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瑪俐先去外面打探打探,你先在房間用波導之力探測……有什麽事,耳麥聯系。”詩織挽過自己耳邊的碎發,也戴上一枚耳麥,又拿起一面小鏡子打量着自己的妝容,口中對許淺素道。
許淺素微微颔首,這種分工顯然是最有效率的,事實上,若不是因爲這艘豪華遊輪上有影響精神力探測的儀器,那詩織早就從國際刑警總部搬來一群超能力寶可夢搜底了……也正是因爲如此,才隻能指望掌握波導之力的許淺素來進行這種‘雷達探測’的工作。
不過爲什麽偏偏是他呢?
許淺素打量了幾眼跟在他身邊的兩隻路卡利歐,心想國際刑警人才濟濟,應該不止他一個波導使者吧?
嗯……倒也說不準,畢竟許淺素旅行了半年,也沒見過第二個波導使者。
許淺素搖搖頭,掃去心中雜念,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麽意義。
他看向瑪俐,囑托道,“有什麽事可别逞強。”
瑪俐坐在沙發上,正拿着小鏡子爲自己化妝,聞聽此言,她神色不變,道,“我的實力可比你強,而且最喜歡逞強的人不就是你嗎?”
許淺素沒有回答,而是轉而看向正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往嘴裏塞着精靈食物的莫魯貝可,道,“有誰敢碰你的訓練家,不要猶豫,直接電他。”
“莫~魯貝。”莫魯貝可想了想,覺得最想碰瑪俐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不過她還是揮了揮小手,表示你放心。
瑪俐合上小鏡子,發出‘啪’的輕響,她無奈地看了許淺素一眼,輕歎道,“你怎麽這麽怕?對我這麽關心沒關系嗎?我可不是你的誰。”
嗯?詩織眨了眨眼睛,覺得有戲可看。
“就算不是,也不行。”許淺素答道。
“被嘉德麗雅知道了,當心她打死你。”瑪俐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許淺素的肩膀一下,似笑非笑道,旋即便欠身而起,步履優雅來至門前,徒留一陣香風。
她拉開門扉,海風拂進房間,輕輕吹起瑪俐額前的碎發。
瑪俐一手輕撫着自己身前的柔順黑發,回首看向許淺素,精緻的小臉帶上一抹動人的笑意,“若是什麽也沒有找到,那就和我去參加晚上的舞會吧……交際場所,總該有些情報可探……我等着你來邀請我。”
通透澄澈的嗓音随風落下,瑪俐便邁步離開房間,消失在走廊之外。
“啧啧啧。”詩織被兩人話中透露出的信息繞的有些暈,但還是饒有興趣地打量了許淺素一眼,毫不客氣地嘲諷,“看來還沒搞定瑪俐,你不會不行吧?”
許淺素懶得與她談論自己的感情問題,“不去工作沒問題嗎?”
“哼,真沒意思。”詩織極具風情地白了許淺素,整理了一下裙擺,又囑咐道,“分頭行動雖說是大忌,但此刻我們也别無他法,那人的實力不俗,若是找到消息,一定不要想着獨自解決,明白?”
“你放心。”
“真可靠。”詩織又俏皮地笑了下,拍了拍許淺素的肩膀,邁步離開,走至門前,又想起了什麽,回首道,“其餘兩位線人你不需要太在意,他們兩人一組,另有其人指揮。”
話音落下,詩織才略顯焦急地離開房間,帶上房門……顯然并不似外表那般悠然。
許淺素收回視線,也沒有多言,看向兩隻路卡利歐,“拜托了。”
“歐(X2)。”
路卡利歐自己其實也能用波導探測,不過此刻,顯然還是需要一個主導,亦或者說領頭。
許淺素伸手撫着地闆,閉上雙目,兩隻路卡利歐則将手掌按在許淺素的背部……
嗡————
玄而又玄的透明波紋順着許淺素的掌心,緩緩向着四面八方勘測而去。
兩隻路卡利歐的波導之力溪流,緩緩彙入許淺素的體内,旋即交融,回旋,壯大,化作許淺素的力量……這些事,完全不需要許淺素費神,身體自然而然地接受着,同化着路卡利歐的波導。
其實兩隻路卡利歐的波導并不一緻,每個人的波導均不相同,就如靈魂,但他們的波導卻能與許淺素順其自然地融爲一體……看來這兩隻路卡利歐有專門特訓過這方面。
以許淺素原先的波導之力,别說探索整艘巨輪,就是單獨探測一層都較爲勉強。
而此刻在路卡利歐的幫助下,波導之力便猶如寬廣無垠的月光,無止境地擴展而去。
棋牌室,台球館,遊泳池,咖啡廳……這座巨輪上的設施條理不亂地沒入許淺素的腦海。
根據喬伊小姐所言,這艘巨輪除了上面六層外,還有接近四分之一的區域未曾開放……火箭隊或許便藏于那裏。
在許淺素勘探途中,沙奈朵坐在沙發上,雙手放于小腿上,直勾勾盯着他看。
呼噜————
猶如潮水升起氣泡般,達克萊伊自許淺素的影子中緩緩浮起,看向沙奈朵。
沙奈朵柳眉微挑,偏頭望它。
達克萊伊冷冽的面容完全看不出表情,但它卻也沒有與沙奈朵對視,而是望着沙奈朵一直背着的小挎包。
沙奈朵杏眼微微一眯,旋即仰起下巴,表情淡漠中透露着傲慢,意思是‘看什麽看?你的訓練家沒給你送過東西?’
因爲許淺素正在集中心神感知,所以沙奈朵才沒有說話,以防打擾。
達克萊伊微微搖頭,但卻是徹底從影子中露出身形。
它伸手指了指沙奈朵的挎包,随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沙奈朵表情一凝,眼中閃過幾分戒備,一手護住自己的小挎包。
她可不笨,達克萊伊的意思是,她的挎包中,有一樣東西與精神力有關……其實就是與克雷色利亞有關。
神奇石闆。
這種至寶沙奈朵一直都是随身攜帶,以防失竊……而且帶在身邊,就好似一個修煉加速器,對沙奈朵的超能力益處很大。
但達克萊伊怎麽會知道沙奈朵有神奇石闆?
因爲它與克雷色利亞是宿敵的緣故?
沙奈朵聰明的小腦瓜快速運轉,過了少許,她才低聲問道,“這就是你們找上素素的原因?”
達克萊伊緩緩點頭,語速緩慢,卻簡短地回答,“我感到,你們身上,有她的氣息,我告訴了我的訓練家……”
在談及‘她’時,達克萊伊的語氣微微加重幾分。
對于它而言,可是巴不得克雷色利亞被什麽火箭隊給收服,受盡折磨……但沒辦法,訓練家的想法才是第一位的。
神奇石闆的前身乃是洗翠地區的克雷色利亞……這塊石闆在她的身上留存了多久呢?
十年,百年?
總之時間不會很短。
因此這上面自是有克雷色利亞濃郁的氣息,沙奈朵與許淺素也隻是因爲帶在身邊,不免沾染上了幾分克雷色利亞的氣息而已。
這些氣息對于一般的寶可夢而言自是難以察覺,但達克萊伊作爲克雷色利亞的宿敵,對此可是敏感的很。
“你想做什麽?”沙奈朵毫不掩飾地顯露出自己的敵意……顯然是在擔憂達克萊伊想要暴起奪寶。
“借此直接感知那面具的氣息吧。”就在此時,許淺素長身而起,回首看向,顯然是聽到兩隻寶可夢方才的對話。
雖然達克萊伊的話他也聽不懂,但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兩隻路卡利歐收回手,輕輕喘了幾口氣,旋即便閉上雙目,恢複體力。
方才它們的波導随着許淺素一起粗略地探索了一下整艘輪船……但一無所獲,并沒有發現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沙奈朵愣了下,冷漠傲慢的神情瞬間化作呆萌,旋即她又好看一笑,呆呆道,“原來是這樣~我都不知道~”
額……達克萊伊面容有幾分僵硬地看了沙奈朵一眼,心想她的表情怎麽變得這麽快?
而且她原來還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嗎?
達克萊伊詞彙淺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沙奈朵的語氣。
隻覺得沙奈朵這家夥不像個正常的寶可夢。
也是,本來就不正常,達克萊伊随着喬伊小姐征戰四方,但從未見過用拳頭揍人的沙奈朵,而且自己還揍不過她……
達克萊伊搖搖頭,又縮回許淺素的影子裏……
許淺素這個人類是個聰明人,三言兩語就能猜出它的意思,難怪自己的訓練家會選擇他。
許淺素來至沙奈朵身邊,沙奈朵便乖巧地從挎包裏取出神奇石闆遞給他。
他接過石闆,捏了捏沙奈朵的小臉,便不再多言,将波導之力探進神奇石闆,熟悉它的氣息,旋即将波導之力向外探測而去,尋找相似的氣息。
兩隻路卡利歐睜開眼眸,再次将手掌抵在許淺素的背部,爲他提供足量的波導。
過了十分鍾,還是沒有找到……看來火箭隊那人早有準備,想必是用了什麽方法隔絕了面具的氣息。
确實是個棘手的家夥。
不過因爲有着路卡利歐的輔助導緻許淺素目前波導之力的質量極高,因此他倒是掌握了一個小技巧。
将神奇石闆的氣息融入波導之力,随後向外釋放。
屬于波導之力的小技巧,沒什麽用處,純屬雞肋……但此刻,或許有用。
許淺素輕輕摩挲着手中的神奇石闆,将其内氣息,向外擴散而去。
玄而又玄的波紋蕩過五彩斑斓,極爲龐大的海上聖歌号。
旋即或正在吃飯,或正在休息,或正在陪着自己訓練家的超能力系寶可夢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事,看向許淺素的方向。
神奇石闆的氣息被許淺素如此放出,對于超能力系寶可夢而言,便如一枚對它們極具誘惑力的靈丹妙藥。
“嗯?胡地?怎麽了?”
“妙喵?餓了嗎?”
“太陽伊布?”
寶可夢們的訓練家紛紛側目,疑惑問道。
但神奇石闆,可不單單引起了這些超能力系寶可夢的注意,同時還引起了一副面具的共鳴……
它微微一震,向外散發出一絲同爲克雷色利亞的氣息,旋即卻聽‘嗡’的一聲,它又歸于平靜,那絲氣息也被徹底封鎖住。
“嗯?面具……”一道低沉的呢喃聲微不可查地響起。
許淺素睜開眼眸,散去波導之力,使神奇石闆的氣息再次歸于虛無。
即便那人反應極快,隻讓面具的氣息隐晦地出現了一絲,但僅僅是那一絲就足夠了。
雖然并沒有判斷出那人的具體方位……但大緻地點是錯不了的。
“好好收着。”許淺素将石闆遞給沙奈朵,随後看向兩隻氣喘籲籲的路卡利歐,拿出詩織交給他的精靈球,“辛苦了,回來好好休息吧……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
“沙奈沙~ ”
“歐!”
将路卡利歐收回精靈球,許淺素直接快步來至門旁,推門而出。
帶着些許濕意與冷意的海風吹拂而過,拂動許淺素額前的碎發。
這匹龐然大物依然悠悠向外破浪前行。
暖黃色的溫和燈光遍布走廊,其内空無一人。
許淺素踏過走廊,昂貴的皮靴踩在華貴地毯上,卻是不發出一絲聲響。
走廊内鑲嵌着一扇扇窗戶,清冷的月光自窗戶射進,混雜在暖黃色的燈光,于許淺素平靜冷漠的側臉上一次次閃過。
“瑪俐小姐,聽得到嗎?”許淺素按上耳麥,問。
“嗯?”瑪俐的聲線即便經由耳麥,也是清麗而通透。
“負二層,有一處舞會大廳?”
“是。”
“走吧,看來那人并沒有選擇低調地縮在房間。”
“……好。”瑪俐沉默少許,沒有多問,隻是簡短回答。
許淺素松開按住耳麥的手,轉而拉了拉自己的領帶,使其寬松了幾分。
沙奈朵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但琥珀色的眼眸卻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在房間内自是無所謂,但此刻來至外界,就該時刻提防。
“發現什麽了?”喬伊小姐與詩織的聲線同時從耳麥處傳來。
“那人的位置在負二層的舞會大廳,但具體是誰,我還沒有發現。”許淺素簡單回答。
話音落下,許淺素的眼鏡鏡片處便出現一道淺藍色的屏幕,并不影響許淺素視物,但具體看去,又好似VR。
其上畫面,正是舞會大廳。
“我駭入了這艘輪船的安保系統。”詩織語氣平靜地解釋道,“根據監控,舞會大廳聚集着千人,其内可不單單是大小姐,公子哥,那些絕對不能出問題的權貴們也在。”
安保室内,十幾位身穿工作服的警衛人員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火暴獸随手将一隻被它打暈的尼多王扔在地上,随後偏頭望着詩織。
卻見詩織正坐在電腦前,架起豐腴修長的大腿,将一個U盤插入電腦,不住在鍵盤上操作,口中道,“這家夥,莫非是在警告我們?在那種場合,無論如何,也不能輕舉妄動。”
“看來是個聰明人,知道我們最忌憚什麽,那種場所确實稱得上安全。”許淺素平靜回答。
他離開走廊,踏上下行的樓梯,迎面走來一對結伴的高雅母女,許淺素眼鏡上的淺藍色屏幕瞬間消失。
許淺素側開身子,淡漠的神色帶上一分溫和的笑意,爲兩人讓路。
母女兩愣了下,望着許淺素俊美的面龐失了神,過了幾秒,反應過來,卻是絲毫不見羞赧,反而掀起裙角,優雅地行了一禮,才越過許淺素,等許淺素距她們稍遠了些,她們才交頭接耳,小聲而又歡快地讨論着什麽,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許淺素的背影。
許淺素收斂起笑意,向下走去。
“他确實是掐住了我們的命脈,若不是因爲忌憚那些上流階層的命,我們可不會這麽畏首畏尾……”喬伊的聲音帶上幾分凝重,“所以許淺素,無論如何也不能沖動行事,他隻要還在船上,那就跑不了。”
“我明白。”話語間,許淺素已經來至負二層,擡眼看去,一扇鑲嵌着金絲邊,塗着紅油漆的高聳大門已經映入眼簾。
兩位侍者站在門前,瞧見許淺素,他們微微彎腰行了一禮,随後輕輕拍手,紅漆大門便應聲而開。
空氣中的香水味率先沁入許淺素的鼻尖,他擡眼看去。
富麗堂皇,紅毯如血,紅酒美人,華服輕擺,花紋畫壁……這裏的每一寸空氣都流淌着金錢的意味,每一塊地磚都代表着地位的尊崇。
這裏與外面,俨然是兩個世界。
穿着考究的西服禮服,帶着精緻的手杖飾品,成功男士,世家少爺,雍容美婦,貴族千金。
他們随口一言,就能使關都與城都地區的股市動蕩。
随意一個決策,就能決定數以百萬的人的工作。
外面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偶像明星,在他們眼中也不過下九流的戲子。
即便這個世界是寶可夢的世界,但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頂流人士仍然存在。
他們在此享受着夜色,享受着一切。
“請。”侍者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許淺素的腕表與裝扮,暗自心驚間,卻是不動聲色地彎下腰,伸手向後伸展,恭敬地對許淺素道。
連邀請函都沒有檢查。
許淺素眼眸微眯,神情不變,邁入舞會大廳。
紅漆大門緩緩合上,将雕欄玉砌的舞會大廳徹底與外界隔絕。
舒緩的交響樂旋即傳入耳中,讓人的心情都不由自主歡快起來,渾身血液的流速好似都加快了幾分。
許淺素手上那價值百萬的腕表随着手臂擺動間,不住反射着舞會大廳内華貴雍容的色澤。
他的出現,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他們偏頭看來,眼底不禁顯出幾分驚豔。
身材挺拔,氣度不凡的俊美男子一手插兜,随性卻不顯故作邪魅,反而自有一股自然而然的高雅與平和。
微微挽起的衣袖裸露出那價值百萬聯盟币的腕表,西裝外套不系扣子,卻是凸顯出其絕佳的身材比例。
他的眼睛漆黑而有神,卻不帶一絲多餘的情感,隻是平靜地掃視着周圍。
一位侍者端着盤子,恭敬上前。
俊美青年端起一杯香槟,朝侍者微微點頭,既不高傲,也不顯得做作。
僅僅一眼,就讓這些權貴們蹙眉思索起這到底是哪位大亨家的公子。
那些夫人小姐們則大膽的多,直接以手掩面,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眉眼彎彎,時不時彼此推搡一下,好似在争論誰先上去搭讪。
就在其中一位十七八歲,面容精緻的貴族小姐在同伴的鼓勵下,一咬銀牙,準備邁出步子時,卻見那位俊美青年輕抿了一口香槟,便看向不遠處一位穿着紫黑色禮服,姿态清冷高貴的少女。
那位少女的周圍卻是三三兩兩聚集着不少身家千萬的公子,但他們的年紀卻是截然不同,十八歲有之,二十歲有之,三十歲有之……看來這位少女的容貌儀态通殺各個年齡段。
“待會兒的舞會,小姐可否賞臉與我一舞?”
少女微微搖頭,卻是不發一言,一副連話也懶得與你們多說的模樣,但在俊美青年看向她的一瞬,她也好似心有所感般回首看去,清冷精緻的面龐微微一怔,随後便帶上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她無視一衆向她發起攻勢的富家少爺,轉而來至那位俊美青年的身邊,雪白纖細的小臂挽着青年的臂彎,旋即道,“抱歉,我已經有約了。”
話音落下,一衆公子哥紛紛啞然,沉默少許,才偏頭打量起少女身旁的青年,旋即暗暗心驚,得出了同樣的結論……這是哪位大亨的嫡長子?
俊美青年擡眼看向他們,眉梢微蹙。
随着這一蹙眉,衆人間的氣氛轉眼一凝……但還是有一位身穿白色西服,打扮考究的青年聳肩一笑,“看來是名花有主了。”
話音落下,他便微微搖頭,移開視線,邁步離去。
随着這位青年的離開,氣氛瞬間迎刃而解,一衆富家子弟才搖頭離去。
“和我離開就是,何必多此一舉?”瑪俐仰起小臉,望着許淺素,低聲訓斥道,“此刻奪人眼球,可不是件好事。”
“話雖如此,但此刻總不至于露了怯。”許淺素垂眼看向她,輕笑了下,道。
“露怯?這有什麽好露怯的?何況能屈能伸,才是丈夫。”說着,瑪俐借着許淺素身形的掩飾,探出小手,在許淺素的腰間掐了一下,“隻知道好勇鬥狠。”
“你不喜歡?”
“誰告訴你我喜歡這樣?”
“真的?”
瑪俐不說話了,她揉了揉眉心,輕歎一口氣,但嘴角卻是微微勾起,“我隻是反問,可不是否定。”
許淺素笑了起來,“多此一舉。”
“你不覺得我這樣的‘多此一舉’可愛?”
“可愛。”
話音落下,瑪俐便掩嘴輕笑了下,化過淡妝的小臉精緻動人。
許淺素移開視線,望着華貴的舞廳,在人群中一掃而過,低聲問,“有發現?”
“暫時還沒有。”
“現在才是開始啊。”許淺素喃喃自語,随後便将手中的香槟遞給瑪俐,“這東西我喝不來,太難喝了,交給你了。”
瑪俐可愛地白了許淺素一眼,“那你拿它做什麽?”
“總得融入此刻的場景不是?快拿着。”
瑪俐一手挽着許淺素的臂彎,另一隻小手接過香槟,猶豫少許,才輕抿一口,随後微微點頭,“還不錯。”
許淺素垂眼望着瑪俐,輕笑了下。
“笑什麽?”
“沒什麽。”
“就知道笑,吊兒郎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