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能有價值的,就是這個蛋了。”餘冬兒說道:“這個蛋雖然感覺不到什麽氣息,但它長得這麽華麗,裏面……有沒有可能是神獸啊?”
餘冬兒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神獸?”時念神情大變。
餘冬兒精神一振,她終于還是替師姐找到了有用的東西。
她正要說些什麽。
時念飛快地說道:“長得這麽花裏胡哨,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蛋。快,把它給扔了,扔的越遠越好。”
神獸是什麽!
神獸就是麻煩啊!
記住。
苟的第一要訣,就是要遠離所有麻煩!
“啊?”餘冬兒有些懵。
“快,快扔。”時念見餘冬兒不動手,幹脆把蛋拿了過來:“算了,我親自扔。”
時念正想把蛋扔出去呢。
突然,她感覺手裏的蛋,顫抖了一下。
時念皺了皺眉頭,有些狐疑地看着蛋。
隻見。
原本還花裏胡哨的蛋,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變成了十分樸素的灰白色。
再加上蛋很小,拿出去,說是顆雞蛋,都有人相信。
時念:“???”
什麽情況。
爲什麽突然從乾隆的審美,變成雍正的審美了。
“這蛋,是不是自己變顔色了?”時念問餘冬兒。
餘冬兒的神情有些恍惚,她搖了搖頭:“沒有啊,這顆蛋,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時念皺了皺眉頭。
什麽情況。
餘冬兒失憶了?
還是她剛剛眼花了?
不。
不可能。
她不可能眼花到這種程度。
這蛋,果然很邪門。
“之前,隻想把你扔了,現在看來,是不能留你了。”時念獰笑一聲,就想給蛋來一個平a。
那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然後。
在時念的注視下,努力長出了兩隻腳。
成爲了……會走的蛋。
“叽叽叽。”蛋殼裏還不停發出叽叽叽的聲音,聽起來,還挺委屈的。
“哇,好可愛呀。”餘冬兒捂着臉,眼睛亮亮的:“師姐,留下它嘛,當個寵物也好啊。”
“叽叽叽叽。”蛋一聽,一邊叫着,一邊蹦跶了起來。
蹦跶着蹦跶着,蛋殼碎了。
裏面是一隻……沒毛的小雞。
“啊,好萌好萌。”餘冬兒又激動了。
時念是沒看出哪裏萌了。
不過……
一隻沒毛的秃雞,應該和神獸沒什麽關系吧。
“師妹喜歡,就養着吧。”時念随意說道。
“謝謝師姐。”餘冬兒高高興興地把秃雞抱了起來。
秃雞還不太滿意的樣子,拼命朝時念那邊掙紮。
時念面無表情地看了它一眼。
秃雞瞬間慫了。
“師姐,你給它取個名字吧。”餘冬兒說道。
“哦,那就叫秃子吧。”時念随口說道。
“這個名字有點……”餘冬兒有些爲難,但是,這是師姐取的名字!
她掙紮了一下,立刻表示:“那你以後就叫秃子了。”
秃子:“……”
它現在鑽回殼裏去,還來得及嗎?
這會。
陣法的半個時辰期限過去了。
時念也不再停留,帶着餘冬兒就下了山。
山下,餘大餘二也看見了剛剛的劍光,一時之間,看着餘冬兒的神情,像是看着神靈。
餘冬兒小臉一紅,她偷偷看了一眼時念。
時念神色不變:“剛剛,山上路過了一個神秘高人,這蛇妖,是他順手砍的。和我們沒有關系。”
“對,就是這樣的。”餘冬兒連連點頭。
“不過是煉氣期的蛇妖而已,那高人,也就是順手揮了一劍。高人都是低調的,這件事情,你們不要和旁人多說。”時念囑托道。
“對,都聽師姐的。”餘冬兒變身應聲蟲。
餘大餘二有些驚訝,自家小妹平時心高氣傲的,之前不還看不上這個師姐嗎?怎麽态度轉變這麽快?
“大哥二哥,你們聽着就是了。”餘冬兒立刻說道。
餘大餘二趕忙應了下來。
既然蛇妖已經除去了,他們接下來,就要準備開采的事情了。時念迫不及待要回到她安全的家,沒說什麽就走了。
餘冬兒匆匆交代了家裏幾句,趕忙跟了上去。
“師姐,等等我。”餘冬兒踩在她的彩帶上,一路飛行。
咦。師姐麽?
怎麽突然找不到人了。
“師姐,師姐,時師姐,你在哪裏!”餘冬兒大聲喊着。
時念的眉頭抽了抽,喊這麽大聲幹什麽!太不低調了!
萬一被什麽大魔頭聽到,大魔頭一個不爽,就滅了她們怎麽辦!
時念隻能咬着牙應了一聲:“往下看。”
下?
餘冬兒趕忙向下一看。
就看見時念正低低地飛着。
額……
這都不能叫飛。
餘冬兒覺得自己蹦跶一下,都比這個高度高。
師姐該不會是……恐高吧?
不,這不可能。
師姐這麽厲害。
這肯定是什麽獨特的修行方式!
餘冬兒趕忙降低了高度,到了時念身邊。
“師姐,你是不是在進行什麽修行?”餘冬兒用着疑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修行什麽。”時念翻了個白眼,苦口婆心地說道:“師妹,飛那麽高,你難道沒有考慮過,掉下來的後果嗎?跟師姐學,低點飛,安全。”
餘冬兒懵了:“掉……掉下來?不會吧?而且,有靈力在,掉下來也沒關系啊。”
法器隻是一個工具,她們修仙之人,本來就會飛啊。
“有什麽不會的。”時念理直氣壯地說道:“萬一我們誤入了什麽禁地,突然失去了靈力了?萬一一個路過的老妖怪看我們不爽,給我們來一下呢?”
“這個……概率不大吧?”餘冬兒遲疑着說道。
“師妹!”時念頓時一臉失望:“我們苟道中人,時時刻刻,要居安思危。你聽說過墨菲定律嗎?越不希望發生的事情,越有可能發生啊!”
“墨……莫非什麽?”餘冬兒懵了。
“你不懂。”時念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寂寞。
苟道終究是落寞了。
“師姐。”餘冬兒一臉好學的樣子:“我雖然沒聽懂,但是,隻要師姐肯教我,我一定學。”
時念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你我也算有緣分,那我就淺淺教你一點。”
餘冬兒頓時精神振奮。
“第一。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能宅家就宅家。到處浪,是取死之道。”
“第二。能低調低調,能慫就送,絕對不能和人産生沖突。”
“第三。遇到什麽被退婚的廢材,被嘲笑的廢物,千萬不能得罪人家。有必要的話,可以給與一定的好處。”
“第四。……”
時念傾囊相授着,餘冬兒越來越茫然。她的懷裏,秃子連連點頭。
它的小眼珠子,咕噜噜地轉動着。
對頭,太對頭了。
它的主人,要不是太浪,能被圍攻嗎?
要是主人能早點入這苟道,它秃子,也不至于落到這個下場。
秃子看着時念,簡直感覺是遇到了知己。
良久。
時念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眼看快到神武宗了,時念說道:“要到了,我們兩個就此别過。以後在宗門裏,别說你認識我。”
“師姐!”餘冬兒急了:“我……我還想來找你呢。”
“我拒絕!”時念斷然說道:“你這種天之嬌女,太麻煩了!師姐我還想低調地過日子。”
不等餘冬兒說話,時念已經率先進了宗門。
餘冬兒想跟又不敢跟,隻能有些沮喪地摸了摸秃子的頭:“秃子,師姐好像不怎麽喜歡我們。”
秃子有些嫌棄地扭了扭頭。
是不喜歡你。
不包括本秃子。
不,不對……
是本帥比。
它這麽可愛,一定會用實力,赢得那女人的芳心!
秃子眼珠子,咕噜噜轉動地更活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