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田伯光自穿越以來,除了殺了餘人彥、賈人達,還真沒跟多少人比過武。
當然,當初被嶽不群從福州追到嵩山,那也隻是輕功的較量,田伯光機靈地沒跟嶽不群放對。
如今恒山派的諸位小尼姑非要跟他厮殺,他也順水推舟,想看看自己的武功到了什麽程度。
在少林寺的時候,他沒敢跟寺裏的武僧較量,怕不小心惹出事來,被達摩堂的高手鎮壓。
因此在儀和儀清儀真三人一擁而上時,他并沒有直接施展出《辟邪劍法》,而是用出了自己原本擅長的《狂風刀法》,而且以防禦爲主,想好好看看恒山派的武功。
不得不說,恒山派劍法确實有獨到之處。
儀和三人一齊施展恒山劍法,長劍顫動,往田伯光咽喉、腹部、肋下要害刺來,迅捷無比,吓得旁邊的儀琳哇哇大叫:“師姐,快住手,這位大師是好人!”
好嘛,這孩子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爲什麽師姐們要出手對付田伯光。
真是夠呆萌的!
田伯光眼見着三柄長劍刺來,腳步一個轉動,就避開了身子要害,再用手裏戒刀朝着三柄劍劈去,頓時将儀和三人帶了個踉跄。
說到底,她們三人雖然劍法不凡,但内力淺薄,田伯光灌注雄渾内力的一刀,就讓她們有些承受不住。
隻是一招,儀和三人就大驚失色,頓時心裏暗道不妙。
這田伯光,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怕是師傅也不是對手!
儀和一招失利,當即大喊:“儀琳,還不快來幫忙!回頭我非讓師傅教訓你不可!”
儀琳聞聽此言,頓時眼含淚水,道:“師姐,我……我不敢!”
儀和一邊命令儀琳,一邊手裏變招,施展出了師傅剛傳授她不久的絕學《萬花劍法》,這劍法閃動如電,又如萬朵桃花綻開,直刺田伯光身上三處大穴。
田伯光道一聲:“來得好!”
手裏戒刀橫轉,反撩儀和長劍,順着長劍直接削向她的手腕。
這一招迅捷無比,吓得儀和連連後退,一連退了五六步才停下來。
想起方才的兇險,一個不慎,自己的手臂就要被田伯光斬下來,儀和吓得渾身冷汗直冒。
這時候儀清儀真長劍又刺了過來,田伯光也隻防守、不進攻,跟她們鬥在了一起。
在田伯光刻意放水的情況下,儀和三人還是很快就要敗下陣來,儀琳在師姐們的連連催促下,也不得不拔出長劍,加入進來,隻是她本身武功就低,這會兒内心又不想和田伯光動手,手裏的劍是刺得歪歪扭扭,毫無威脅可言。
就在五人鬥成一團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樹林中傳了出來:“哪裏來的賊和尚,還不束手就擒,華山派令狐沖來也!”
随着他的聲音的,是一柄劍鞘帶着呼呼勁風,朝着田伯光射來。
從這一手,就看得出來,令狐沖的武藝确實不凡,内力也有些火候。
不愧于他華山派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儀和三人原本被田伯光的快刀殺得焦頭爛額,冷汗直冒,聞聽華山派的令狐沖來了,頓時大喜。
同爲五嶽劍派,她們雖然沒見過令狐沖,但名字卻是經常聽到的。
都聽說令狐沖武藝高強,隐約有五嶽劍派這一代弟子中第一高手的架勢。
“令狐師兄,快來幫忙,這和尚是采花賊——萬裏獨行田伯光!”儀和大喊。
“别特麽一口一個采花賊,老子都出家當和尚了!”
田伯光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再也裝不下高僧的架勢了,一邊揮刀将令狐沖射過來的劍鞘拍飛,一邊怒罵道。
他也懶得跟這幾個小尼姑磨叽了,這幾個恒山派的小尼姑,武功太差,他三下五除二就能打倒。
而那邊令狐沖聞聽儀和的話,頓時大驚,失聲道:“萬裏獨行田伯光?”
他下山前,師傅嶽不群特意跟華山派的弟子們交待過,讓他們千萬注意不要碰到田伯光,說《辟邪劍法》流傳江湖,這田伯光在少林寺門口自宮,肯定練了《辟邪劍法》,武功定然大進。
可沒想到,這剛下山,就碰到了田伯光,而且還和恒山派的師妹們打起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跑肯定是不能跑的,五嶽劍派,俠義爲先,自己絕對不能見死不救,任由這四位漂亮的師妹落入田伯光的手裏。
雖然聽師傅說這田伯光自宮了,可誰知道他有沒有别的癖好啊!
可要是打的話,自己估計打不過這田伯光啊,畢竟師傅都再三叮囑這田伯光武藝大進了!
不過江湖道義在上,打不過也要打。
剛剛他已經扔過去自己的劍鞘了,這會兒也隻能硬着頭皮,使開華山劍法加入戰局。
令狐沖加入戰局,本以爲是自己和恒山派的四位師妹一起對付田伯光,多少可能有些勝算,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加入戰局這毫秒之間,田伯光的身法陡然加快,仿佛一陣風一般,在兩個呼吸之間就點住了恒山派儀和三人的穴道,隻剩下毫無戰鬥力的儀琳,也被他随手一揮,就倒在了地上。
好強!
令狐沖的腦海裏冒出這個念頭。
點住了儀和三人的穴道,田伯光手拿戒刀轉身面對令狐沖。
這時候,他才看到令狐沖的正臉。
不得不說,令狐沖濃眉大眼、天生自帶一股潇灑氣度,手中一柄華山派制式長劍正指着自己,腰間系着個酒葫蘆,好一派江湖少俠的風範。
“令狐沖,嶽不群把老子從福州追到嵩山,這個仇老子遲早要報,今天先在你身上收點利息。”
田伯光看到令狐沖帥氣的樣子,想到自己現在一個光頭,原本濃密的胡子也開始漸漸脫落了,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當即決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他覺得都是嶽不群追殺他,他才被迫在少林寺門口自宮的。
要不然肯定有别的法子可想的。
深仇大恨!
絕對的深仇大恨!
令狐沖這會兒也顧不上回話了,搶先一招《華山劍法》中的“白雲出岫”,朝着田伯光的咽喉刺去。
“來得好!”
田伯光眼見這一招來的險惡,若是沒練《辟邪劍法》,他要應對還真不能大意。
可如今,他的《辟邪劍法》練到了二品境界,内力深厚、身法敏捷,面對令狐沖的這一招,自然是輕松一個騰挪,就避開了。
隻是避開還不算,他手裏的戒刀也随之快速下劈,一刀就劈在了令狐沖的肩膀上,刀身上灌注的雄渾内力,如千鈞壓頂一般,讓令狐沖無法承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就這,還是他刻意放水,用的是刀背在下劈而不是刀刃,否則令狐沖當場就會被劈成兩半!
如今的令狐沖,估計也就是三流高手的水準,自然不是身爲一流高手的田伯光的對手。
一招下來,就敗退在地。
“華山高徒,土雞瓦狗!華山武功,不值一提!”田伯光忍不住開了嘲諷。
“田伯光,我令狐沖技不如人,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不許你侮辱我華山武功!”令狐沖被田伯光的話,氣得滿臉通紅。
這時候,他無比懊悔自己自己之前練功時沒努力。
沒想到剛出江湖,居然連田伯光的一招都接不住,簡直是奇恥大辱!
恒山派的幾人也是被眼前的變故給驚得目瞪口呆。
幾個呼吸的功夫之前,她們還以爲自己跟田伯光的差距不遠,聽到華山令狐沖來了,以爲有救了呢。
沒想到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以後,自己三人被田伯光點了穴道,一動不能動,而來的援兵令狐沖也是一招之下,就大敗虧輸!
“怎麽會這樣?”
儀和三人腦海裏都閃動着這個念頭。
“這田伯光的武功怎麽會這麽高?”
“師傅來了,能打得過這賊和尚嗎?”
……
現在在場的,除了田伯光以外,就剩下儀琳還能行動,隻是她看着眼前的狼藉,隻是吓得小聲哭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對于令狐沖死鴨子嘴硬的話,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沖,你倒是對華山派很忠心啊!不知道你往後還能不能這樣時刻想着華山派。”
他心裏想着小說裏,令狐沖這家夥完全是史上第一白眼狼吧!
師傅師娘從小把他養大,把他往下一任華山掌門方向培養,結果這家夥倒好,結交采花賊、結交魔教的人、然後發現了華山思過崖的秘洞也不告訴師傅、學了《獨孤九劍》更是一個字不說,好一個信守承諾的令狐沖!
可以說嶽不群的悲劇,至少有一半,是被令狐沖這個徒弟給坑的。
如今田伯光見他死到臨頭,居然還嘴硬讓自己不要侮辱華山派,頓時來了搞事情的興趣。
隻見他朝着令狐沖走上前去,戒刀遞出,就要——
“國光大師,求你放過令狐師兄一馬!”
儀琳這會兒見田伯光要對令狐沖動刀,頓時大驚,連忙跑過來跪在田伯光腳下,哀求。
“你這小尼姑倒是心善。”
對于儀琳的善良,田伯光贊歎不已。
不過他還是揮手把儀琳撥到了一邊,道:“放心,我不會要了令狐沖的命,隻是讓他長長記性罷了,江湖險惡,武功不好,就别學人家行俠仗義了。”
話音一落,他手裏戒刀揮舞,片刻後,令狐沖被他剃成了個大光頭。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令狐沖就算沒了頭發,也比他田伯光要帥氣三分,真是讓人生氣。
這下在場六人,六個大光頭。
連儀琳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田伯光!”
令狐沖被一秒間剃成了光頭,頓時眼珠子都要氣炸了,連忙強提内力,從地上一躍而起,怒吼一聲,就要跟田伯光玩命。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啊!
這田伯光怎麽敢這麽侮辱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伯光卻沒興趣繼續跟他們糾纏,自己如今可是少林僧人,不是江湖匪類,也不能把他們這些華山派恒山派的弟子給殺了。
當即收起戒刀,扭頭就走,邊走邊道:“令狐沖,你想報仇的話,先回去找你師娘多練幾年吧!”
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樹林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