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偷襲,不講武德!

張懋眼珠一轉,突然怒道:“好小子,竟敢诓我,拿下!”

亞利桑德羅還沒反應過來,發現已經有人上前,将刀架在安克魯脖子上。

安克魯吓得大喊大叫,高舉雙手,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亞利桑德羅趕忙問道:“張将軍,這是何故?”

張懋黑着臉,道:“兩軍陣前,假意投誠,這種小伎倆都是我們老祖宗玩剩下的,還想騙我?”

亞利桑德羅有些懵逼,問道:“将軍,您是怎麽看出來的?”

與此同時,安克魯嘴裏叽裏呱啦一通解釋,又伸手往懷裏掏,這個舉動立刻引起明軍的警惕,直接将他按在地上。

亞利桑德羅翻譯道:“将軍,他說自己身上有令牌。”

“拿出來看看。”

“是!”

亞利桑德羅從安克魯身上找了找,很快拿出一塊木質令牌,上面寫着很多波斯文。

“将軍請看,這是白羊國的軍官令牌,看材質是百年胡楊木,不會有假。”

“就算他的身份沒問題,可是,怎麽證明他的話也沒問題?”

亞利桑德羅隻好原話轉告,安克魯聽完,趕忙道:“埃米爾将軍統領白羊國的軍隊,我一直是将軍的副官,如今将軍被囚禁,很多士兵表示不滿,我手底下還有五千人,如果我真的有敵意,就不會自己過來,我會帶人包圍你們,然後去找阿勒旺德男爵請功,可是,我沒有這麽做!”

張懋想了想,又問道:“你想讓我們怎麽做?”

“幫助我們,救出埃米爾将軍!”

“公然對抗當朝君主,叛國的可就不止埃米爾一個人了。”

“我們不想打仗,更不想去送死,叛國就叛國吧,烏宗河塞上台以後,從來沒有将我們當人看,他不斷讓我們出去打仗,我身邊不斷有人死去,可是,他們的老婆孩子連撫恤金都拿不到,甚至還會被人當成奴隸賣掉,我們不想再給烏宗河塞賣命了!”

張懋思索許久,又問道:“埃米爾将軍麾下最大的軍官是誰?”

“就是我!”

“你不是個上校嗎?”

“是的,可是……比我官職大的人都已經投靠了阿勒旺德男爵。”

張懋聽完,繼續問道:“這麽說來,你願意帶人起兵造反?”

安克魯用力點頭,道:“對,就是造反,我們要造反!”

張懋本來就是試探,發現對方話中并無破綻,可是,仍有一絲懷疑。

“你們要清楚,一旦決定造反,就沒有退路了,要麽功成名就,要麽死無全屍!”

安克魯說道:“我們早就沒有退路了,阿勒旺德男爵指掌軍權之後,已經開始進行大清洗,換他的心腹上台,我們這些埃米爾将軍的舊部就算不造反,也不會有活路。”

張懋揮了揮手,吩咐人将安克魯放開,然後說道:“想要營救埃米爾将軍,僅憑你手裏這點人肯定不夠,你有什麽計劃嗎?”

安克魯一臉真誠,說道:“我的計劃就是來投靠你們。”

張懋頓時無語,老子也就才帶了五百人,你讓我去攻打你們的主城,鬧呢?

“不如這樣,将你的人馬帶出來,我帶你們去德黑蘭,這仗該不該打,全憑皇上做主。”

“不行啊,埃米爾将軍随時可能沒命!”

張懋心中暗道,死就死呗,關我啥事?

可是,現在人家主動投誠,如果眼睜睜看着那個埃米爾被砍了,不去營救,恐怕難得人心。

異鄉作戰,天時地利全都不占,唯一靠的就是人心。

若是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張懋四下看了看,天色漸晚,便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莽撞,先歇息一晚,商量個對策出來。”

安克魯趕忙答應:“這裏有我們的駐地,安排幾百人食宿不成問題。”

“若是我的部隊住進你的軍營,你這個上校的叛國罪可就坐實了。”

“國王已經下令,全國兵馬集結,準備攻打德黑蘭,一時半會注意不到我這裏。”

張懋還是不放心,便說道:“你身邊人多眼雜,難免會走漏風聲,還是在附近尋找一處隐秘的營地,盡量不要讓你的人接近。”

“那好,我安排心腹,帶将軍去宿營。”

當晚,張懋等人被帶到一處偏僻的校場,這裏的有現成的營房,安克魯還派人送來二十隻羊和十大桶葡萄酒。

張懋吩咐人在營地外圍設了三條警戒線,其餘人大快朵頤,趕路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吃到熱乎的。

“報,發現敵情!”

負責外圍警戒的探馬匆匆回報,前方發現一支來曆不明的兵馬。

張懋頓時沉下臉,怒道:“就知道那狗東西是詐降,所有人,緊急結合,準備戰鬥!”

“啓禀将軍,看對方的動向,不像是來攻打我部!”

“什麽意思?”

“對方人數不多,隻有兩百上下,行動甚是隐秘。”

“既然是來偷襲的,肯定很隐秘才對。”

“路線也不對,似乎隻是路過,倒像是奔着北邊去的。”

“北邊?”

張懋沉思片刻,說道:“再去打探,如果對方的目标不是我們,切勿打草驚蛇。”

“是!”

在營地以東,一支人馬正在趁着夜色趕路。

“報,前方發現敵情!”

貝琳頓時緊張起來,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不清楚,隻發現了對方的探馬,隐藏手段非常高明。”

“你是怎麽發現的?”

“卑下發現了馬糞,還是熱的。”

“隻是馬糞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回貝學士,卑下在馬糞周圍詳細勘查過,地形非常适合隐藏,而且,有人爲活動的痕迹,根據種種迹象推斷,應該是對方的暗哨。”

“白羊人的偵查何時變得如此高明了?”

“卑下也有所疑惑,一路上看到的白羊人軍隊素養很差,似這等高明的,還是頭一次見。”

貝琳心中很是疑惑,但是他相信錦衣衛的判斷,人家是專門搞情報的,不會弄錯。

看來,還是自己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這次偷家之旅有麻煩了。

“傳我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整,注意隐蔽,你帶人再去打探。”

“是!”

黑夜中,兩隊探馬相隔不到二十步的距離,互相凝視。

雙方誰也不敢貿然行動,因爲都不清楚對方的來意。

張懋聽到彙報,更是糊塗,區區兩百人就敢偷襲老子的大營?

“報!”

探馬再次來報:“将軍,搞錯了,是自己人!”

“什麽?”

張懋更加懵逼,問道:“你說清楚,什麽自己人?”

“回将軍,是貝琳貝學士的隊伍!”

原來是兩撥探馬爲了打探到更詳細的情報,越靠越近,因爲雙方手中都拿着步槍,隔着老遠就認了出來。

張懋卻更糊塗了,科學院幹啥來了?

“人呢?”

“已經在路上了。”

半個時辰之後,貝琳率隊來到張懋營地。

“見過世子殿下!”

張懋哈哈大笑道:“貝學士,别來無恙啊!”

“承蒙殿下費心,一切順利!”

張懋拉起貝琳的手,熱情道:“别殿下殿下的,聽着見外,你我年紀相仿,不妨以兄弟相稱!”

貝琳也不客氣,拱手行禮:“張兄!”

兩人攀談許久,貝琳将自己的來意講清楚,張懋也說明了君士坦丁堡的近況,以及郕王正在組織兵力,并派自己打頭陣雲雲。

“老弟啊,見到你我心裏就踏實了,你們讀書人鬼點子對,跟老哥說說,眼下這種情況該怎麽辦?”

貝琳很想解釋一下,我們讀書人叫謀略,不叫鬼點子。

不過……算了,這不重要。

“當然要救!”

“可是,咱人手不夠啊,就這樣去沖擊人家的大本營,就算能打下來,傷亡也不會小。”

“張兄,你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嗎?”

“你們……對啊,你們是來偷襲的,怎麽樣,有把握嗎?”

“難道白羊國的城防能強過君士坦丁堡?”

“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懋擺擺手,道:“我是想問,你們彈藥是否充裕,我記得從君士坦丁堡出來的時候,已經所剩不多。”

“你說的沒錯,那些炸藥已經用完了。”

“做什麽用了?”

“我們把黑羊的老家炸了!”

張懋:……

貝琳繼續說道:“黑羊國很嚣張,不停出兵攻打德黑蘭,皇上就派我們去把他們的老家炸了,順便把黑羊國王也炸死了,那個國王的弟弟還算識相,主動跑過來投降,現在整個黑羊國已經歸入大明版圖。”

張懋:……

“張兄,你怎麽了?”

張懋回過神來,問道:“既然炸藥都用完了,你們用什麽炸白羊?”

“用完了可以造啊!”

“這地方什麽都沒有,怎麽造?”

張懋雖然沒有參與過科學研究,但是他很清楚,任何高科技的新鮮玩意,背後都需要強大的工業體系支撐,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德黑蘭根本沒有工業基礎,壘個窯燒磚還行,造炸藥根本不可能。

貝琳淡淡一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們有新的秘密武器,用黑火藥就可以替代。”

張懋撓了撓頭,問道:“老弟啊,你哥哥我讀書少,但是,我知道黑火藥和黃火藥之間的區别,這玩意怎麽代替?”

“有黃火藥自然更好,現在不是沒有嘛,隻能暫時用黑火藥代替了,不過,我們改進了炸彈的構造,黑火藥也能發揮不俗的威力。”

張懋感覺腦子有點跟不上,沉默半晌,說道:“趕路累了吧,走,老哥請你們吃肉!”

營地裏殺羊炖肉,忙的不亦樂乎。

裝滿葡萄酒的木桶也打開了,香氣四溢。

亞利桑德羅吃着羊肉,喝着葡萄酒,醉醺醺地說道:“張将軍,我們這裏的葡萄酒很美,就像……美女……”

張懋沒好氣地看着他,說道:“瞧你那德行,不能喝就少喝!”

按照常理,行軍當中是不允許飲酒的,不過,今天和科學院會師,比較高興,這才讓大家都喝兩杯。

誰知道亞利桑德羅酒量實在太差,一杯下肚,就開始口齒不清了。

“呵呵,張将軍,你來……來喝!”

張懋心中暗道,他要是敢耍酒瘋,就吩咐人直接綁了,省的丢人現眼。

亞利桑德羅湊上前,端着酒杯:“在大明朝,沒喝過這麽好的葡萄酒吧?”

張懋忍不住說道:“這玩意又不是什麽稀罕貨,在漢朝就有了!”

“漢朝,什麽漢朝?不是漢人,明朝嗎?”

亞利桑德羅剛剛學會一些漢話,自然分搞不清楚漢人和漢朝的區别。

張懋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漢朝……就是一千多年前,有詩爲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将軍還會作詩?”

亞利桑德羅看向張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仰慕。

張懋暗暗得意,道:“是當時一個很有名的人作的,是吧,貝老弟!”

貝琳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道:“張兄,這首詩的作者叫王翰,是唐朝的。”

張懋疑惑道:“唐朝的嗎?”

“王翰是武周時期的邊塞詩人,距今大約已有八百年,此人生性豪放,不拘禮節,這首涼州詞更是流傳千古之名句!”

亞利桑德羅滿臉疑惑,問道:“到底是唐朝,還是武周?”

貝琳解釋道:“武周隻是短暫政權,後世仍将其看作是唐朝的一部分。”

亞利桑德羅越聽越糊塗,無力地搖了搖手,說道:“你們漢人的曆史太複雜,我搞不明白,不明白……”

張懋心中暗道,别說你搞不明白,我好像也糊塗着!

“好了,今晚不聊這些,喝酒!”

貝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點頭道:“這裏的葡萄酒确實不錯,比起懷遠縣的葡萄酒,多了幾分甘甜和清香。”

張懋砸吧砸吧嘴,說道:“沒感覺啊!”

“你仔細品。”

貝琳又喝了一口,若有所思道:“應該是葡萄的問題,根據農學所的研究,光照和溫差對作物影響很大,還有就是他們裝酒的桶,似乎是橡木,卻不知有何深意,這些信息需要記錄下來,回去提供給農學所研究。”

張懋茫然地看着杯中的酒,還有一旁的酒桶。

“貝老弟,咱還是聊聊下一步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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