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道這邊在私下串聯搞大事的時候,日月神教這邊當然不可能沒聽到消息。
感覺到正道各派隐約是要針對自己,任盈盈當即下令全面收縮,各分舵都結束生意、封存莊園、回守到總壇來。
一時之間,黑木崖周邊,遍布了神教弟子。
那些分舵弟子正好有機會上總壇“演武堂”交錢抄錄武學,一時之間,黑木崖周圍都是練習《降龍十八掌》的身影。
這門神功徹底爛大街,真可謂日月神教弟子,人手一本。
和江湖中人手一本的《辟邪劍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說來也好笑,正道中人,大把自宮去練招式詭異的《辟邪劍法》,反而是魔教中人,人手一本大氣陽剛的《降龍十八掌》,讓人完全搞不清楚到底誰正誰邪。
……
在日月神教教衆在枕戈待旦的時候,三月十六日,少林寺裏,武當派掌門沖虛道長、丐幫幫主解風、五嶽劍派掌門嶽不群、海砂幫幫主潘吼、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正彙聚在一起,商量着他們的大事,那就是——攻打魔教。
“方證大師,您是武林巨擘,不如少林牽頭?”解風當初被田伯光一掌打斷胳膊,如今已經修養好了,正在指手畫腳。
他就是攻打魔教的發起人,但他也知道丐幫如今式微,連海砂幫都不如了,不配當這個領頭羊,因此主動推舉少林上位。
方證老奸巨猾,當然不願意,連忙擺手拒絕,道:“我少林乃是出家之人,怎能當此重任?我看還是五嶽劍派吧,這些年魔教屢次進犯五嶽劍派,如今五嶽劍派帶頭報仇,也能占據大義。”
嶽不群聞言,心裏竊喜,他加入這件事,不就是爲了搞大事,好樹立自己的威望麽?
不過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他當即開口道:“方證大師擡愛了,我看不如還是武當派領頭吧。據說魔教正把《太極拳經》發放給弟子修習,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當掌門沖虛道長聽到嶽不群提起此事,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長胡子微動,道:“貧道無能,緻使三豐祖師所留下的真武劍和《太極拳經》被魔教搶去,贻笑大方。不過聽說魔教如今是任盈盈擔任教主,不如老道修書一封,讓魔教交還真武劍和《太極拳經》,如若他們不還,我武當定當舉全派之力,攻上黑木崖!”
“這法子不錯,先禮後兵,就辛苦沖虛道長了。”武當願意出來扛事,方證當即點贊。
海砂幫幫主潘吼近來利用那些練了辟邪劍法的死士大力擴張,如今有點飄了,見方證等人在這裏慢悠悠地商量,當即開口道:“諸位掌門,要我看何必如此麻煩,幹脆我海砂幫帶頭得了。隻不過攻下黑木崖後,河北之地的生意,需要歸我海砂幫。諸位以爲如何?”
對于潘吼這個武藝低微的海砂幫幫主,方證沖虛嶽不群等人都很看不上,但是奈何海砂幫那一批辟邪劍客着實難纏,要不然他也不會被允許在這裏坐着。
雖然《辟邪劍法》利于速成,但天賦好的,最多也隻能練到二流高手,大部分人,哭唧唧地自宮練劍以後,也不過隻能成爲一個三流高手。但海砂幫有了這一批二三流高手,也着實讓人不得不忌憚。
不過此刻聽到潘吼開口就要河北之地的生意,衆掌門都是齊聲拒絕:“不可。”
江湖不隻是刀來劍往,更多的還是一門生意。
各大派這些年和魔教的沖突,底層原因當然是爲了銀子。
現在潘吼開口就想拿走最大的戰後權益,在場各掌門當然不會同意。
方證出面道:“潘幫主稍安勿躁,還是先讓沖虛道長寫封信,咱們先禮後兵、占據大義。至于攻下黑木崖後的事,自然是出力更大的先挑。”
方證的意思很明顯,帶頭這事你海砂幫還不夠格,如果想要獲取最大的利益,那就要在攻打黑木崖時出力最大。
潘吼心裏當然不爽,但見嶽不群等人都是一副我們都是這個意思的樣子,也隻能屈服道:“如此就聽方證大師的老成之言。”
衆掌門達成一緻,便推舉武功最高的嶽不群爲五派盟主,發号施令。
而沖虛道長則寫信一封,讓人送上黑木崖。
教主任盈盈收到信以後,自然是第一時間找田伯光商量。
“田大哥,武當沖虛道長讓我們交還真武劍和《太極拳經》,并且廢掉學了《太極拳經》的弟子,否則就要帶領五大派攻打我教。”
任盈盈把手裏的信遞給田伯光。
田伯光打開一看,不禁嗤笑:“這幫人還真會找理由。”
隻見沖虛道長的信是這樣寫的:“任教主鈞鑒:昔年貴教強借我派真武劍及《太極拳經》,請速奉還,否則敝派将聯合少林、丐幫、五嶽劍派、海砂幫等派齊上黑木崖,恭迎本派寶物。”
“這下五大派攻打黑木崖了,任大小姐怕嗎?”
田伯光把沖虛的信扔在桌子上,伸手擡起任盈盈雪白的下巴,調侃道。
“我怕什麽?你田大俠不會讓人欺負你的小丫鬟吧?”任盈盈打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
“嘿嘿,大俠這稱号我還真當不起,不過五派攻打黑木崖,也太猖狂了,你放心,我到時候會出手幫你的。”
雖然田伯光還有個任務是覆滅魔教,但如今既然魔教教主成了自己的女人,那就不着急了,更不能讓嶽不群那幫人欺負自己的女人,他當即決定到時候出手。
……
五大派那邊達成了一緻,就各自回去緊鑼密鼓地召集人手,準備起來。
其他四派都一切順利,五嶽劍派這邊卻出了問題。
嶽不群先回華山,找甯中則商量,要帶着華山弟子去攻打黑木崖。
甯中則當然不同意,如今她正籌備着讓女兒嶽靈珊嫁給大弟子令狐沖呢,才沒有興趣去江湖上除魔衛道。
“嶽不群,你做你的五嶽盟主,我守着這些華山弟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讓弟子們去黑木崖送死,除非你先殺了我!”
甯中則覺得嶽不群真是瘋了,華山派現在這點實力,要主動攻打魔教,那不是送菜嗎?
雖然她曾發誓要跟魔教勢不兩立,但不是現在,她的《獨孤九劍》還沒練到家呢!
“師妹,你說什麽?我是華山派的掌門,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光大我們華山派。你看五嶽劍派盟主,本來就是我們華山派的,如今我拿回來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修煉《辟邪劍法》日益精深的嶽不群,如今看到漂亮的夫人,卻是隻剩下羨慕和怨恨。
“你若還要臉,就不要來打華山派的主意,否則我隻能請風師叔來廢掉你這個掌門!”
甯中則看着眼前這個穿着一身暗紅色衣服、不男不女的師兄,眼淚如珍珠般滾落了下來,咬牙道。
“哼,風清揚可是劍宗的,師妹,你這是背叛我氣宗,師傅在天有靈也不會答應!”
聽甯中則提起風清揚,嶽不群就是一肚子火。
“嶽不群,你還知道你是華山氣宗弟子?那你自宮練辟邪劍法時怎麽忘了?堂堂八尺男兒,竟然甘當太監,你想過我和靈珊嗎?”甯中則滿腹的委屈。
“胡攪蠻纏的女人!”
被自己的女人當面揭破自宮的事,嶽不群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心裏惱怒不已,殺心大起。
“我準備這個月底就讓沖兒和靈珊成婚,你這個父親,必須在場。”甯中則轉移了話題。
“月底?不可能,五派攻打黑木崖的事,絕不能改。”
嶽不群斬釘截鐵地拒絕。
“我說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華山派絕不下山!”甯中則咬牙切齒地道。
“師妹,那你就别怪我!”嶽不群竟然真的拔劍了。
“你要殺我?”
甯中則見嶽不群真的拔劍,頓時心如死灰,想到自己的身子被田伯光看光,已是不潔之人,有心求死。當即也不反抗,道:“請你放過靈珊和沖兒,華山的希望在他們。”
“嘿嘿,隻要他們聽我的話,自然是我的好徒兒和好女兒!”嶽不群居然嘿嘿一笑。
甯中則聽出了嶽不群的意思,居然是要他們聽話,才會善待他們,否則估計是不介意把他們也殺了,頓時大驚,母性本能大起,連忙拿起手邊的長劍,格擋開嶽不群刺向自己胸口的劍。
“嶽不群,你這個瘋子!”
“既然你們不把我當丈夫、當師傅、當父親、當掌門,那我隻能讓你們去死!”嶽不群臉上滿是猙獰。
不得不說,甯中則在學了風清揚傳授的《獨孤九劍》之後,武功大進,竟然能和嶽不群鬥得有來有回,隻不過她到底學《獨孤九劍》時日尚短,而且身法到底不如嶽不群,難免被嶽不群刺中了好幾劍,身上開始鮮血淋漓。
好在他們這一相鬥,住在附近不遠處的嶽靈珊聽到動靜,跑了過來。
“爹、娘,你們在幹什麽?”
“靈珊,快走,你爹瘋了!快去找你風太師叔!”
甯中則拼着又被嶽不群刺中一劍,拼命大喊道。
“娘,你們這是怎麽了?”
嶽靈珊淚流滿面,卻沒有離開,急得甯中則心焦不已。
“哼,你這劍法在哪裏學來的?我可不記得華山有如此精妙的劍法。”
這時候嶽不群居然沒理會嶽靈珊,而是開口問道。
這時候,一個蒼老地聲音出現在了門外:“這劍法是老夫教的,你待如何?”
華山宿老、擎天柱——風清揚,終于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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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