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她又道,“我能坐在這裏嗎?”
“哦哦,當然沒問題。”
“謝謝。”
莉莉艾一手撫着裙子,坐在音箱蟀的旁邊,随後将烤薄餅遞給它,“吃吧。”
音箱蟀看向少女。
少女微微點頭,向莉莉艾倒了聲謝,音箱蟀這才接過。
四月的清風輕撫而過,花壇邊蕩漾着沁人心脾的輕香。
四周人來人往,笑聲不斷。
太陽揮灑而下,暖洋洋的,白晃晃趴在莉莉艾的大腿上,惬意地打了個哈欠,随後便緩緩舔着前爪上的皮毛。
六尾蹲在莉莉艾的身旁,擡起小腦袋上下打量了那位賣唱的少女一眼,有點搞不清莉莉艾過來找她幹嘛。
不過少女代六尾發問了。
“請問…您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少女緩緩問道,顯得有些拘謹。
莉莉艾,面容精緻可愛,金發碧眼,肌膚雪白細膩,身上一件普普通通的連衣裙都是五位數的名牌,一舉一動更是優雅而貴氣……俨然一副大小姐出身。
而她,平平無奇的街頭賣唱女……想不自慚形穢都難。
“唔……太客氣了,不用對我使用敬稱。”莉莉艾被少女的拘謹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挽了挽耳邊的碎發,低聲說道。
“……那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你應該是神奧人?”莉莉艾沒有回答,而是忽然問道。
許淺素來到伽勒爾後,莉莉艾基本都跟着……所以莉莉艾才會如此猜測。
少女眨了眨眼睛,有些搞不清莉莉艾的來意,但她還是如實回答,“不,我來自成都地區……隻是家裏出了變故,再加上這孩子喜歡四處遊曆,我才想着一邊唱歌養活自己,一邊借此徒步旅行。”
說着,少女看向音箱蟀。
音箱蟀擡眼與她對視,随後輕快地揮了揮小手,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城都地區!”莉莉艾不知爲何,心情高漲了幾分,随後她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在二月份的時候,去過成都地區的緣朱市,我……”
莉莉艾話音一頓,沉默少許,随後才繼續道,“我很喜歡那個地方。”
提起緣朱市,少女頓時開朗了幾分,倒也不顯得多麽拘謹了。
她笑道,“那可是個好地方,滿市的山茶花與櫻花,風一吹,就嘩啦嘩啦落下一大片,市中列車在花樹下嘟嘟嘟地來回往返……是個很有生活氣息的地方……”
“鈴铛塔尤其值得一去,它建在滿山坡的山茶花樹之間,是傳說中的鳳王曾經的居住之所……還有清水寺,緣朱禦所……”
話至此處,少女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于興奮了,她語句一頓,略顯羞澀地笑了下。
六尾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感到無聊,六條蓬松可愛的大尾巴輕輕晃着,不小心碰到花壇内的花卉……她偏頭看去,又嗅了嗅,随後腳步向後挪了挪,距離花壇更近了一點,心想距這些花近一點,讓自己的身上香一點,好讨素素喜歡。
“你是緣朱市人?”莉莉艾好看地笑了笑,問道。
“嗯……”少女微微一怔,小手緊了緊自己的裙角,眉眼低垂,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點頭。
莉莉艾意識到少女不願在這個話題多說,就轉而問道,“聽說鳳王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見見祂。”
聞聽此言,六尾微微一愣,偏頭看向莉莉艾,心想莉莉艾見鳳王做甚?
少女也愣了下,她輕輕搖頭,“緣朱市内的鈴铛塔雖然曾經是鳳王住所,但如今,鳳王早就離開了。”
“嗯?”莉莉艾疑惑地看向她。
少女解釋道,“鈴铛塔位于緣朱市的東北方,而在西方,曾經也有一座鍾之塔……一百五十年前,因爲變故,鍾之塔起火,有三隻寶可夢死在裏面,随後鳳王降臨,将其複活……”
少女頓了頓,随後繼續說道,“但複活的權能太過誘人,導緻當時的人類在發現鳳王有這個能力後,心生貪婪,做出了許多錯事,導緻鳳王對人們徹底失望,也便離開了緣朱市……”
少女用着背誦課文般的語氣向莉莉艾解釋後,才緩緩搖頭,低聲道,“如果當年,沒有那場大火就好了。”
莉莉艾歪歪小臉,“這個故事的重點是告誡人們,抵擋有關複活的邪念吧?既然如此,那麽那場大火遲早都會發生。”
“是這樣……但誰都會有幾個無論如何,也想再見一次的人或是寶可夢啊。”少女說道。
聞言,莉莉艾抿了抿唇,沒有言語。
“抱歉,話題太沉重了。”少女笑了笑,雙手挽在一起,伸了個懶腰,道,“不過談論這個,就像談論中了幾千萬彩票該怎麽花似的,沒有任何意義……畢竟鳳王已經不會再出現在人們面前了。”
“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莉莉艾有些執著地問道。
“嗯……”少女手指輕點着下巴,蹙眉想了一陣兒,才道,“傳說,手持虹色之羽,且心靈純淨的人登上鈴铛塔頂,誠心祈禱,鳳王就會露面。”
虹色之羽,鳳王的羽毛。
說着,少女又撓了撓臉頰,“不過我覺得這隻是人們安慰自己的謊言罷了,一百五十年來,從未有誰用這種方法見過鳳王……想想也是,那可是鳳王,傳說的寶可夢,掌握複活權柄的寶可夢……怎麽可能随便見到呢。”
“而且虹色之羽……條件太苛刻了。”少女搖搖頭,随後才好奇地看向莉莉艾,“你有想複活的人?”
“诶?我?”莉莉艾眼裏閃過幾分錯愕,匆忙搖頭,“不不不,我的身上怎麽會背負那麽沉重的事,而且複活什麽的,太可怕了。”
“可怕?”少女歪了歪小臉。
“複活也分很多種啊,像有身體,沒身體……有肉體的還能理解,但如果那個人本來就沒有肉體,是不是還要侵占其他人的身體呀。”
莉莉艾語速很快,讓少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噗嗤一笑,“從沒想過的角度。”
白晃晃擡起頭來,偏頭看向身旁的六尾。
六尾與她對視。
兩隻狐狸就這樣看了一會兒後,便湊上前,爲對方梳理着皮毛。
少女笑了一陣兒,才好奇問道,“話說,你跟那個人是什麽關系?”
“嗯?”莉莉艾歪歪小臉,随後才反應過來少女是在問她和許淺素的關系。
莉莉艾臉龐頓時一紅,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帽檐,遮住眼睛,“沒什麽關系……”
“嗯?”少女輕快地笑了笑,随後才說,“他身邊的女孩真多,一個個還那麽漂亮……你不會受欺負吧?”
“怎麽會?許先生很照顧我。”莉莉艾反駁道。
“許先生……奇怪的稱呼。”少女搖搖頭,随後長身而起,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對莉莉艾道,“我接下來想在伽勒爾遊曆一個月……你呢,繼續跟着你的‘許先生’?”
少女也看出了莉莉艾的性子,如今談過,也熟絡了不少,因此語氣帶上幾分打趣。
莉莉艾仰起小臉,望着少女,輕輕颔首,過了少許,她才好似想起自己的本來目的似的說,“對了,許先生誇你,很了不起。”
“嗯?”少女愣了下,眨了眨眼睛,随後小臉一紅,帶着幾分羞赧道,“你過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
“唔……倒也不是。”莉莉艾也站起身來,抱起白晃晃,道,“我的家鄉在阿羅拉,那裏是一處風景很好,也很輕松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未來可以去那裏旅行……”
話至此處,莉莉艾語句一頓,随後才淺淺一笑,“我有些想家了……你出來這麽久,等在伽勒爾地區旅行一段時間後,或許可以回城都地區看看。”
少女柳眉微挑,沉默少許,随後才笑了下,“也是,等一個月後,我回去看看也好,正好看看家鄉的變化。”
“直子。”少女說。
莉莉艾愣了下。
“正常人的打招呼,怎麽也該先告訴對方的名字才對。”直子不滿地抱怨道。
莉莉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許先生在一起久了……這應該是他的習慣。”
“他的習慣?隐瞞自己的名字?”
“不,是遊曆在社會邊緣之外。”
“這是誇他還是貶低他?”
“當然是誇他!”莉莉艾氣鼓鼓說。
“聽不懂。”直子搖搖頭。
話音落下,兩位少女又忍不住笑了下。
“我叫莉莉艾。”
“嗯,再見,莉莉艾。”
“再見,直子。”
兩人握手告别。
在水舟競技場附近,莉莉艾遇上了許淺素。
“許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莉莉艾愣了下,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許淺素。
六尾輕輕一躍,跳上許淺素的肩膀,随後用自己尾巴輕撫着許淺素的側臉,務必讓許淺素聞到自己身上的花香。
許淺素伸手将六尾抱起來,誇了一句“真香”六尾便眉眼一彎,咯咯笑了起來。
“遲遲不見你回來,我便來外面看看……正巧就碰上了。”許淺素答道,和莉莉艾并肩朝水舟競技場室内走去。
莉莉艾愣了下,随後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帽檐,遮住自己的眼睛。
過了少許,她才擡眼看向許淺素,問,“你不問問我幹了什麽嗎?”
“嗯……那莉莉艾出去做了什麽?”兩人踏進水舟競技場,周圍熙熙攘攘,摩肩擦踵……許淺素靠近了莉莉艾少許,防止她被什麽癡漢占了便宜,口中問道。
“我認爲我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真的?”
“真的。”
“多了不起?”
莉莉艾伸出小手,比劃了一下,“這麽了不起。”
許淺素不禁笑了下,沒有再多話。
莉莉艾望着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随後問,“許先生有沒有想要複活的人,或者寶可夢?”
許淺素微微一愣,偏頭望着莉莉艾,答道,“當然有,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诶?爲什麽。”
“我隻是覺得,生與死的界限不應該那麽容易被打破,否則一切都要亂了套。”許淺素解釋道。
莉莉艾黛眉蹙起,苦惱地想了一陣兒,“聽不懂。”
“聽不懂也關系。”許淺素笑了下,“不過話雖如此,如果鳳王當真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多半還是會懇請祂幫我複活幾個人與寶可夢。”
莉莉艾望着許淺素,随後輕輕颔首,表示贊同。
……
兩人回到後台,在露璃娜爲他們尋的休息室内,嘉德麗雅已經褪去長靴,蜷縮在沙發上,睡着了。
索尼娅和露璃娜坐在一起,一邊吃着零食,一邊自上而下望着下方熱火朝天的運動會。
瑪俐則正和彩豆聊着什麽。
許淺素來至嘉德麗雅的身旁,在沙發上坐下,随後偏頭望着她的睡顔,心想昨晚折騰了她一整夜,今天又讓她起了一大早……待會兒就帶她回去休息吧。
許淺素長身而起,來至瑪俐與彩豆身旁,好奇問道,“在聊什麽?”
瑪俐看了他一眼,卻是道,“既然第四天你才要參加運動會,那比起此刻在這裏虛度光陰,不如盡快特訓。”
彩豆也微微颔首,“騎士三德的項目中有擊劍……既然你要參加,就一定要赢……三天時間,讓你學會怎麽用劍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方才瑪俐與彩豆是在商讨訓練計劃?
許淺素偏頭看向沙奈朵。
沙奈朵歪了歪小臉,随後反應過來,伸出小手,指了指正在往嘴裏塞薯片的露璃娜,旋即又揮了揮小拳頭,意思是,‘特訓,現在就特訓!等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訓那隻蠢企鵝。’
許淺素收回視線,看向彩豆,笑了下,“回去吧。”
說着,他看向索尼娅,“索尼娅,回去嗎?”
“你們先回你們先回,我和露璃娜再玩會兒。”索尼娅揮揮小手。
許淺素來至嘉德麗雅身邊,“嘉德麗雅。”
沒醒。
“嘉德麗雅?”
“……嗯?”
“回去吧。”
“懶得動身……你背我。”
瑪俐斜視了嘉德麗雅一眼。
嘉德麗雅看也不看瑪俐,自顧自地伸出小手。
許淺素将她背起,身後一陣軟乎乎的觸感。
衆人直接離開水舟競技場,回到酒店,又在隔壁爲彩豆小師父開了一間房。
許淺素将嘉德麗雅輕輕放在軟塌上,蓋上被子,卻發現嘉德麗雅已經睜開杏眼,偏頭看他。
“渴不渴?”許淺素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口中問道。
嘉德麗雅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指,随後那果汁便在一陣鼓蕩間,飄向空中,構成了一個‘’型。
“很可以嘛。”許淺素贊歎道。
嘉德麗雅笑了笑,随後輕輕揮手,果汁又落在杯子中,她揉了揉眼睛,“乏了,你去特訓吧。”
“見過彩豆師父了,感覺怎麽樣?”許淺素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坐在床沿,問。
“實力不弱,教你,倒也勉強可以……”嘉德麗雅平淡道。
以嘉德麗雅的身份與實力,确實可以這樣說。
“不過你怎麽總是能跟些女性扯上關系?”嘉德麗雅又埋怨道。
“你男友命犯桃花呗。”許淺素打趣道。
嘉德麗雅伸出手,捏住許淺素的臉,用力一拉,“你最近怎麽回事?總是想方設法惹我生氣。”
“喜歡你才這樣。”
“就是因爲你總是輕描淡寫地說這些話。”
“不喜歡?”
“……乏了,你出去。”
“想吃些什麽,等我回來帶給你。”
“牛排。”
許淺素笑了下,捏了捏嘉德麗雅的小臉,便長身而起,離開房間。
嘉德麗雅側躺在床上,等許淺素的背影消失後,才閉上雙目,随後又用被子把自己的小臉捂住。
離開房間,來至隔壁彩豆小師父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
過了幾分鍾,啪嗒,門扉輕啓。
彩豆出現在門後……不過她明顯是剛洗完澡,正拿着毛巾擦頭發……且隻穿着一件寬大的襯衣,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透過襯衣上的水漬,可見其内光滑細膩的肌膚。
看來她是聽到許淺素的敲門聲才匆匆趕來開門的。
“進來吧。”她側開身子。
這……許淺素走進房間,在矮桌前盤腿坐下。
彩豆赤足走來,發出‘啪嗒啪嗒’的輕響,随後在許淺素身前坐下,豐腴圓潤的雙腿并攏,“和露璃娜對戰的細節,詳細說說。”
看來彩豆是想幫許淺素複盤一次。
許淺素沉吟少許,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從頭說來。
小袋獸在許淺素的身後,和索羅亞抱在一起,在榻榻米上打滾玩,站起身後,又踏踏踏小跑着追着飄來飄去的夢妖。
沙奈朵倒是在許淺素身旁正襟危坐,豎耳側聽。
六尾趴在許淺素的大腿上,伸出小舌頭舔着前爪上的皮毛。
等複盤完畢,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彩豆那寬大的襯衣也不再緊緊貼着肌膚。
彩豆琢磨少許,道,“身爲訓練家,你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極限……與露璃娜差距最大的地方,還是在于時間的積累……這是硬實力的差距。”
說着,彩豆又打量了一眼許淺素的小崽兒們,道,“想用幾天的訓練家打敗露璃娜無疑是癡人說夢,但一個月,倒是很有可能……”
彩豆話音一頓,随後柔和道,“不過沒關系,爲你空出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很簡單的……一個月後,一定抵你半年苦功。”
“這麽誇張?”
“因爲接下來的一個月内,你隻準特訓。”彩豆解釋道。
“……是。”
說着,彩豆又上下打量了許淺素一眼,随後忽然問,“你和嘉德麗雅,做過了?”
沙奈朵歪歪小臉,前面的她還能聽懂,但這句……什麽做過了?
許淺素眼裏閃過幾分錯愕,自己的小師父是不是有些太直率了?
彩豆也意識到自己發言不對,她輕咳一聲,神色平靜,耳朵卻有些泛紅說道,
“不要誤會,隻是……你身爲習武之人,還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爲重,當然,也不是說要讓你禁欲,我們不講究那些,順其自然就好,但是你也不能日日夜夜……唔。”
說至最後,彩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她緊了緊自己豐腴圓潤的大腿,随後擺擺手,“算了算了,我多花心思爲你熬些對身體有好處的藥湯好了。”
湯藥?
許淺素反駁道,“我身體好的很,哪裏需要那些?”
“你身體好不好,我還能不知道嗎?”彩豆向許淺素翻了個好看的白眼,“當初在溯傳鎮,一下就能給你推倒,如果不是因爲我從那時起就開始每早爲你熬藥,你的體能可不會有這麽大的進步。”
許淺素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身體好,與彩豆小師父的身體好可能不是一個意思。
但這事兒總不可能和彩豆小師父解釋,就隻得點頭,“麻煩彩豆師父了。”
話至此處,彩豆才恢複平常那副清冷的模樣。
她長身而起,因爲赤腿坐在地上的緣故,當她站起身,雙腿的肌膚有些泛紅。
彩豆揮了揮手,“背過身去。”
許淺素眉梢一挑,随後轉身坐下,旋即身後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聲……看來是在換衣服。
撲。
這是那件寬大的襯衣落在地上的輕響。
啪塔啪塔。
這是小師父赤足走在榻榻米上的聲響……應當是去找衣服。
沙沙。
這是她換上衣服的細微聲響。
許淺素忽然發現,自己的感知居然已經強到可以具體分辨出彩豆小師父是在穿上衣還是在穿褲子,是在穿内衣還是在穿襪子……
這些完全不是許淺素主動感知,而是聽到聲響後,大腦自然而然将其轉化爲這種信息……
波導之力功不可沒啊。
不過彩豆小師父是不是對自己有些太不設防了?
如果自己獸性大發……算了,也打不過彩豆小師父。
“走吧,去訓練。”彩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淺素回首看去,彩豆已經床上了一身寬松的白色衣褲,還在頭發上綁了一個黑色的蝴蝶結……看來就算是彩豆,在一些方面,也是有着女性愛美的一面。
如此反差……倒是顯得可愛。
許淺素抱起趴在他的大腿上的六尾,長身而起,和彩豆離開房間,來至修煉場。
彩豆的訓練比起從前,在嚴厲程度上有過之而不及。
但許淺素與寶可夢們也今時不同往日。
如此特訓。
今天。
明天。
直至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