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沒有找到那群人。”領頭低着頭,态度十分卑微。
負責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蠢貨,能把自己困住的人,還指望他有什麽發現。
“繞了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嗎?”負責人挑眉,眼裏的不滿顯而易見。
“我們從迷陣裏出來後遇到了去支援的隊伍,帶隊的正好是總部派來的那個。”
領頭知道負責人和那個總部來的自負成員不對付,所以邊說邊觀察負責人的表情。
“然後我們一起去搜查那幫人,中途遇到了另一個圍剿的小隊,但是另一個圍剿小隊無一幸免。”
負責人聽到這裏,眉頭緊鎖,一股怒氣就要噴湧而出。
“我們到的時候,現場一片狼藉,檢查了所有屍體,沒有一個活口。”
“那幫人的人影也,也沒有見到一個。”
領頭見負責人黑成鍋底的臉,一股強勢的威壓讓他的腿有點打哆嗦。
說話的嘴也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
“一群廢物!”
“就你們這樣的蠢貨,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負責人罵的唾沫橫飛,領頭低着頭不敢說話,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問題,受罰是預料之中的事,現在還隻是開胃小菜。
負責人盯着做鹌鹑狀的領頭,心裏極度不爽。
“爲什麽就隻有你們這隊人回來?”
“總部那個家夥不是和你們一起嗎?”
這下輪到領頭懵了,按理來說那個家夥應該先到才對啊?
“我們到達路口的時候就分開了,他帶人去搜查運輸通道,我帶人去搜查入口附近。”
“我沒有找到那幫人的蹤迹,就走運輸通道回來了,其中有幾個人想重新回去挑戰迷陣,我就讓他們去了。”
“所以總部那個應該在我們前面回來才對。”
領頭一口氣把和自負成員的相遇到分開解釋清楚,但負責人的眉頭好像皺得更厲害了。
“伱們從運輸通道回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他們嗎?”
“沒有。”
領頭的語氣非常肯定,負責人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領頭,那眼神的意味很明顯。
要是敢說假話,立馬弄死你!
領頭心想,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講假話。
于是氣氛就陷入詭異的安靜。
兩人都在想同一件事,總部那個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一個人消失還能理解,一群人消失就有點詭異了。
可是用腳指頭想都不可能,但事實又明晃晃擺着。
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回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領頭還沉浸在大活人憑空消失的詭異事件中,聽到負責人的問話一臉懵逼。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口。
“沒有什麽發現。”
領頭想起進入運輸通道時,手下們的讨論,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但是大家都覺得運輸通道的人好像變少了。”
負責人聽到這話,瞳孔猛的一縮,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如果是這樣,他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躲在暗處。
負責人立馬調派大量的人去搜索運輸通道。
領頭一臉懵逼,見負責人懶得管他,他心裏樂開花。
這頓懲罰就這麽陰差陽錯的被忽略掉了。
負責人的關注點全部在自負成員的身上,展開的行動也是圍繞自負成員。
影子小隊這邊已經弄好了相當數量的炸藥,陸風帶着人去把炸藥埋伏在迷陣裏,他們前腳剛走,搜索自負成員的大堆人馬就到了運輸通道,兩個觀察員遠遠就看到了烏壓壓的人群。
“隊長,這邊有情況?”
“來了好多人,他們好像在找東西。”
躺在某個角落的自負成員:你他媽才是東西!
陸風聽到消息後沒有猶豫,讓兩人撤到迷陣處。
陸風等人到達迷陣的時候,發現動态場景模拟恢複了正常,迷陣又被蒙上了神秘的面紗,隊員們雖然見識了迷陣本來的樣子,但現在再進去,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走出來。
隊員們心裏還是有點虛,就在這時迷陣裏傳來暴躁的聲音。
“靠!這玩意也太煩人了!”
“你們找到出口了嗎?”
“沒有,都找了幾百遍了,還是在原地打轉。”
“要不我們呼救吧!?”
“不行,再呼救,我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死在這該死的迷陣裏,你的一世英名也保不住。”
“都什麽時候了,保命要緊,趕快聯系中心!”
“爲了證明我們能走出迷陣,我就沒有拿通訊工具。”
“……”
迷陣裏傳來一陣一陣不堪入耳的咒罵,那個沒有帶通訊工具的成員被其他人從頭到尾問候了一遍。
不時還傳來打鬥的聲音。
影子小隊的隊員們相視一眼,這就是人性!
看來這些人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陸風也懶得再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陸風帶着隊員們把炸藥埋在迷陣裏,而迷陣裏的人正在互相推诿責怪毆打,完全沒有注意到陸風一群人。
花了好一會功夫才把炸藥安置好。
隊員從迷陣裏出來,開始按計劃行動,一隊人去把火力吸引過來,一隊人去控制動态場景,一隊人去找樣本。
行動之前,陸風去檢查了一下他之前破壞的動态場景,保證它不會再關鍵時刻罷工。
影子小隊兵分兩路,陸風帶着兩個小隊往中心位置去,芮立群帶着剩餘的人去吸引火力。
陸風帶領的兩個小隊疾速趕往中心,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了中心位置。
看布局,這裏和陸風預想中的差不多。
陸風開啓雷達掃描,中心的布局就清晰明了的出現在陸風的眼前。
整個中心是圓形結構,最中間的圓點是實驗室,往外擴散的周圍一圈,就是監控室、會議室、裝備室等等。
陸風估計動态場景和監控通訊是在一起的。
“病毒樣本就在實驗室,你們去拿樣本,我和小嚴去給迷陣增加點難度。”
陸風和小嚴來到監控室,裏面的監控員還在讨論之前監控黑屏的事。
“也不知道監控什麽時候修好,現在那裏隻有一個攝像頭,還是在那麽不好的位置,什麽都看不到。”
“這樣監控還不如不監控,監控了和沒監控是一樣的。”
“老大已經派人過去修了,應該很快就恢複了。”
“可惜了,沒有看到那幫人絕望的樣子。”
“等修好又能看它花式整治一切牛鬼蛇神了。”
“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隻盯着那裏了,其他的地方也要多注意。”
“……”
監控室的兩人讨論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注意到即将到來的危險。
陸風拔出匕首,匕首鋒利锃亮,陸風一手捂住其中一人的口鼻,匕首在脖頸處劃出一條完美筆直的線,頸動脈被割斷,鮮血差點濺了陸風一臉,還好他閃的夠快。
旁邊的小嚴還在和另一個人扭打在一起,姿勢很怪異。
陸風見狀立馬補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擊緻命。
完了,陸風還把匕首放在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
然後陸風才開始找動态場景模拟的程序,相關的計算機知識和應用技能在陸風的大腦裏飛速湧現。
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程序,這個程序藏的挺深,關鍵還加密。
陸風找到原始模型,然後再往裏面疊加了兩個相應場景的模型,這樣一來,迷陣的難度直線上升。
陸風的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操作,快的隻剩一道殘影,看得小嚴一愣一愣的。
一頓操作弄好動态場景後,就是幫助另外的小隊把火力吸引過去,他立馬聯系隊友。
“觀察員報告位置。”
“到達迷陣。”
“進入迷陣後,往三點鍾方向移動二十米,再向六點鍾方向移動三十米。”
“擡頭看斜上方。”
“看到攝像頭。”
“移到攝像頭正下方。”
陸風見兩個觀察員已經進入監控區域,便讓小嚴去外面制造動靜。
小嚴走到監控室外,清了清嗓子,大喊。
“基地被入侵了!”
“基地被入侵了!”
小嚴驚慌的聲音引的衆人側目,衆人紛紛圍上來。
“他們已經攻破迷陣了。”
看着圍過來的衆人,小嚴一溜煙就不見了,此時基地的被入侵警報響徹整個基地,不用說,這警報是陸風的手筆
衆人聽到警報,神色都變得緊張起來。
負責人當然也聽到了警報。
“怎麽回事?”
“監控室說基地被入侵了,敵人突破了迷陣,正往中心來。”
“對方來勢兇猛,而且人員不少。”
負責人眉頭緊鎖,總部那個刺頭還沒找到,又有人攻進來,怎麽那麽巧。
如果不是總部那個人觸發的警報,那這幫入侵者是有點東西的。
目前的形勢,他也沒法細緻的分析,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負責人立馬安排兩個得力幹将去對入侵者進行圍剿。
“你們兩個兵分兩路,馬上帶隊去圍剿這幫人,務必要把他們隔絕在中心外。”
“這次的敵人不可小觑,千萬不能輕敵。”
兩個手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嗜血的殺戮。
心理活動也相當一緻,不管什麽樣的敵人,都是垃圾!
兩個得力幹将出去後,負責人收到了搜查小隊的消息。
“老大,總部那個人找到了。”
“他被人弄死了,看樣子,還死不瞑目。”
這個消息像個巨大的驚喜,差點把負責人砸暈了,他還是不敢相信。
“你再說一遍!”
“總部那個人被人弄死了。”
手下又給他重複了一遍,負責人這才真的相信那個刺頭死了。
另外一端的手下莫名其妙,他的話又那麽難懂嗎?
但是他不敢說,隻能在心裏默默吐槽。
“你們現在馬上去迷陣!”
切斷聯系後,負責人的嘴角露出邪惡的笑。
這礙眼的刺頭居然死了,還死的這麽悄無聲息,看來他還是高估那個刺頭了。
那人隻不過是仗着首領的喜愛狐假虎威,還騎到他頭上。
這口惡氣他憋了好久,可惜沒能親自弄死那刺頭,有點遺憾,但不多。
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馬弄死那刺頭的。
不過隻要死了就行,誰弄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個人死了,他也不用擔心被人背刺,這下可以放開拳腳大展身手了。
負責人這邊開始把注意力放到入侵者身上。
想要知道最新的戰況,監控室無疑是戰場播報器。
負責人急匆匆地往監控室趕。
陸風在小嚴制造出動靜之後,把監控系統直接黑掉,然後溜到實驗室門口。
拿樣本的小隊剛剛混進去,陸風和小嚴到達的時候,隊員正在和裏面的研究人員插科打诨,套取信息。
“你們聽說了嗎?有入侵者攻破迷陣了,最多過一個小時就到中心了。”
“樣本放在這裏一點都不安全。”
“每天都有那麽多入侵者想劫走它。”
“是呀,就應該給樣本換一個地方。”
“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被入侵者拿走?”
“……”
兩個隊員在實驗室一唱一和,不直接問樣本的位置,也不提如何轉移樣本,但是句句都和樣本有關,不是樣本要被劫,就是樣本要被毀。
有人終于聽不下去這個兩人的碎碎念了,就大聲反駁。
“樣本根本就不在這裏。”
“就算他們打進來也無所謂,OK?”
什麽!?
卧槽!
費盡心思打進來,居然是這個結果!
樣本竟然不在這裏?
MMP!
兩個隊員相視一眼,在對方臉上看到了極度的震驚和恐慌,差點失去表情管理。
但就一秒,兩人的表情就恢複了正常,還不忘大聲附和。
“對啊,差點忘了這件事,樣本都不在這裏,怕什麽?!”
“要是這些家夥打進來發現這裏根本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那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兩人的内心:那些家夥就是本家夥,我嘲諷我自己,特别有意思!
兩人失去管理的内心在瘋狂咆哮。
面上還是不忘繼續任務。
“可是他們打進來,我們出不去,也難逃一死。”
“趁入侵者還沒有打進來,我先留個遺言。”
“我也是!我必須好好分配一下我的存款。”
兩個人邊走邊讨論遺言寫什麽,面上完全看不出來絲毫的異常,内心實則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