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系喪屍抿着唇,扯了抹難看的笑意:“能爲國捐軀,很榮幸,好歹死的值得!”
鳳安陽輕笑着搖頭:“錯了,是你們一個不少的全部編入隊伍。”
金系喪屍更是不敢置信:“我們是喪屍,不可能活着。”
“我是人類,你控制住自己,沒有傷害我,這說明你已經不是被喪屍病毒控制、隻想要吞噬血液的低等喪屍。說白了,異能者也是喪屍病毒的攜帶者,跟你們不過是多了個喘氣的功能。爲什麽你們脫離了喪屍本能的,卻不能重新融入到人們中?爲末日建設出一份力氣?”
說到這裏,鳳安陽抿着唇将手機遞過去,“我已經與京市安全基地一把手取得了聯系,将事情進行了彙報。
喪屍一旦進入四階,開啓靈智的,便是個大跨步,能夠有所堅守……”
最重要的是,守護在這裏的喪屍,全憑借着一顆赤誠之心!
金系喪屍淡淡地說:“我們堅守很久,殺了很多人,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不敢輕易相信别人,尤其是那些人來者不善。他們不敢輕易将這些東西交付出去。
要不是有着預言喪屍的話,它也不可能讓祖泰甯一行人踏足這裏。
祖泰甯看向他:“這是你們效忠的國土,反正你都抱着捐軀的想法,何不試一試?”
金系喪屍心動不已,哪怕它現在是喪屍了,可是它一直沒忘記自己的使命,帶着下屬們守護在這裏。
能夠繼續完成生前保家衛國的使命,它覺得自己死得值得!
“好,”它嗓子暗啞,帶着絲顫抖。賭一把又何妨,反正它們交出去這些東西,手裏留下來的家夥早晚用完,那時候等待它們的隻有死亡!
鳳安陽拿出一袋子沉甸甸的晶核,“剛才我們巡視了一番,發現你們這五千多人,基本上都是三階及以上修爲的?”
金系喪屍點頭,“對,低階的喪屍在我們沒有意識的時候,就進行了吞并……等我們清醒過來後,就有意識地組織它們進行鍛煉……反正我們喪屍不用睡覺,每次都将異能用沒了再打坐休息……喪屍進階比人類的快……”
它略微激動地接過晶核,有了這些,它們不少人的等級還能再升一升。
五千多隻喪屍的轉移可不是小活,更何況倉庫裏還有那麽多東西呢。
不過鳳安陽給那位一把手發了郵寄,對方估計開了個會議,謹慎商讨後在一個多小時後給了回複。
意思是他們會排車将這批喪屍兵團和倉庫裏的東西給接走。
鳳安陽和祖泰甯将事情聯系好,隻等着京都一把手派人來接。
他們在會飛的喪屍的幫助下,回到了車裏。
次日一早,京都基地的車還沒來呢,就有一大批人裝備精良地趕過來,領頭的赫然就是男主段明哲,身邊同樣一身迷彩的是女主尹飛瑤!
在文中,男主和女主一步步成長,成爲站在夏華頂端上的人。他們一直冷眼旁觀着其他地方發生喪屍潮,然後他們以救世主的身份到來,砍殺消滅掉喪屍的同時,也将淪陷的基地并入自己的羽下。
最後男女主是将整個夏華都掌控了,而這确實在極大犧牲下、幾近削弱了夏華近七成的能人異士,才達到的結果。
好在全世界各個基地都被喪屍潮給消耗過,不然夏華肯定要被其他國家給吞并掉的!
而上面倉庫裏的東西,便是男女主踏出去第一步也是最關鍵一步的底氣……
看到他們過來,鳳安陽忍不住扯着祖泰甯,借着韓喪的能力,在一旁站着正大光明偷聽着。
“還沒點進展嗎?”段明哲淡淡地詢問着自己派來的先鋒軍。
那人點點頭,将這幾天的情況說了。
等人一走,尹飛瑤輕笑着小聲說:“明哲哥哥,我們可以貼着隐身符靠近。
等将上面的不服管教的人還是喪屍給連窩端了,那些物資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這個隐身符能夠隔絕人精神探查、隐藏呼吸,除非是等級極高的精神系異能者,其他人壓根無法探測到!
再不濟,咱們讓空間系異能者上去,偷偷将物資給收走……”
段明哲笑着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看來隻能用這種法子了。”
他神色陰冷,“上面的人當守着一片倉庫,就能跟我們耗上?就憑借着他們這些日子浪費的這些dan藥,就足夠他們以死謝罪了……”
如此說着,他便開始琢磨讓哪些人攀爬上去。
正是這個時候,從京都過來的車隊這才抵達!
開頭的車子上挂着個喇叭:“……所有任務小隊可以回去了,我們是京都第一安全基地的……這裏将由我們全權負責和管理……但凡違反命令者,以妨礙GUOJIA社會安定處理……”
看着那猶如綠龍的車隊,諸多扛着家夥、神色肅穆的小哥哥們,光是人家的數量、裝備優良程度、氣勢和正統上,就讓衆人不得不服從指揮,尤其是男主還是體系裏的。
段明哲臉色難看到了極緻,隻差一點,他就能将上面的東西給弄下來,往後他将會青雲直上!
而在他觸碰到那條登天梯的時候,被人給輕松地将梯子給拂走了……
那種憋屈感是他進入末日後再也沒有體會過的。
所有人掙紮半天,還是認命地撤退了。
隻是一直關注着男女主、隐身在側的鳳安陽和祖泰甯卻注意到男女主不見了!
韓喪隐身異能雖然不算高,但是作爲第二個異能激發出來,其功效性很強。
有它在,鳳安陽和祖泰甯距離男女主很近,聽到他們說話,卻并不會被感知到。
鳳安陽明白男女主想要截胡,不管是爲了夏華末日早日恢複秩序和重建家園,還是避免男女主爲了一己私利攪動風雲,她都不可能讓他們得逞。
更何況男女主曾經殺死過她跟祖喪,而她也相信他們并不是唯一的冤魂。
鳳安陽跟祖泰甯咬耳朵:“祖泰甯,那個女的手上帶着的镯子,應該是我舍友從我這裏哄騙走,送給她的。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镯子是她的依仗!
這一對男女運氣有些古怪,咱們不能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祖泰甯點頭,攬着她的腰,親吻她一口,低聲道:“媳婦兒,爲夫給你拿回來……”
說着他眼睛微眯着牆壁上不斷掉落的纖細塵埃,唇角一勾,手沖着那地直接彈射出一個密集強度爲人類承受之罪的電網,還附加了一層能焚天噬地的地獄火。
那地獄火隻有很輕的一層,卻足夠焚燒盡男女主身上所有的異能防護和貼着的符箓。
雷電網噼裏啪啦的聲音和突發的耀眼,把衆人的目光給吸引過來。
懸崖壁上,不知道何時多了兩個人影,倆人被雷電給襲擊的渾身僵直、手腳麻到失去知覺,連眼皮都動彈不得,直直從十多米的牆壁上摔下來,那悶悶的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音,聽得衆人渾身打哆嗦。
地面上流了一灘血,不過這倆人都是有修爲的人,身體骨骼強度遠超正常人,還不至于被摔死,但也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不過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鳳安陽積攢的運氣值足夠,男主腿被摔折了、粉碎性的骨折,女主則是一個胳膊也斷了。
而且祖泰甯那一層地獄火,不僅焚燒掉他們身上的各種防護,還沾染了肌膚,相當于将他們的毛發和皮囊給滾了一遍火,地獄火的霸道那是治愈系異能都無法修複的。
他能感受到鳳安陽對這倆人的戒備和絲恨意,順道就讓地獄火順着傷口灼燒了下。
美名曰替他們消毒免去感染,實際上真正絕了他們恢複如初的可能!
往後男女主,一個斷胳膊一個斷腿,即便是他們異能滋生的丹田也受到了不可逆轉的重創。
若是有手镯相幫,男女主說不定丹田能修複下,等他們修爲高到一定程度,還能将殘缺的零件長出來。
然而祖泰甯對雷電和地獄火的掌控力驚人,在倆人墜落的時候,女主手上似是貼合其手腕去不下來的镯子,被他給薅了下來。
玉镯子被尹飛瑤帶了段時間了,上面沾染了那人的汗膩,甚至原本清透的顔色帶了絲渾濁。
祖泰甯用火灼燒了下,那玉镯上的一切污垢都化作難聞的氣味飄散在空氣中,又恢複成原來碧色無暇的樣子。
鳳安陽手裏拿着镯子,有些好奇地套在手腕上,那镯子明明是玉質的,卻似是生了靈性,竟然箍在了她手腕上,除非斷手是不能取下來的。
而且她還感覺一絲疼意,白皙手腕上溢出抹幾滴血珠,卻立馬被手镯給汲取進去,那镯子流光一閃恢複如初。鳳安陽竟是覺得神魂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涼和舒坦。
不過祖泰甯神色微沉,抓着她的手腕,嘟囔句:“好久沒嘗了……”
鳳安陽愣了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悶笑聲:“祖泰甯,你現在是人啊。”
“那能吃你嗎?”他立馬問道,這個吃字,卻讓鳳安陽臉都通紅一片。
鳳安陽的手按了按镯子,說不定等她回去查探下镯子的奇特處,也不是不可以。
祖喪雖然是喪屍,可是他越發趨向男人,對她産生了對血以外的欲,明明他忍受的艱難,偏偏自虐般每晚都要與她親昵。
他不敢放縱自個兒,就是親吻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她被他染上了喪屍病毒。
每每到了最後,他眼睛裏都泛着恨不能炸裂開的欲,似是下一刻就能将她給撕扯開。
鳳安陽是個成熟女人,女人也不是無動于衷的,男人這般優秀,又慣會用那小狼狗的可憐模樣、整日撩她,誰受得住!
而且相愛的人,總想要一種刻入骨子的法子來緩解那濃烈的情深。
鳳安陽沒有說這镯子的奇妙之處,隻是笑笑賣個關子:“能啊,但是你敢嗎?”
祖泰甯心梗,他不敢,不敢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生怕她也變成不人不鬼的東西,而且屍變後的她,不見得能記得他,但凡想到這點,他賭不起……
身爲一名男喪也是有尊嚴的,他卻無法在媳婦兒跟前正夫綱,想哭ing~
“是……是段小将?”雖然祖泰甯将倆人給烤了一層皮,但是從京都來的衆人裏,有人眼尖地認出了男女主,驚詫地喊出聲來。
段小将在京都安全區格外有名氣,他們來之前,确實得知段明哲和尹飛瑤的隊伍,也接到這個任務帶隊前來。
剛才一切人都撤退了,這倆人爲什麽還在這裏,并且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隐身攀爬,這說明什麽?
“好像尹隊長有空間異能……每次他們出任務,賣力的是别人,不知道犧牲多少人,收獲最多的卻是他們……”
“還别說,真是這樣,剛開始大家夥看着他們隊伍任務完成率高,願意跟他們搭夥……後來啊,大家都發現了,鐵打的情侶、流水的夥伴啊……反正遭殃的是别人,這對情侶不僅沒有一點事,實力增加、好處和名聲也是他們的……與其說邪乎,倒不如說其中有貓膩……”
“末日了呐,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們不過是壞在裏子……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最讓人防不勝防……很多人都想要爲親友找他們報仇,結果仇沒報成,還搭上自個兒的小命,給人送人頭和資源……”
“好在上天開眼啊,人在河邊走哪裏有不濕鞋的道理?終于有人能夠讓他們狠狠栽了個跟頭,就他們被燒成這樣、斷胳膊斷腿的,不能再作妖了吧?而且他們還被抓了個現行,呵,敢惦記組織的東西,有他們受的……”
衆人忍不住小聲地說着,語氣中帶着一股解氣的幸災樂禍。
他們并非全部是在編的,不少都是實力超群後被招入隊伍的。他們中的親友也有折損在男女主手裏的。