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和下界的鳳英比較像,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
一些明明很繁瑣的事情,到了她們手中,卻能很快理出頭緒,讓一切變得井井有條,這種就是天賦了。
時念還發現。
自己雖然不曾露面過,但是清漪和帝江在經營北域的過程中,硬是塑造出了一個神女的形象,據他們所說,這位神女才是擊敗了飛雲,救萬民于水火之中的人。清漪和帝江知道時念低調,但他們始終認爲,真正的北域之主,隻有時念一人,也隻能有時念一人。
對兩人的這種想法,時念有些哭笑不得,畢竟,她是真的不在意這虛名。
但兩人瞞着她直接這般做了,顯然也是不會聽她說話的,時念幹脆也不費這個口舌了。
她也不打算再去見帝江和清漪了,隻是通過萬界通各自給兩人留了消息,就踏上一個人的旅程。
剛來仙界的時候,她隻是金仙期的修爲。這等修爲創闖蕩仙界的話太過危險,動不動就會有滅頂之災。
所以,她躲到了失落之地裏,一心提高自己的修爲。
如今,四年過去了,她的修爲也從當初的金仙期,到了現在的仙帝巅峰。
她的仙帝巅峰,不僅僅在仙帝境界中是絕對的無敵,大多數的仙尊,她恐怕都能掰一掰手腕了。就算不敵,有遁天決在,逃跑也是可以的。
而且隻差完成一個晉級任務,她就能進階仙尊。
到了那個時候,她在仙界,真的就是基本沒有對手了。
現在的她,也已經可以闖蕩仙界一番了。
清漪和帝江,幾乎是同時收到了時念發來的告别訊息。
好在時念明确說了,五年之内肯定會回來,他們現在又有萬界通可以随時聯絡彼此,帝江和清漪的情緒才不算太低落。
而時念這一會,已經在小統的指引下,離開了北域。
“小統,下一步往哪裏走?”時念問道。
小師叔用了一片永生之花,這東西是系統商城出品,照理說,小統是能夠感應到位置的。
隻是……
那人的修爲實在是有些逆天,哪怕是小統,也隻是能隐隐約約感覺到一些,而且這感覺還是時有時無,很是不靠譜。
小統糾結了一下,說道:“宿主,現在的感應已經完全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位置了。隻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永生花不在北域,而且,離北域應該很遠。”
很遠?
時念皺了皺眉頭,離北域最遠的,應該是南域。
可小統隻說很遠,又沒有說最遠。倒是不好确定位置。
“不如宿主你先随便走着,等我有了新的感應,再跟你說。”小統說道。
時念便也點了點頭。
修煉了九轉輪回決之後,她已經可以完美掌控自己的氣息。
時念将自己的氣息調整在金仙境界。
這個境界,是仙界的絕大多數,走在路上,一點都不顯眼,最适合她這種低調的人。
一路用遁天決趕路,時念下一個目标,是中域。
中域位于最中間,聽說,中州仙帝的修爲,也是五極仙帝中最爲強悍的一個。
對于五極仙帝突然齊齊消失一事,時念也挺好奇的。
這五位雖然隻是仙帝,但是修爲之高,都已經觸碰到了仙尊境界的瓶頸,甚至普通的仙尊都完全不是他們幾人的對手。
可就是有那麽一天,五極仙帝同時消失了。
有的仙帝偶爾還會有分身回來看看,有的仙帝則是幹脆蹤迹全無。
她飛升的時候說是在東方仙域,那裏相對來說,是一個比較有秩序的地方,因爲東極仙帝的分身時不時還會露面,掌控秩序。
而失落之地所在的北方仙域問題就大了,北極仙帝自從和其他幾個仙帝一同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也是飛雲能夠一手遮天,把北域搞得一團混亂的原因。
這中州仙域,又不知道個什麽樣的情況。
那五極仙帝,又到底在做些什麽大事?
時念表示很好奇,她隐約間有一種預感。
等解決了這個謎團,或許,她就能找到小師叔那位本體了。
時念一邊思索着,一邊以金仙的實力,慢悠悠到了第一座城池。
她剛要進入,就被一個守衛攔了下來,然後給了她一枚滴血的玉佩。
守衛面無表情地說道:“外來者在中州停留不得超過三個月。三個月後,玉佩中血液消失,到時候,請在一個時辰内,離開中洲。否則,後果自負。”
守衛冷冰冰地說完,這才讓開了路。
時念打量着玉佩,有些驚訝。
這玉佩的材質并不算好,隻是裏面的血液竟然是會流動的,顯得有些詭異。
在中州,外來者隻能停留三個月?
時念想了想,問道:“不知道在中州,要怎麽才能定居呢?”
那守衛挑剔地看了一眼時念,說道:“想要定居,那就需要有宗門接收你才行。”
時念還要問,這守衛已經沒了耐心,直接讓她自己去城裏看。
時念展現出來的修爲,不過是金仙前期,這些守衛的修爲比她還要高上一些,自然不對她有太多在意。
時念也不懊惱,她道了謝,老老實實進了城。
這中州的城市和北域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北域粗狂,在飛雲的管理下,更是從頭混亂到尾。
但這中洲權卻十分有秩序,甚至有秩序到有些令人看不懂。
時念發現,這些人的腰間都佩戴着各種顔色各種花紋的玉佩,顔色之複雜,花紋之繁複,讓人看都看不過來。
而且。
他們似乎是看玉佩識人的,時念方才甚至看見,一個佩戴着白色玉佩的金仙,竟然給一個綠色玉佩的天仙行禮。
那天仙還一副理所當然,十分倨傲的樣子。
這和時念一貫看到的弱肉強食的仙界,似乎是有些不同,這讓時念都有些好奇了起來。
她在路邊茶館要了一杯茶,一邊喝着,一邊繼續觀察。
想要在中州生存,必定要先搞清楚中州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就在時念默默觀察的時候,突然,街道熱鬧了起來。
衆人突然齊齊朝着同一個方向走去。
嘴裏隐約說着一些話。
時念也跟着一起走,然後側耳聽他們說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