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春風沉醉的一夜

第249章 春風沉醉的一夜

流晶河上,司理理的花船裏。

聽到滕梓荊說出“李離思”三個字,司理理頓時面如土色。

“砰”地一聲,原本端在嘴邊準備喝的茶杯掉落,砸在船闆上。

茶水打濕了她胸前的衣服,她也全然未覺。

而是櫻桃小口微張,發出不可置信的哆嗦聲: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會……怎麽會知道的?”

看到司理理的可憐模樣,滕梓荊的惡趣味來了,當即一臉嚴肅地道:

“我是監察院四處暗探——滕梓荊!司理理,你的事兒發了,要想活命,就從了我吧!”

“監——察——院?”

司理理瞬間絕望了。

南慶監察院的名氣,那可是天下皆知啊!

沒有人能逃過監察院的調查和追捕,哪怕是當初北齊的九品上高手肖恩,也不行!

她司理理一個弱女子,面對找上門來的監察院暗探,如何還有生還的機會?

一想到自己死了不要緊,那個可憐的弟弟恐怕很難活下去了,她的眼淚就開始滾落。

她覺得自己的命好苦,滿心的委屈化作眼淚,把臉上的胭脂都沖得七零八落。

滕梓荊見她大哭了起來,頓時有點尴尬了。

這特麽怎麽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呢?

不是應該幹脆利落的,從了自己嗎?

或者幹脆拍案而起,來個魚死網破?

他連忙安慰道:

“算了算了,你這人真不禁逗。我不會抓你的,相反,我還可以幫你救出你弟弟。”

“什麽?你竟然連我弟弟都知道?”

司理理大哭了一會兒,發洩了一下情緒,總算開始鎮定了下來,驚奇不已地道。

知道她暗探身份,可能能從北齊那邊查出來。

可要知道她弟弟,那可不容易啊。

她記得當初離開北齊時,她特意托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北齊皇帝戰豆豆照顧自己弟弟的。

難道是皇室那邊出問題了?

司理理忍不住心裏琢磨。

“我無所不知,知道你弟弟有什麽奇怪的。”

滕梓荊裝了個不太漂亮的叉。

“你說能救我出苦海,是什麽意思?”

既然滕梓荊說到這份上,司理理也不裝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麽聊齋?

“我即将成就大宗師,隻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就出手救你一把,順便把你弟弟也救出來。怎麽樣?”

滕梓荊微微一笑。

大宗師什麽的?

當然是忽悠司理理的。

如今他對成就大宗師,可一點頭緒都沒有呢。

說到底,他還沒見識過大宗師的厲害,完全不知道大宗師是什麽樣子的。

“什麽?大宗師?你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竟然能成就大宗師?”

司理理雙目瞪圓。

她所知道的天下三位大宗師,可全都是四五十歲甚至六十歲以上的人,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看年輕人居然即将成爲大宗師。

她可不知道滕梓荊是忽悠。

她見這厮剛剛輕松趕走了權相林若甫的二公子林拱,頓時信以爲真。

“天色不早了,你現在的選擇是什麽?”

滕梓荊不想跟她廢話了,這麽寶貴的時間,拿來一起洗個澡不好嗎?

“如果我不答應呢?”

司理理掙紮道。

“不答應就不答應呗!放輕松一點,我這個人是很好說話的。

如果你答應,那咱們這就是一個交易,我說話算話,一定救你出苦海,包括你弟弟。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也不會殺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不過我身爲監察院暗探,把你的身份上報給監察院,這很合理吧?

說不定院長一高興,就給我升官了。”

滕梓荊壞笑。

“你……你無恥!”

司理理氣得胸膛鼓動,讓滕梓荊看直了眼。

她剛剛衣服被茶水打濕,此刻的風景,簡直絕了!

他嘿嘿一笑:

“我無恥?我是好人好嗎?

如果我不來救你,你以爲你的身份能藏多久?

剛剛那林拱既然都識破了你的身份,恐怕要不了一個月,你就會被抓進監察院七處的大牢了。

到時候,恐怕你會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聞聽這話,司理理頓時打了個冷顫。

她明白,滕梓荊的話沒錯!

慶國監察院七處,那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這時候,滕梓荊站起身來,道: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我給你一炷香功夫。”

随後他走出了船艙,走到船尾,看到那船夫正兢兢業業地劃船。

樓船往流晶河下遊劃去,很快就脫離了城中繁華地帶,往城外行去。

滕梓荊眼見這周圍也沒什麽障礙物了,不再需要這船夫掌握方向,當即對那船夫道:

“好了,就到這裏吧,你可以下船了。”

他不相信司理理會拒絕自己的交易,所以他準備清場了。

接下來是他的休息時間,司理理的丫鬟在一邊也還罷了,這船夫在一邊,他渾身不自在。

船夫聞聽他的話,頓時愣了一下,疑惑道:

“下船?那司姑娘?”

“那你就不用管了。找個地方隐姓埋名過活去吧,或者回北齊報告上線,說司理理被殺了也行。”

“啊!”

船夫失聲驚叫。

手握船槳,就準備出手與滕梓荊搏殺。

作爲北齊暗探,他忠誠于自己的任務。但作爲剛剛看見了這厮輕描淡寫擊殺林拱那七品護衛的場景的人,他又心生畏懼。

他不敢!

“别啊了,快走,不走你也死!”

滕梓荊一發狠,作勢就要出手。

當即就吓得這船夫一個“噗通”就跳進了水裏,随後再無蹤迹。

想來是潛遊到遠處去了。

(司理理:這爛慫北齊是要亡嗎?這都什麽暗探!不是應該視死如歸嗎?)

……

任由船兒在河上往下遊飄蕩了一盞茶功夫,滕梓荊仔細感知了一番四周,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動靜,這才重新走進船艙。

他知道,殺了宮典,估計如今慶帝已經在派人搜捕自己了。

也不知道他的人什麽時候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下。

回到船艙,滕梓荊發現司理理居然已經換了一件白色的紗衣。

想來是發現剛剛那件黑衣被茶水打濕了。

滕梓荊不禁暗道可惜。

剛剛的風景看不到了啊!

而她身前有一個模樣清秀的侍女在收拾茶具。

“你考慮得怎麽樣?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走人了,春宵苦短,我可沒時間在你這裏虛耗。”

滕梓荊開口問。

“你真的會說話算話?”

司理理顯然還有些忐忑。

但她顯然也知道自己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身爲一枚棋子,她根本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放心好了,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信守承諾。”

司理理聞言沉吟了片刻,方才對她那丫鬟道:

“好!柳葉,你去準備洗澡水,伺候滕公子洗澡。”

……

河水蕩漾,一艘花船靜靜地漂了半夜,終于擱淺在了一塊小沙洲上。

夜幕深沉,燈火已熄。

滕梓荊舒坦得睡了個好覺。

晨光熹微之時,滕梓荊醒了過來。

随着他的動作,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問:

“滕公子,爲何這麽早就起?”

這自然就是司理理了,如今,已經是他的女人。

這個妖娆的女人,讓他享受到了極緻的快樂。

和長公主李雲睿相比,完全是不同的類型。

李雲睿會更讓給他有暴虐、破壞的念頭,而司理理卻隻讓他心生憐惜、愈發溫柔。

滕梓荊輕撫着她的頭發,道:

“叫我‘滕大哥’就行。我不是說要帶你脫離苦海麽?現在,我得去把你藏起來,等我準備好,就帶你回北齊救出你弟弟。”

“真的嗎?可是這京都城裏,哪裏是足夠安全的藏身之處呢?”

“放心,有的。”

滕梓荊起身穿衣服,随後安慰她。

等司理理也起身穿好了衣服,滕梓荊讓她給昨晚半宿沒睡着的丫鬟柳葉留了張紙條,而後就帶着她騰空而起,飛向了流晶河岸邊。

等到上岸以後,滕梓荊當即背上司理理,往京都城方向行去。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慶帝肯定在追捕自己,而北齊諜報網的人肯定也在追查司理理,那麽返回京都城遠比離開京都城更加安全。

司理理伏在滕梓荊背上,感受到他風馳電掣的速度,忍不住心情激動。

這種飛一般的體驗,是她從未經曆過的。

這時候,她更加相信,滕梓荊說自己即将成爲大宗師的話并不是騙她了。

而滕梓荊呢,感受到後背傳來的觸感,和手裏的溫柔,覺得一點兒也不累,甚至還希望路途能長一點。

……

天色尚早,兩人在大街上狂奔,沒有遇到一個人。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大宅外。

司理理好奇地問:

“滕大哥,你帶我來哪裏了?”

“這是司南伯府,我跟司南伯的大公子是朋友,先把你藏在這裏幾天,應該安全無虞。”

滕梓荊解釋。

沒錯,他把司理理帶來了範閑家。

他料想以範建的特殊地位,應該不會有人想到司理理會躲到這裏來的。

而以他和範閑的交情,範閑應該也不會太介意。

說完話,滕梓荊背着司理理飛進了範府,往之前範閑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飛去。

天色尚早,範府的人也沒有起床,隻有恪盡職守的護衛還在巡邏。

不過多少也都有些疲憊了。

滕梓荊小心地避開巡邏的護衛,帶着司理理來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間門口。

然而他剛準備開門讓司理理先進去,自己去找範閑說明一下呢,卻忽然感覺到身後似乎多了個人。

作爲九品上高手,滕梓荊自覺自己的感知是相當敏銳的,如果有人靠近他百步以内,他絕對能發現。

可現在,他猛然回頭,卻看到一個人出現在了他身後十步以外。

不過當他看到這人形貌時,頓時了然,知道自己爲什麽發現的這麽晚了,揮手對司理理道:

“理理,你先進去房間休息,我處理完事情,再進來。”

司理理還不明所以呢,卻被滕梓荊一把推了進去。

随後她就聽到滕梓荊在房間外說話:

“你便是五竹叔吧?我是範閑的朋友,咱們應該不是敵人。”

原來是來了人,司理理頓時吓了一跳,她剛剛可完全沒感覺到啊!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當即沒有出去給滕梓荊添亂,而是打量起了這間房間。

房間外,滕梓荊面對黑布蒙眼的五竹,有些發憷。

眼前這厮,可是個打不爆、錘不爛的機器人,實力還在大宗師葉流雲、苦荷以及四顧劍之上。

這也是剛剛滕梓荊爲什麽沒有提前感知到他的緣故。

機器人可沒什麽心跳、呼吸之類的玩意兒。

當然也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你居然認識我?”

五竹顯然也有些詫異。

他記得自己從來沒在滕梓荊面前露過面。

今天露面,隻是“看到”他帶着一個女子進了範府,覺得可能會對範閑有威脅,這才冒出來準備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監察院裏有過五竹叔的資料,我看過。”

滕梓荊編了一個理由。

“原來如此。”

五竹點了點頭。

随後冷漠地道:

“你爲何把這女子帶入範府?”

“她被人追捕,到範府暫避罷了。”

滕梓荊解釋。

“不行,任何威脅到範閑安全的人,都必須遠離他。”

五竹堅決地道。

滕梓荊知道這厮作爲範閑的保镖,有一條基本原則,那就是:一切以範閑的安全爲最高行動準則。

任何威脅到範閑的人,都有可能被他清除。

“那我如果拒絕呢?”

眼下随時有可能被慶帝圍殺,滕梓荊想看看大宗師的實力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而五竹,顯然是最近、也最好的一位大宗師。

所以他開口挑釁五竹了。

“那我就殺了你!再殺了這女人!”

五竹冷漠無情。

“那我就看看你的實力吧!”

滕梓荊說完就往範府外飛去。

跟大宗師交手,這範府裏顯然施展不開,滕梓荊準備和五竹去城外一戰。

五竹也明白滕梓荊的意思,但他想起當年喋血之夜,他就是這樣被敵人引走的,不禁有些猶豫。

該追過去嗎?

他的CPU在瘋狂的運轉,計算着範閑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遇到危險的可能性。

最後他覺得此處是範府,有虎衛守着,而範閑的武功也不弱,當即還是跟了上來。

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小子,才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還是先解決了這小子再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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