞋。
“嗯?”
“他們想幹嘛?”
“最後一舞不跳嗎?”
滿座賓客面露錯愕,驚歎出聲。
啪嗒啪嗒。
瑪俐的高跟鞋踩在地磚,發出一聲聲脆響。
不出多少秒,兩人便來至舞會大廳的側面,許淺素輕輕一揮,一陣沖擊波便直接将窗戶震開。
雨珠攜着海風,透過窗戶傾瀉而入。
舞會大廳上方的水晶吊燈也随風輕晃,光暈搖曳。
許淺素一腳踏上窗沿,随後向瑪俐伸出另一隻手。
瑪俐頓知其意,雙腳并起。
少女輕盈一躍。
許淺素抱住少女柔軟的嬌軀,随後身形後仰,便從窗下一躍而出。
啪嗒啪嗒。
雨珠照舊從窗外傾瀉而入,砸在昂貴的地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從頭至尾,許淺素與瑪俐便沒有正眼看過這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名媛一眼。
他們隻是望着彼此,自顧自跳完一曲,又自顧自地離開舞會大廳。
無數千金與貴婦怔怔地望着窗戶,好似那位留着麻花辮,穿着昂貴西服的俊美少年向她們伸出了手,邀請她們一同躍下般。
但這自是不可能。
從頭至尾,那兩個人都隻是看着對方而已。
啪嗒啪嗒。
雨珠仍然不間斷地落下。
最近在追冰海戰記第二季,我去,真他媽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