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頓時是一臉緊張。
畢竟這可是攸關他們前途命運的事情。
并且他們也知道,雖然說這次的任務,是刀山火海中跟陸風闖過一遭。
可是通過這段時間以來相處,以他們對陸風這個人的了解。
知道他是一個對待訓練以及任務方面特别認真。
真是說是有那麽一點較真方面的人。
陸風隻是淡淡的掃了那幾個人一眼,看的他們頓時是心中一緊。
陸風說:“這幾個家夥的實力,在上次獵人訓練中都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并且這次的任務表現的也都不錯,
基本上是已經可以達到王牌特種部隊的水準了。”
三人聞言,心中頓時一喜。
吳越道:
“那好,”
然後他又摟着陸風的肩膀遠離了兩步。
“現在将基地那邊徹底轉變爲情報網絡的計劃,可以是徹底展開了。”
“畢竟現在基地那邊的高端戰力,也已經逐漸開始成型。”
“你知道的,與世界其他戰區相比,你們哪裏的局勢相對複雜,任務難度相對較高。”
“所以在接下裏的一段時間,我會陸續的派出特種部隊當中的好苗子,去到基地那邊進行特訓,或者說是你派他們出任務。”
“也讓他們感受一下那邊任務的強度,爲将來他們的實力提升打下基礎。”
說到這,陸風心中依然有了想法,當即是保證道:
“是首長!”
“任務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吳越點頭。
……
一輛正在飛往基地方向的武直上,幾名士兵正拿着望遠鏡觀察着路面情況。
“報告中隊,路面安全,叢林内沒有隐藏敵人!”
“武直已經進入到敵人的實力範圍,可以進行速降!”
被稱呼爲中隊長的那名軍官,打開地圖鋪展開來瞅了瞅,然後說道:
“再檢查一遍裝備和子彈,确保萬無一失!”
馬上有人回答:
“報告教官,裝備整理完畢請指示!”
中隊長将頭探到窗邊,觀察了一陣下面的情況,确實如剛才那名偵察兵所說。
于是他通過通訊器,對前面駕駛室内飛行員進行指揮。
“馬上進行迫降,讓飛機保持在繩降高度,不要在繼續往前飛了!”
通訊器内很快就傳回了飛行員的回話:
“是!中隊長……”
然後聲音開始有些斷斷續續。
滋滋的電流聲,一度讓中隊還以爲是通訊器材出現故障。
拿在手中拍了拍,但信号卻依然不見好轉。
隐約間,通訊器那邊,突然傳來了飛行員斷斷續續的驚呼聲。
“報……報告……信号出現異常……雷達掃描……信号……受到……幹擾……”
将幾個詞幾個詞拼湊成一句話,衆人聞言大驚。
中隊中馬上對通訊器那面大吼:
“馬上提升直升機高度!”
“重複一遍,馬上提升直升機高度!”
一邊吼,他一邊奮力拍打着前排駕駛室内的門。
話還還有說完,整個機身的一側金屬外立面,就忽然傳來了叮叮當當的響聲。
其中一顆子彈更是擊中了一側擋風玻璃窗口之上。
突然間轟隆一聲,整個飛機是一陣颠簸。
機艙内衆人又趕緊回到座位上坐好,将腰間安全帶系緊。
中隊長本想站起身看看,卻不曾想差點死被晃的一個趔趄。
空氣中彌漫着硝煙與發動機着火的焦味。
然而這個時候,原本還處在被幹擾狀态的通訊器材,信号突然變好。
裏面有傳呼了飛行員的呼喊聲:
“報告中隊長!”
“報告中隊長!”
“引擎熄火,飛機準備迫降!”
“飛機準備迫降!”
“請所有人立刻跳傘離開飛機!”
“請所有人立刻跳傘離開飛機!”
飛機高度開始繼續下降,飛機尾部飄蕩過來的濃煙。
頓時将機艙内衆人口鼻給掩蓋住。
并且灰蒙蒙的一片,早已經将窗外的視線給遮擋。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在中隊長一聲令下:
“跳傘裝備準備!”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解開安全帶,從各自座椅底下抽出降落傘,并且馬上背回後背。
“跳!”
中隊長催促。
一名名特種兵開始魚貫而出。
幾百米的高空之上,一朵朵傘花瞬間綻放。
樹林裏一個個腦袋探出,手裏舉着望遠鏡和狙擊鏡。
鏡片在陽光底下進行了反射,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個光點。
中隊長等人頓時大驚,撇過頭去朝衆人大吼:
“有埋伏!”
有人下意識的喊道:
“注意隐蔽!”
然而此時他們正處在空中,四周根本就沒有遮擋物。
砰的一聲槍響。
其中一發子彈這擊中了一名士兵跳傘的繩帶,他的重心頓時不穩。
身體在空中随着氣流開始搖晃着。
然而第一聲槍響,卻是宛如對方進攻的集結号吹響。
無數顆子彈從樹林中朝空中射出。
密集的子彈頓時将傘群中好幾人的降落傘給擊破。
有好幾人臉上、身體上多出部位被子彈擦傷,留下一道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麻蛋,咱們現在一下子就被人家當成活靶子了!”
“說好的不打傘兵呢?”
“剛才觀察手真麽偵查的!這麽多敵人居然都沒有發現?”
有人開始抱怨道。
“别吵吵了!”中隊長發話,“所有人子彈上膛,開始還擊!”
“是!”衆人幹淨利落,在中隊長一聲令下之後,他們開始予以還擊。
一顆顆子彈,就好像是墜入到森林大海一樣,瞬間就被吞沒。
“這樣根本就打不中,他們有掩體,而我們卻什麽也沒有!”
第一輪攻擊并不走向,貌似敵人根本就沒幾個被特種兵這邊子彈給打中。
倒是他們又有不少人身上又挂了彩。
“這樣下去不行……”中隊長心裏隐隐有些焦急。
身爲中隊長,他理應在像這種最關鍵的時刻,找到出路,帶領大家走下去。
他先是觀察了一下腳底下地面情況,然後就對衆人大吼道:
“所有人聽着,不要降落傘了,降落傘太慢!”
“所有人跟着我一起跳到下面去!”
說完中隊長便毫不猶豫,率先做出從口袋裏掏刀的動作。
手腕一橫,瞬間就将纏繞在身上的降落傘繩索隔斷。
整個身體直挺挺朝下做着自由落體運動。
他的這一舉動,屬實是将還停留在空中的衆人給驚住了。
“我的個乖乖……這裏距離地面至少還有五十米。”
“中隊長就這麽連降落傘都不要了,就這麽跳下去了?”
“這樣跳下去……就算不死,那估計也得是摔殘廢了。”
他們低下頭,眼看着中隊長的身體‘撲通’一聲摔進了樹叢之中消失不見。
衆人身側子彈聲依舊,仿佛是就跟一張張催命符一樣。
“快點吧,要是再按照中隊長說的那樣,繼續待在這裏還不是會被敵人的子彈給打死?”
人群中還是有明白人存在。
“與其這樣讓這幫狗東西給一槍斃了,那我還是甯願從飛機上跳下去摔死!”
之前他們從空中跳下去的那輛武直,以及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是越來越遠。
漸漸地,那一團從尾翼開始燃燒的滾滾濃煙。
在空中随着飛機下降被拉成了一道長長的尾巴。
轟隆一聲,火光四濺。
森林之中某處突然燃起了一場熊熊大火。
“别猶豫了!”
砰砰砰。
一個子彈從一名特種兵的腦袋頂穿過。
在打飛了他的安全頭盔的同時,在順帶着削去了他的一層頭皮。
“再在這裏待下去,我們早晚都得完蛋!”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學着剛才中隊長的動作。
從口袋裏抽出刀,将身上的降落傘繩索給隔斷。
整個人在半空之中還是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
嗖嗖嗖的掉落就樹叢裏。
天空上隻還剩下幾個,始終是沒有鼓足勇氣,還帶着一頂降落傘在天上挂着的士兵。
叢林裏,一身迷彩服,臉上也挂着油彩。
他将望遠鏡遞給站在一旁的李德彪等人,一句話也沒有講。
李德彪瞬間秒懂,連忙叫來一名士兵取來人員名單。
然後他又在名單上找出還挂在天上的那幾人名字。
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大大的×。
直到這,陸風才開口。
“剩下的,就由計元思和牛進帶隊,你們就負責跟在他們的身後。”
李德彪衆人答應一聲:“是!”
計元思牛進靠在同一顆樹上打着哈欠、伸伸懶腰。
陸風撿起地上一顆石頭子往兩人的方向一甩。
石頭子在空氣中發出了破風之聲。
李德彪站在一旁眼睛微微睜大。
在心裏暗道:“我去,這手腕力道得多大啊?”
“這都快趕上子彈的速度了吧?”
他這種想法是有點誇張。
但也能夠從側面反映出,陸風甩石頭的這一手。
無論是力道還是角度那都是無可挑剔的。
計元思微微眯起眼,一擡手,手中朝他面門飛來的那顆石子結果。
眉頭微挑,說道:“我說你個瘋子,不就是一群特種兵麽……着什麽急。”
“昨晚上出任務到現在,你也不看看我才睡了幾個小時……”
雖然說現在基地周圍大部分的組織,都已經土崩瓦解。
但是有一些比較危險的地帶,或者說去攔截一些比較危險的敵人。
還是需要依靠像影子中隊這一級别的人出手。
才能更加穩妥一些。
這兩人翻身從樹上下來,來到陸風面前。
“陸風指着天上,先去把那幾個人給我綁了。”
“在戰場上遇事猶豫不決,這種兵火候還不夠,心性方面還不足以來我們基地訓練。”
在回來之前,吳越已經把整個基地特種兵篩選的流程。
全權交給他陸風去處理。
而西部戰區那邊,就隻管往這邊送人就行。
計元思活動了一下筋骨。
牛進手指關節背捏的咔滋作響。
計元思對身後衆人說道:
“一會行動,誰都不要擅自做主,一切都要以我們兩人的口令爲準。”
他注重強調一點。
“我可是先實現提醒一下你們啊,這幫家夥的手裏可都是實彈。”
他右手比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這幫家夥的實力不比你們差多少。”
他又看了許勇那些人一眼。
這裏除了李德彪他們,就屬這三人實力最強。
“尤其是槍法方面。”
“他們都不知道現在其實是在演習。”
“如果是稍不留神,被這幫家夥在你們的腦瓜頂山來上這麽一槍……”、
“那我隻能說……你們就算是死了,那也是白死。”
他這句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現在,計元思就是要讓他們也有一點心理準備。
這場訓練演習,說是對那幫特種兵的一次考驗。
可是這考核的對象,有何嘗不是站在陸風身後的基地的這一群特種兵……
他們待會要做的,就是在既不傷害那群士兵的前提下,又要從他們手裏把他們的槍械奪過。
并最終将他們給俘虜,可以說難度不小。
“放心吧計教官,我們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又是獵人訓練,又是達勒斯監獄。
現在的李德彪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方面,都要比之前還要跟上一個台階。
“出發!”
樹林間人影閃過。
原本早就已經掉落到出從裏的對方中隊長,還有那些特種兵們,在敵人強大火力的壓制之下。
不得不立刻帶着大部隊轉移,尋找掩體進行隐蔽。
天空之中還在緩緩降落的幾名特種兵。
眼睛一撇看到地下的敵人早已經預判到自己,即将降落的地點。
并在一旁埋伏好。
心中頓時暗罵不好。
他們再次沖背後抽出步槍想要予以還擊。
但是對方開槍的速度也很快。
還沒等天空之中那幾名士兵反應。
計元思跟牛進兩人的子彈,就已經将空中幾人手中的自動步槍給打了個稀碎。
一堆零件從空中掉落。
還待在空中降落傘上方的幾人頓時都懵逼了。
腦子有那麽一刹那是處在空白的狀态。
心裏隻浮現出幾個大字——這尼瑪的是什麽槍法!
但是很快,他們旋即又明白過來,對方這樣做的目的。
尼瑪的他們就愛那個自己手裏面的武器,給打個稀碎。
實際上是想将他們幾人給活捉住啊!
不行!
這樣肯定不行!
不能就在這上面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