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問天和任盈盈各自找上了自己的對手的時候,田伯光這邊卻是形勢一片大好。
丹青生和秃筆翁兩人,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好手,和恒山派第二高手劉正風也差不多,甚至可能略有勝出,但面對田伯光威猛的《降龍十八掌》,也是大感絕望。
眼前這人,年歲看着不大,可爲何掌力如此威猛?
一招接一招,雄渾地掌力如海潮般向他們席卷而來,逼得他們竭盡全力抵抗。
丹青生的一手潑墨披麻劍法,在田伯光的降龍掌面前,完全施展不開,招不成招。
而秃筆翁是個秃頭矮胖子,一手判官筆,擅長點穴,可如今在降龍掌面前,完全無法近身。
可以說對決丹青生和秃筆翁,田伯光是輕松無比,連續幾招降龍掌打出去,就逼得二人手忙腳亂,最終三五招後,就被田伯光一人印了一掌在他們胸口。
三品的《降龍十八掌》何其厲害,左冷禅也被一掌打傷,更何況這兩人了。
丹青生和秃筆翁中了田伯光的掌力,五髒六腑頓時被雄渾掌力打得粉碎,兩人都是一口瘀血流出,轟然倒地。
“搞定!”
田伯光輕松搞定丹青生和秃筆翁,忍不住愉快地道。
不過他随後就聽到裏面任盈盈忽然“啊”了一聲,顯然是中招了,連忙運轉輕功,沖了進去。
而就在他沖進黑白子的房間的時候,又看到任盈盈被黑白子的一顆棋子擊中胸口,棋子攜帶的渾厚内力,一下子就把任盈盈擊飛了出去。
“任大小姐,你沒事吧?”
田伯光沖過去,一個公主抱就抱住了被黑白子擊飛的任盈盈。
“沒事,你先殺了黑白子,再去幫向叔叔。”
被田伯光一抱,任盈盈有些羞怯,臉上浮起了紅暈,也不知是羞還是疼。
“黑白子,你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這麽漂亮的姑娘也舍得打?”
任盈盈今天爲了方便搏殺,刻意沒有帶帷帽,那絕世容顔黑白子自然是看到了。
“紅粉骷髅,有何可惜?你是誰?我十多年沒履江湖,江湖上竟然出現了你這等高手!”
黑白子當然對漂亮女人沒有什麽愛好,要不然也不能跟幾個老男人在這梅莊隐居十多年。
他也知道今日情形險惡,敵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丹青生和秃筆翁已經沒動靜了,顯然是撲街了,如今自己要一打二,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黑白子當即沒有猶豫,一邊說話,一邊以漫天花雨撒金針地手法把手上的圍棋子全都打了出來,封死了田伯光逃竄的所有方向。
田伯光面對威脅,卻毫不畏懼,一邊抱着任盈盈,一邊一招“見龍在田”使出,将來襲的棋子統統震爲齑粉。
“好深厚的内力!”
黑白子見田伯光如此應對自己的暗器,目瞪口呆,忍不住出言贊歎。
“你還不放開我?”
任盈盈這會兒終于驚醒了,發現自己還被田伯光抱得緊緊地,忍不住拍了拍田伯光的胸口,提醒他。
“嘿嘿,任大小姐何必這麽生分,反正一會兒你就得當我的暖床丫鬟。”
田伯光嘴裏說着不着調的話,手裏卻還是動作不慢,把任盈盈放到了一邊。
他可不是無恥的采花賊!
放開了任盈盈這個累贅,田伯光也不再磨蹭,使出《降龍十八掌》和黑白子戰在了一起。
這黑白子一手玄天指的功夫,至陰至寒,霸道無比,隻可惜遇到了内力深厚的田伯光。
他的玄天指點在田伯光身上,除了讓田伯光微微疼痛,另外打個冷顫外,并無任何作用。
而田伯光的降龍掌則一掌就把他打飛出去撞在牆上,口吐鮮血。
比陰寒勁力,他黑白子的玄天指遠遠不如左冷禅的寒冰真氣。
“好厲害的《降龍十八掌》,丐幫幫主解風是你什麽人?”
黑白子已經無力起身了,但嘴卻不肯閉上,開口問道。
他加入日月神教以前也曾在江湖上走動,自然是見過丐幫幫主解風的,也見過他的降龍掌,因此這會兒就認出來了。
“解風跟我沒關系!”田伯光随口道。
“田大師,快去看看向叔叔,别跟這厮在這裏廢話了。”任盈盈随手從頭發間取下一根發簪,甩向黑白子,一邊對田伯光道。
隻見那發簪如電一般射向被田伯光一掌打斷了三根肋骨、五髒内腑都受到震動而無力挪動身體的黑白子,瞬間就插在了他的咽喉上。
這女人也是狠辣角色,自己都站立不穩呢,還要先殺了黑白子。
田伯光隻能暗自佩服。
解決了黑白子,他當即伸手攙扶着任盈盈,朝着黃鍾公的屋子走去。
任盈盈本要推拒,但實在站立受傷不輕、站立不穩,也隻能認命了。
田伯光扶着任盈盈來到黃鍾公的屋門口,隻見向問天和黃鍾公還鬥得正起勁,田伯光忍不住開口道:“黃鍾公,住手吧,你的三個兄弟都死了,你一人赢不了我們三個人!”
聞聽此言,黃鍾公猛然按住了手裏的七弦琴,不再進攻。
他知道田伯光說的是實話,就向問天一人,他也拿不下,何況現在他還來了兩個幫手。
他看着田伯光問道:“你是何人?爲何要跟向問天來攪合我們神教的事?看你形貌,莫非是少林寺還俗弟子?”
“嘿嘿,你這老家夥眼力倒是不凡。某家田伯光,前些時日的确在少林寺出家。”
田伯光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眼光好了,竟然一眼就猜對了。
果然是人老成精啊!
“嘿嘿,少林!曆經千年不倒,果然厲害。你們兩人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解決我那三位兄弟,厲害!”
黃鍾公面上贊歎不已,心裏卻是沉了下去。
“黃鍾公,你這一身武藝的确不凡,若是你能改弦更張,我可以饒你一條命!”
向問天自然是想着給任我行招攬人手,這黃鍾公是個人才。
面對向問天的招攬,黃鍾公确實哈哈一笑:
“哈哈哈,改弦更張?那可不必了。我四兄弟當初加入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東方教主接任之後,又寵信奸佞,實在讓人扼腕歎息。後來我四人隐居于此,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鬥角,琴書遣懷。十餘年來,清福也已享得夠了。人生于世,憂多樂少,本就如此……”
說到這裏,他輕哼一聲,身子慢慢軟垂下去。
“黃鍾公!”
向問天看出不對,連忙跑上前扶住他的身體大聲呼喚,才發現他已經自絕經脈而亡。
梅莊四友,就此全都命喪于這梅莊之内。
“向叔叔,别管他了,我爹爹到底被關在哪裏?”
任盈盈也顧不得在田伯光面前暴露她要救的人是任我行了,急忙問道。
“我并不知,不過這梅莊之内,必有其他下人,找來問問便知。”向問天回道。
于是他走出黃鍾公的屋子,去外面找其他下人了。
“任大小姐,你的傷勢要緊麽?”田伯光見任盈盈還是面色蒼白,當即扶她坐下。
“內腑受了些震蕩,并無大礙,我先療傷,請田大師幫我護法。”說罷也不待田伯光答應,就開始運功療傷。
不一會兒向問天回來了,任盈盈這時也初步療傷完畢,站起身來:“向叔叔,沒找到人?”
“不是,下人說每次送飯都是送到黃鍾公房間就行,由黃鍾公親自送過去,很顯然地牢入口就在這黃鍾公房間裏。”向問天回道。
于是兩人人開始在這房間裏四下裏尋找機關入口,至于田伯光,他才懶得找呢,施施然在一邊看戲。
這房間并不大,陳設也簡單,不一會兒,任盈盈就找到了機關入口,原來這黃鍾公居然把機關設在了自己床榻上。
掀開床闆,就是一塊鐵闆,鐵闆有拉環,向問天拉開拉環,當即出現一個向下的通道。
田伯光才懶得下地牢去看任我行的狼狽樣子呢,至于刻在牢房鐵闆上的《吸星大法》,他也沒有興趣,當即對兩人道:“田某就不下去了,在這裏等你們回來吧,想必下面也沒什麽危險了。”
聞聽此言,向問天猶豫了三分,拿眼去看任盈盈,意思是問她,這田伯光到底可不可靠,會不會等自己兩人下去了就把鐵闆封死?
任盈盈想了想,便對向問天道:“向叔叔,你先下去,我随後就來。”
“好!”
向問天下去了,田伯光瞧着任盈盈漂亮的身姿,忍不住調笑道:“任大小姐,救人的事我已經幫你完成了,你可别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
什麽條件?自然是讓任盈盈給他疊床鋪被了。
“田大師,我可以給你榮華富貴,有了榮華富貴,什麽樣的丫鬟找不到?就算你喜歡華山嶽掌門的漂亮女兒,我也能給你弄來,你看如何?”
“不怎麽樣,我對其他人沒有興趣,就想要你,你最好不要反悔,否則後果可是很嚴重。”田伯光嘿嘿一笑,活像個欺男霸女的惡霸。
彼此都不是什麽好人,任盈盈也就不掙紮了,道:“此事稍後再議,我從這地道下去了,你不會使壞吧?”
“我田某要對付你們的話,何須這種手段?任大小姐把田某看得小了!”田伯光不屑地回道。
“好!田大師敞亮!那就請田大師在此稍待,我先下去看看。”任盈盈說罷就跳下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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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