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靖出去了,剛剛出手試探,卻差點摔了個屁股蹲的妙手書生朱聰,連忙對柯鎮惡道:“大哥,這全真教果然厲害,這小道人内力竟然如此深厚,我剛剛想推他一把,竟然沒推動,反而自己被震開,差點出醜。”
“全真教作爲天下第一大派,當然不凡。當年王重陽可是在華山之上勝過天下四絕奪得天下第一的名号的,武功之深簡直登峰造極。”
“唉,感覺我這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朱聰面色羞慚。
“若是那楊康也有這甄志丙這麽厲害,那靖兒是輸定了啊!”
江南七怪中的老三馬王神韓寶駒焦慮不已。
“輸也得去!咱們江南七怪可不能做無膽鼠輩。距離比武還有兩年,這兩年,咱們非得逼着靖兒加倍苦練不可。”
柯鎮惡一跺手裏的鐵杖道。
“就怕靖兒的身體受不了。”
韓小瑩有些擔憂,她生爲女子,自然所思所想更爲細膩些。
“靖兒的身子骨比一頭牛還壯,七妹無需擔憂。”
老四南山樵子南希仁開口。
“好吧,隻能辛苦靖兒了。”
韓小瑩點了點頭。
“沒事,男子漢嘛,再苦一苦,出不了事!”
柯鎮惡一錘定音。
(工具人郭靖:你們問過我嗎?你們禮貌嗎?)
……
那邊郭靖追着甄志丙走出帳篷,連忙喊道:“甄道長,請你稍等。”
甄志丙這會兒正準備去解開自己的馬呢,聞言微微一笑道:“郭靖兄弟,你有事嗎?”
其實他内力深厚,自然聽到了帳篷裏江南七怪故意壓低聲音的說話,也知道郭靖是來送自己的。
“甄道長,我家有煮好的羊肉,我給你拿些,你路上吃。還有我娘釀的馬奶酒。”
說着他就虎頭虎腦地跑進了自家的帳篷。
甄志丙繼續解開自己的馬,翻身上馬,慢慢地朝着部落外走去。
不一會兒,郭靖追上來了,隻見他懷抱一個巨大的包袱,跑得滿頭是汗。
甄志丙看他那個包袱,足有半隻羊大小,心道這孩子真是實誠啊!
頓時有些感動,郭靖家如今固然不缺吃喝,但這般待人以誠,實在少見。
當即勒住馬兒,道:“郭靖兄弟,你這是把你家所有的肉都拿來了嗎?你娘該罵你了吧?”
郭靖氣喘籲籲地道:“沒事,我家還有羊,可以再殺。我娘這肉可香着呢。”
說着他把手裏的包袱遞給甄志丙。
甄志丙接過來一看,這包袱足有三五十斤,難爲他抱着跑過來,真是誠心一片,讓人感動。
這東西也許不值什麽錢,但郭靖的一番心意,讓甄志丙這穿越者都忍不住動容。
當即從裏拿出一隻約莫三斤重的羊腿和一口袋馬奶酒,将其他的遞給郭靖道:“郭靖兄弟,全真教有戒律,不宜多用葷、酒,我拿這些就行。拳拳之意,貧道心領了。”
“甄道長,你還是都拿着吧,路途遙遠,肯定用得上。”
郭靖一臉真誠。
“不必了,郭靖兄弟,以後江湖再見。”
甄志丙收好郭靖送的羊腿和馬奶酒,一拍馬屁股,朝着南方去了。
看着甄志丙的身影,郭靖不知道爲什麽,忽然覺得好熟悉,不知道在哪裏看見過這個人似的。
他卻想不到,知道前些日子每晚教他武功的,不就是眼前這個年輕道人嗎?
……
又花了二十餘日,甄志丙從草原回到了張家口,感覺興奮不已。
無他,他吃肉快吃吐了。
在草原的這些日子,不是烤肉就是烤肉,他真是夠夠的了,早就膩得慌了。
難怪草原部落離不開茶葉,實在是青菜匮乏的情況下,吃肉太膩歪了啊!
進了城鎮,甄志丙當即找了家酒店點了一桌子素菜,大吃大喝起來。
小二見他一身道袍、又隻吃素菜,頓時覺得他是有道全真,言語間恭敬了不少,還特意給他換了上好的茶水。
吃飽喝足,喝着茶消着食,甄志丙想着郭靖和黃蓉就是在這張家口相遇的,也不知道到時候郭靖會在哪座酒樓請黃蓉吃飯。
對于黃蓉這小妖女,甄志丙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想着去招惹。
除了郭靖這傻小子,誰惹得起?
又有誰能讓黃蓉認可呢?
那可是個絕頂聰明的姑娘啊!
在張家口歇了兩日,甄志丙又繼續趕回終南山。
屈指算來,下山已數月,實在不好繼續拖延。
不過路過城鎮時,他總會逛逛集市,出來一趟,難免需要給人帶些禮物不是?
快馬加鞭,甄志丙花了十餘日功夫,終于回到了終南山下。
直接上山,把馬兒交給守門的弟子,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全真教。
爲了避免露餡,他剛到全真教中,就拽住一個不認識的弟子,問道:“這位師弟,我外出辦事,久未回山,這些師兄弟都是何人,還請幫我介紹一二。”
這弟子卻是認得他的,連忙道:“甄師兄,你怎麽把我也忘了?我是玉陽真人門下崔志方啊。那位是李志常、王志坦……”
崔志方是個老實人,也沒懷疑太多,就幫甄志丙指認了一番。
“多謝崔師弟,我還要去見師傅,回見。”
大概認清了一圈人,甄志丙連忙跑路。
來到丘處機所住的院子裏,甄志丙進去敲門,丘處機正在打坐練功,見甄志丙回來了,也露出一絲喜色。
“師傅,弟子回來了,這是給您帶的糕點。”
“好,辛苦志丙了。如何,可曾見到江南七俠?”
丘處機随手接過甄志丙遞過來的糕點,關切地問。
接下來甄志丙就把見到江南七俠的事說了一番。
聽到徒弟被柯鎮惡攆出來,一頓飯都沒吃上,丘處機也有些怒意。
不過他随即一想,江南七怪被自己那個約定坑得困守大漠十多年,也着實辛苦,因此也就放下了。
畢竟自己占了便宜,不能不允許别人有情緒不是?
沒有在意江南七怪的态度,丘處機又問:“那你可觀察過那郭靖兄弟的武藝?他與你楊康師兄相比,孰強孰弱?”
甄志丙正要說楊康比較厲害呢,忽然聽到系統發布了任務提示:“提前告知楊康,完顔洪烈不是他親爹,任務完成後,獎勵功德點500。”
現在距離嘉興煙雨樓比武,還有将近兩年的時間,系統發布這個任務,顯然是想讓自己搞事情啊!
甄志丙心思一轉,當即對丘處機道:“郭靖小兄弟武功極爲紮實,兼之勤學苦練,恐怕要勝過楊康師兄。”
“什麽?那江南七怪竟然如此厲害?”
丘處機大驚。
他素來争強好勝,如何能忍這種事?
丘處機一生,怎麽能弱于人?
頓時揪着胡子道:“不行,我得去中都,督促你師兄好好練功,萬萬不能輸給郭靖。”
“師傅,此事何須師傅出馬,不如徒兒替師傅去走一趟?”
甄志丙當然不能讓丘處機親自去,連忙阻攔。
他故意說郭靖武功厲害,不就是爲了讓丘處機派自己去中都,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下山去麽?
要不然他怎麽去完成系統任務呢?
“你?你的武功還比不上你楊康師兄,如何能督促他練功。”
丘處機搖了搖頭,一臉“你小子不要好高骛遠”的樣子。
甄志丙一聽這話,可不爽了,心道你這家夥如今自己都不是我對手,何況楊康!
當即道:“師傅,徒兒下山這段時間,深有感悟,武功大進,請師傅指點。”
“你這才下山多久?能有多少進步,你還是回去好好練功吧。”
“師傅,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
甄志丙恨不得拔出劍來,讓丘處機知道知道莫欺少年窮。
面對甄志丙的堅持,丘處機也不好繼續拒絕了,當即道:“好吧,既然你這麽有信心,我就看看你的武功進境吧。”
他心裏卻是想着:等會兒我會輕點下手,保證讓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兩人來到院子裏,丘處機作爲長輩,當先出劍。
丘處機作爲全真七子裏,整體武功最高的那一位,出手自然不俗,長劍出鞘,一聲劍鳴響亮異常。
但架勢再漂亮,也掩蓋不了丘處機的劍法不如甄志丙的事實。
至少丘處機的全真劍法最多也就練到了二三品的境界,而甄志丙呢,那可是進無可進的一品境界!
論《全真劍法》,除了王重陽,還有誰能與甄志丙争鋒?
一個也沒有!
丘處機這起手一劍遞出,甄志丙就看出了他劍法裏的三四個破綻,當即一招“扁舟一葉”,刺向丘處機的手腕。
若是丘處機不變招,那這一劍之下,就會受傷輸掉。
“咦……”
丘處機驚訝不已,自己這徒弟怎麽回事,下山幾個月時間劍法突飛猛進了?
難道自己今天要翻船?
不過他當然不願意認輸,當即變招,一招“夜雨潇潇”,刺向甄志丙的小腹。
面對丘處機的進攻,甄志丙輕描淡寫地以一招“撥雲見日”攔截。
丘處機随即變招,又翻翻滾滾地和甄志丙鬥了幾十招,始終不能突破甄志丙的防守,最終他終于罷手,道:“志丙,你的劍法已窺見我全真劍法的精妙之處,師傅不如你。”
“師傅您過謙了,是您讓着徒兒。”
甄志丙心道:你這厮總算認輸了,真不容易啊!
但凡來個要臉的,十招拿不下自己徒弟,就會放棄吧,哪像你,居然還鬥了幾十招!
真讓人爲你感到羞愧!
“既然志丙你的武功已如此高深,那你楊康師兄那裏,你就幫我去一趟吧,一定加緊督促他苦練我全真劍法。兩年後的煙雨樓比武,決不能輸給郭靖!正好你馬钰師伯下山,把教中俗務交給了我,我也不便下山。”
丘處機終于做了甄志丙想要的安排。
“師傅放心,我一定讓楊康師兄每天至少練劍三十遍。”
甄志丙心道:楊康啊楊康,我拿了尚方寶劍,怎麽都得好好折騰你一番,誰讓我聽到你名字就覺得不爽呢!
“如此甚好。”
……
交付了丘處機的差事,甄志丙又随便抓了個他不認識的道童給自己打掃房間,順便跟着回到了自己房間。
那道童是剛加入全真教不久,面對教中核心弟子的壓榨,隻覺得臉上有光,榮耀不已。
打掃起房間來,那叫一個賣力,看得甄志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問道:
“這位師弟,你叫什麽名字?往後若有武學上的疑難,可以來找我。”
“我叫申志凡,多謝甄師兄。”
這道童笑得樂開了花。
打發走了申志凡,甄志丙剛準備關門休息呢,這一路奔波的,他也有些累了。
然而有些人卻不放過他,闖進院子就大喊:“甄志丙!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回來了。”
全真教本是清靜之地,往日裏就是弟子們互相較技,也不過有長劍碰撞之聲,哪有這樣大吼大叫的。
這人這麽一吼,頓時引得不少弟子都圍過來看熱鬧。
甄志丙這下關不了門了,擡眼一看,闖進來叫嚣的,不是那個尖嘴猴腮的趙志敬又是誰?
所謂癞蛤蟆跳腳面,不咬人,但惡心人。
甄志丙是真的沒興趣跟這弱雞去計較,但偏偏這厮還真以爲自己怕了他。
這可就惡心了。
甄志丙走出來,面對氣勢洶洶地趙志敬,輕輕地道:“原來是趙師兄,趙師兄這大吼大叫的,可不是咱們全真弟子的規矩啊。”
“你上次答應與我切磋,害我等了一個下午也沒有等到人,你老實說,是不是怕了我?隻要你在大家夥面前承認你不如我趙志敬,這切磋,就能免了。”
趙志敬滿心就想讓甄志丙在衆位師兄弟面前出個大醜,讓大家夥都知道他甄志丙不如自己,才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呢。
規矩那是管普通弟子的,怎麽能管自己這樣的核心弟子?
在他看來,甄志丙是自己接任全真教掌教的最大對手,必須要在師兄弟面前,狠狠地打壓下去才行。
這厮也是離譜極了,如今掌教馬钰才不過五十歲而已,他想接班,還早着呢!
更何況,就算沒有甄志丙,也有李志常等人作爲他的競争對手呢。
“我怕你?真是笑話!趙師兄,我建議你啊,回去找面鏡子照一照,看看你這張臉夠不夠資格被我怕。我上次沒有赴約是因爲師傅安排我下山辦事,催得急,沒工夫理你罷了。”
既然已經撕破臉,甄志丙也就懶得給趙志敬留面子了。
再說,這厮配嗎?
如今丘處機也不是自己對手,他趙志敬算哪根蔥?
這偌大的全真教,除了老頑童周伯通,還有誰能打?
“哼,你倒是牙尖嘴利!我看咱們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咱們切磋切磋如何?”
趙志敬說不過甄志丙,想動手解決問題了。
他信心滿滿,覺得甄志丙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切磋?求之不得!不過我有個條件!”
甄志丙決定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什麽條件?”
趙志敬問出了他自己和全場吃瓜群衆都想知道的問題。
“誰輸了,誰跪地磕頭,叫對方爺爺!敢不敢?”
甄志丙的話一出口,圍觀衆人紛紛大嘩,這條件也太狠了點。
“哇……”
“甄師兄這條件,好可怕,這要是輸了,可就沒臉做人了!”
“甄師弟這樣不好,我等修道之人,當沖淡平和,怎麽能這樣呢!”
“就該這樣,誰讓趙師兄主動挑釁的。”
“你們說趙師兄赢還是甄師弟赢?”
“我看是趙師兄,趙師兄最近武藝可進步不少,我師父都說趙師兄是三代弟子裏武藝第一人。”
“那我看甄師兄會赢,甄師兄的師傅可是咱們師叔伯裏最厲害的,說不定傳給甄師兄什麽厲害絕招了。”
……
面對甄志丙的條件,趙志敬還沒說話呢,吃瓜群衆就讨論得沸反盈天。
聽着這些議論,趙志敬原本就黑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他的鼻子都氣歪了,指着甄志丙道:“叫爺爺就叫爺爺,誰不敢,誰是狗!咱們去演武場比!”
爲什麽要去演武場而不直接在這裏解決問題,趙志敬的盤算甄志丙很清楚,無非是想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讓甄志丙丢臉罷了。
對于趙志敬這找死的行爲,甄志丙決定滿足他!
老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趙志敬就是典型了。
“行,演武場就演武場,走吧,早點打發了你,我好回來睡覺,這一路奔波的,我都累死了,過兩天我還得繼續下山給我師傅辦事呢。”甄志丙不經意間又凡爾賽了一下。
這些弟子大部分可都從來沒下過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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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