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閻玉錦的視線變得更加冰冷了,直接開口說道:“此後不準在本王的面前提起别的男子!”
簡直可笑!
安小小冷冷地睨了一眼閻玉錦,揚起下巴說道:“殿下,你是我什麽人啊,管天管地還管我喜歡誰啊?你我不過互相利用,用得着如此嗎?”
閻玉錦的臉上多了幾分邪冷,雙眸中閃着不可一世的光芒,好似有幾分不滿似的,直接開口說道:“憑你給本王治過病。”
這話說了跟沒有說一樣,那日後他再生病,若是換做其他人診治的話,他也要問問人家喜歡誰?
這也太可笑了吧。
話畢,閻玉錦咳嗽了一聲,大抵是連他自己都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這樣說來實在是太過于可笑了。
閻玉錦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會生氣,他甚至于讨厭自己看不透安小小的心思,安小小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哭笑不得,在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閻玉錦這樣的男人啊,竟然連自己的事情都要管。
頓時,她覺得在這個錦王府中當差的那幾個人實在是太難了,難不成隻要給閻玉錦當差,就要被管東管西?難不成連他們嫁人都要關着吧。
隻不過,她見過方嬷嬷的丈夫,也在錦王府中,還身兼數職,閻玉錦應該還沒有變态到那種地步。
這麽想想的話,這個閻玉錦難不成隻對自己這個樣子嗎?可是這又是爲什麽呢?
思及此,安小小就覺得自己現如今被這般掌控着無法動彈,心中實在是惱火,她之前去莫離坡就因爲這個人莫名其妙被追殺,現在身上還有醉蘭紅,現如今連自己喜歡誰他都要管了?
忽然之間,安小小瞪大了眼睛,直接咬緊牙關,将頭歪向了一邊,聲音沉下去,“既然這樣的話,你想要做什麽那就做什麽,随便你。”
随後,安小小認命一般直接将眼睛閉了起來,整個人像是要上戰場似的,看起來十分堅定,看到她這副模樣,閻玉錦實在是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這聲音在安小小的耳邊回蕩,倒是沒有讓人有多少反感,而且身上的人似乎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安小小有些奇怪,直接睜開自己的眼眸。
而此時的閻玉錦已經将安小小放開,人坐到了一邊,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暖流,他靜靜地看着安小小,眼神和身子都一動不動。
安小小看着這樣子的閻玉錦,忽然覺得很奇怪,方才他不是還要對自己做那種事情嗎?怎麽現如今忽然把自己松開了?
而且,她還以爲自己見鬼了呢,閻玉錦原先可是雷打不動都不可能笑出聲的人,現如今居然直接對着她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安小小趕緊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閻玉錦,臉上帶着幾分困惑,而此時的閻玉錦眼中帶着幾分笑意,看得安小小心頭猛然一跳,她趕緊将視線移開,目光下垂,隻看得見閻玉錦的鞋子。
現如今閻玉錦正在看着她,而且一動也不動,安小小有些疑惑,可是又不敢擡頭去看閻玉錦嗎,生怕被他看透似的,隻好開口問道:“不知道殿下到底想要做什麽,一會兒抱我,一會兒又看我。”
聽到安小小如此說,閻玉錦倒是将自己臉上的表情給收攏了許多,周身也恢複了之前的冷酷,似乎方才那個笑出聲的人不是他似的,他挺直了身子,說道:“方才,倒像是上戰場之前的追風似的。”
“隻不過,本王想提醒你的是你臉上的裝扮似乎不太好看。”
安小小聽到這話,趕緊拿出一個桐花鏡,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果不其然,大概是她一直沒有注意,竟然有些脫妝,而且剛剛一直在掙紮,肯定是蹭到了。
安小小趕緊拿東西弄掉髒東西,趁着這會兒,閻玉錦已經起身坐到了一邊,端起手邊的茶盞就開始細細品嘗着其中滋味。
現如今等安小小弄完自己之後,已經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的臉上有一絲不悅,走到安小小的身邊說道:“坐好了,本王幫你将體内的醉蘭紅給封鎖住,省得亂竄。”
安小小聽了這話,臉上帶着幾分不解,擡頭看着閻玉錦,說道:“你隻是爲了給我封鎖住醉蘭紅啊?”
“不然你覺得呢?”閻玉錦的聲音冰冷,難道這個安小小還真的以爲自己要對她動手動腳,還真是會胡思亂想。
安小小這個時候臉上已經是紅雲一片,這個閻玉錦真會捉弄人,她還以爲他要對自己做什麽呢,到頭來隻是将體内的醉蘭紅鎖住而已啊,隻不過自己倒是有幾分錯怪他了。
“但是,在下面不行嗎?爲什麽非要在這邊?”安小小還是有幾分不解,微微擡眸看向閻玉錦。
這個閻玉錦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想要這樣那就直接告訴她呗,害得她想東想西的,方才他那麽做,絕對不可能是想要運功,這樣一想的話閻玉錦分明就是要打趣自己看自己的笑話。
隻不過想不到閻玉錦也會有像是蕭臨寒這種捉弄人的時候,這倒是讓安小小喲寫吃緊,閻玉錦看到安小小似乎又想歪了,視線變得冰冷。
“封鎖住醉蘭紅需要一些時間,若是在下面的确受些影響,若是你想要在下面的話,就隻能坐在地上了。”
雖說這大殿之中燃着炭火,可是畢竟是冰天雪地的天地,地上肯定是比不過床上的,再說這張床榻是真的不錯,坐着就像是坐在棉花上,說道:“就這樣吧,太麻煩了。”
要真是到那個地面上坐上好幾個時辰的話,隻怕是會牽動自己體内的長針,到時候就是得不償失了。
安小小說完,直接坐到床上,她後背挺直,直接将腳底下的被子給扯了出來蓋在了自己的下班身上,一瞬間一股香氣傳來。
想來應該是閻玉錦長時間蓋這床被子,所以才将他身上的氣息都傳遞到被子上了,安小小嗅到這股子味道之後,臉上頓時一熱。
而此時的閻玉錦将自己的足靴脫了下來,人已經盤腿坐好,他的後背也同樣挺直,臉上帶着幾分嚴肅,聲音低沉,說道:“運功過程中不要亂動,否則我也會受到影響。”
現如今這個法子是他琢磨了許久才想到的。
緊接着,安小小變得緊張起來,做了一個深呼吸,靜靜等候着閻玉錦的動作,而閻玉錦也同樣做了一個深呼吸,看向安小小的身後,大掌直接放在了她的後背上,可剛放上去,就覺得自己心中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