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江月懵了。
她捂住臉,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陸行止!
她的神情有些癫狂了起來,聲音尖銳無比:“陸行止!你打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現在,就爲了這些不相幹的人,伱動手打我?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和陸伯伯說,我看你, 要怎麽和陸伯伯交代!”
在沐江月眼裏,陸行止的父親陸華對他極好,如果她把陸行止的所作所爲告訴陸華,陸華一定會狠狠斥責陸行止。
陸行止看着她,唇角泛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沐江月,我說過了, 我們兩個, 已經沒有關系了。”
沐江月咬了咬牙:“你說沒有關系,就沒有關系了?我們兩人的婚約尚未解除,我們兩人,還是未婚夫妻!”
陸行止修爲高,有靠山,父母也喜歡,性格又溫和。
沐江月不知道自己之前怎麽就被迷了心,死活要跟殷宇在一起。
現在。
她後悔了。
哪怕陸行止暫時厭惡了她。
她也不想放棄。
過去的時光曆曆在目,她不相信陸行止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隻要有感情在,她總能慢慢地,把兩人的關系修複回來。
沐江月已經想好了。
哪怕是死纏爛打,她也要跟着陸行止。
陸行止如果不願意,她就到處宣揚陸行止背棄婚約,并非君子!
陸行止一向重視聲譽, 她就不信,他還能死撐到底。
等她和陸行止完婚了, 陸行止身邊的女子,有一個算一個, 她全部都要趕走。
尤其是那個時念!
沐江月有些仇恨地看着時念。
不知爲何。
她總覺得,如果不是這個女人, 她的人生,絕不會是此刻的樣子。
她今日的境況,全是這個女人的錯!
陸行止靜靜地看着沐江月毫不掩飾的猙獰神情。
他垂眸,冷聲說道:“不,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沐江月愣了一下,根本不信:“陸哥哥,你不要胡說八道!”
陸行止嘲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一面鏡子。這鏡子的看起來普通,但沐江月一見,卻整個人慌亂了起來。
她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這明光鏡……怎麽會……怎麽會在你手裏?”
這明光鏡,是陸行止下給沐家的聘禮,是一件少有的防禦性法寶。此刻,應該呆在沐家的祠堂裏才對。
陸行止異常平靜:“那日之後,我就往家裏去了信。江家和沐家知曉你和那殷宇的事情之後,便商量着取消了婚約。兩家的婚約,已經在長輩的主持下解除。沐伯父,也退回了所有聘禮。這明光鏡因爲格外珍貴,父親便托人寄過來, 讓我留着護身用。”
陸行止就這麽平平淡淡地說着。
沐江月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緊緊攥住手,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陸行止最後說道:“所以,我們兩個,的确是沒有任何幹系了。”
“不可能!”沐江月快瘋了:“我父親,不可能會同意解除婚約的。”
就因爲陸行止的三言兩語,兩家就幹脆利落解除了婚約?
她明明都知道錯了啊。
“當日。和信一起送過去的,還有一塊留影石。”陸行止平靜地說道:“所以,家裏的所有人,都看見了你是如何爲了殷宇,不管不顧。我知道,你是不稀罕臉面這種東西的,但是沐伯父,是要臉的。他當時就主動提出了解除婚約。”
沐江月的臉更白了。
留影石!
陸行止竟然還錄影了!
“我錄的哦我錄的哦。”林甜甜得意洋洋地說道。
沐江月:“……”
她的嘴唇顫抖着,想要說些什麽,卻根本說不出口。
之前。
哪怕是決定和殷宇在一起,她也總覺得,她還有一條後路。
陸行止對她那般好,隻要她回頭,他一定還會原諒她。
可是現在。
陸行止和她退婚了。
她好像……真的沒有退路了。
還有。
退婚這麽大的事情,她卻沒有收到家裏任何消息。
這證明什麽?
證明沐家……也已經放棄她了。
沐江月不由有些惶恐了起來。
她……就這樣,什麽都都沒有了?
沐江月搖了搖頭,沖過去,就想要拉陸行止的手臂。
陸行止平靜地躲開:“沐江月,我祝你和殷宇,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沐江月顫抖着。
祝她和殷宇,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這要是放在一個月前,那還是祝福。
放在現在呢?
這分明就是詛咒啊!
殷宇……
他現在根本連個男人都不是!
沐江月悲從中來,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時師姐,你看見我獲勝的英姿了沒有?那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殷宇已經結束了戰鬥,他下來就迫不及待地來找時念刷好感度。
走得太急,又沒有注意腳下,殷宇直接撞上了蹲在地上的沐江月。
他下意識地上腳踢了一下。
沐江月瞬間被踢飛出去。
殷宇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
見是沐江月,他頓時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
旋即,他就繼續找時念讨好:“時師姐,你看見了嗎?我隻用了三招,就把那人擊下了擂台。事實上,要不是爲了讓師姐看的更清楚一點,一招就足夠了。”
時念挑了挑眉:“沒看見。沐江月剛剛來找二師兄哭,我光顧着看戲了。”
“小念!”陸行止無奈地看了一眼時念。
時念做了個鬼臉,她就是實話實說嘛。
殷宇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起不來的沐江月。
沐江月對他的好感度,已經降下了60,他從沐江月身上得到的好處,也都被系統收回去了。
對此,殷宇并不怎麽在意。
區區A級的天賦,他早就已經看不上了。
但是。
他看不上是一回事。
沐江月又回頭來找陸行止是怎麽回事?
這個女人,就這麽下賤的嗎!
殷宇隻感覺,自己的頭上,全是青青草原。
殷宇冷冷地看了一眼沐江月,轉頭又讨好地看向時念:“師姐,下一場你再仔細看。”
“喂。你的比賽有什麽好看的。師姐忙着看我,沒空理你。”餘冬兒忍不住說道。
殷宇不服氣:“你自己看看你今天的裙子,粉紅色的,惡心死了。穿這麽醜,怎麽好意思讓師姐看。”
話音剛出口。
殷宇自己就愣了一下。
???
他的語氣,怎麽好像變得有些怪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