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杜必書盤膝而坐,喚出了自己的系統面闆,開始氪金提升自己《太極玄清道》的修爲。
他看着系統裏,《太極玄清道》後面那個升級的“加号”,直接狠狠地點了下去。
然後就聽到了一句系統提示:
“消耗10000功德點,将《太極玄清道》提升到【玉清境第四層】。”
聽到這句提示,杜必書感覺到自己有些肝顫。
這特麽才提升一層,就要一萬點功德點,自己那四十多萬的功德點,感覺根本不夠用啊!
要知道,《太極玄清道》這門功法,分爲玉清九層、上清六層、太清三層,這可一共就是十八層啊!
要成爲這個世界的高手,至少也要修煉到太清境界才行。
而現在提升最弱的玉清境界,就要一萬功德一層,那上清境界提升一層要多少功德點?
杜必書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太飄了。
原本他還想直接一口氣肝到玉清七八層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先苟一點,看看自己能不能慢慢修煉幾層吧。
現在玉清境界四層,好歹能驅物,使用法寶了,倒也算得上是個道門中堅了。
這時候,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法力值,發現從玉清境三層提升到四層,自己的法力值赫然提升到了1884點。
直接增加了1000點!
想到自己在之前的世界,修煉了一大堆神功,還吞了兩枚龍元,才得到了700多點法力值,現在提升一層《太極玄清道》,就增加了1000法力值,杜必書頓時覺得,還是高等級世界香。
果然是小池塘裏不可能養出大魚!
要想成龍飛天,還是得來高等級世界來。
修仙比練武強了太多太多!
……
見房門是關得嚴嚴實實的,杜必書又感知了一番外面沒人靠近自己房間,這才從被子裏摸出火麟劍,試圖以神識去溝通火麟劍,然後來試試驅物。
想想吧,哪個看過修真小說的少年,沒幻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伸手一指,長劍飛出,斬敵狗頭的炫酷場景?
如今杜必書既然一朝穿越到這修真界,當然要試一試了。
火麟劍本身就有元神,算是有了幾分法器的靈性,此刻被杜必書強大的神識一溝通,就開始輕輕顫動。
杜必書心裏一喜,默念道:
“出鞘吧,火麟劍!”
然後他就見得火麟劍铿然出鞘,掉落在地面上。
像一條垂死掙紮的魚,不斷地跳動兩下,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跟他想要的,長劍在空中如遊龍一般穿梭飛舞,完全不同!
見了這玩意兒這幅丢臉的表現,杜必書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神識法力不夠呢,還是這火麟劍靈性不足。
恨不得一腳把這拉胯的家夥踢飛出去。
但一想到這玩意兒可是自己砸了5萬功德點才帶來的,還是沒舍得。
親兒子啊!
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杜必書仔細回憶了一番剛剛升級《太極玄清道》四層的時候,系統憑空灌注在自己腦海中的修煉經驗。
片刻後,他終于明白了自己剛剛禦劍失敗的原因。
大概率是他還沒能真正凝練自己的神識,而且沒有以自己的法力溫養火麟劍,才會這樣。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當即把火麟劍握在手心,注入法力,讓這把寶劍散發出無邊熱力來。
同時,他也在體内運轉太極玄清道的法力,凝練神識。
一個時辰以後,杜必書忽然将手中火麟劍往空中一抛,喝一聲:
“疾!”
隻見房間裏一條火紅色的遊龍陡然出現,在房間裏穿梭不休,快如光、急如電!
倏忽而來,疏忽而去!
杜必書明白,自己這禦劍術算是成了。
雖然這飛劍運轉之間,還不夠靈活,但他已經十分滿意了。
感覺自己距離千裏之外,飛劍取敵人人頭的境界隻差那麽億點點。
如今,他總算有了幾分和修真高手鬥法的手段了。
不錯!
不錯!
将火麟劍收回來,繼續塞進被子裏,杜必書準備出去看看這青雲門的風景了。
……
剛走出門,卻有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帶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走進了院子,見了杜必書就喊:
“六師弟,風回峰的曾師弟找你,說跟你約好的。”
風回峰?
曾師弟?
杜必書心道估計是曾書書那個奇葩了。
想起自己因爲跟這家夥賭博,被田不易揍了的事,他就覺得對方恐怕來者不善!
大概率,這家夥是來讨債的。
畢竟按蘇茹所說,自己把田不易的大黃狗輸給了這家夥。
現在自己被田不易打了,顯然偷走大黃狗的打算并沒有得逞。
而這厮此刻上門……
他拿眼朝那少年看去,隻見此人五官清秀、細皮嫩肉,看着是個文弱書生模樣。
這時候,那少年也開口道:
“多謝宋師兄帶路。杜師兄,幾日不見,你不會忘了咱們的約定吧?”
約定?
什麽鳥約定?
杜必書雖然心裏有幾分猜測,但猜測畢竟作不了準,他還是想聽聽眼前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不過他知道有第三人在,談什麽都不方便,于是顧不上回複這少年的話,而是先對那宋師兄道:
“宋師兄,勞煩你了,要不你先去忙?”
他猜此人應該就是田不易的大徒弟,也是自己的大師兄宋大仁。
看他那一臉的憨厚,就知道這是個老實人,又姓宋,恐怕除了宋大仁以外,也沒别人了。
宋大仁見他們有事要談,當即也不打擾,主動告辭離開。
等宋大仁離開,杜必書才對眼前這少年道:
“這位曾師弟,我這幾天精神狀态不太好,已經忘了什麽約定了,不如你說說看?”
那少年一聽杜必書這話,頓時雙目瞪圓,大喝一聲:
“杜必書!往日裏我曾書書還道你賭品好,這才跟你賭!
現在你賭輸了,居然要賴賬?”
聞聽這話,杜必書就知道,自己應該是猜對了,這厮果然是來讨債的。
賭債不好還啊!
他連忙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道:
“賴賬?我杜必書怎麽可能賴賬!我是真想不起來跟你賭了什麽了。不如你來說說?”
“哼,你不是跟我賭我拿不到陸雪琪師妹用過的手帕嗎?
三天前我拿到了陸師妹手帕給了你,你說三日内一定給我你師傅的大黃狗的,現在三天到了,你還不給我狗?”
曾書書一臉的憤怒。
很顯然,他垂涎田不易的大黃狗已經很久了。
聽到這話,杜必書心裏震撼不已,心道:好家夥!
自己穿越的這家夥也是個秀得不行的家夥啊,居然跟曾書書賭這玩意兒!
人才啊!
看來那陸雪琪是已經入門了,而且還成功上位了青雲門女神!
否則杜必書不可能跟曾書書賭這玩意兒!
他忍不住伸手到懷裏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條絲綢手帕,掏出來一瞧,就見得是一條白色、繡着幾朵雪花團的小小手帕。
曾書書見了杜必書的動作,頓時一跳三丈高,戟指怒罵:
“你看你還随身揣着陸師妹的手帕,還不老老實實把那狗給我!”
作爲穿越者,杜必書可不是什麽戀物癖!
而且,區區手帕而已,又不是……
他當即一把将陸雪琪的手帕扔給曾書書,狡辯道:
“我可不是變态,這玩意兒你拿走吧。我師父的狗,你要有能耐,你自己去拿,我沒本事,偷不走。”
他心道:這曾書書也是秀啊,居然能偷到陸雪琪的手帕!
小竹峰從來都禁止男弟子踏足,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收買了小竹峰的哪位師妹,才弄到這東西。
不過這家夥想要田不易的狗幹什麽?
難道是要炖了吃肉?
噫,壞透了!
狗狗那麽可愛!
眼見着杜必書擺爛、耍賴了,曾書書一手抓着陸雪琪的手帕,一邊怒罵道:
“杜必書,你這賭品也太爛了!我要傳出去,讓整個青雲門再沒人與你賭!”
“不賭就不賭,我杜必書從今往後,金盆洗手、浪子回頭了!賭之一字,再也别來找我便好!”
杜必書義正詞嚴地朗聲道。
他已經感覺到門外有一名高手在走近,當即裝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若非此人靠近,他還非要問問清楚,這曾書書想要田不易的狗幹什麽呢,屬實好奇。
曾書書見杜必書是鐵了心了要耍賴了,有心拿出寶劍,給這家夥一劍,出一口心頭惡氣。
但想到此地是大竹峰,自己這個風回峰弟子,在此鬧事的話,估計也讨不了好,而且現在陸雪琪的手帕也還回來了,自己倒也沒什麽損失,隻能恨恨地丢下一句狠話後,拔腿就走。
“杜必書,我曾書書沒你這樣輸了不認賬的朋友!咱們以後見面就是仇人,你最好别落在我手裏。”
杜必書當然知道自己這事幹得不地道,但他打死也不會去觸田不易的黴頭。
偷田不易的狗?
他穿越的這具身體顯然是幹過了啊,然後結局就是被田不易一頓胖揍。
而且是皮開肉綻的那種!
要不然美麗師娘怎麽可能來給他上藥?
難道他現在還要再去偷一次?
那豈不是找死?
恐怕到時候,美貌師娘蘇茹也再也不可能幫他說話,反而是會催着田不易把他快點打死吧!
在這青雲門裏,田不易要真打死了他這個不成器的徒弟,恐怕掌教道玄真人也不會說什麽!
……
曾書書氣呼呼地走了,杜必書緊繃的精神卻沒有放松下來,他感覺到門外那名高手越走越近了。
幾個呼吸之間,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就走近了他的院子,張嘴就道:
“小六,看來你這次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一見他這形貌、聽到他這話,杜必書當即明白,這恐怕就是他師傅田不易了。
連忙躬身行禮:
“師傅,弟子保證再也不賭!”
“哼,看你表現吧。”
田不易本來有心想誇這小子幾句,但想到之前那麽多次,這小子最多三天就故态複萌,當即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不能誇,一誇說不定就又要故态複萌。
不過他剛剛在外面聽到杜必書對曾書書的話,還是很滿意的,便又道:
“你師娘說你的傷勢已經好了,正好你大師兄明日要下山辦事,你也跟着去走一走吧,正好躲開曾書書那小子。
這幾天你要是在山上,他來大竹峰攪擾的話,惹得其他各峰的人看笑話就不好了。看在他爹的面子上,爲師也不好出面打發他。”
“多謝師傅!”
杜必書驚喜不已,他知道田不易這麽安排,顯然是不想讓曾書書鬧大以後,自己在青雲門臭名遠揚啊。
果然是個好師傅!
最重要的事,田不易這麽安排,自己豈不是得到了一個光明正大下山的機會,好用來洗白自己的火麟劍?
原本他還在琢磨啥時候暴露自己玉清境四層的修爲,然後下山呢。
現在田不易居然直接給他送了機會來了。
果然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啊!
看來沒事唱唱高調,果然好處大大的有啊。
想到這裏,他忽然明白了許多穿越前一直不理解的問題!
田不易說完這事,見杜必書氣息沉穩、行動之間,确實沒有任何滞澀,便也放下了心,擺擺手離開了他的院子。
……
田不易走了,杜必書當即走出院子,把這大竹峰好好的遊覽了一番。
同時,也把田不易的其他弟子都認識了一番。
這些人都知道他昨天挨了師傅的打,這會兒見他出來溜達,免不了都問候一番,讓他感受到了這些師兄弟之間的深厚友情。
這種感覺,讓他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武當山,那時候,他還叫“殷梨亭”!
而正好,那時候,他也是老六,如今重新做回老六,仿佛一個輪回。
除了這些師兄外,他還見到了田不易和蘇茹的女兒田靈兒。
這小姑娘看起來十二三歲,生得漂亮非凡,與她娘親如出一轍,而且十分古靈精怪,見了杜必書就喊:
“六師兄,你啥時候回去做飯啊,五師兄做的飯好難吃,還是你做的好吃一點。”
聽得田靈兒這話,杜必書頓時面色一苦,心道:居然忘了大竹峰這最小的徒弟做飯的習俗了,這真是苦也!
他可沒有任何做飯的興趣啊!
除非是給美貌師娘和眼前的漂亮師妹做,那還差不多。
其他人,死去!
他忍不住琢磨:這張小凡啥時候上山啊,這樣能把做飯的活,丢到這小子頭上去。
心裏思緒翻湧,杜必書連忙對田靈兒道:
“小師妹,六師兄明天要跟大師兄下山辦事,恐怕你還得多吃幾天五師兄做的飯呢。”
他決定了,這次下山,幹脆從河陽城找個手藝高明的廚子回來得了,免得還得他們這些徒弟們做飯,那不是耽誤修行麽!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嘛!
田靈兒聽到他要下山,頓時眼前一亮,嬌滴滴地道:
“六師兄,你要下山,能不能帶我也去?”
杜必書初來乍到,哪裏敢拐帶田不易的寶貝女兒下山?
是真不怕田不易的赤焰仙劍嗎?
連忙擺擺手,一溜煙就跑。
“小師妹,你還是在山上待着吧,我要是帶你下山,師傅非殺了我不可!”
見杜必書跑了,田靈兒不禁氣得跺腳,嬌嗔道:
“哼,六師兄,我等會兒就去找娘親,說你欺負我!”
……
擺脫田靈兒,杜必書沒有回自己院子,而是來到了後山黑竹林。
這黑竹林裏的黑節竹結實無比,等閑青雲門入門弟子,砍斷一根細細的黑節竹都不容易。
但對于杜必書而言,卻毫無壓力了。
隻見他來到黑竹林深處,找到一根比他手臂還粗的黑節竹,直接伸手一指,一道犀利的劍氣就從指尖激發出來,而後伸手一揮,以無形劍氣直接施展出有情天地劍二十三,斬向這根黑節竹。
“嗤!”
一聲輕響,劍氣入竹三分!
見此情形,杜必書不禁驚歎無比,深感這黑節竹的堅硬!
要知道,在《風雲》世界,他施展這有情天地劍二十三,可是開山裂石,輕而易舉的啊!
現在居然一劍不能斬斷這一根黑節竹,實在讓他匪夷所思!
他忍不住琢磨——這黑節竹如此堅硬,是不是也能煉制成成套的黑竹飛劍,到時候想必威力也頗爲不凡。
思亂想之間,杜必書又接二連三地施展劍二十三,花了五六下,才把這根黑節竹斬斷。
而後他又截斷這根黑節竹,取了四尺長的一段,提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路上,自然免不了被師兄們瞧見,不過也沒人問他砍這黑節竹幹什麽。
畢竟他杜必書的腦子不正常,是師兄弟們公認的。
敢偷師傅養了上百年的寵物大黃狗的徒弟,還能說腦子正常?
所以有這種不正常的行爲,十分合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