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難民過後,接下來要還籌備跨海遷徙。
艾倫使用從拉胡爾身上獲得的卷軸,施展“風訊術”,給遠在銀月島的家人發信。
第二天,艾倫收到索拉老師的風訊回信。
新昆特鎮政府,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接收難民!
天鵝七姐妹的長姐,也給艾倫回信。
姐妹七人,爽快地接受了艾倫邀請。
即日啓程,飛往昆特港。
七姐妹都背着大背包,背包裏塞滿了儲物袋。
每一隻儲物袋,都裝滿了艾倫老爸緊急籌措的糧食。
新昆特領的集體農莊,連續三年大豐收。
糧食滿坑滿谷。
地多人少,根本就消化不了那麽多存糧。
正可以拿來解救難民的燃眉之急。
天鵝七姐妹随身攜帶的糧食,足夠萬名難民在乘船前往銀月島的航途中填飽肚子。
以七姐妹的長途飛行速度來計算。
最多一個星期,就能與艾倫見面。
糧食和獸化症,這兩個難題都解決了。
現在還剩最後一道難題擺在艾倫面前。
就是盡快籌集到足夠多的移民船。
連年戰争,使得昆特港幾乎荒廢。
港口錨地,看不到像樣的大帆船。
都是一些中小型的漁船或者貨船。
吃水量最大的,也就能裝兩百号人。
把這些小船全都征用,字面上計算,能夠容納上萬人。
可惜紙上談兵,不切實際。
噸位太小的船舶,不适合遠洋航行。
暴風肆虐的大海上,一個大浪打過來……
船上的移民,都得下水喂魚。
更不要說,遭遇“仙女螺”之類的大海怪!
艾倫計劃做兩手準備。
一方面,設法改造現有的船舶,增強其抵抗風浪的能力,冒險出海。
如果實在不行,隻能從銀月島調集船隊。
那樣一來,必然大費周章。
少說也得花上半年,才能完成一個來回。
正犯愁的時候,又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南島聯邦,派出一支由七艘軍艦組成的艦隊,即将抵達昆特港!
這支艦隊,名義上是來協助艾倫等人,消滅島上殘餘的拜獸教勢力。
事實上,壓根不是那麽回事!
艾倫在昆特鎮救治難民、準備越洋遷徙的消息,已經傳到南島聯邦高官的耳朵裏。
對此事反應最激烈的,當屬倫道夫家族出身的海軍中将哈爾西——一位四階後期水元素術士。
之前,潘森曾寫信向他求援。
哈爾西将軍在回信中隻是敷衍一下,并不急于出兵。
如今得知昆特島的難民,打算集體出海逃亡,将軍閣下反而急的坐不住了。
親自率領艦隊,前來阻止難民大遷徙!
哈爾西将軍的态度,代表了南島聯邦各大門閥的共同立場。
戰争期間,昆特島的居民可以死在家裏,卻不允許出海逃亡!
否則此例一開,引起各地難民效仿,形成一股逃難風潮,那還得了?!
平民都逃光了,往後靠誰替術士老爺們種地、做工、服役,生養農民、勞工和奴仆?
除了阻止難民出逃,哈爾西将軍,還肩負着一項秘密使命。
聽說,昆特鎮出了一個藥劑大師,叫做艾倫·潘瑟斯,被難民們尊稱爲“大善人”?
此人配制的藥水,号稱什麽潘瑟斯聖水,真是好大的口氣!
然而換個角度想,如果這種藥水比傳統的颠茄酊劑更可靠,可以徹底治愈獸化症,還不會造成副作用,絕對是一株搖錢樹!
哈爾西将軍,心急火燎的趕來昆特島。
就是要搶在其他術士家族發現這株搖錢樹之前,将其配方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至于發明這種特效藥的艾倫·潘瑟斯。
乖乖合作也就罷了,否則……
哈爾西将軍,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殘忍!
……
三天後。
七艘軍艦,如同漂浮在海面上的高樓,緩緩開進昆特港。
軍艦兩側的三層火炮甲闆,敞開舷窗。
黑洞洞的炮口,指向碼頭,彰顯威懾!
艾倫、潘森和譚雅,在碼頭上迎接艦隊。
師徒三人,表情各異。
潘森眉頭緊鎖,難掩愁容。
“一個在海軍服役的朋友,私下告訴我,哈爾西将軍,來意不善!”
“咱們的移民計劃,恐怕不得不放棄了。”
聽了父親的話,譚雅怒氣上湧。
“哈爾西,身爲海軍将領,非但沒有盡到保護國民的義務,還要阻止難民自謀生路,簡直喪心病狂!”
潘森橫了女兒一眼,警告她慎言!
譚雅還是氣不過,壓低嗓音,盯着海港中耀武揚威的軍艦,惡狠狠道:
“咱們不是正缺移民船嗎?”
“我瞧那些軍艦倒是挺大的,正适合用來運載難民。”
“艾倫,咱們把艦隊劫持過來怎麽樣?”
“啊?!”艾倫滿面驚恐,“師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你這是要造反啊!”
“别拉上我,我還沒活夠呢!”
譚雅看他這副慫樣,就知道這小子在裝。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隻是說說而已,哪敢真的造反……”
“師姐啊,這種玩笑,還是别亂開爲好。”
艾倫正色叮囑。
“萬一被人聽見,當了真,後果很嚴重。”
“譚雅!你師弟說的對!”潘森乘機教訓女兒,“有些事說得做不得,有些事做得說不得!往後管嚴自己的嘴巴,别給我惹禍!”
譚雅嘁了一聲,委屈巴巴的沉默了。
艾倫站在師姐身後,悄悄發送“傳訊術”。
指甲蓋上,一枚蜘蛛造型的秘法印記,一閃而逝。
不多時,将軍的副官登上碼頭。
點名潘森、譚雅和艾倫,要求三人立刻跟随他登上旗艦“藍寶石号”,觐見哈爾西将軍。
父女倆對視一眼,多少顯得有些忐忑。
艾倫也裝出緊張的樣子,登上旗艦。
哈爾西将軍,在簡報室接見三人。
艾倫等人進來的時候,将軍閣下坐在一把扶手椅上,屁股都懶得擡一下。
翹着腿,鑲嵌寶石的指揮刀橫在膝蓋上。
冰冷的灰色眼眸,以一種慵懶而又傲慢的眼神,在三位來客臉上一一掃過。
潘森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行禮。
接着,雙手奉上一份提前寫好的陳情書。
哈爾西将軍并沒有伸手接陳情書。
打了個哈欠,心不在焉的問潘森。
“你,什麽意思?”
“将軍閣下,本人代表昆特島全體難民,鄭重的向您發起請願!”
“懇請仁慈的将軍閣下,準許難民離島避難!”
“如果能派遣一艘軍艦,爲移民船護航,那就再好不過了!”
“島上全體難民,必會感念您的大恩——”
唰!
寒光一閃,打斷潘森的陳述。
潘森手中的陳情書,被軍刀劈成兩半。
紙片紛飛,脫手落地。
潘森愕然。
哈爾西将軍從容收刀入鞘。
“潘森啊,你也是年紀一把的人了。”
“可不可以,稍微長點兒腦子,别再做這種幼稚的蠢事!”
哈爾西将軍嗓音冰冷,隐含怒意。
“什麽狗屁陳情書?!”
“滿篇廢話,不值得我浪費一秒鍾!”
“将軍閣下!”潘森懇切哀求,“拜托您親自上島看一看吧!看看難民過的是什麽日子!再這樣下去,大家真的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呵呵,我看碼頭上的人挺多啊,他們不都活的好好的嗎?”
哈爾西将軍沉下臉色,不耐煩地說:
“潘森,我把話放在這裏,聽好了!”
“昆特島的居民,一個也不許走!”
“誰敢違抗,當場處決!”
“這道命令,就由你來負責執行。”
“放跑一個流民,我先拿你開刀!”
“你——”
脾氣火爆的譚雅,忍無可忍,正要開口抗議,卻被艾倫一把拉住,示意不可沖動。
哈爾西将軍,注意到姐弟二人的互動。
陰冷的視線,停留在艾倫臉上。
“你小子,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善人?”
“不敢當!”艾倫連忙賠笑臉,“在尊貴而又仁慈的将軍閣下面前,我哪敢自居善人。”
“少跟我來這套溜須拍馬的廢話!”
哈爾西将軍,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我問你一件事,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大人請講!在下知無不言!”
“嗯……不錯,你小子挺識相,我喜歡聰明人。”
哈爾西将軍,皮笑肉不笑。
“治療獸化症的藥水配方,在你手中?”
“将軍閣下,我的确有配方,但是這種藥水并非我獨創。”
艾倫搓着手,一臉爲難的解釋。
“配方來自銀月僧院,除非得到僧院三位首座一緻許可,不敢外傳。”
哈爾西将軍搖頭冷笑。
“我剛誇你識相,怎麽一轉眼就不識擡舉了?”
“小夥子,銀月僧院很遠,本座卻近在眼前,你可要想清楚,應該聽誰的話。”
“将軍閣下,您這就是存心難爲我了……”
“呵呵,看來你是真的不識擡舉。”
哈爾西将軍打了個手勢。
副官連忙上前聽命。
“把這小子送到審訊室,交給憲兵隊長。”
“讓他好好反省一下,銀月僧院和南島聯邦,究竟應該忠于哪一邊。”
副官領命,冷着臉過來推搡艾倫。
“将軍!您可别欺人太甚!”
潘森滿面怒容。
譚雅也忍不住要發作了。
艾倫連忙擺手阻止。
“老師!師姐!犯不着爲這點小事發脾氣!”
“将軍閣下,隻是讓我去反省一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哈爾西冷笑不語。
望向艾倫的目光,流露出赤裸裸的惡意。
……
艾倫被副官押送到審訊室。
憲兵隊長已經在這裏等候。
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瘦的像骷髅。
渾身散發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艾倫還在他身上,嗅到熟悉的草藥氣味。
看來,這次是遇到同行了。
副官交代了将軍的指令,便離開審訊室。
憲兵隊場反鎖房門,回頭沖艾倫冷笑。
就在艾倫好奇的注視下,打開工具箱。
像一位娴熟的外科醫生。
取出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
每一件都精心保養,擦拭的一塵不染。
憲兵隊長,似乎有潔癖和強迫症。
把刑具整齊的擺在桌上。
最後取出一瓶藥劑,走向艾倫。
“你自己喝,還是我給你灌下去?”
“呃……不麻煩您,我自己來吧。”
艾倫盯着那瓶棕色藥水,吞了一下口水。
“正好有點渴,潤潤喉嚨也不錯。”
憲兵隊長表情古怪的盯着他。
似乎在琢磨這個年輕人,真傻還是裝傻。
看到艾倫打開瓶塞,将藥水灌進口中。
憲兵隊長,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年輕人,知不知道你喝的是什麽藥?”
艾倫坦誠的搖頭。
“這是軍方最新研發的‘忏悔劑’,屬于一種五級毒素。”
憲兵隊長用雪白的手帕擦拭皮鞭,一邊慢條斯理的告訴艾倫。
“忏悔劑,并不會毒死你。”
“但是服藥過後,你的魔力将無法運轉。”
“别指望用練體硬功抵抗接下來的刑罰。”
艾倫聳了聳肩,仿佛事不關己。
“這種藥劑,還能使你頭腦昏沉,喪失抵抗意志。”
“面對我的拷問之時,不由自主說實話。”
憲兵隊長接着介紹道。
艾倫點了點頭,咽下含在口中的藥水。
與此同時,腦海中傳來系統提示。
滴滴——
“食用特異食材:迷心草萃取物!”
“潛能+2!”
“精神+1!”
當前屬性:體格34,敏捷27,精神48
潛能儲備:7點
……
艾倫滿足的打了個響嗝,問憲兵隊長:
“不錯的藥劑,配方可否給我一份?”
憲兵隊長提起皮鞭,冷笑着說:
“像你這樣一進來就充硬漢的貨色,我見的太多了。”
“喝了忏悔劑,還裝作沒事人似的,你也不是第一個。”
“想要配方是吧?你先挨我十鞭,不求饒的話……”
“就給我配方?”艾倫殷切地問。
“呵呵……就給你嘗嘗這個!”
憲兵隊長轉身,走到火盆跟前。
從火盆裏拽出一根燒紅的烙鐵。
不算木柄,烙鐵長約兩尺。
末端的造型,酷似一根鐵制……按摩棒。
憲兵隊長舉起火紅的烙鐵,朝艾倫屁股後面比劃。
枯瘦的三角臉,浮現一抹惡毒而又變态的笑容。
“這是我發明的十大刑具之一,叫做‘直腸毀滅者’!”
“年輕人,嘗過這玩意的滋味,絕對能讓你做一輩子噩夢!”
抄起火紅的烙鐵,獰笑着逼近上來。
恰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隆隆炮聲!
憲兵隊長愣了一下,先把烙鐵放回火爐,匆匆走向窗口,朝炮聲傳來之處觀望。
港口那邊。
艾倫這些天好不容易收集起來,打算用于運載移民的船舶,正在遭受艦炮轟炸。
一艘接着一艘,被大炮轟爛,沉向海中。
時隔不久。
炮聲尚未停歇,門外突然傳來驚呼!
“當心!有刺客!”
“糟糕!拜獸教的術士混進來了!”
“快去保護将軍閣下!”
接二連三的變故,來得太快,令人無所适從。
轉眼之間,從軍艦到碼頭上,陷入一片混亂!
艾倫被關進審訊室的同一時間。
鎮上難民,得知軍方扣押了潘瑟斯大善人,還要阻止大家出海逃難,群情激奮!
上千人聚集在碼頭上,抗議示威!
憤怒的呼聲,驚動了哈爾西将軍。
沉下臉色,站起身來。
把潘森父女倆撇在艙中,自行出去查看。
“将軍,難民們有兩個訴求。”
“首先要求釋放艾倫·潘瑟斯,其次是解除港口封鎖,放他們乘船出港,遷往銀月島。”
聽了副官的彙報,哈爾西将軍的臉色愈發陰沉。
挎着指揮刀,大步登上旗艦甲闆。
哈爾西将軍站在船頭,冷冷俯視碼頭上黑壓壓的難民。
“放肆!”
哈爾西将軍一開口,便如雷霆轟鳴!
恐怖的咆哮,吓得民衆心驚膽顫。
抗議的聲浪,頓時被壓了下去。
哈爾西将軍居高臨下,怒斥難民。
“一群下賤胚子!好大的狗膽!”
“聯邦當局,正在抵抗外敵入侵!”
“你們不思報國,反而聚衆鬧事!”
“這是赤裸裸的叛國通敵行爲!”
“如果所有人都像你們這樣,隻顧自己,對國家毫無忠誠,遇到風吹草動就想逃跑。”
“我們南島聯邦,要如何打赢這場戰争?!”
“嗯?你們自私自利的腦袋瓜子,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國家正值用人之際,前線戰壕裏,到處都短缺勞工。”
“你們這群懶豬,怎麽不上前線挖戰壕?”
“有一份正當的工作,還愁吃不飽飯麽?”
“依我看,你們是好日子過慣了,欠收拾!”
“你們這群刁民,如同螳螂,伸出胳膊,妄圖阻擋鋼鐵戰車,自不量力,何其可笑!”
哈爾西将軍冷笑一聲,接着訓話。
“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衆,成不了事!”
“顯而易見,必有敵國派來的間諜,潛伏在民衆當中煽風點火,慫恿你們起來鬧事!”
“十分鍾内,我要見到這起陰謀的幕後主使者!”
“你們最好積極揭發,相互檢舉,供出間諜者,既往不咎!”
“要是膽敢隐瞞,包庇間諜,呵呵……我會讓你們知道,世界上還有比餓死更恐怖的死法!”
哈爾西将軍的威吓,并未收到預想中的效果。
碼頭上聚集的難民越來越多,抗議的聲浪再次掀了起來。
所謂揭發間諜,根本沒人買賬!
事實上,老百姓又哪裏接觸得到敵國間諜呢?
即便有個别的卑鄙小人,有心利用這個機會構陷仇家,也沒有這個膽量。
否則,剛露出苗頭,就會被四周憤怒的民衆撕碎!
碼頭上的火藥味,越發濃烈。
義憤填膺的民衆,呈現出暴動的勢頭。
哈爾西将軍看到這種情況,也動了真火。
“好聲好氣跟你們談話,居然不識擡舉!”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哈爾西将軍,當即傳令下去。
命令旗下六艘僚艦,炮彈上膛,炮口對準停泊在港口的大小船隻。
“你們這群賤民,不肯乖乖爲國效力,還想着乘船逃亡?”
“呵呵!今天我就徹底粉碎你們的美夢!”
哈爾西将軍拔出軍刀,向前一揮!
六艘軍艦,同時向錨地開火!
預備用來運送移民的中小船舶,都沒有裝甲保護。
遭到大口徑艦炮抵近轟炸,瞬間破碎!
港口内外,烈火飛騰,硝煙彌漫。
破碎的木屑,在泛起泡沫的海面上漂浮。
碼頭上的民衆,見此情景,肝膽欲裂。
年輕人們,懷着滿腔悲憤揮舞拳頭,咒罵哈爾西将軍喪心病狂。
上了年紀的難民,老淚縱橫。
紛紛下跪,哀求哈爾西将軍手下留情。
哈爾西站在船頭,哈哈大笑。
難民的哭喊,反而使他得到極大的快感。
隆隆炮聲,響徹天空。
艾倫和潘森父女,好不容易湊起來的移民船隊,還沒等出航,就這樣在炮火中迎來末日。
碼頭上,成千上萬難民心碎一地。
哭聲、罵聲與炮聲交織,構成一部殘酷的樂章。
锵!
哈爾西将軍,收刀入鞘。
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這場好戲,他看的很滿意。
一輪炮擊,成功收到震懾刁民的效果。
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
“這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警告。”
“識相的,就乖乖揭發間諜!”
“十分鍾内,看不到陰謀主使者……”
“呵呵……”
哈爾西将軍臉上,浮現殘酷的笑容。
“我的大炮,就要對準你們這群下賤胚子開火!”
這話,可不僅僅是口頭威脅。
哈爾西将軍打了個手勢。
副官立刻向炮術長傳令。
旗艦左側敞開火炮舷窗。
三排粗大的炮管伸了出來。
黑洞洞的炮口,瞄準碼頭上聚集的人群。
大炮面前,再硬的骨頭也會粉碎。
難民頓時吓得四散奔逃。
碼頭上,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海港上空突然傳來刺耳的嗡嗡聲。
哈爾西将軍臉色微變,循聲望去。
雲層背後,沖出來一群巨大的黃蜂。
每一隻,個頭都堪比老鷹!
正在朝旗艦甲闆飛撲過來。
“哼!我就知道,肯定是拜獸教的間諜,在背後挑唆暴民鬧事!”
哈爾西将軍拔出指揮刀,向天一指。
冰冷如霜的氣勁,脫離刀刃斬向蜂群。
唰!
寒光一閃,天空仿佛被撕裂開!
一排巨蜂,被刀光齊刷刷劈斷。
巨蜂破碎的屍骸,隕落在甲闆上。
突然毫無征兆的爆開,釋放出強烈閃光!
哈爾西将軍猝不及防,頓時被刺痛雙眼。
心知中了間諜的詭計,不假思索開啓4階返祖!
化身爲一尊十多米高的巨型水元素!
咻咻咻!
破風聲不絕于耳。
空中襲來的箭雨,射在返祖哈爾西身上,被一層水膜般的深藍色柔性皮膚彈開。
“閃光塵”與“煙火術”,還在不停地爆發。
将整艘旗艦搞得烏煙瘴氣。
但是,哈爾西将軍無所畏懼!
化身爲水元素形态,他的雙眼,不再是脆弱的血肉器官。
不會因受到強光照射而緻盲。
甚至不需要呼吸。
置身于嗆人的濃煙當中,面不改色。
六名出身于倫道夫家族的年輕術士,守在将軍身旁。
這些侍衛,都是哈爾西将軍親自從家族當中挑選的子侄,絕對忠誠可靠……嗎?
“藍寶石号”軍艦,甲闆上。
哈爾西将軍身旁,三名侍衛突然脫離隊列,集體返祖變身!
奇怪的是……他們變成的并非元素形态!
三名侍衛,兩女一男。
一隻身後張開八條鈎爪的人形母蜘蛛。
一尊人身狼首的女巨人。
還有一個,赫然變成頭生雙角的狼人,渾身覆蓋鋼藍色甲胄,格外恐怖!
……
求月票推薦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