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爲何面對楚棠會有一種自己打自己的感覺,原來是對方身上也發出一股牽引的力量,與他的吞天功一樣,專門吸附别人的内力。
兩相一比較,就有了對消的作用,使得他的吞天功失去了功效,吸不到一絲的内力!
這就很淦了!
吞天功作爲孫一奎師門的絕學,一直都是口口相傳,絕沒有外洩的可能,那這來自萬裏之遙梁州的小子又是如何學會這門武功的?
“小子,說!你這吞天功到底是從哪偷學的?”孫一奎大聲質問的同時拳勢不減,攻擊更狂獵。
他人也有點抓狂,畢竟無論是誰,自己的絕學被人學了去,肯定都無法保持鎮定的了。
楚棠不止能感受到孫一奎的沖天怒意,甚至還察覺到了不遠處風凰懷疑的目光,心裏當下格登一下,感覺棘手。
孫一奎的吞天功厲害是厲害,也很唬人,江湖中人聞之色變。
可也正是這份忌憚,使得衆人對吞天功恨之入骨。
他們拿孫一奎這八境高手無可奈何,可如果誰練了這門武功還到處招搖,那離被群毆也不遠了。
楚棠可不願意背上練了這魔功的罪名!
目光微閃,心裏頓時有了計較,楚棠大聲說道:“什麽吞天功!孫大幫主,不是誰都願意學你這臭名昭著的武功的!可你别冤枉楚某!”
“冤枉?”孫一奎大怒吼叫,愈發感覺楚棠身上傳來的吸力與他的吞天功一模一樣。
兩人你吸我,我吸你,内力反而僵持住了,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小子,你還敢诓我?這明明就是吞天功,否則你早就被我吸成人幹了!”孫一奎怒氣勃勃。
楚棠朗聲說道:“什麽吞天功吃地功的!楚某用的明明是鬥轉星移!”
“鬥轉星移?”孫一奎自是不信,什麽鬼,這武功的名字他聽都沒聽過!
楚棠嘿嘿說道:“鬥轉星移,顧名思義,就是能将對手的武功原原本本轉移回去。這武功練到高深處,可以模仿任何武功,将遭受的外力全都如數奉還,堪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孫一奎心神震動,腦子有了短暫的迷糊,心想這世上有這麽神奇的武功麽?
楚棠又說道:“楚某現在施展的就是鬥轉星移,隻不過是将你打過來的力道全奉還給你罷了。你所感受的吸力,全是你自己在施展而已。”
孫一奎不願相信世上有這麽離譜的武功,但他又無法找出楚棠學會吞天功的理由,隻好半信半疑。
他試着将自己的吞天功加注更大的力度,果然,從楚棠身上傳來更大的吸力。
他減小吸力,楚棠身上傳來的吸力也小了許多。
孫一奎不由得相信鬥轉星移的奧妙,卻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楚棠的目光殺意更足了。
能模仿對手武功的武學,誰不怕?
誰又不想擁有?
“這還是人的武功嗎?如果我擁有了它……”孫一奎都不敢想象下去了,人也興奮起來,殺招疊出,攻擊楚棠的拳勢愈加猛烈。
楚棠見狀,心苦叫苦的同時也暗暗松了一口氣,總算把對方給忽悠過去了。
他施展的當然不是鬥轉星移!
也不是擁有差不多性質的乾坤大挪移。
此前他已證明過,乾坤大挪移對付不了孫一奎。
不是乾坤大挪移不夠神奇厲害,而是孫一奎是八境高手,很多時候無法挪移對方的内力。
而爲了不被孫一奎的吞天功吸掉自己的内力,楚棠隻能選擇以魔法打敗魔法的路數了——北冥神功!
同樣是吸附别人的内力,吞天功如同饕餮吃食,而北冥神功則如同鲲鵬吸水,兩者不相上下。
楚棠施展北冥神功之後,全身經脈如同大海一樣寬闊,内力不出反進,與孫一奎的吞天功一對上,兩兩相吸,兩者都吸了個空,吸了個寂寞!
這也給孫一奎一個假象,以爲對方學會了他的吞天功。
楚棠不願意暴露自己會北冥神功的秘密,更不敢讓人看出北冥神功不僅可以吸化别人的内力,還可以将這些内力化爲己有,轉爲己用——這可比吞天功還要高級得多!
爲了隐藏秘密,他連北冥神功都不敢用得太深,隻是表露一些吸力而已。
而言語上則以鬥轉星移來蒙混過關,也是不想被人誤會自己懂得吞天功,畢竟這算是一門魔功,非常招人恨。
至于鬥轉星移……他倒是想擁有這門武學,也好與乾坤大挪移相印證一番。可惜天公不作美,面闆一直沒讓他如願。
一時拿楚棠沒有辦法,又眼見另一邊的風凰不停追殺自己的人,孫一奎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想要撇下楚棠,前去支援。
奈何楚棠看出了他的用意,施展身法纏繞在他身邊,一直讓他無法抽身去對付風凰。
沒到片刻功夫,風凰殺得那些賊人隻剩兩人了。
而這兩人更是被殺破了膽,不管孫一奎的怒吼,紛紛逃離後殿,繞過龛台,消失了身影。
轟!
風凰也不爲己甚,沒有繼續追殺,而是轉身拎着長槍就沖孫一奎殺了過來。
槍勢高漲,殺意凜然,對着孫一奎的腦袋就是一槍掄過來。
風凰可沒忘記孫一奎是八境高手,自是不會讓楚棠長時間一人應敵。
她再次與楚棠聯手對上了孫一奎。
一人使槍,一寸長,一寸強。
一人用劍,一寸短,一寸險。
兩人配合無間,甚是默契,或前或後,時左時右,倒是将孫一奎殺得手忙腳亂。
“你們……該死!”孫一奎惱怒之極,被兩個小輩如此折騰,他感覺老臉都丢盡了!
可是,隻要他想極力施展吞天功建功,楚棠就與他當面,以同樣的吸力抵消他的絕學。
一旦他想以星河拳湊效,風凰就不要命似的施展火鳳神槍術與他瘋狂比拼。
在風凰纏住他的手腳時,楚棠長劍就殺了過來,那八品神兵透露出的劍勢,孫一奎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就在三人纏鬥時,嘩啦地從龛台轉交傳來慌忙的腳步聲。
“師傅!”不一會,剛剛到前殿去幫忙的孫輝慌慌張張地飛掠了出來,頭發散亂,狼狽至極。
在他身後,又陸續奔出二十多個人來,有他此前帶去的賊人,也有一些前殿的兵卒。
此時的他們,狀态都極其不堪,有的受了傷,有的腳步踉跄,眼神中都充滿了懼意。
孫一奎見狀心下大驚:出事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