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拳法不錯，可惜功力差了點！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鐵面人見楚棠落于下風，忍不住諷刺。
今晚他也郁悶了一晚上。
本以爲隻是一條四境的小魚，哪想到是一個五境的翻江龍，差點就讓對方從手中溜走。
特别是楚棠展現出好幾門獨特的武功，鐵面人也頗爲驚歎。
好在都給他鎮壓下來了！
嗤嗤嗤！
楚棠越戰越心驚，鐵面人的玄鐵指套太過犀利，每射出的一道罡氣都像火焰一般灼熱，還未接近，就讓人肌膚生疼。
血刀刀法，神行百變，梯雲縱，踏雪無痕，嫁衣神功，神照經，七傷拳，凡是楚棠從面闆兌換出來的武功，除了無劍可施的全真劍法，他都一一展現了，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圓滿境界。
然而，武功盡出的他，竟然無法從鐵面人手底下脫身！
這就很可怕了。
“我雖然隻是五境入門，但同爲五境，差距如此之大？”楚棠有些懷疑。
七傷拳太過耗費真氣，楚棠也自知不能持久，觀察了一下周圍情況之後，他不求脫身了，且戰且退。
他倏地滾在地上，手一抄，撿起了顔九掉落在地上的佩劍。
長劍不輕，寒光隐現，一看就不是凡品。
“四品兵器？”楚棠内心大喜，比劃幾下，用以應敵。
“你一個使刀的，撿把劍有什麽用！哈……”鐵面人見狀，剛要恥笑，但很快就停住了笑意，像一隻鴨子被扼住了脖子，眼睛也是一突——
劍光閃耀，招招要命，盡往他的胸腹要害招呼！
對方劍招古樸精妙，非同凡響，一點都沒有遲滞生疏的樣子。
“這……”鐵面人蒙圈了。
說好的用刀好手呢，怎麽用起劍來也絲毫不差？
“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武功一套一套的，好像拿了一本武功全書，要什麽就耍什麽！”鐵面人驚愕不已。
“看我全真劍法的厲害！”楚棠長笑連連，長劍揮舞，在火光下抖出一片片耀眼的白色寒光。
孤光自照！萬裏封喉！關河夢斷！
每一招，都是殺招，充滿了悲壯之意。
“全真劍法？”鐵面人腦海過了一遍，還是沒有印象！
他聽都沒聽說過這劍法！
但他也承認，這劍法有點東西，古樸拙重，舉重若輕，大巧不工，使起來氣勢非凡，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特别是對方手持四品兵器，貫出的劍罡厚重大力，在空中刺出呼呼的聲響，唬人之極。
鐵面人對武功有莫名的投入，見此劍法，又心癢了，放緩了攻勢，想要見識更多的劍招。
楚棠也如他所願，将圓滿境界的全真劍法一一施展開來。
試請悲風！吹梅笛怨！悠霜滿地！悲歌擊築……
一時間，劍光大作，氣象萬千。
除了輕功和内功，技法方面，楚棠擁有的全真劍法和血刀刀法都是圓滿境界，這兩門武功各有千秋。
不過相對于血刀刀法的詭異狠辣來說，全真劍法則是莊嚴厚重，可攻可守，非常平衡。
王牛鼻子老道口含一股先天氣，仗此劍法轉戰天下，奪得天下第一的稱号，并不是浪得虛名的。
他的徒子徒孫沒有以此闖出多大名堂，不是這套劍法真不行，而是功力沒他精深，發揮不出劍法古樸拙重的妙用來。
全真全真，境界不夠，不全也不真。
此時的楚棠摒棄過于剛烈的嫁衣神功不用，而是以圓滿的神照經真氣催使劍法。
神照經中正平和，靜時如涓涓細流，聲息不大；動時如汪洋大海，驚駭海浪；與全真劍法配套使用，相得益彰，更見功力。
楚棠還是第一次如此淋漓盡緻地施展圓滿境界的全真劍法，越打越熟練，越打越有心得，劍法中更多精妙的技巧發了出來，俨然一個劍道高手。
鐵面人是真的開了眼界，沒想到一套劍法在對方手中使出來，防守時綿密無破綻，進攻時悲壯而震撼。
“這家夥，刀劍雙絕？”鐵面人心驚不已。
剛才對方使的那套刀法也極其玄妙，如果不是刀斷了，想來威力也不小。
倏地，鐵面人停止了進攻，緊緊盯着橫劍在胸提防的楚棠，語氣莫名地說道：“小子，伱武功不錯。你剛才說加入我們的話，當真不？”
楚棠愣了，打着打着停下來，就爲了問這句話？
鐵面人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楚棠蓦地反應過來，緊張地問：“你想要我的武功？”
鐵面人并不隐瞞目的，很直接地說：“以你這些武功，對我們組織來說也頗有用處了，值得我們招攬。”
“如果我拒絕呢？”楚棠反問。
鐵面人似笑非笑地說：“除了焚心指，我還有一套搜魂指，點在人身特定穴位上，讓人有經脈寸斷的感受，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想死又偏偏死不了，是審訊的妙招。我想你不會要試一下的。”
楚棠木然，又是焚心指，又是搜魂指，天天練指法的嗎？
那麽牛你怎麽不去跟加藤指比一比！
楚棠眼睛一轉，說道：“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
鐵面人又說：“給你三息時間考慮。”
楚棠怒了：“你這就沒誠意了！”
“怎麽，難道還要放你回去，給你考慮個三天三夜？”鐵面人冷笑，“我知道你什麽意思，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罷了。我告訴你，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你别以爲能拖到天亮等來時機。有這個時間，足夠我殺你三五次了！”
楚棠撇撇嘴，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過河拆橋，等榨幹了我的武功之後，就把我幹掉？”
“那就要看你是否賭一把了。”鐵面人沒有波動地說。
“我當然應該賭一把！”楚棠低聲呢喃。
“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升級！踏雪無痕！升級！升級！”楚棠中二地大喊了兩聲。
鐵面人聽到對方歇斯底裏大喊，還以爲他要作困獸之鬥了，哪想到對方僅僅是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而已，身體卻并沒有任何動靜。
其實，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楚棠已經調出了識海的面闆，狂花俠義值，将踏雪無痕這門輕功連升兩級！
一千點俠義值花得很值得！
腦海被灌注了一股股信息。
瞬間圓滿的踏雪無痕，讓楚棠對這門輕功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這一刻，他感覺飄飄欲仙，全身就像一根羽毛，輕輕乎，飄飄然。
腳下如同有風在托舉，給人一種我能在空中飛翔，哪怕面對懸崖峭壁，也能如履平地的感覺！
“你搞什麽鬼！”鐵面人惱怒瞪着楚棠。
“搞你妹！”楚棠嘴上花花，“拜拜咯！”
說着，踏雪無痕運起，整個人平地起飛，瞬間懸浮在空中，繼而一擰身，在空中拉出一片殘影，再次向大門沖去！
“滾回去！”剛才被砸在地上此時已恢複過來的賈三娘，見楚棠又要走，頓時揚起短劍，橫在大門處迎敵。
她不指望能将對方擊敗，隻求能夠阻他一阻，拖延幾息時間，爲自家大哥争取纏上來的時間即可。
她跳躍起來，瞄準的是楚棠膝蓋，短劍疾刺，除非他不怕受傷，否則就得轉身重新借力。
然而，出乎賈三娘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身在空中的楚棠，根本沒有落下，更沒有找地方借力，而是像螺旋一樣轉動起來，整個人像被卷起來的鵝毛，在空中飄飛。
嗖的一下，就從她身邊卷了過去，不與她接觸，也不給她阻攔的時間。
“這……”賈三娘震驚了。
之前在樹林追擊這人，眼睜睜看着他在湖面踩着水波逃走，她就感慨對方輕功無雙，世所罕見。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相比之前的發現，眼前之人此刻展現的輕功，才叫無雙無對，獨步天下！
她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輕功可以做到這等地步：就像重力對他沒有絲毫作用一樣，他可以随時随地在空中騰挪，做出任何動作！
最要命的是，姿态還極其優美，如同谪仙臨世，說不盡的風流！
鐵面人也大吃一驚。
他自認已經極其高看對方的輕功，但可能還是低估了。
他見過許多輕功大家，各式各樣，各種妙用的輕功都有所了解，但像眼前之人這等絕妙的輕功，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他得承認，僅論輕功，這人獨一無二，他遊龍行的身法要稍遜一籌。
不過佩服歸佩服，鐵面人卻不願意讓人就此脫身，他極盡身法之快，如箭一樣沖出去，追在後面。
眼見對方越過賈三娘，就要飛到門外去，鐵面人長嘯一聲，全身罡氣大作，雙掌一推罡氣，全力打了出去，貫出了一米多遠。
轟轟轟！
無數罡氣像龍卷風一樣刮向楚棠，卷住了他的身體，他不由得在空中一滞，整個人直直落下。
驚駭不已的楚棠還想繼續施展輕功脫身，卻發現眼前一閃，鐵面人又堵在了門前，對方二話不說，罡氣又是一貫，卷了出來。
楚棠剛想持劍應敵，突然發現自己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滑行了一步，手腳也僵硬了一會。
“什麽！”楚棠驚叫出聲，趕緊振起全身功力，嫁衣神功真氣灌注周身，将前面拉扯之力消融掉，這才連連後退，直到與鐵面人有兩丈之遠才停下。
“擒龍手？控鶴功？”楚棠腦海突然生起這些名詞來。
鐵面人剛才那幾下，真的像極了這些功夫，将人拉扯過去，甚至禁锢了人的内力。
“你這是什麽功法？！”楚棠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不是功法。”鐵面人一步步走近楚棠，後者一步步後退。
在沒有搞清楚對方功法之前，他不敢與之短兵相接。
“不是功法是什麽？”楚棠又問。
鐵面人還沒回答，倏地，賈三娘驚叫出聲：“大哥，你境界晉升了？”
境界晉升？
楚棠還在疑惑間，鐵面人呵呵笑道：“三娘，你看出來了？”
“真晉升了？”賈三娘驚喜不已，如果不是眼前有敵人，她都要跑到兄長面前雀躍一番了。
鐵面人點頭說道：“前陣子剛晉升不就。這不，境界還沒穩固，聽到你們傳來的消息，我就出來找你們了。”
“大哥！”賈三娘感動不已，“是小妹拖累了你！”
鐵面人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今的我，也足以在梁州一畝三分地上橫行了。六境不出，誰能奈我何！”
“六境！”楚棠震動起來，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指着鐵面人不敢置信地問，“你是六境強者？”
賈三娘傲然說道：“小子，隻有六境修爲，才能對人牽扯罡氣，禁锢功力！我大哥如今貴爲六境高手，豈是你能望其項背的！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我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她飄了，也抖了起來。
楚棠卻沒有反駁她，看着鐵面人，很是不爽地說：“你一個六境，逗我玩了一個晚上，你禮貌嗎？”
鐵面人驚訝于楚棠沒有表露驚色，不由奇怪地說道：“你不怕我？”
“我說怕，你能放過我嗎？”
“不能。”鐵面人斷然說道。
“那我怕你個*！”楚棠冷笑。
鐵面人歎氣說道：“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你壞我們好事，不得不死。”
楚棠哼了一聲：“說的好像六境境界就無敵于天下一樣！”
鐵面人訝道：“你不懂境界的高低區分？”
“這又有什麽說辭？”楚棠愕然。
鐵面人更驚訝了，道：“原來你不懂，無知者無畏啊！五境有撕裂消融罡氣的能力，這個你知道吧？”
“當然！”
鐵面人又說：“四境隻不過是剛剛懂一些罡氣的皮毛而已，面對五境之人能夠撕裂消融罡氣的能力，他們沒有多少還手之力。這也是我隻展露五境修爲，就能将孫強和顔九輕易打殺的原因。”
楚棠看看地上躺屍了許久的兩人，不得不承認鐵面人殺起人來不眨眼，真狠！
鐵面人歎息說道：“境界低，眼界也低，人啊，就是這麽悲哀！”
“我懷疑你在内涵我。”楚棠忍不住說了一句。
鐵面人自然是聽不懂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繼續說道：“下三境，隻拼力量大小，沒有什麽好說的。但中三境，卻不是簡單的罡氣能出多遠的問題。四境化氣爲罡，五境可撕裂消融罡氣，而六境，則能牽扯罡氣，禁锢内力，輕而易舉殺死境界低的人。”
牽扯？
禁锢？
楚棠表示學廢了。
“當日你們的老二，教會我五境罡氣可以撕裂消融的法門，我活學活用，将之殺死。現在，你們竟然教我六境的奧妙？你們……都是好人啊！”楚棠心裏點出了好幾張好人卡，就等着發給對方了。
“那七境呢？”楚棠好學，不由問更高境界的奧秘。
“七境……”鐵面人頓了頓，語音蕭索，“上三境的事，豈是我等能窺見的？下三境是氣，中三境是罡，據說上三境是勢的運用。有前輩高人告訴我，那已經不是簡單的功力疊加了，要靠領悟。一念悟，則勢成；一念迷，終無望！”
“勢？”
楚棠好奇，還想問什麽，就被鐵面人打斷了：“那不是你一個小小五境之人能夠想的事！小子，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倒黴？”
“爲何這樣說？”
“在樹林裏，你明明已經逃了，卻非要來這城隍廟，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也栽進來了。你不後悔嗎？”
“我後不後悔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很能裝哔。”
“什麽？”
楚棠吐槽說道：“你明明是六境修爲，殺個自己人也隻表露五境而已，更是跟我兜兜轉轉了半夜。我四境，你五境；我五境，你六境！不就是想打别人的臉麽，可惜，我不會捧場地說你恐怖如斯。”
“有沒有人說你屬鴨子的？”鐵面人冷笑起來。
“鴨子？”
鐵面人殺氣騰騰地說：“死到臨頭還嘴硬！”
楚棠嘿地一笑，道：“其實我很好奇，如果大家都是六境，都能牽扯罡氣，禁锢内氣，兩兩相對，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鐵面人眼皮一跳，道：“你什麽意思？”
楚棠悠悠說道：“這年頭，行走江湖，誰還不是個六境？！”
“六境？你？”鐵面人被唬得一跳，卻很快反應過來，“不可能！你如果有六境修爲的話，在樹林就可以将所有人打殺了，還用得着搶了東西就跑？”
楚棠神秘說道：“也許我就是爲了打草驚蛇，引蛇出洞呢？你看，你這條大蛇不就出來了嗎？”
“大哥，這小子詭計多端，奸猾得狠，别讓他詐你！”賈三娘适時叫醒了鐵面人。
她有時也很無奈，自家兄長什麽都好，可有時就是想法太多了，而且還有點癡迷武功路數，碰上新奇的武功總想究根問底，往往忘了正事要緊。
“三娘說得對，是我想岔了。”鐵面人突然笑了起來，“是不是六境，試過不就知道了嗎？”
“那就讓這娘們先試試吧！”楚棠大喝一聲，長劍一劃，不往外突圍了，往裏沖去，直撲賈三娘而去。
賈三娘短劍相迎。
當的一聲，兩劍相交，短劍被蕩了開去，無邊的力量從短劍湧入賈三娘的手臂，震得她一個踉跄。
正如鐵面人所言，她空有五境境界，對付境界比她低的人沒有問題，一旦境界相當，輕巧有餘，功力不足的缺陷就會表現出來。
楚棠嫁衣神功真氣充沛無比，以力破巧，一擊就将同境的賈三娘逼退，落入險境。
“死吧！”楚棠又是一劍，襲擊賈三娘的脖子。
“你找死！”鐵面人見賈三娘危險，勃然大怒，瞬間蹿到她身邊，玄鐵指套戳向楚棠的長劍。
楚棠等的就是這一下，他立刻收劍退走，神行百變在地上疾奔，直沖正殿大門。
圍魏救趙，聲東擊西，爲的還是脫身離去。
“你做夢！”鐵面人六境功力爆發出來，如影随形，追擊而去。
人還未到，雙手貫出的罡氣再次卷起烈風，拉扯楚棠的身體。
“還真是？！”楚棠再一次感到身形遲滞，有一股往回拉的力量作于他的身體，連功力都有些提不上勁，手腳僵硬。
他不敢以背部長久示人，隻能調轉身體，七傷拳罡猛地打出，砰的一下與鐵面人的罡氣相撞，借着反震的力量，切斷了那股牽扯之力，然後以神行百變扭轉身體，閃到了一邊。
鐵面人見狀并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身體閃動，再一次站在門口，将楚棠逼回殿内。
楚棠痛恨不已，以他如今圓滿的踏雪無痕，如果是在殿外的院子裏，四面開闊，他早就逃之夭夭，隻讓對方跟着吃屁了。
哪會像現在這樣被困在一隅，束手束腳，無法發揮出輕功的優勢！
神行百變雖強，但人家鐵面人的遊龍行身法也不差，加上他那詭異的六境打法，逼得楚棠隻能與他硬碰硬。
同境之下，楚棠不懼任何人，但面對六境，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小子，見識到六境的厲害了吧！”鐵面人嘿嘿直笑。
楚棠說道：“要不你隻出五境實力，與我做過一場，輸了我就投降，如何？”
“不如何。”
楚棠又說：“你也隻不過是剛入六境，境界尚未穩固，隻怕不能持久。而你也看到了，我身法和輕功都比你強，不是你一時可以拿下來的。久戰必失……”
“你倒是提醒我了！”鐵面人打斷了他的話，轉而說道，“三娘，到我身後來！”
賈三娘這點默契還是有的，隻一聽完，趁着楚棠不備，身形扭動，瞬間奔到了鐵面人一邊，站在了他的身後。
當下，兩人堵門，隻剩楚棠一人在殿内。
“不給我夾持人質的機會嗎？”楚棠見狀，哭笑不得。
鐵面人冷聲說道：“你三番兩次詐我，毫無底線，我不得不防啊！”
楚棠歎道：“你防得很好，國足來了都得跪。”
“莫名其妙！不知你說什麽！”鐵面人嗤笑不已，“反正都是一死，你就不要裝神弄鬼了。”
“是啊！”楚棠也跟着歎氣，“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你等一下，讓我醞釀醞釀先。”
楚棠眼神幽幽，說不出的感慨和決絕。
“神經病你……”鐵面人一句話隻罵到一半就停住了，隻因他聽到對方身體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
接着，隻見楚棠胸膛起伏震蕩，整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整個人的氣勢也在刹那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神情，充滿了狠厲！
“我雖然惜命，但事到臨頭，我也不缺拼命的決心！我本想認慫，但你們非要逼我拼命。既然如此，那就如你們所願！”楚棠咬牙切齒地地說。
“搞什麽鬼？”鐵面人驚訝不已，心中有所悸動。
“這是……”賈三娘卻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記憶它總是慢慢地積累，終于，想了起來，驚叫出聲，“天罡解體大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