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冠那天夜裏,蓮華仙主遇到了此生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的情景。
靈華用咒力下了一個禁锢,讓蓮華仙主的雙手被高舉過頭頂,釘在清淨殿的雅閣間的房柱之上。房柱上雕刻着古老的圖騰,靈華也不知是太過高興喝多了,而神志不清,還是因爲早已經幻想過太多次這樣的場景,顧不得蓮華的疼痛,将她狠狠的推搡在廊柱上,然後傾身吻了下去。
纏綿悱恻的吻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蓮華仙主曾嘗試過咬斷他的舌頭,可是卻被靈華狠狠地握住了下颔骨,讓她的牙關無法用力。而她高舉過頭頂的雙手讓她的雙腳離地十公分,不得不長期保持着一個墊腳的姿勢,于是腳也無從使力,隻能任由他欺辱。
“師傅……我想念這一刻,想了好久……好久……了。”
靈華的語氣纏綿,帶着哭腔。
“你……放肆!”而蓮華自然是怒不可遏,可她才剛一說完,靈華似乎并不想看見龇牙咧嘴的她,又是直接傾身,堵住了她的唇。良久的輾轉反側後,他近距離笑看着她的眉眼,道:“師傅,您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不說話的時候,溫柔又可欺。”
靈華的行爲在蓮華仙主的價值觀裏,幾乎是從不曾存在的。她生在碧水,後成仙主,一生以蒼生三界爲己任,從不曾想過男女情事。靈華當了她一百年的徒弟,可在受冠當日就作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見也是被沖昏了頭。
“停下!靈華!”蓮華仙主趁他暫時停下,帶着哭腔求饒道:“假如你現在停下,我就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會繼續将你當作最愛的徒兒,将蓬萊的一切都交給你!”
蓮華仙主的懇求在任何人聽來,都極爲有誘惑力,可是靈華卻當作沒聽見似的,依然賴在蓮華仙主的身上,将頭靠在她的肩膀,手則在她的全身上下緩慢摩挲……就像在摩挲一件最珍貴的寶物。
“抱歉師傅,我實在忍不了了。當您的愛徒非常有誘惑力,可是當您的丈夫,才會更加有意義。那會讓我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隐忍,變得有了意義……三界或許很好,天下或許很重要,但是今晚,我隻想要您。等我要了您,待明日,我依然是您的徒兒……”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超過了陶月兒的接受範圍。可是她身在夢中,卻不得不将這一場夢境從頭到尾的觀看完畢。
包括靈華是怎麽打橫抱起蓮華仙主,是怎麽将她放在了床上,除盡了衣衫。
那一晚,蓮華仙主痛不欲生,可靈華卻半點兒忐忑猶豫都沒有,好像已經在腦海裏演練了許多次,每一步都走得又狠又準。
蓮華仙主被靈華折騰了半宿,直到淩晨,依然無法入睡,她睜着眼睛,因爲身上太疼而無法動彈,隻能死死的盯着靈華。
“師傅,您不要這樣看着我,您怨我可以,但是不要傷害自己……您太累了,白日爲我的受冠之禮費盡了心神,夜裏又與我同床共枕耗費了大半體力,您要怪我可以,也等明日睡醒了再說,可以嗎?”
蓮華仙主發現自己的怒氣完全不管用,對他的所有怨怼都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蓮華放棄了與他的對抗。
反正她現在赤着身體,最高貴、最肮髒的樣子,他都見過,他都已經占有,她在他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她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可蓮華就是睡不着,她隻能睜着眼睛,回憶這些年的一幕又一幕,她覺得自己完完整整的被靈華欺騙了。
“你什麽時候對我存的這份心思?”蓮華眼神空洞地望着拔步床的頭頂。頭頂,是一片繁星璀璨的夜空,偶爾劃過幾顆流星,一如她冰涼的内心。絢麗過後,一無所有。
靈華自然知道她心不甘情不願,很是難過,他替她蓋好了被子,而後在被子之下,雙手雙腳都放在她的身上,将她緊緊的摟住。一如兒時,她總會在每一個雷雨之夜,來到他的房間,将他摟在懷裏一樣。
但是此時二人的擁抱截然不同。他帶着男性特有的氣息,将她濃濃的淹沒。
“從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想着,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做我的女人。”靈華緩緩說。
“是我在溪水邊救你的那一次嗎?”蓮華問。
“不。是你登基之後三十年,第一次選拔侍靈童子,我在人群裏,看到你待他們五個孩子極好。那一刻我就想,我要擁有你。”
“……”蓮華怎麽都想不到,那時候還是個黃口小兒的他,對自己存的竟然就是這樣一份心思。他們之間的年歲相差了幾百歲!
“年紀算得了什麽呢?除了證明你比我多吃了幾年飯,多見過幾年人,多一些地位以外,什麽都不代表。隻要我長大了,有了能力,我想要的一切都能擁有,包括你。”
靈華說着,手指在蓮華的身上不安分的遊走着。蓮華又癢又羞又惱,卻被他施了咒法,動彈不得。隻能任他玩弄于股掌。
“碧水、宮羽、琉葉、珩常、申屠,都是你害死的?”突然,蓮華又問。
靈華手下一滞,道:“你可以這樣認爲。”
“爲什麽?”
“當然……是因爲你啊。”靈華覺得她問出這個問題十分可笑似的,突然伏下身子,在她的身上咬了一口,似懲戒般,道:“我對你做了這麽多,爲了什麽還需要問嗎?隻有擁有力量,才能擁有你,才能合理合法合情合理的将你留在身邊。”
“哪裏合情合理了?”蓮華問。
“隻要我成了仙主,上一任仙主何去何從,就不會有人知道了。甚至……他們會當你死了。隻有我知道,你非但沒有死,還一直在内殿陪伴着我。任我索取,眼裏、身邊,隻有我。”靈華說完,蓮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