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帶着田伯光往洛陽東城走去,行了約半個時辰,就來到了一條窄巷。
巷子盡頭,居然是好大一片竹林,微風吹來,竹葉沙沙作響,端然雅緻非常。
看到這片竹林,田伯光當即心下了然,這安排藍鳳凰來找自己的,果然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了。
而這裏,當然是任盈盈隐居的綠竹巷了。
藍鳳凰把他帶到竹林外,就停住不再進去,伸手示意道:“田大師,請進,主上在裏面等你。”
田伯光心道這任盈盈的架子還真不小。
當即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竹林。
這竹林很是茂密,但其間卻有一條石闆小路,田伯光順着石闆路走了一盞茶功夫就到了盡頭。
隻見眼前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都是竹子制成的,顯得清雅不凡。
而這竹屋門前,有個老翁在劈篾編制竹筐。
田伯光心道這估計就是任盈盈的師侄綠竹翁了,看他那劈篾時穩如老狗的手,就知道這人是個高手,估計不比沒練《辟邪劍法》以前的餘滄海弱。
這綠竹翁當然是知道田伯光來了,但他卻頭也沒擡,還是在做自己的事,院子顯得異常安靜,隻有竹葉的沙沙聲。
田伯光懶得跟他們磨叽,當即開口道:“聖姑把田某找過來,不會就是讓我來這裏觀賞這竹林的吧?”
綠竹翁繼續做自己的事,如同沒聽見。
那五間竹屋裏,也無人回應,隻是傳來了一聲琴音。
“故弄玄虛!”
田伯光吐槽了一句,随後循聲而去。
走進最大的那間竹屋,田伯光看見一個女子坐在桌子後撫琴,她頭上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
不過田伯光看她撫琴的手宛如白玉一般,纖纖玉指輕攏慢撚,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大美女。
田伯光也不客氣,走過去一屁股坐到桌子前,伸手就拿過自己眼前那杯還冒着熱氣的茶水一口喝幹。
然後咳嗽了兩聲:“好燙!”
任盈盈被他這番表演給逗樂了,手裏的琴彈錯了曲調,發出了“铮”地一聲,她連忙尴尬地按住琴弦。
“田大師真是個妙人!”
聲音清脆,溫柔。
“日月神教的聖姑找田某來,應該不是爲了彈琴給我聽吧?田某是個粗人,聽不懂這些琴啊蕭啊的。”
要是讓田伯光唱卡拉OK,那他還能來兩首拿手的歌曲,可讓他聽這些樂曲,他可就一竅不通了,也沒興趣,這玩意兒還不如蹦迪帶感呢。
“你怎麽知道我是聖姑?藍鳳凰告訴你的?”任盈盈聞聽田伯光的話,頓時詫異不已。
她可是要求下面的人不要暴露她的身份的,這田伯光怎麽知道的?
“哈哈,當然不是。田某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田伯光當然不能說我是穿越者,看過小說電視劇的。
“想不到少林的布局如此深遠。”
任盈盈當然調查過田伯光,知道他在加入少林之前,不過就是個普通采花賊,背後并無任何勢力。因此他以爲田伯光的消息來源是少林寺,忍不住贊歎。
江湖上都說日月神教一統江湖,可誰又知道,隻有這少林寺才是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大派啊!
見任盈盈誤解了自己的消息渠道,田伯光也懶得解釋,問道:“藍教主應該傳達過田某的意思,有什麽麻煩事需要田某出力,隻要回報合适,田某出手也不是不行。”
“田大師想要什麽回報?神功秘籍、金銀财寶、神兵利器,本姑娘應有盡有。”
任盈盈沒想到田伯光這麽直接,上來就談正經事,隻能來一波炫富了。
“哈哈哈,神功秘籍、金銀财寶、神兵利器當然都是好東西,可惜這些田某都不缺啊,聖姑也知道田某的名聲,田某就缺個暖床小丫鬟。”
田伯光有點享受調戲眼前這冷傲聖姑的感覺了,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
系統在身,什麽神功秘籍他隻要功德點夠,就能随便買;金銀财寶,随便找個爲富不仁的土豪就能“借”;至于神兵利器,那都是身外之物,隻有普通江湖中人才會當個寶貝,真正的高手可都是草木竹石皆可爲劍的啊!
“想不到田大師都出家爲僧了,還是好美色,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被田伯光調戲,任盈盈心裏怒極,面上薄怒一起,忍不住開口嘲諷。
田伯光心道:我特麽一個穿越人士,不好美色還能好什麽?
這個時代既沒有遊戲也沒有網絡,更沒有手機,天一黑就不知道幹什麽好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苦啊!
“出家之事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少林方證大師想必也是心知肚明,不提也罷。”面對嘲諷,田伯光臉皮厚,表示情緒穩定。
“可是我聽說田大師可是在少林寺衆目睽睽之下,自宮了啊!要美色又有何用?”
“嘿嘿,那就是我的事了,這就不用聖姑操心了。”
見田伯光直接耍無賴,任盈盈也不好繼續糾纏,繼續談正事道:“隻要田大師幫我一個忙,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不就是美女麽,我日月神教數萬教衆,爲田大師尋覓些美女來,也不算難事。”
田伯光知道這任盈盈表面上淡泊隐居,不太與日月神教中人來往,不過是做給楊蓮亭看的,避禍罷了。實際上在暗地裏卻指揮着五毒教主藍鳳凰等無數三教九流之人,勢力極大。
她說幫自己尋覓美女,那定然不虛。
隻可惜田伯光如今對那些庸脂俗粉并不感興趣。
他嘿嘿一笑道:“聖姑不如先說想讓我幫什麽忙吧。”
“救一個人。”
任盈盈的話音很輕,但田伯光卻聽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靜。
很顯然,她綢缪這麽多年,想救的就是她父親——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
救任我行?
他當然是不想救的,這個老瘋子蹲了這麽多年牢房,都瘋了,出來就想搞事情,田伯光之前傳播《辟邪劍法》已經把江湖搞亂了,現在要是再把任我行給弄出來,那這江湖樂子可就更大了。
不過他忽然又想到,是不是可以來個“以毒攻毒”?
讓任我行出來解決江湖流傳《辟邪劍法》的事?
不過就怕萬一适得其反,沒弄成以毒攻毒,變成了毒上加毒,那可就糟了。
想到這裏,田伯光當即開出了一個任盈盈不可能答應的條件:“救人可以,不過我不要那些庸脂俗粉,我隻要聖姑爲我疊床鋪被,享一夕之歡。”
任盈盈聞聽此言,頓時目瞪口呆,她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的人,竟敢打自己的主意,當即咬着牙道:“田伯光!你好大的膽子!”
“嘿嘿,過獎過獎!不過若是膽子不大,又怎麽敢幫你去救人?你堂堂日月神教的聖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尚且還要找人幫忙去救,可想而知,這事兒有多爲難。”
任盈盈氣得雙手發抖,忍不住想去摸腰間的短劍。
不過随後她想到田伯光一戰殺嵩山派三大太保的戰績,又克制住了自己。自己身邊如今隻有綠竹翁一人,真和田伯光鬧翻,恐怕自己兩人鬥他不過。
強行克制住了自己拔劍的沖動,任盈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思慮了半晌,才最終決策道:
“好,我答應你!隻要你幫我救出人來,我便是給你疊床鋪被,也無不可。”
任盈盈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了這句話,不過她心裏想的卻是到時候再叫齊人馬,圍殺了這田伯光,讓他膽大包天,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
對于任盈盈的不甘心情願,田伯光根本不在乎,他心裏有了另一個打算。
畢竟,他的系統任務是殺掉任我行,他想嘗試下三個雞蛋上跳舞。
“聖姑果然是江湖兒女,爽快!不知聖姑可否先摘下帽子,讓我先看看聖姑的容貌?要是太醜,那這事不算,我田伯光不做虧本的生意!”
“無恥!”
任盈盈地肚子都要被田伯光氣炸了,恨不得拔劍在他身上戳十七八個洞。
“聖姑不願意就算了,那田某告辭便是。”田伯光裝出了一拍兩散的态度。
“慢着!”
見田伯光耍無賴要一拍兩散,任盈盈雖然氣得要翻白眼,但還是叫住了他。
随後她伸手把自己頭上的帷帽摘了下來,憤怒地扔了出去,隻見那帽子如同一個旋轉的“血滴子”一般切入了竹樓牆壁,兀自顫動不已。
很顯然,任盈盈的武藝也是相當不凡,此番含怒出手,威力驚人。
田伯光這下子總算看到了一張嗔怒不已、不施粉黛的漂亮臉蛋。
她的皮膚很白,如同白玉一般,一張臉蛋秀麗絕倫,嬌美不可方物,可以說比田伯光穿越前見過的女明星還漂亮。
這讓他覺得果然不虛此行!
“好!聖姑爽利。救人之事就這麽定了,何時出發?”
田伯光裝作色令智昏的樣子,一拍桌子。
“明天就走!”
任盈盈此刻隻想快點把自己老爹救出來,然後把這個色膽包天的田伯光給宰了,當即決定明天就出發。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