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綠竹巷回來,田伯光找了個客棧休息,今天又是吃金刀門和海砂幫火并的瓜,又是見任盈盈的,屬實有點累了。
次日一早,藍鳳凰又出現在他的房間裏。
“藍教主,你這樣沒事就出現在我的房間裏,恐怕有損清譽啊,我田伯光可不是什麽好人啊!”
對于這女人沒事就從窗戶進自己房間,田伯光忍不住吐槽了,心道:哪天我要不要試試光着睡覺?
“聖姑有命,今日辰時四刻,洛陽東門外彙合。”
面對田伯光的調侃,藍鳳凰卻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告知了任盈盈的安排,辰時四刻,也就是上午八點。
“好。”
傳完話,藍鳳凰就走了,田伯光趕緊起床洗漱。
随後又在客棧大堂吃了個早飯,聽了一耳朵昨日金刀門上下被海砂幫斬盡殺絕、雞犬不留的八卦。
聞聽金刀門上至王元霸的老夫人,下至幾歲的孫子孫女,全都被殺,田伯光有點心下不忍,心道:“這江湖也太殘酷了,動不動就是滅人滿門,真是可怕。還是法治社會好啊!”
吃完早餐,收拾好了自己的随身東西,一會兒功夫後,田伯光出現在了洛陽東門。
洛陽東門外,停着一輛馬車,綠竹翁作爲車夫坐在車轅上,田伯光一眼就看到了。
毫不客氣地飛身而起,落在車轅上,掀開簾子就往裏闖,邊闖還邊吩咐綠竹翁。
“綠竹翁,走吧。”
“你倒是毫不客氣。”
任盈盈坐在馬車裏,見了田伯光的這一系列操作,忍不住出言譏諷。
田伯光見她把帷帽放在一邊,手裏把玩着一柄華麗的短劍,臉上是冷漠與拒絕,當即調笑道:“你任大小姐都同意當我的暖床丫鬟了,我還客氣什麽?”
說着他就準備坐到任盈盈旁邊去。
任盈盈哪能忍啊,拔出短劍指着他:“你還沒完成我的委托,可别想占我便宜,你坐那兒!”
“行!任大小姐說了算。”
田伯光嘿嘿一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短發。
嗯,再長一段時間,就能梳一個帥氣的發型了,可惜這個年代沒有摩絲,遺憾呐!
車辚辚、馬蕭蕭,綠竹翁駕駛着馬車一路向東。
……
然而就在他們走了一日功夫,堪堪走出洛陽地界的時候,綠竹翁卻停住了馬車。
“綠竹翁,怎麽了?”任盈盈納罕地問道。
綠竹翁還沒說話,就有個粗豪地話音傳進車廂來:“田伯光,殺我嵩山門人,速速出來受死!”
總算找上門來了。
對于嵩山派找茬,田伯光早有預料,左冷禅可不是個大度的人啊!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居然今天才找上來。
不過不管是什麽時候找上來,田伯光都怡然不懼。
他當即眼神示意任盈盈不要出去,自己走出馬車,對着那個赤手空拳卻來擋路的黃衣大漢道:“嵩山派的狗賊,想要你田爺爺的命,恐怕還需要回去多練幾年吧?”
這時候,綠竹翁才開口道:“田大師,他是左冷禅!”
唉喲,左冷禅親自出馬了?
有點讓我受寵若驚啊!
田伯光吓了一跳,不過随即就理解了,估計這左冷禅是覺得自己麾下最能打的十三太保都被田伯光一下子幹掉三個最厲害的,那麽他派其他人來找茬,應該也不會是自己對手,因此隻能自己出手了。
至于爲什麽選在洛陽附近,那自然是洛陽距離嵩山派并不遙遠,不會耽誤他太多時間。
“黃口孺子,竟敢如此猖狂!”
左冷禅被田伯光的話給氣壞了,他成名江湖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被這麽蔑視。
“嘿嘿,左冷禅又如何,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寒冰真氣到底有多厲害!”
田伯光想起小說裏左冷禅的武功和任我行是差不多的,既然自己有任務要殺掉任我行,那正好用左冷禅來稱量稱量自己如今的武功。
“你竟然知道寒冰真氣?”左冷禅心裏一沉。
這寒冰真氣是他爲了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而自創出來的神妙内功,一直秘不示人,便是嵩山派裏,也隻有數名他的心腹之人知道,可田伯光這采花賊竟然知道,簡直讓他心驚膽戰!
他看到田伯光的短發,忍不住心裏發毛:難道是少林寺在我身邊有暗子?到底是誰?
“哈哈,左冷禅,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田伯光見左冷禅有點慌了,繼續開口吓吓他。
對于左冷禅這種陰謀家而言,最怕的其實不是敵人太多太強,而是怕曝光,現在聽田伯光這話的意思是對左冷禅幹的事了如指掌,這讓左冷禅又心慌了三分。
他的腦海裏現在就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速速殺了眼前這幾人!
這樣自己寒冰真氣的秘密,就能守住了。
想到這裏,他當即縱身而起,一掌朝着田伯光打來。
“來得好!”
見左冷禅動手了,田伯光也不慫,跳下馬車,就迎上前去,《降龍十八掌》使出,一招“亢龍有悔”,朝着左冷禅打去。
不得不說,左冷禅的武功要比他那三個師弟高出很多,如果田伯光是當初隻會《辟邪劍法》的田伯光,這會兒面對左冷禅的寒冰真氣,估計隻能利用迅捷的身法躲開了。
但如今田伯光把《降龍十八掌》升級到了三品,身具渾厚内力,面對左冷禅的寒冰真氣,他敢于正面硬抗。
左冷禅之前收到消息,田伯光是練了《辟邪劍法》才能殺了丁勉三人,他自忖自己的寒冰真氣可以極大的限制田伯光的行動,因此才敢來找麻煩。
可如今見田伯光居然沒用劍法,而是赤手空拳跟自己比拼掌力,頓時就是滿心狐疑。
他當然不會以爲田伯光是個傻子,而是想着這田伯光一定有什麽依仗。
于是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田伯光一掌擊出時,就躲閃開去。
而饒是他一個閃身躲開了這招“亢龍有悔”,那雄渾地掌風也刮得他臉皮生疼。
“好深厚的掌力!這田伯光内功怎麽會如此深厚?”
左冷禅心裏“咯噔”一下。
那邊田伯光見一招沒擊中左冷禅,當即又是一招“或躍在淵”,直擊左冷禅的小腹。
左冷禅搏殺經驗何其豐富,見田伯光來勢兇猛,卻也不跟他硬拼,隻不斷閃躲,間或還擊。
兩人翻翻滾滾鬥了起來。
這時候,任盈盈也不能安坐在馬車裏了,掀起馬車門簾旁觀兩人的大戰。
“姑姑,這田大師能勝嗎?”綠竹翁問任盈盈。
“應該能勝,這左冷禅這十餘招拿不下田伯光,已經算是輸了一籌了。”任盈盈回道。
果然,田伯光和左冷禅兩人又鬥了二十餘個回合,終于一招“龍戰于野”,擊中了左冷禅右肩,把這位五嶽劍派盟主打退出三丈以外。
“好俊的功夫!可少林寺僧人什麽時候竟然學到了丐幫的不傳絕學《降龍十八掌》?”
左冷禅右肩幾乎被田伯光一掌打斷,這會兒右臂已經無力動彈,但他還是冷笑地贊歎。
丐幫幫主解風自然也是會《降龍十八掌》的,往日裏左冷禅自然是見過的,因此這會兒就問了出來。
他實在想不通,這田伯光到底是誰的棋子,到底是少林,還是丐幫?
任盈盈和綠竹翁聽到左冷禅的話,頓時心裏也是盤算不已,這田伯光到底是什麽來曆?爲什麽之前在衡陽城顯露出來的是高明的《辟邪劍法》,可如今面對左冷禅,卻使出了丐幫武學?
“哈哈,左掌門的寒冰真氣也不怎麽樣嘛,是不是還有絕招沒使出來?咱們繼續打過!”田伯光其實也被左冷禅的寒冰真氣給凍得渾身僵硬,但他到底内力深厚,還是勝了左冷禅。
隻能說《降龍十八掌》不愧是神功絕學!
左冷禅一聽田伯光還要打,頓時吓得一個縱身就逃之夭夭。
擺明了自己打不過田伯光,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他左冷禅可是能屈能伸的!
見左冷禅跑了,田伯光也沒有去追擊,而是站在原地,遠轉内功,化去了身上的僵硬,這才轉身回到馬車上。
“田大師果然武藝高強!”
任盈盈見他輕松擊敗左冷禅,忍不住開口贊歎,漂亮的眼睛裏閃過仰慕的光芒。
她可是知道,這左冷禅的武藝,昔年父親任我行都是佩服的。
“何足挂齒,你們日月神教裏,才有真正的高手啊!”田伯光說的自然是東方不敗。
他覺得自己應該在東方不敗手裏走不過五十招。
任盈盈卻沒聽出來田伯光的意思,随口回道:“神教高手的确是不少,但能比得上左冷禅的,也着實不多。”
田伯光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不多?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除了東方不敗,日月神教裏還有誰敢說穩赢左冷禅?
打發了攔路的左冷禅,三人繼續上路。
這一日,馬車到了應天府境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