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操作猛如虎,片刻功夫而已,楚棠所剩的俠義值隻有一千三百點了。
這讓他不敢再有所動作。
缸裏沒米,兜裏沒錢,是個人都無法安心。
而俠義值是他安身立命之所在,之前一波清零,他連睡覺都不安穩。
吸取這個教訓之後,保有一些俠義值在賬上,成了他的最新策略。
一千點左右是比較合理的區間,既能升級武功,也能兌換功法,選擇的餘地比較大。
一千三百點,剛好能讓他稍稍安心。
冷靜下來後,楚棠開始盤點自己的一身武功:
身法輕功四門,神行百變、梯雲縱、踏雪無痕、淩波微步,全都是圓滿境界。
從這裏完全可以看出楚棠的性格特質來——
逃跑保命的功夫,不惜俠義值,全都将境界拉滿,還有比這更苟的人嗎?!
此外,應對打鬥的術法四門,血刀刀法、全真劍法、七傷拳、乾坤大挪移。
除了後者,其他雖然都是圓滿境界,但都是面闆第一層的武功,天花闆有限。
這也是楚棠甯願花更多俠義值也要刷出一門新武功來的原因。
好在面闆給力,待他不薄,刷出了一門上限不低的乾坤大挪移來。
其實一開始他也有些意外,乾坤大挪移更看悟性和内功修煉,怎麽看都像是功法,但面闆卻将它放在術法一欄。
不過随之對這門武功的熟悉,他最終明白過來,嚴格來說,這門武功,更多是運勁的法門和技巧。
說它像應敵打鬥的劍法刀法之類的,倒也沒錯。
之前這方面的短闆,有了乾坤大挪移後,算是彌補過來了。
後續就是攢更多的俠義值,将這門剛剛入門的武功升級到圓滿,應敵的時候,就沒有那麽捉襟見肘了。
要知道乾坤大挪移除了卸力借力外,到了一法通,萬法通的境界,甚至還能模仿對手的武功。
這就和開挂沒什麽兩樣了。
在身法和術法之外,就是内功方面的功法了——
嫁衣神功和神照經都已圓滿,升無可升。
另外,現在隻有小成境界的九陰真經,倒是上限頗高,後續值得期待!
而在面闆之外的武功,他如今能掌握的就是《基礎内功》和《斷魂刀三十六式》。
前者不提也罷,楚棠幾乎當它不存在了。
而斷魂刀法最近有些疏于練習,更多是憑借掌握血刀刀法的刀道境界,推移到這門爛大街的刀法上,顯得刀道精進,有些功力罷了。
沒有面闆的灌頂,這刀法無法短時間内圓滿,要靠水磨功夫來增進。
楚棠有預感,随着面闆灌頂的武功越來越多,這兩門武功要荒廢了。
他既不感興趣,也沒有多少動力去修煉這個世界的武功。
别說低階的武功,現在就是能練到六境的《烈日神功》,他都沒有修煉的意思。
至多就是拿來與他所練的嫁衣神功互相參考印證一下罷了。
以上就是他目前掌握的所有武功。
在這些武功的助力之下,他在這個世界的武道境界則是五境小成。
放在整個天下來說,依然處于中下階段,不是小透明,但也不是什麽一方巨擘,屬于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存在。
當然,以年齡來論,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不管心理年齡如何,在這個世界,楚棠的身體是實打實的年輕人,今年剛剛踏入第二十個年頭而已。
二十歲的五境武者,在外人眼中,就是一方天才了,比之聖地弟子也不遑多讓。
讓外頭的人知道有這麽一個天賦異禀的人存在,各方勢力,羨慕嫉妒之餘,大多都要極力拉攏的。
年輕的天才,都是武道巨擘的種子,是未來的希望。
焉知哪一天他們就成爲讓人仰望的八境或九境絕世高手了呢?!
不過,楚棠深知其中一點——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和稚兒沒有什麽兩樣。
對于這種武道種子,有人拉攏,也有人想要毀滅。
那句話怎麽說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那就趁他沒起來之前,一殺了之!
所以,楚棠依然決定将苟道進行到底。
以他現在的武功,看上去也就在一郡之地能夠橫行而已——這還是打了問号的。
在大家的常識裏,一郡之地,大多隻出現四境武者,五境都能橫行霸道了。
高手大多往大城大都聚集,因爲那些地方有更多的人才和更多的資源,修煉起來能事半功倍。
州城,乃至都城,是除了武林名門所在的大山仙谷外,彙聚天下英才之所在,爲天下武者所矚目。
一般的郡縣,武林高手都不屑來往。
但是,楚棠最近所遭遇的事,卻打破了這些常規。
别的不說,僅僅是之前那個六境的鐵面人,就令楚棠吃癟過一陣。
六境高手啊,處于中三境的巅峰,踩到了上三境的門檻,是他這種小喽啰能遇見的嗎?
然而不僅遇見了,還動起手來,如果不是靠爆種将對方唬走,他楚棠小命都難保了!
對此,楚棠最深的感受就是:外面太危險了,還是猥亵發育吧。
在桂郡撒潑一下還行,桂郡以外的事——
heitui!
管它洪水滔天呢!
這麽一想,楚棠心态平靜許多了,将獲得神功和武功升級而激動的心情壓制下來。
重新出了廳堂,來到院子外,擡頭望天。
明月高懸,彎鈎如弓。
清冷的月光灑下,稍稍驅散了空中的暑氣。
人也清涼了許多,站了半宿,這才回房歇息。
一夜無話。
再次回到郡衙時,打聽到石俊豐一行一大早已經離開縣城。
正如楚棠所料他,他待不久的,得趕回蒙郡争奪家産呢。
不過楚棠也沒有掉以輕心,打算繼續呆個兩三天,等對方徹底離開石縣走遠了再說,免得他們起了禍心,殺個回馬槍,想要劫走他們家的供奉。
這個時間,大概是兩三天,無事發生後,他楚棠就該啓程回郡城了。
不過,回去之前,楚棠還要做一件大事!
這天傍晚,下了值的徐金請楚棠吃酒。
楚棠欣然應邀,來到城内王員外家的高檔酒樓,一起大快朵頤。
酒足飯飽後,徐金又邀楚棠去怡紅院勾欄聽曲,說那裏的小姐姐很潤。
楚棠敬謝不敏,反而邀徐金到他家秉燭夜談。
徐金心想也好,兩人此次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得一見了,叙叙舊情也好。
但是,他沒想到來到楚棠家後,進了正卧,後者直接關了門,開口就說:“老徐,衣服脫了!”
“啥?”徐金受到了驚吓,兩手抱在胸前,如同驚恐的小白兔,警惕地看着楚棠。
楚棠見狀,沒好氣說道:“你想什麽呢!我有好事找你!”
徐金連連搖頭:“别呀!我隻喜歡女人!”
楚棠往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怒道:“你的思想能不能别這麽肮髒!”
徐金委屈說道:“這不能怪我啊。這些年,伱不找媳婦,大家叫你去怡紅院喝花酒,你也不去,不得懷疑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呀。”
楚棠愕然,道:“你們就這樣想我的?”
徐金小心地說:“我希望我們是錯的。”
“淦!你們當然錯了,大錯特錯,錯得離譜!”楚棠忍不住罵了起來。
徐金又說:“練武之人,血氣方剛,你一副不好女色的樣子,不怪大家想岔了呀!”
楚棠怒道:“我隻是想一心練武罷了!”
女人?
女人有俠義值香嗎?有武功香嗎?
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所以,你讓我脫衣服,是爲了……”徐金忐忑地問。
“我想傳你一門武功。”楚棠突兀地說。
“什麽武功要脫衣服?”徐金不信地問。
楚棠瞥他一眼,沒好氣說道:“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徐金大感疑惑,“就是你以前提過的那門有缺陷的内功?”
楚棠反而愣住了:“我提過它?”
徐金說道:“你武功突飛猛進,說自己修煉了一門剛烈的内功,進境很快,但也有缺陷,說此内功兇猛,極其危險。這麽危險的武功,你傳給我,我這小身闆能撐得住嗎?我沒武學天賦的!”
楚棠笑道:“你不用修煉。”
“什麽意思?”
楚棠當場将《嫁衣神功》的名堂、特點詳細說了出來。
回石縣之前,楚棠見徐金武功低下,随時有被人一刀砍了的可能,不由生起傳他高深武功的心思。
可最大的問題就是徐金武學天賦極差,又沒有面闆這樣的外挂,給他再高深的武功,估計也練不成。
那麽,哪種武功可以速成呢?
唯有嫁衣神功了!
這門内功的特點,決定了它可以由人傳人,不費絲毫力氣。
本來麽,嫁衣神功正常練到六成時,因太過剛猛,真氣如火焰,炙烤身體,修煉之人日夜受到煎熬,那種痛苦實非人能忍受。
唯有将功力散盡,重新修煉,真氣方能爲人所用,最終抵達大成境界。
功力散盡有兩個途徑,一個是自己散去,變成一個常人,從頭再練。
另外一個則是将功力盡數傳給另外一個人,由那人承受這些渡過去的真氣。
真氣經由不同的兩人過渡,已去了鋒銳,威力大不如前了,再由承受之人修煉下去,已無之前的弊端。
這就是嫁衣名字的由來。
楚棠獲得的嫁衣神功由面闆灌頂而來,毫無阻礙就到了圓滿境界,期間并無受過煎熬的痛苦,省了重修的步驟。
但是,圓滿的嫁衣神功,也是借助圓滿的神照經,才将他的境界一舉推到五境,他并沒有感受到真氣與人合二爲一的奧妙之處。
燕大俠巅峰時,嫁衣神功徹底大成之後,身與氣合,達到金剛不壞、不破明王的境界,與人對敵,真氣凝在體内,不洩不露,氣息就能讓人心髒麻痹,駭人聽聞。
可這些日子以來,楚棠卻沒有這方面的體會。
他就想,是否也重修一遍?
直接散功,那太浪費了,那還不如便宜徐金一把,将功力傳給他。
一來是看看傳功後的嫁衣神功,能讓徐金提升到什麽境界。
二就是看看沒有了全部的真氣,嫁衣神功這門武功是否會從面闆上消失,是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呢,還是發生其他異常的變化?
可以這麽說,楚棠存在試探面闆底限和天花闆的心思!
聽完楚棠的話,徐金瞠目結舌,好半天回過神來,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問:“老楚,你的意思是,你将嫁衣神功全部功力都傳給我?那你怎麽辦?”
“那你就不用理了,我自有應對之法。”楚棠輕描淡寫地說。
他還想看看沒了嫁衣神功,境界是依然如常呢,還是動搖倒退。
有面闆在,他倒也無憂境界的事。
那一千三百多點俠義值不是白留的。
留着它們,就是希望能在特殊時刻救場。
徐金還是猶豫。
他當然很是心動。
按照楚棠的說法,獲得傳功的他,不僅功力暴漲,境界提升,還能自動獲取嫁衣神功的運行之法,日後可以自己修煉,省了許多苦練的功夫。
江湖武者,誰不夢想有一朝一日得到奇遇,然後功力突飛猛進,成爲高手中的高手,從而縱橫天下,馳騁武林?!
現在天大的機遇就擺在徐金面前了,要說不心動,那絕對是虛僞。
可他畢竟将楚棠當兄弟,更擔心對方傳功後會出現什麽不可測的損傷,這才猶豫不決。
見徐金擔憂,楚棠寬慰說道:“老徐,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做吃虧的事?我敢傳功給你,就是有絕對的把握!是男人就别婆婆媽媽的了!”
徐金聞言,咬牙說道:“成!就讓我體會一把天命主角得奇遇的待遇吧!老楚,你說,該怎麽做?”
“衣服脫掉!”楚棠立刻說道,“然後坐床榻上去!”
徐金羞赧:“能不能不脫?怪不好意思的!”
楚棠白他一眼,道:“想什麽呢!我讓你脫上衣,沒叫你脫光!就你那隻一兩肉不到的小鳥,誰稀罕看!”
徐金送了一口氣,連連說道:“不脫光就好!不脫光就好!”
說着,利索地脫掉上衣,奔到了床上去,露出他白斬雞的身材。
一境的徐金,身材真沒有任何可觀之處。
楚棠也不再贅言,脫去鞋子,也上了寬大的床榻,坐到徐金後面,撸起袖子,雙掌搭在對方赤裸的後背上。
他深吸一口氣,調運起全身的嫁衣神功真氣,氣流如大江大河一般,通由的他的雙掌,洶湧奔入了徐金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