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喬三槐夫婦安頓,花費了慕容複兩三天時間。
随後他就趕着馬車來到了汴梁城。
準備刺探下如今大宋朝廷的情況。
要搞大事,不了解朝廷情況,那可不行。
江湖說到底,還是天下的邊角,真正的定盤大局,還是在朝堂!
……
如今的汴梁城可謂繁華至極——
偌大的城市裏,住着上百萬百姓,各條街道都是人來人往。
擺攤的、購物的,人山人海,喧鬧無比。
三十年後,金人兵臨城下,而後就是靖康之恥,這些繁華也就煙消雲散!
站在城門口,看着這麽繁華的城池,慕容複忍不住心生感慨——
自己那個一統天下的任務,貌似意義不隻是爲了那點功德點!
就算隻爲了靖康之恥不再發生,也是非常值得的。
爲這天下百姓、芸芸衆生的平安喜樂,奔波一場,又有何不可?
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大概就是這樣吧!
……
思緒紛繁地進了城,剛走沒多遠,他就看到汴河邊有大批百姓聚集圍觀,仿佛在看什麽稀奇。
這顯然是有熱鬧啊,慕容複當即也湊了過去。
拍了拍旁邊一個大叔的肩膀,問道:
“這位大叔,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啊,聽說是有人跳河了,剛被撈起來呢!”
有人跳河有什麽好看的?
慕容複忍不住狐疑,拔腳就準備走人。
這時候,又有人在耳邊道:
“聽說那跳河的是個妙齡女子!”
哎呦,妙齡女子?
那這可就好看了啊!
慕容複當即來了興趣。
不過他可不會去人群裏擠得臭氣熏天,見旁邊有一棵三丈來高的大樹,當即腳步一錯,就飛身上了樹。
(作者:慕容複,你做個人吧!回家看漂亮表妹不好嗎?)
圍觀群衆一見他這潇灑的姿勢,頓時大感驚奇,紛紛道:
“好厲害的武功!這是哪家門派的少俠?”
“此人居然真的能飛?莫不是神仙下凡?”
……
一上樹,慕容複的視線頓時寬闊了許多,隻見前面裏三層外三層最核心裏,是一個長發女子漂在河裏,還在稍微掙紮,顯然就是跳河之人了。
而此刻河面上,正有一艘小船,在奮力劃過去,準備救人。
不過看他們這動作和速度,估計那跳河女子被救回來的概率不大。
慕容複見此情形,隻能施展輕功,如大鳥一般,直撲河中。
他這一動手,圍觀的群衆都是驚訝無比,都以爲這年輕人不要命了,竟然敢這樣不借助任何繩索、船隻,就去救人。
然而他們卻見到慕容複到了河面上,腳尖在水面一點,彎腰伸手,一把就拽住那跳河女子的頭發,把她提了上來。
那女子此刻還未死,被他一拽頭發,頭皮一疼,頓時“哎呀”一聲驚叫出聲。
圍觀群衆見他如此輕松就救了人,頓時從擔憂轉變爲了誇贊。
“哎呀,這位少俠好厲害!”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這也太厲害了。”
“爲何東大街的猛虎武館的弟子都做不到?”
“雷霆镖局的李镖頭也做不到啊!”
“聽說西大街狂獅镖局的何老镖頭是少林寺弟子,那一手踏水無痕的輕功,肯定比這位少俠要強。隻可惜何老镖頭今天不在,否則就不會讓這外鄉人出風頭了。”
……
好嘛,這居然還有個排外的,慕容複耳朵裏聽到,頓時無語。
不過他也沒工夫跟這些吃瓜群衆計較。
此刻,他救出這跳河女子,見這女子衣衫都已濕透,實在有礙觀瞻,不便在大庭廣衆之下施救,當即把這人放入了自己的馬車裏。
這時候,慕容複才發現眼前這女子大約十六七歲年齡,容貌甚是秀美,難怪這些吃瓜群衆看得這麽起勁呢。
隻不過現在她雙目緊閉,臉色泛白,一動不動。
若不是慕容複感知她還有微弱的心跳,恐怕都以爲她已經溺死。
情況危急,慕容複也顧不得什麽了,當即開始施救——
别想歪了,人工呼吸啥的,當然不可能發生!
隻見慕容複提起這女子放在自己膝蓋上,提起右掌在女子後背運力一拍,一股渾厚地内力沖入這女子體内,頓時将她肺部的河水給拍了出來。
而後又調用内力在她體内運轉一周,這女子當即清醒了過來。
“這位公子,是你救了我?何必救我!讓我死了好!”
“姑娘,你有何難事,不如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你解決呢?尋死,大可不必!”
“我一不小心,毒死了我弟弟,沒臉活在世上!而且我家滿門抄斬在即,你救我也是白救。”
這姑娘漂亮的臉上毫無生氣,冷漠地道。
什麽?
毒死了自己弟弟?
這操作有點六啊!
人家都是扶弟魔,到你這變“毒弟魔”了?
别跟我說你不是故意的啊!
慕容複的好奇心一下就起來了,連忙問道:
“怎麽回事?不妨仔細說說。”
接下來,這姑娘就向慕容複講述了一番她家的遭遇。
原來,她是大宋朝廷太醫院太醫梁世光的女兒梁甯甯。
從小跟着父親學醫,頗有幾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是她父親的好幫手。
家裏還有一個八歲的弟弟。
原本一家人幸福平和,日子過得還不錯。
可一個月前,卻出現了巨大的變故。
當今大宋官家的劉賢妃所生的皇子趙茂忽然生病,于是整個太醫院的太醫的噩夢就來了。
由于趙茂是官家的唯一兒子,他一病,官家當即心急如焚。
一連幾日,都逼着這群太醫去給趙茂治病,可誰又能治得好呢?
尤其是她爹梁世光已經發現了趙茂根本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而這毒,他跟女兒梁甯甯在家裏實驗了好久,也沒有找到解毒之法。
眼看着一個月過去了,趙茂的病越來越嚴重,官家發了嚴令——
若是治不好趙茂,太醫院裏所有太醫,全都滿門抄斬!
自大宋立國以來,官家對禦下都以寬仁爲上,從未這樣大肆殺戮過士大夫,如今能下這樣的嚴令,自然是急眼了。
梁太醫眼看着趙茂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左右就是這幾天了,再不找出解毒之法,大家都是一起死。
于是一狠心,和梁甯甯在家拿他那才八歲的兒子試藥。
準備一旦有效,就可以去向官家獻藥了。
然而結果反而是讓八歲的兒子一命嗚呼。
梁太醫受不了這個打擊,當即一狠心,懸梁自盡了。
就這樣留下梁甯甯這一個女兒。
梁甯甯一方面愧疚于毒死了弟弟,一方面也覺得孤身一人,走投無路,這才投河自盡。
聽完了梁甯甯的描述,慕容複心裏就是一喜。
這梁甯甯自小學醫,居然還敢研究毒藥,擺明了是個醫療方面的科研人才啊!
慕容家要搞大事,沒有一支醫療後勤隊伍可不成,這梁甯甯來得正好。
讓她去教出幾百幾千孤兒學醫,到時候自己的戰地醫療隊,可就齊備了!
完美!
(作者:慕容複,你是人不?人家都這麽慘了,你還這麽開心?)
至于那大皇子趙茂的中毒,慕容複心道:一顆解毒丹下去,什麽毒解不了?如果解不了,那就上一顆萬靈解毒丹,保管藥到毒解。
于是他當即對梁甯甯道:
“大皇子的毒,我能解。不過我有個條件,你看如何?”
“什麽?你能解?
笑話!
你都沒給大皇子号過脈,居然就敢胡吹大氣!”
梁甯甯冷笑。
“你别管我是不是真的能解,你帶我去給大皇子解毒便是。不過隻要我能解了毒,我要你去幫我做事。
怎麽樣?
你怕不怕?”
“怕?我連死都不怕,我會怕給你做事?”
被慕容複這麽一挑釁,梁甯甯的小脾氣就來了。
“那行,你現在帶我回你家,你換身衣服了,就想辦法帶我進宮,給大皇子解毒。”
慕容複也懶得拖延。
“好!我家就在前面第三條巷子右拐走到盡頭。不過進宮就不用我帶你了,官家派人貼了求醫令,不拘身份來曆,自诩有才學的杏林高手盡可入宮一試。”
……
慕容複趕着馬車,來到了梁甯甯家裏,隻見一間三進的小院子此刻仿佛被人洗劫過一樣。
見到慕容複詫異的眼神,梁甯甯主動解釋道:
“我爹自盡了,下人們都卷了财物跑了。”
這時候,她濕透的衣衫難免遮掩不住曼妙的身材,但梁甯甯卻渾不在意,仿佛眼前的慕容複并不是一個氣血方剛的成年男子。
哀,莫大于心死!
現在的梁甯甯就是這樣了。
所謂活死人,恐怕不外如是吧。
兩人走到屋舍正堂,隻見一個中年人還吊在房梁上,仿佛是鬼屋的場景。
很顯然,這就是梁甯甯的父親梁太醫了。
慕容複伸手一指,就把梁太醫的屍身放了下來。
梁甯甯見他這一手,頓時有些驚訝,問道:
“這位公子爺,你莫不是神仙?爲何這樣随手一指,就能讓繩子斷裂?”
“我不是神仙,隻是武功練到了高深境界罷了。”
慕容複解釋。
“原來如此。”
随後她就去自己房間換衣服了,留下慕容複在這裏稍待。
慕容複可不想跟一具屍體待在一起,等梁甯甯一走,他就出了正堂,四下裏逛了逛這間小院。
這小院裏,擺放了不少藥材,一看就是醫藥人家,後院的花園裏,也種的不是各色花木,而是各種藥草,散發出濃郁的藥味。
很顯然,那梁甯甯并沒有撒謊,她家的确是醫藥世家。
随意逛了一圈,慕容複又回到正堂,這時候,正好瞧見梁甯甯已經換了一身粗麻布衣服,抱着一個小小孩童的屍首回來了。
想來那便是她的弟弟了。
她把那孩童屍首與她父親的屍首放在一處,這才起身對慕容複解釋:
“這位公子,下人們把我的絲綢衣服都偷走了,我隻能找了一身下人的衣服穿了。”
她的臉色無喜也無悲。
“走吧,帶我去看看那勞什子求醫令,我要揭榜應征。”
……
梁甯甯帶着慕容複走過幾條巷子,就來到皇宮門口。
慕容複見果然如她所言,宮門口貼着一張榜文,上寫着——
“求醫令:黃金萬兩,以待杏林高人。”
慕容複當即掏出一錠銀子,讓梁甯甯回家料理她父親和弟弟的後事,自己上前對看守榜文的宿衛禁軍道:
“速去禀報,在下慕容複,身負絕藝,前來應募!”
當初皇帝下令張貼求醫令時,朝中大臣自然是都不以爲然。
畢竟天下最好的大夫,不都在太醫院麽?
太醫院的太醫都治不好大皇子,民間能有什麽能人異士?
但他們也都知道官家心焦,因此也都沒人和他頂牛。
但從大臣們到下面的宿衛禁軍,都對此事不以爲然。
果然,這求醫令貼出去半個月一來,除了來了幾個被禁軍一盤問就暴露的騙子外,根本沒有人來應募了。
可如今,慕容複這年輕公子哥,居然來應募了,還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讓這些宿衛禁軍們驚訝無比。
領頭的将領當即道:
“兀那小子,莫要玩笑!速速退去,再來攪擾,小心本将的闆子。”
“這位将軍,聽說大皇子病重,官家萬金求醫,在下是那賺那萬兩賞金的。”
慕容複裝作一臉财迷的樣子。
“你這黃口孺子,有何本事?敢說能賺這賞銀?
需知那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拿大皇子的病都沒有半點辦法!
胡吹大氣!”
那将領往日所見的高人可都是年歲不小的,哪能把慕容複這年輕公子哥放在眼裏啊,當即就在心裏把他歸爲了騙子一類,準備稍後就抄起闆子,狠打他一頓,正好閑着也是閑着!
“你不信我有本事?那你過來看看!”
慕容複笑咪咪地靠近這将領,一指點出,隻聽輕輕地一聲“叮”,那将領腰間所挎的寶刀上洞穿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圓洞。
那将領見此情形,頓時目瞪口呆。
他不是沒見過武林高人,但能這般輕描淡寫地遠遠一指洞穿他手裏寶刀的,他聞所未聞!
如此一來,他哪還不知道眼前這年輕公子哥是真有絕藝在身啊,當即恭敬地道:
“這位慕容公子,請這邊走,官家言道有應募的高人,先到太醫院,請諸位太醫考驗。”
看來這官家也不傻,沒有貿然從民間找個自稱的杏林高手就給自己兒子看病,而是還得由太醫院把關一道。
不過慕容複也絲毫不懼。
到了太醫院,他稍稍顯露些武藝,再用内力爲兩個老邁不堪的太醫重新獲得了青春的感受,就讓那些太醫對他敬若天人了。
……
最後太醫院李院判就帶着慕容複來到了大皇子生母劉賢妃所住的宮殿。
到了劉賢妃所住的宮殿外,李院判連忙對值守的太監道:
“吳大官,大皇子如何了,今日宮門口來了一位應募的高人,能治大皇子的病。”
“什麽?你說真的?大皇子今日愈加不好了,官家和娘娘都在裏面守着呢,我現在就去通傳。”
這吳大官進去後沒多久,裏面忽然有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
“李院判,應募的高人在哪裏?真能救我兒?”
随着這話音,隻見殿門打開,一位身着大紅色圓領窄袖袍,戴着平角幞頭烏紗帽的年輕人急切地沖了出來。
他臉上還帶着悲戚和焦慮,看着比慕容複還小幾歲。
李院判一見這人,連忙行禮:
“見過官家。”
慕容複見這麽容易居然就見到了大宋皇帝趙煦,不禁也有些驚訝。
這要是自己随手一指,豈不是就送皇帝去見了閻王爺?
這大宋朝廷豈不是會大亂?
有點兒戲啊!
不過他看到皇帝身後跟着的兩位老太監,又頓時瞳孔一縮。
他感覺得到,這兩人,都是高手!
至少是不比喬峰弱多少的高手!
皇家底蘊,果然也不同凡響。
甚至連這皇帝趙煦,慕容複也感覺到有幾分武藝在身。
畢竟當年趙匡胤一套太祖長拳,打出大宋天下,又豈能沒幾分傳承?
慕容複當即對趙煦行禮,道:
“姑蘇慕容複,見過官家。”
“慕容複?你是鮮卑人?”
趙煦可不是沒文化的草包,一聽慕容複的名字,頓時知道了他的來曆,當即眉頭一皺。
“在下祖上的确是鮮卑人,不過早已在姑蘇安家數代,與漢人通婚,家母也是漢人。”
慕容複并沒有說謊,他知道這大宋皇帝想查他,是很容易的事,撒謊沒什麽意義。
趙煦也沒有在他的身份上計較,而是問道:
“你說你能救我兒,可是真的?”
“不錯!在下手裏有一顆祖上傳下的珍稀靈丹,可治天下百病!”
慕容複掏出了自己從系統裏買的解毒丹。
這可花了他500點功德呢!
“還有這等神物?”
趙煦當即示意他身後一個太監上前接了過來,打開聞了聞,頓時面帶狐疑地彙報:
“官家,老奴也聞不出這藥的成分,不過看起來是好東西,聞一聞就感覺神清氣爽。”
“慕容複,你這靈丹是何成分?”
趙煦雖然心裏急切,但到底還是穩了一手。
“祖上所傳,在下也不知。不過既然官家出了萬兩黃金的賞銀,想必也對得起這顆靈丹了。”
慕容複知道趙煦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當即以求财做掩飾。
聽他這麽一說,趙煦果然誤解了慕容複,以爲他是爲了黃金而來,頓時放心了不少。
“吳雲連,你去試試藥!”
情況緊急,趙煦也顧不上思考那麽多了,當即吩咐。
聽他這話,先前那吳大官當即上前接過丹藥,拿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切成兩半,見丹藥裏外一緻,并無玄機,頓時放下了心。
随後他又切下一小片,然後自己吃了下去。
見此情形,趙煦忍不住驚呼:
“吳大官,你怎麽自己試了?”
“官家,能爲大皇子試藥,是老奴的榮幸。”
見他們這幅模樣,慕容複忍不住無語。
沒聽過脫離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嗎?
就算這藥是毒藥,你吃這麽點,能試出來啥?
果然不懂科學,就是不行啊!
……
一番操作,這枚慘遭各種試探,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解毒丹終于被喂到了大皇子嘴裏。
然後結果自然是立竿見影!
——原本都快要死掉的大皇子幾乎是肉眼可見地恢複了正常。
頓時從趙煦到劉賢妃,再到宮裏的這些太監、宮女,以及李院判等人俱都驚喜不已。
這時候,慕容複才發現,這大皇子居然是個六七歲的孩童!
居然對孩子下手,也不知是誰,竟然如此惡毒!
讓人不齒!
見慕容複送來的丹藥竟然真的有效,趙煦當即把慕容複請到了一處偏殿喝茶。
“慕容公子,你救了我兒,除了那萬兩黃金外,你還想要什麽賞賜?”
“在下祖上幾代都住在太湖燕子塢,想請官家把太湖及周邊十裏,賞賜給我。”
慕容複來了個獅子大開口。
不過他的醉翁之意,當然不在于此!
這要求,不過是故意提出來讓趙煦完成不了罷了。
“偌大的太湖,都賞給慕容公子,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周邊十裏,多有百姓所居,不可。”
趙煦盤算了一下,還是打了個折扣。
别看他是大宋官家,可也不能胡作非爲啊!
若真是把太湖周邊十裏的地都賞給慕容複,那原本的地主怎麽辦?
豈不是會鬧起來?
到時候宰相章惇非指着他的鼻子罵不可。
不過他此刻對慕容複滿是感激,卻也不能有功不賞,當即對慕容複道:
“慕容公子,此番你救了茂兒,除了原本那黃金萬兩的賞銀外,寡人還賞你整個太湖,以及汴梁城裏府邸一座吧。”
“多謝官家。”
雖然太湖周圍十裏之地的條件被拒絕了,但單單太湖裏,可是也有不少小洲的,以後這些都歸他了,美滋滋!
更何況,還有汴梁城裏府邸一座。
這年頭,汴梁城裏房子可是貴到離譜的,很多宰相若是不貪污,都買不起。
趙煦如此賞賜,可謂是厚賞了,更何況還有原本的懸賞獎勵黃金萬兩。
不過慕容複花500功德點,可不是爲了這點賞賜啊!
他當即對趙煦道:
“官家,大皇子可不是病了,他是被人下毒了,不知官家可否知曉?”
慕容複本以爲自己這話一出,趙煦非得立刻跳起來不可,但誰知趙煦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道:
“此事寡人早就知曉。”
“啊,那可曾查出下毒之人?”
慕容複是真的驚訝了,本來以爲這皇帝是被人蒙在鼓裏,沒想到人家居然一清二楚!
這是個什麽套路?
不能小看這些久經鬥争考驗的皇室中人啊!
“皇家之事罷了!慕容公子不必深究。”
趙煦顯然不想跟慕容複這個外人多說皇家之内的隐私,不過慕容複分明從他眼睛裏,看到憤怒與陰狠。
很顯然,雖然他嘴上不想多說,但事後,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所謂:“天子一怒,流血漂橹!”
這時候,他又轉移話題道:
“我觀慕容公子有高明武藝在身,不知可否爲寡人展示一番?”
“江湖中人,有些粗淺武藝護身罷了。既然官家想看,那在下就展示一下。”
慕容複微微一笑,心道:你這可問到我專業了啊!這波我在大氣層!
說着伸手輕輕地在面前的檀木案幾上一按。
随後趙煦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容複。
隻見這堅若鐵石的檀木案幾上,多了一個深深的手掌印。
趙煦忍不住暗想:眼前這人若有歹意,自己還能有命在?
被這掌力打一掌,恐怕都會命喪黃泉吧!
這般功力,恐怕宮裏那幾個老供奉也沒有吧?
眼前這年輕人,竟然如此武藝,看來他在江湖中應該有不小的名聲!
回頭得讓人好生監察一下江湖之事了,翰林院裏那個新進的編修黃裳就不錯,就讓他去吧!
不過他随即又想到一個問題,當即對慕容複道:
“慕容公子好高明的武功,恐怕我大宋太祖也難以企及。不如公子來當茂兒的老師吧,教他些強身健體的武藝如何?”
“多謝官家,不過在下乃是江湖中人,恐怕不懂宮裏規矩,往來不便啊。”
“無妨。等茂兒病好了,也當移居東宮了。寡人賜你一面金牌,方便來往東宮。以後,就麻煩慕容公子就做茂兒身邊的武學教師了。”
……
砸了500點功德,成功成爲了大皇子趙茂的武學老師,慕容複還是很滿意的。
他謀劃的搞事路線當然是要兩條腿走路,一邊是江湖,一邊是朝堂。
江湖上,他已憑借自身武藝,打響了南慕容的名頭,而朝堂上,如今這就是契機。
往後隻要利用這一契機,自然能慢慢滲透進去。
……
從宮裏出來,慕容複回到梁甯甯家裏,這時候,她已經請了廟裏的和尚在爲他父親和弟弟超度了。
接下來幾天,宮裏把給皇帝賞給慕容複的東西給送來了——
萬兩黃金!
汴梁城宅子的地契!
以及一封把太湖賞賜給慕容複的聖旨。
隻可惜萬兩黃金,到他手裏,就剩下七千兩。
也不知中間是誰伸手了,真是膽大包天!
也不怕他去找皇帝告狀?
不過他慕容複不差錢,便也懶得計較了。
左右不過是層層漂沒!
至于宅子,慕容複去看了一眼,雖然号稱大宅,但也就是一個五進的院子。
當然,放在汴梁城,那也是價值不菲了。
隻可惜慕容複也并不會去住,準備留給公冶乾到時候來開镖局用。
而那封聖旨,慕容複則是準備拿回蘇州去,到時候讓蘇州府看一眼,就能堂而皇之的把整個太湖給占了。
……
幾天後,諸事完畢,慕容複當即帶着操辦完了家裏喪事的梁甯甯,往燕子塢方向返回了。
此番出來,時間不短,他有點想家了。
(作者:你那是想家嗎?是想妹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