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師弟,好巧。”時念笑意盈盈地看着殷宇:“我以爲,你的傷勢,要更久一些才能好呢。”
殷宇的臉色頓時黑了,他冷聲說道:“時師姐,無端欺壓新入門弟子,就是你淩天峰的準則嗎?演武場上, 師姐下重手,我無話可說。十日前,師姐又無故對我出手,我隻是一個沒有根基的新弟子,的确是沒有辦法反抗師姐。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
殷宇這一番話說的铿锵有力,眼睛的餘光卻一直看向盛玲珑。
他不知道時念和餘冬兒,是不是對盛玲珑說了些什麽, 無論如何,他要先給盛玲珑留下好的第一印象。
殷宇這番話說的,還真是不卑不亢,頗有風骨的樣子。
時念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個反派的表情:“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殷師弟,你怎麽确定,伱還有三十年呢?”
殷宇皺了皺眉頭,厲聲說道:“師姐這是在威脅我了?我知道師姐是淩天劍尊愛徒,在宗門裏,一貫是橫行霸道。但我相信,宗門裏, 終究是有正義的!”
說着。
殷宇不停地看盛玲珑。
根據系統的調查,這盛玲珑十分有正義感,這個時候, 她應該會出面維護自己才是。
盛玲珑被殷宇連連看着, 不由有些緊張。
她表面上是個怪力小蘿莉,實際上,卻是一個實打實的社恐。
原本。她一年都未必見幾個人。
但是最近。
時念和餘冬兒一直來找她玩耍。
她一開始也不适應。
但是時念實在是一個有趣的人,她每次來,還會帶一些精彩的話本故事來。
這些話本,連琅琊書鋪都還沒有!
而且,這些話本比起現行的本子,更多的,是從女性的視角出發,感情描寫上,十分細膩。
盛玲珑看了幾本,對此癡迷不已。
因着這個關系,她突破了社恐屬性,慢慢的,倒也習慣自己多了兩個好友這件事情。
今日。
時念和餘冬兒,又來找她。
她們三人正喝茶聊天,時念那隻雞突然叽叽叽地進來。
它和時念說了什麽。
時念突然說,有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很有意思,想要介紹給她認識。
又要認識新的人?
盛玲珑對此十分驚慌。
但作爲社恐,她還很不擅長拒絕人。
于是。盛玲珑糊裏糊塗就答應了下來, 然後糊裏糊塗地見了殷宇。
她原以爲,時念要介紹的人,也是女子。
看見是男子,她的驚慌程度+1。
那殷宇一進門,就不停地看她,驚慌程度+2。
殷宇和時念關系似乎不太好,兩人一副要吵架的樣子,驚慌程度max。
盛玲珑忙着驚慌了,哪裏有空理會殷宇期待她出頭的眼神。
殷宇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卻沒有得到贊賞的目光,三個女子,兩個嘲諷地看着她,盛玲珑的頭都快要低到桌子底下去。
時念微微一笑,“殷師弟,那我就期待着,正義降臨了。”
殷宇冷笑了一聲:“會有那麽一天的。”
“所以,你今天過來,就是爲了發表這一番言論的嗎?”時念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殷宇皺了皺眉頭:“我是來找盛師姐的。”
餘冬兒眨了眨眼睛:“哦?殷師弟你十天前,還說對我一見鍾情。這會,難道是對盛師姐,也一見鍾情了?”
一見鍾情?
盛玲珑懵了,她有些驚慌地擺着手,完全被眼下這場面驚恐住了。
媽媽咪呀!
這社交,果然是最恐怖的事情了。
殷宇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他緩聲說道:“之前是我孟浪了,餘師姐生我氣也是應該的。但是日久見人心,師姐總有一天會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說着,殷宇又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時念:“畢竟,旁人說的話,都是帶有私心的。餘師姐也該自己判斷,而不是聽信他人。”
“他說的旁人是我呢。”時念高興地認領。
餘冬兒嗔道:“師姐你算什麽旁人。不要聽臭男人亂說話,在冬兒心裏,師姐永遠是最好的。”
殷宇:“……”
這兩個女人是什麽情況!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盛玲珑:“盛師姐,我聽聞你不喜出門,但一直呆在洞府中,也難免無聊。我這幾日,特意寫了一些有趣的故事,想要念給師姐聽一聽。”
盛玲珑愣了一下。
這個師弟,還能自己寫故事?
她微微有些好奇。
但社恐屬性,讓她隻是低着頭,不說話。
殷宇微微一笑:“師姐無需回應,師弟這就給師姐念。”
殷宇竟是直接坐了下來,然後,就拿出了一個話本。
他看了一眼時念和餘冬兒,想要讓兩人離開。
時念微微一笑:“師弟,你念吧。正好我的生活也挺無聊的。”
餘冬兒靠着時念,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殷宇咬了咬牙。
這兩個女人,臉皮可真厚。
不過。
算了。
他寫的故事,他還是有些信心的。到時候,或許不僅能搞定盛玲珑,還能順便改善餘冬兒對他的觀感。
這麽想着。
殷宇講起了第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凄美的人和妖相戀的故事。”殷宇侃侃而談:“傳說有一個渡劫期大妖,喚作白素貞,那白素貞……”
白素貞……
盛玲珑眨了眨眼睛。
時念更是噗嗤笑了出來。
殷宇剛開了個頭,就被幾人的反應弄懵了。
餘冬兒笑着說道:“這白素質,之後莫不是遇到一個叫做許仙的?是不是還有一個叫做法海的修仙者,一直要拆散兩人?”
殷宇瞳孔巨震:“你……你如何知道的?”
“你确定,這故事,是你寫的?”餘冬兒不屑地看着他。
盛玲珑擡頭看了一眼殷宇,神情疑惑,然後又迅速低下了頭。
殷宇的神情,肉眼可見地慌亂了起來。
這故事當然不是他寫的。
這是他穿越前那個時代流傳着的經典愛情故事。
可是!
他都穿越了啊。
這個世界,應該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那些故事。
他說是自己寫的,怎麽了?
殷宇忍不住問道:“你聽過這個故事?”
“很稀奇嗎?”餘冬兒挑了挑眉:“再過幾日,琅琊書鋪上新的清單裏,也有這個話本。到時候,知道這故事的,何止我一人。”
殷宇神情再變,他的聲音也急迫了起來:“琅琊書鋪?那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